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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被偷走的心 ...


  •   第二天,丁木南醒来后,身边少了她发丝的香味,他忙坐起身,想立刻看看她在不在?

      “嗨,你还在吗?”他向屋内喊了一声。

      房间内一片安静,没有任何回音。

      他忙光着身子走下床,望见床下自己的内裤,仍旧可以确信昨晚发生的事情是真的。

      他走进浴室,她的衣服不见了,只剩下一件浴袍,他倾着身子闻了闻,还隐约能闻到她的香味。

      他在房间内又走了一圈,想看看她会不会留下个字条之类的东西。

      结果整个房间除了那件浴袍,再也找不到她任何存在过的证据,所以她就这么一走了之了?这算什么?一夜情?

      丁木南沮丧地又走回浴室,看着挂在角落的浴袍,又看看镜子中的自己,昨晚与她的画面又出现在眼前。

      或许她只是去吃早饭了?想到这,他准备再去餐厅找找她。

      餐厅、咖啡厅、酒店大堂都没有她的身影,再次回到房间也是如此。

      丁木南坐在沙发上,此时脑中除了她,不知道还能想些什么。他猜不透她到底是哪一种人?是到处留情的风尘女子?还是已为人妻出来寻求刺激?所以自己算什么?这么看来昨天倒不算什么惊喜,更像是自己被她睡了。

      他长叹一声气,想把她拉到自己面前问个清楚。

      此时,门铃响起,丁木南立刻站起身,或许是她回来了。

      他以百米冲的速度跑去打开房门。

      范铭翻着对白眼,狂妄地走进门,“朋友,你丫能给我讲讲你昨天是什么情况吗?”

      自己失落地随他走进屋,由于事情过于复杂,不知道如何向他开口。

      “你昨天穿着衣服去海里游泳了?”他坐在沙发上,翘着腿盘问。

      丁木南也坐到沙发上,双手撑着脸,“昨晚我又遇到女神了,在泳池。”

      听闻,范铭转惊为喜,“奥,就是跟你一起湿身的那个女人?”

      “是!”

      他瞪大双眼,坏笑着等着自己继续往下说。

      “然后……我们回到房间……然后……就……那个了。”

      范铭瞪着圆圆的眼珠,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声,然后大喊:“我的天哪!丁木南,我没有听错吧?你丫居然会玩一夜情?”

      他从沙发另一端移到自己身旁,然后一把搂住自己。

      自己闭了下眼,然后又缓缓睁开,“我完全不是你想的这样!我是认真的,我是真的喜欢她,我想她做我女朋友,但是……她TM现在消失了,我TM不知道这到底算什么?我现在真是要疯了!”

      范铭收回笑容,歪歪嘴,“消失了?”

      “是!”

      “你们俩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留下,她人就这么没了。”丁木南喘了口气,继续抱怨,“我TM连她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她36岁,比我大三岁,其他一无所知。”

      他皱起眉,应该也觉得这件事非常离奇。

      “你们俩这事也太惊人了?不过你……睡了人家……也不吃亏。”他又坏笑着说。

      丁木南打了他一拳,反驳道:“放屁,我TM现在觉得被睡的那个是我。”

      范铭吃惊地张着大口,双手搂过自己,怪声怪调道:“哎哟,这位先生真可怜,那需不需要我安慰你一下?”

      “滚!”

      “哈哈哈……”他放声大笑。

      “对了,我订了下午的机票。”他说。

      丁木南沉默了一下,然后皱起眉头,“我想在待几天,你帮我改签一下。”

      “干什么?你不会还要等那个女人吧?”

      “我想在等等看。”自己轻声说。

      “算了吧,你有点太认真了,这真的只是一夜情,她就是这么觉得,现在人都活的很明白,你就把昨晚的事情当做是一个美好的夜晚,仅此而已,不要那么认真。”

      可自己就是想在等等,万一她还住在这个酒店,还会再出现呢,自己还是相信会有美好的事情发生。

      见自己没有说话,他又拍拍自己,“我知道你肯定很喜欢,难得这么喜欢,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她就只是玩玩,她就是故意不让你知道她任何事,要不怎么会连个名字都不告诉你。”

      范铭说很有道理,可自己就是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知道了,我在玩几天回去。”丁木南逞强笑起来。

      “OK,好吧。”

      之后的两天里,丁木南在她有可能出现的地方蹲了个遍,最后也只能为现实低头,就像范铭说的她就是故意不给自己留下任何信息。

      自己开始有点恨她,这感觉特别都不好,他们如此亲密过,自己不可能忘掉她。

      乘飞机落地北京,单位司机接到自己。

      坐在车中,丁木南看着正处春季的北京城,好似离她更远了,自己现在身处另一个城市,距离三亚三千公里,他不知道她身在何处,可能确定的是自己与她都不会再见面了。

      车先开到“宠伴~寄养度假中心”,自己要先去接可儿,这个小家伙独自离开家已经一周了,想必会很想念自己。

      走进宠物店,店员雯雯便迎上来。

      “丁先生回来啦?”

