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参精穿书，重生女靠边》聪明大白羊

5、瑞王世子司空瑾

　　夜色沉沉，另一处幽静的庭院中也坐着一位公子在赏月。”世子，今日晌午王爷在铭鼎楼听到有人讨论说是侯府二小姐不满与您的婚事，昨日闹着上吊自尽，王爷找人去打听，下午就进宫了。”一位全身黑衣的冷硬男子跪在庭院中恭敬道。
　　此时另一位端着药膳过来的蓝衣男子闻言讥讽道：“就侯府那位不顾廉耻、嚣张跋扈的女人，也配得上嫌弃咱们世子？说是自尽，依我看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世子，让属下去教训一下她，看她还敢这么嚣张。”
　　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皱眉看向蓝衣男子，语气略带责备地反驳：“你第一次去偷看侯府二小姐不是还说此女容貌妍丽，勉强可配世子嘛。”
　　“青煜，这还不是怪你！我堪堪看她一眼，你就拉走我。我如何得知她是这样的女人，纵使容貌尚可，但心肠歹毒，不知廉耻，还觊觎未来的妹夫。真可恶！”
　　坐在庭院中的红木靠椅上的男子即使坐在椅子上也能看出身形修长，只是过于消瘦，俊美的侧脸轮廓完美不可挑剔，静静抬头看月，听到两位属下的口角拉锯战，转头地看向他们，剑眉星目，苍白的嘴唇略薄，淡淡开口：“赤影，药”
　　蓝衣男子赤影赶紧上前递上药碗，看着世子一口喝下闻起来就泛苦的药汁，却没有一丝皱眉的动作，心里不禁心疼起世子。想想以前的世子惊才绝艳，是京中多少女子的心仪对象。
　　可是自从五年前世子骑马摔倒之后，双腿就不能站立，请了多少名医都不能救治，就连以后的房事也恐有影响。虽王爷及时封锁这消息，但还是传出了部分，从此世子就消沉了起来，轻易不会现与人前。渐渐地，人们都忘记了以前的瑞王世子是多么出色，只记得现在的世子双腿残疾，子嗣艰难，终生不治。
　　这几年一直喝着药，双腿也根据名医的指示进行按压以防血液不通，但世子的身子还是每况日下，如今甚至想自己起身都困难。起初王爷怀疑是有人下毒，但是不管是太医还是民间的大夫，全都说体内没有中毒迹象，可世子身体越来越差，又查不出任何原因。就这样五年了，王爷头发也急白了不少，如今再也不敢抱有什么幻想。
　　前段时间王爷陪老夫人去普道寺上香，遇到玄清高僧，遂请求他为世子算一卦。大师只给出了一句话：“祸福不可预言，生死不可预卜，人生无常，无常为常。”说完也不愿再多说了。
　　老夫人无奈，如今只想着给世子婚配，安稳度过不知道还有多久的余生。王爷奏请皇上赐婚，最后在皇后的推荐下，将定远侯府的二小姐顾殷赐婚于世子。赤影得知消息，拉着青煜要偷窥侯府二小姐，美名其曰替世子先掌掌眼。
　　回想起之前自己对侯府二小姐外貌的好感，赤影恼道：“真不明白王爷得知这种女人的德行，为什么还要进宫请求皇上赐婚，岂不是引狼入室。这女人肯定不能安守妇道，往后要是……”
　　话没说完就被青煜打断：“慎言！未来世子妃岂容你我等置喙。”赤影不明白，虽然不想承认，但如今世子在外人眼中实非良配，任何女人嫁过来都相当于守活寡。
　　定远侯虽为侯府爵位，但传到顾远明的手上早已经没落，没有任何实权，但好歹占有一个侯位的名号，说出去也不算辱没王府名声。最重要的是，定远侯府攀上瑞王府，那可就是高嫁了，届时新妇入门也不敢放肆，总归不能亏待了世子。所以王爷和老夫人对此很是满意，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世子初时听闻赐婚之事，也曾反对过。但架不住老夫人声泪俱下地哀求，只希望有个知冷知热的女子陪伴着孙儿，也许上天垂怜，孙儿就此好起来，岂不是皆大欢喜。
　　世子受不住老泪纵横的祖母哭求，虽知祖母是病急乱求医，但也同意了，直言以后若女方后悔，也要无条件与其和离，放其归府，此事也就此定下了。
　　司空瑾现如今对于药物的苦涩已经习以为常，仿佛这就是人生的味道。起初从天之骄子跌入泥塘，经常在夜深人静，绝望即将淹没自己之际，想要直接放弃自己来摆脱掉这种如潮水般奔腾不息的痛楚。
　　可是，祖母越来越苍老的脸盘和父亲一夜间就白了的双鬓始终萦绕在他的眼前，也只能逼着自己振作起来，至少多活一些时日。如今自己就是一个废人，娶妻也是祸害别人。所以强硬地定下一年之约：若成婚一年后自己病情还没有好转，女方也想要出府的话，就要与其体面和离，另附上田庄门面等补偿以安抚之意。
