5、龙丸出任务，黑色身影探头.jp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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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布满露珠的微寒清晨，星辰隐去，微光初显，空气中弥漫着土壤与青草的气息，天地一片寂静，森林虫鸟鸣声微弱，直叫人昏昏欲睡。
一阵匆忙的奔跑声极速靠近，白色族服被风吹动得猎猎作响。
这群人惊起昆虫鸟兽，在树枝青苔和松软泥土上踏下深深足迹。
他们正是天亮前便出发的日向龙丸等人，目的地是火之国的一处城镇。
尽管对忍者而言，日向族地同目的地的距离并不遥远，甚至与目的地有过商贩往来，就算是日向正道的水平不考虑休息也可以当天到达。
但是作为雇主的贵族大人不会考虑时间的紧迫性，他们的仆人递送任务卷轴也不会为了忍者赶路，待任务卷轴送到时，时间已是迫在眉睫，迫使他们不得不在夜幕下匆匆出发。
不仅如此，更棘手的是，根据他们侦查到的消息来看，这个贵族不仅向日向一族投递了需求，还同宇智波和千手族有所往来，而这两个忍族已在前一日出发，无疑让日向一族处于劣势。
鉴于这次时间的紧迫性和雇主的特殊要求，队伍里都是日向一族中速度与样貌双一流的精英。
日向龙丸一马当先，冲在最前方。
他目光坚定，直视远处，眼周血管凸显，通过他的白眼，将周围数里的情报毫无死角地纳入眼中。
通常情况下，忍者的多人行动队伍会布置前后双位侦查以防潜在危险，如果人手充足，又护送宝物，两侧也会做相对应的安排，由于此次任务的特殊性和紧迫性，队伍中的两位最强者会轮流担任前锋。
日向龙丸前一日刚完成了一个令他压力极大的任务，但是本应得到充分休息的他在面对贵族的无理要求时，不仅没有愤怒，反而能够迅速调整自身的状态，合理安排队伍人员，以饱满的充沛的精神状态带领族人，同时承担起最消耗体力和查克拉的侦查任务。
“龙丸少爷。”
后面有族人加快速度凑近：“您该休息了，我来打头吧。”
日向龙丸的呼吸略有凌乱，又运起查克拉平稳呼吸。
他简洁明了地说：“不必，到了。”
话音刚落，远处逐渐浮现耀眼的光芒。
日向龙丸和同伴从树梢轻盈落下，离开了森林的遮挡范围，清点人数后，便迅速前往不远处的城镇。
这座城市较小，人口也只有两万人。
他们排队缴纳了入城的费用。
此时太阳已经在树冠上爬升，但这座城镇却没有苏醒，街上的行人闭口不言，目不斜视，表情麻木，只有杂乱的脚步声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日向来人相互对视，内心皆是一沉。
坏了，这位大人不好伺候啊！
模样只有十五六岁的日向久慎嘿嘿一笑：“不知道那俩姓氏面对这种主儿是什么反应。”
站在龙丸身后的日向卓移目凝视，冷声训斥：“闭嘴！”
他一头乌黑的长发轻轻垂至腰际，乌发用一条白布紧紧束起，面上没有丝毫表情，唇薄却艳，一双无悲无喜垂泪眼平静如水，波澜不惊。
作为族长的直属部下，日向卓常为族长办事，在队伍里地位仅次于龙丸。
此刻收到他的警告，久慎面色微变，讪讪一笑，安静了。
peng——！
日向龙丸忽然抬手结印，使用变身术化身一名少年。
此刻的日向龙丸姿如华松，长发乌亮如瀑，五官秀丽精致如同精雕玉石，眉如墨画柔和，目若冷霜却转盼多情——这是他姐为他精心设计的少年形象。
日向龙丸的双眸盯向西北面：“找到了，走吧。”
众人应声，消失在原地。
……
