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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番外一 ...

  •   “斯妍,斯妍。”

      夏如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剑眉星目的小少年正趴在她床头。

      “阿兄,好早啊。”

      透过帐子打开的缝隙,可以看到窗外漆黑如墨的夜色。

      小女童睡得肉嘟嘟的脸颊上尽是红痕,夏乘云轻笑着抱起又合上眼打盹的妹妹。

      “不早了,等到了宫里,刚好赶上开席呢。”

      半梦半醒间,夏如茵像是被打扮的娃娃一样,换衣、梳洗,直到上了马车才清醒过来。

      轱辘轱辘的车轮声接连不断,夏如茵趴在窗口往外一瞧,前前后后的马车足有十几辆。

      小女童才想起来,早在几日前阿兄便说过,今日要到宫里给太子殿下庆生。

      夏如茵腰间一紧,便被小少年拉回来抱在怀里。

      “外头风大,仔细着凉了。”

      说着,还细心地将毛绒绒的领口又拉紧了些。夏如茵咯咯一笑,捧着阿兄的脸笑道。

      “阿兄真是越来越像嬷嬷了——”

      夏乘云也不恼,微微挑眉捏了把女娃娃的脸颊。

      “啊呦——”

      “阿兄!!”

      兄妹二人一路打闹,直到进了皇宫这才消停下来。朝臣此刻还在早朝,太子生辰也只邀了他的几位好友,并不想应付那些絮絮叨叨的老学究。

      萧承宇透过窗子往外一瞧,便看到了抱着女童走来的好友。

      “呦~这么宝贝呢?都不舍得撒手那么一会儿?”

      少年嘻嘻一笑,挑眉打趣道,夏乘云不置可否。

      “比不得殿下,有好些个妹子,在下可只有这一个,自然要宝贝些。”

      “去!”

      萧承宇不嘻嘻了,不雅地翻了个白眼。

      那些个妹妹,不要也罢。

      看向夏乘云怀里的小女童,粉雕玉琢的模样像是仙子身边的玉童。

      “殿下万福金安,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夏如茵眨了眨眼,想着昨日学到的成语笑嘻嘻地说道。

      奶娃娃祝半大的少年寿比南山,也是除此之外再无旁景了。

      萧承宇哈哈一笑,伸手捏了捏女童的脸。

      “那便多谢二娘子吉言了。”

      守在一边的李公公几次想开口,都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夏乘云拍开他逗弄妹妹的手,出声提醒道。

      “殿下,还是回房再说吧。”

      ……

      夏如茵第一次知道死亡,是在五岁那年,来自她的父亲。

      “夏将军今年也不过三十多岁吧?怎么就死了呢?”

      “听说,是陈年旧疾。唉,可怜呐,留下两个半大的娃娃,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也是奇了,这俩孩子怎么都不哭呢?也太过凉薄了些吧……”

      “……”

      夏如茵靠在阿兄怀里,茫然地看向窃窃私语的众人。忽然耳上一暖,夏如茵抬头看向垂眸的阿兄。

      “别听。”

      “阿兄,爹爹死了吗?什么是死了?”

      夏乘云沉默了许久,看着妹妹稚嫩的脸,哑声说道。

      “死了,就是永远睡着了,再不用为了其他事烦心。”

      夏如茵似懂非懂地点头,乖巧地窝在阿兄怀里,看着来往的亲友磕头上香。

      这一年,夏如茵没有哭。

      对于死亡,她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曾经抱她、哄她、待她好的爹爹被装进了大大的木盒,最后被埋在土里,就像是她种下的小花。

      只是,她种下的花来年已经破土而出,是漂亮的红色。而父亲的坟冢,只有不知名的杂草。

      夏如茵忽然很害怕死亡,不明白,却觉得空落落的。屋子、院子里,没有了那个熟悉的人。明明只是少了一个人罢了,可是整个夏府却安静了许多。

      这日是清明节的第二天,夏如茵早早拉上阿兄往相国寺去。

      “斯妍,你还没告诉阿兄,到相国寺要做什么?”