      这个叫雯雯的店员一直为可儿服务,因为宠物店就在自己家附近,所以寄养、美容自己都会来这。可能是因为每次都是自己一个人过来,所以她笃定自己是单身,每次对自己都很热情,对可儿也照顾有加。

      “刚下飞机,先过来接可儿。”他说。

      “您对可儿真好,可儿真幸福。”

      她领自己往寄养区走,从一间小房间内将可儿抱出来。

      可儿见到自己兴奋地叫起来,自己也开心,一把抱过它,它有时真的很像自己的亲女儿。

      “可儿,想我了吗?”自己忙摸摸它雪白的绒毛。

      “今天已经给可儿洗了澡,也做了美容。”雯雯望着自己说。

      “好的,一会帮我查查会员卡里还有多少钱,看看用不用再充点。”

      “好的。”

      抱着可儿,随她走到前台。

      “还有2800,您先不用充了。”

      “好的,那我们先回去了,谢谢。”

      她送自己出门,与自己道别。

      抱着可儿回到家,张姐已经在家中打扫,并准备晚饭。

      张姐是自己用了近五年的钟点工,每天下午4点来家中打扫,然后会遛狗,为自己做好晚饭。

      张姐人很好,还有一手好厨艺,自己也完全不用担心家中会丢什么东西,总之自己家中离不开张姐。

      “丁先生回来啦。”张姐向自己打招呼。

      自己放下可儿,也向张姐打了个招呼。

      回到家,可儿异常兴奋,到处乱跑,开心的像个孩子。

      丁木南本以为自己回到家也是这种感觉,起先在三亚那几天确实一直盼着回来,哪知道会遇到她。这个女人真的很坏,是个妖精。

      遇到那女人后自己情绪上有了很大变化,以往自己除了工作,基本心如止水,可发生那一夜之后总是控制不住的向她。自己盼着再见到她,盼着能在触碰她,盼着她能成为自己的女朋友。

      吃晚饭时,张姐做的饭好似也没有以往那样美味,这感觉挺绝望的,被一个陌生、一面之缘的女人搅乱了自己的生活,心中的怨气又无处喊冤。如果她不会再出现,那自己想尽快忘掉那一夜。

      回来正赶上周五,所以自己还能再享受两天周末假期。

      周六叫醒丁木南的不是可儿,而是父亲的一通电话。

      他昏昏沉沉地被铃声吵醒,看着手机上显示丁宏的名字,脑子一下就清醒多了,这个老家伙找自己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丁木南在小学四年级时因为父亲出轨选择离婚,后来母亲一个人独自将自己养大,说独自一人一点也不为过。当年自己是未成年,所以丁宏理应每月给自己抚养费,可他离婚后不久就与外面那个女人结婚又生了个儿子,很自然就没有在给过自己抚养费。

      而丁宏这个人又很会做人,钱虽然没有到位,但是虚情假意却很会,例如每月都会给自己打电话,逢年过节都邀请自己去他家里,春节时会意思意思给几百块钱。所以自己跟他并不亲,也完全不觉得他有养育过自己,自己大学毕业回国后事业小有成就,所以他会时不时来占些便宜,这倒都不是什么要紧事,自己便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丁木南心里只有一个亲人,只有他母亲,离婚后母亲没有再找,只专心挣钱抚养自己,自己也没有辜负母亲,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母亲目标很明确,就是希望能大学送自己出国,她渴望自己去外面探索世界,找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所以一直在努力为自己攒钱。高二时母亲查出肠癌,半年后去世,这对自己来说无疑是绝望的,绝望到觉得学习已经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后来从大姨口中了解到,送自己出国留学是母亲的心愿,母亲为此给自己留了一笔钱,最后也算是完成了母亲的心愿,他猜想母亲应该是觉得她以前生活过得不太好,自己可以通过学业改变命运。