　　本朝民风开放，对待女子和离之事很是宽容，女子和离归家，依旧可以风光二嫁，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祖母当时问道：“如若其不愿离府，自愿留下呢？”自己当时没有回答，只是苦笑应对。
　　怎会有女子自愿留下陪废人守活寡！如今自己就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哪个风华正茂的女子会愿意陪着枕边人过死气沉沉，寿命不详的人生？
　　何况是定远侯府的二小姐，以前也曾接触过，一心系在云表弟身上，为了赶走云表弟身边的红颜，做了不少出格的事情。这样的女子也实非当时的自己所喜。如今又怎会愿意嫁与自己。果然，昨夜就传出自尽的消息。
　　今日赤影打探到消息说侯府二小姐救回来了。而且王爷今日也听到消息，
　　罢了，就算真的最后嫁进来了，自己不与之亲近，一年到期就放其归府，从此大家各安天命。想到这又是苦笑一声，自己哪里来的安天命，恐怕很快就要油尽灯枯了。
　　这段时日越来越感觉到生命的流逝，仿佛身体中的血液都在减少，开始怕冷了。明明是艳阳天，却还是要穿着厚重的披风来御寒。如今最喜欢的就是在这院子安静赏月，这样即使披着披风也不觉得突兀。
　　“瑾儿，今日可安好？身体可有不适？”伴随着关切之语而来的是瑞王爷，走入院中发现瑾儿果然在赏月，脸色也略显苍白，连忙吩咐下人将火盆准备起来。
　　坐稳之后看向瑾儿欣喜地说：“瑾儿，今日为父入宫见了皇上，你的婚事不变，就是日期要提前一些。后日你随为父一同进宫参加太后的寿宴，皇上会在宴中再次为你和定远侯府二小姐赐婚，并且已请钦天监算好了时日，就在十月二十九。”
　　十月二十九，距今日不足半月！瑞王看着瑾儿不解地看向自己，内心叹气：倘若不是因为如今就侯府二小姐最适合瑾儿，娶进来不至于因为娘家显赫而看轻瑾儿，但侯府的位分说出去也不会让瑾儿太过没脸。但打听到的那儿侯府小姐的为人与作风，哪里配得上瑾儿？
　　况且这位二小姐是皇后极力推荐的，定远侯顾远明也很是赞同，上朝途中相遇，都开始以亲家口吻与自己说话了。
　　司空瑾思索间也隐约明白了父亲的心思，遂轻声问道：“父亲，是否想要孩儿参加太后的寿宴？”
　　瑾儿果然一如既往的观察入微，心思玲珑，若不是五年前的那场意外，即便如今风华绝代的景王世子都望尘莫及。
　　遂开口回应：“知父莫若子，瑾儿，这是你的终身大事，你千万要出席啊。放心，为父记得与你的一年之约，决不为难旁人。”
　　得到瑾儿的同意之后，就急匆匆地去往老夫人的院中告之今日的事宜，成婚时日这般近，还是抓紧时间准备为好。
　　“青煜，十几日准备婚事，这也太过急了吧！这可是咱们世子的婚事，这么短的时日能准备成什么样子？何况那个侯府二小姐，她不是受伤严重吗？能恢复过来吗？”赤影无奈又担忧起来。
　　青煜面无表情地回道：“快些准备后日世子参加寿宴的事宜吧，到时自然能看到未来世子妃恢复如何了。”
　　赤影怒气冲冲地走了，青煜继续守在世子身边，伴随着院中孤寂的身影，寂静无声。
　　很快到了太后的生辰之日，侯府刚拂晓之际丫鬟仆人就忙碌了起来。顾殷被早早叫起来梳洗打扮，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昨夜是临近满月之日，正是吸收月光精华的好时机，所以“赏月”就久了一些。
　　收拾妥当，出门之际看见正规规矩守在门口的惜春，略一思索，叫上惜春跟在身后一起出门了。书中惜春其实很早就背叛了原主，投奔了女主了。若是没有对原主下毒一事，自己也就不管她了，毕竟原主确实做事不顾及后果，跟着女主确实更有前途。但是轻易给自己的小姐下毒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丫鬟也是后患。
　　不若今日了却了这丫鬟，免得再给女主那边传消息了。而且这丫鬟一心想着陪嫁给景王世子，今日一同成全了。
　　惜春原本也是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求小姐带上自己赴宴，没成想小姐主动开口带上自己了。谢过小姐之后就跟在了身后，还得意地瞥了一眼迎夏，但看到迎夏扶着小姐跨过门槛又眼红了起来，之前离小姐身边最近的可是自己，哪有迎夏这个贱丫头出头的机会。等着吧，很快自己就是景王世子的妾室了，到时候凭着自己的姿色和手段，不信得不到世子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