“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我们是接了外山大人的任务而来的！”
外山宅前，日向久慎正与门口的两位仆人对质。
其中一位猛地推了一把，高喝道：“外山大人还在休息，没有人可以打扰大人，你们如果再胡闹，就滚一边去！”
“你！”日向久慎一时不慎被推得往后退去，被日向龙丸扶住后背。
日向龙丸敛眸，平静地说：“既然大人在休息，那我们就等着吧。”
他的话语一出，族人相继退去，站到不远处的树荫之下。
日向久慎双臂交叉，烦躁地跺着脚尖：“我们真的要等吗？谁知道这位大人要睡到什么时候。”
有族人提醒他：“不是我们要不要等，是必须等。”
“是啊久慎，”另一位貌美族人应和：“咱们是忍者，注意身份。”
日向久慎显然也想起来自己的情况，脸色灰败下来。
“趁现在休息。”龙丸没有转头：“至于你，进去之后不要说话。”
“是……”久慎低头应下。
宅子大门方向，热风中云月传来仆人们闲谈的声音。
久慎的耳朵悄悄竖起。
“什么人啊，居然还想让外山大人从床上爬起来见他们。”
我没有！日向久慎咬牙。
“就是，还有那什么千手和宇智波，忍者派来的都是什么东西，能干什么，跪着舔外山大人的脚吗。”
仆人们哈哈大笑。
日向久慎的气愤一顿。
他忽然记起日向龙丸在城门口的举动，猛地转头，带着三分震惊两分恍然五分痛惜的表情，十分复杂地望向小少爷，一时不能言语。*1
他在族内实力比较差，性情易怒，经常因为不够圆滑遭人诟病，常常与雇主发生争执，更多的时间是在战场上度过。这次是日向久慎第一次执行涉及贵族的任务，可他还未见到贵族就已经感到十分不满。
但是龙丸少爷怎么能如此熟练，似乎早就料到了会有人对他的年龄提出异议。
在族人们疑惑的目光中，日向久慎重新转过头，宽袖下的双拳却逐渐握紧了。
孩子就该在族里训练，做些简单的送货任务，族长怎么能让这么小的孩子面对那些恶心的家伙！
龙丸话少，卓无意开口，最终还是由其他族人站出来，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正常的，正常的，做任务变身常有的事。”
日向久慎低头不语，没有注意到队伍最后方有人正站在最暗处观察着他。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到众人昏昏欲睡，城内炊烟升起，终于有人从宅邸处靠近，将他们上上下下扫视一圈，招呼着他们进门。
宅内走廊弯弯绕绕，如同迷宫蜿蜒。
走廊两侧，枯山水景观黑白双色交织，令人目眩神迷，眼花缭乱。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烤肉香气，距离要见的人越近，乐声和食物的味道就越明显。
日向众人不敢乱看，他们的脚踏在精心擦拭过的木板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在与惊鹿的当当声中跟随着仆人的脚步快步前进。
临近门前，日向卓略微加快步伐，龙丸顺势落后，两人默契完成换位动作，由日向卓跪坐在前，准备应对贵族的一切考验。
阳光透过精致的纸障门洒入，映照出屋内闪闪发光的光滑木地板，室内弥漫着淡淡酒香和新鲜花朵的气息。
此时正在午食，穿着华贵和服的年长贵族和他肥胖的成人儿子，正坐在精致的桧木矮桌前，品味着各式各样的精美料理。他们面前的舞女随着乐声优雅舞动，带着和服长袖轻轻摇曳，遮挡住可能向室内探看的视线。
父子俩二人开怀大笑，直到被来人打断。
“大人，日向的人已经带到。”