      丁木南毕业后之所以选择留在美国也是因为觉得在哪里都是一个人,既然这样还如就留在美国,可有些事还是缘分,自己可能注定与北京有缘,注定要回到家乡。

      “南南,你王阿姨现在在医院,昨天突发心梗住进来,医院说要手术搭桥。我们打听阜外医院是做心脏手术最好的,但文文去医院打听了,手术排队要三个月起。你认识人多,能不能给打听打听,看看尽快让王阿姨去阜外做手术。”丁宏在电话里着急说。

      果真没好事,可自己早已习惯。

      “她现在怎么样?”丁木南平静问。

      “住院进来一直在输液,目前算稳定,但还是要抓紧做手术。”

      自己叹了声气,“我去问问,有消息联系你。”

      挂下手机,可儿还躺在床上,他伸手摸摸它,感觉父亲对自己的感情还不如这只狗,想想就觉得可悲,做人有时要糊涂些,想的太明白就会自扰,尤其是感情,千万不要去做比较。

      掀起被子坐起身,虽猜到这个时间范铭是不会起床的,但还是毫不犹豫打给他。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听。

      “起了吗?”自己问。

      “起你妹啊,才九点多!”他没好气地抱怨。

      自己嘲笑了一声,“兄弟,又有事相求。”

      “我猜到了!”

      “我记得你家有个亲戚好像在阜外医院是吧?”

      “我二舅妈,怎么了?”

      “老丁的媳妇心梗,想去阜外做手术,如果方便你给问问?”

      范铭“哦”了一声,继续说:“他们一家怎么那么烦人?你丫不会拒绝呀。”

      “不是还有点血缘关系,能帮就帮。”丁木南垂下眼皮,轻声说。

      “你就当好人吧,以后缠上你,蠢货!”

      自己憨笑了一声,这个道理自己能不懂,可他们的要求好似一直都在自己忍耐范围内,所以就将就将就吧。

      “我一会给你问问,有信儿联系你。”

      “辛苦兄弟了。”

      他呕了一声,“别恶心我。”

      挂下电话,丁木南虽一直在奉劝自己不要做任何比较,可想到这个范铭也比丁老头对自己有感情,嘴上或许没有那么善良,可心里却很在意自己,这恰恰跟丁宏完全相反。

      下午,他带着可儿在院子里遛弯,他手拿着牵引绳,眼睛望着可儿,看着它在草丛中开心地奔跑,真是个快乐的小家伙,没有任何烦恼。

      此时,裤中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拿出手机,是范铭发来的微信,“医院事沟通好了,让老丁明天上午去找心内科的王主任。”

      丁木南笑了下,范铭从不会让自己失望,就像自己也不会让他失望。

      自己:“谢了兄弟,没你不行。”

      他:“你能不要恶心我吗,再见!”

      之后自己将事情交代给丁宏。

      周日下午,丁木南想着有些流程还是要走一走,便来到医院看望。

      王敏已经顺利住进医院,丁宏和丁文都陪在医院。

      这场景又令自己想到当时母亲住院的场景,父亲可是一次都没有来看望过,虽说他们已经离婚,可以前有过感情,又生下了自己,他总觉得父亲应该过来看一眼,哪怕看一眼。

      算了,过去的事情不该再多想,只会徒增伤悲。

      “哥,你来啦。”丁文面带笑容走到自己身旁。

      丁文是王敏和丁宏生的儿子,自己对他没什么感情,也不想有什么感情,可他很喜欢跟在自己身后,每逢见到自己,总是热情追随。自己断定是王敏嘱咐他这么做的,与自己搞好关系,以后或许能派上用场,就比如这次王敏住院,这个女人精得很。

      “哎呀,南南你那么忙,怎么还特意跑一趟。”王敏挤出她的招牌笑容对自己说。

      说招牌笑容,那是因为她笑容好像只有一种,无论是见自己还是照片、视频都是一个样子,所以看上去很假。

      “正好休息,就过来看看。”

      “南南,谢谢你啊,要是没有你,我就只能在家附近那个小医院做手术,小医院的大夫水平肯定不能跟这种专科医院比的。”王敏谄媚说。

      “有说什么时候手术吗?”自己问。

      “这两天做检查,最快下周二、三。”

      自己点点头。

      大约在医院待了半个多小时便离开了,这半个多小时自己几乎插不上嘴,一直听他们说,这一家三口有个特征,都是嘴上功夫了得,俗称很会哄人,不懂他们套路的人,会被深深的感动,只可惜自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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