“嗯？”外山大人的脸色瞬间冷淡下来，他将手中的筷子摔下：“怎么现在才来！”
日向卓膝行上前，伏地道：“大人……”
“闭嘴，我让你说话了吗！”
年长贵族对舞女挥手：“下去。”
舞女行礼安静退下。
“你们过来，抬头。”
日向众人靠近，听令抬头。
房间深处还站着数位佩戴长刀、身材魁梧、肩膀宽阔的武士，透露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凶猛气息，有两位贵族在此，他们的气势比忍者更胜。
外山的目光在日向卓等人的脸上扫视一圈，见到所有人都能入目，满意点头，面色终于松缓下来。
就在此时，旁边咀嚼食物的声音停下，那膘肥三圈的贵族之子优雅落筷，由身边人擦净双唇，指着日向龙丸开口：“父亲大人，我要这人给我儿一郎伴读。”
外山皱眉：“胡闹！忍者哪有资格给我孙儿伴读，书童也不行，那是奴隶才能干的活！”
日向久慎闻言忍不住微微侧头，用余光看向斜前方的日向龙丸。
一个在族里人人敬重的小少爷，该在长辈的怀里讨饼吃的年龄，听到自己不如外面刨土挑粪的奴隶，此时想必心中……
……很平静？
久慎瞪大眼睛，反应过来又立即垂眸防止被贵族发现自己溜号。
日向龙丸的神色非常平静，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一丝变化，好似被人作践，遭人蔑视只是无需在意的小事，他安静地跪坐在地上，微微俯首，如同一座纯净冰雕。
从上方视角看来，只能看见少年光洁的鼻尖、不曾颤动的长睫毛，与睫毛投下的浅浅阴影。
外山没在意下方的反应，抬手拿过身后武士捧上的卷轴与木盒。
一位仆人走上前，接过物品，送至日向卓眼前。
日向卓恭敬接下。
外山隔空点点木盒：“把这个东西送过去，你们可以滚了。”
“是。”日向众人应声，安静退下。
没过多久，屋内重新响起音乐与舞女击掌舞动的欢声，没有人看到年轻贵族的颈后滑落一摊黑泥般的液体。
……
离开外山宅，众人迅速散开，在城内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集合。
日向龙丸接过卷轴，检查过没有陷阱之后迅速展开。
众人凑上前：“如何？”
“没什么，只是个送货任务。”
给他们看过内容之后，日向龙丸将卷轴收好，用白眼检查木盒内容之后回道：“只是不知道那两边是什么任务。”
日向卓点头：“这次任务恐怕不简单。”
他刚才也用白眼看过了木盒内的东西，那是一根手指，碎成数段又粘合在一起。
“怎么说？为什么不简单？”日向久慎问。
“一下子找了三个忍族，如果我们三队都是送货，恐怕有两个货物是假的，有人要来抢东西。”队里的俊美族人收起白眼回答他。
“而且这个手指让我想起来一件不太好的事。”
日向久慎追问道：“什么事？”
俊美族人扫了眼在场所有人：“你们年龄都不如我大，可能不记得这回事。十年前我还是孩子的时候，火之国南部有个村庄里的所有人变成了软若无骨的白色……”
日向卓忽然打断他：“好了，这件事与我们无关，时间紧张，该走了。”
俊美族人闭嘴，对久慎歉意地点点头。
日向久慎摇头，吃了颗代替午餐的兵粮丸：“没事，卓他说的对，时间确实紧张。路上也可能有敌人，我们还是保留精力准备战斗好了。”
众人没有异议，各自食用过兵粮丸，便迅速出城，闪至郊外树林内，极速消失了。
……
两个时辰后，日向众人早已远离镇子，深入火之国茫茫无边的高林之中。
他们这一队人保持着与来时相同的队形，只是将负责侦查的待选人员剔除了日向龙丸，以保留他的战斗力。
轮选到侦查的日向卓停下脚步，从几十米高的，叶片稀疏的巨木枝干落至地面。
“怎么了？”已经变回孩子的日向龙丸轻巧地跃至他身旁。
“前方没什么危险，先休整一会儿吧。”日向卓微微低头回应道。
日向龙丸的白眼能看到的范围比日向卓的更远，他扫视过周遭十几里的情况，同意了日向卓的提议。
在树上等待的族人纷纷坐下，抓紧时间喝水休息，恢复赶路耗费掉的查克拉。
然而没过一会儿，日向龙丸忽然睁开眼睛，神色一凛，快速命令道：“清理痕迹，隐藏！”
“是！”
族人们不做犹豫，用各自的手段熟练地隐去身影，动作干脆且果断。
与此同时，日向龙丸运起查克拉，手掌往偏侧方向猛地一拍，空气中顿时卷起一股劲风。
这掌风远远吹出几十米，拨动草叶，极轻又隐秘地折断了几根灌木枝，作出有人经过的模样。
他又结印召唤出分.身，向另一个方向飞奔而去，做完这些，才结手印向后一靠，贴住巨木树根，在一阵光影波动中与树根融为一体。
数息过后，几个黑影飞速从镇子方向掠来。
八位用黑衣裹脸的忍者们稳稳落地，扫视四周，似乎在判断日向众人逃离的方向。
犹豫片刻，有人指着日向龙丸分.身离开的方向低声喝道：
“这边！”
“小心！”
话音刚落，一道白衣身影如闪电般出现在那名黑衣裹脸的忍者身后，只见寒芒一闪，随着细微的一声轻响，发声忍者的头颅便高高飞起，当场毙命。
日向卓收回黑刀，猛地一踏，消失在原地。
日向的队伍一击得手，然而这一刀也惊动了别的黑衣人，日向队中的他人不如日向卓一般强大，很快便在接下来的偷袭中出现了失误，被黑衣人击退数步，打断了袭击的节奏。
日向卓游走于人群之外，穿梭于树林之间，专注于解决落单与更阴险的敌人。
他拔出又捅死一人的黑刀，正要出手解决此时的困境，忽然又收回脚步，放弃支援，抽出一张手帕，低头擦拭起自己的武器。
只见其余黑衣人已经尽数倒下，而人群中的孩子正跨站居中，缓缓落下双臂，身周还残留着浓郁明亮的查克拉痕迹。
被战斗激起的枯叶还在空中飞舞，敌人的鲜血仍是温热的。
日向众人习以为常，开始打扫战场顺带补刀，只有日向久慎反应不过来，呆呆地看着小少爷。
就算是天才，一个孩子，一个别人家同龄人还在窝在怀里撒娇的小孩子，一个如果之前不是变身成少年，扶住他都只能扶到大腿的小孩子……真的能强到这个份上？
就算他们更擅长速度，就算他们实力较差，就算这次来的敌人不强……但这真的可能吗？
日向久慎刹那间脸色苍白。
如果他是这个水平，那千手和宇智波那两位少族长呢？
龙丸一边收拾现场一边提醒：久慎。你……”
“龙丸少爷！”
日向久慎忽然开口打断他：“为什么我以前没有在战场见过您？”
龙丸疑惑地看他一眼，低头给脚边的尸体心脏再补一刀，回应他：“不在一个地方。”
“什么？”
“我说，”龙丸起身看着他回道：“我们不在同一个战场。”
日向龙丸只在后方待过三天，便被派往几处烈度最强的战场，所以他们不在同一个地方。
日向久慎彻底安静了。
他低头包扎手臂，清理自己流出来的血迹。
族人情绪不对，日向龙丸有心安慰，却无力执行，他擅长战斗，揣摩人心这方面是他姐更擅长一些。
不过紧接着，日向龙丸的脸色突变。
他蓦地一踏地面，闪身出现在一棵巨木之后。
——然而这里什么也没有。
日向龙丸疑惑皱眉。
“怎么了？”日向卓发现他这边的异常，前来询问。
龙丸摇头：“无事，走吧。”
众人点头，迅速离开。
片刻后，一个漆黑的身影从土中冒出，凝视日向龙丸离开的方向许久，又缓缓沉入地下。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龙丸出任务，黑色身影探头.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