      夏乘云打了个哈欠,不知道这丫头怎么会突然要去相国寺。

      “听说,相国寺的菩萨很灵的。太子殿下身子那么弱,我想把菩萨搬到东宫里,那样,太子殿下就会好好的!”

      夏乘云一愣,看着妹妹笑嘻嘻的脸,蹲下身问道。

      “那,斯妍告诉阿兄,为何忽然有这个想法?”

      夏如茵看着阿兄泛着红血丝的眼瞳,伸手擦了擦他的眼角。

      “爹爹死了,阿兄很伤心。阿兄与太子殿下那样要好,和斯妍与遥遥卿卿一样,斯妍不想要阿兄再伤心。”

      夏乘云眼眶一红,原来昨夜门外的声响,是她。看着眼眸清澈的妹妹,夏乘云笑着抱紧了她尚且幼小的身躯。

      “那就,多谢二娘子了。”

      “不客气的!”

      夏如茵最后还是没有把相国寺的菩萨搬走,住持知道了他们的来意,将一串佛珠交给了她。

      为此,夏如茵还抱着寺内的柱子不肯离开。夏乘云哭笑不得地告诉她,菩萨在凡间有许多化身,这串佛珠里就有呢。

      夏如茵又惊又奇地看着阿兄手里的佛珠,最后仔细捧了一路,唯恐摔坏了里面的菩萨。

      ……

      待夏如茵又大了几岁,便在府中待不住了。司遥、温玉卿与她年纪相仿,三人常常翘学溜出学堂出去玩。

      “呦,吃馄饨呢?好吃吗?”

      夏如茵吸溜一声囫囵咽下嘴里的热馄饨,抬头瞪了眼很自觉落座的解兰舟。

      “吓我一跳!”

      小姑娘吹了吹又烫又疼的唇舌,带着泪意的眼瞳没了几分气势。

      解兰舟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一声。

      “诶,看看哥哥新得的汗血宝马,漂亮吧?带你兜一圈,如何?”

      夏如茵轻哼一声,脑袋一撇,远离了少年讨好的脸。

      “才不要,这马有什么稀奇的?我才不稀罕呢。”

      嘴上是这么说,眼睛却又忍不住看了两眼。

      解兰舟一噎,又看向司温二人。

      “你们还想吃什么?别客气,哥哥请你们吃!”

      司遥撇了撇嘴,“才不要呢!我们有银子!”

      说罢还得意洋洋地拍了拍腰间荷包,解兰舟微微挑眉,示意了一下还在给夏如茵倒水的谢晏辞。

      “我记得,今儿好像不是休沐的时候啊——”

      温玉卿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伸手拉住一旁的夏如茵。

      “要不我们还是……”

      “怕什么?我记得今儿好像是穆师傅回京的日子诶。”

      夏如茵笑吟吟地撑着下巴,对面原本幸灾乐祸的解兰舟一僵,低呼一声糟糕,拉着谢晏辞翻身上马。

      馄饨摊上的三人还在哈哈大笑,直到身后传来阴测测的声音。

      “很高兴吗?”

      夏如茵身体一僵,扭过头看向木着脸的阿兄。

      “阿兄,你今日怎么不去学堂啊?”

      夏如茵讨好一笑,背在身后的手不停摆动,示意司温二人赶紧跑。司遥与温玉卿脚步刚刚一动,便对上夏乘云的眼瞳,又乖巧地站了回去。

      “本来是的,只是,听说城西的馄饨格外勾人呢,香味都跑到城东去了,特地过来瞧瞧。”

      夏如茵暗骂一声解兰舟好狡诈,怎么能这么没义气。

      “阿兄~”

      “撒娇也没用,二十遍心经,一遍也不能少。”

      夏乘云冷酷地说着,言罢还斜了眼一脸乖巧的司温二人。

      “你们呢?”

      “二十遍心经,一遍也不少。”

      司遥麻溜地说道,温玉卿跟着连连点头。

      翌日,直到三人蔫巴地从书房出来,已经是日上三竿。夏如茵气得跺脚,肯定地说道。

      “肯定是解兰舟那厮告密,那家伙,蔫坏蔫坏的!”

      “唉,其实这事也是我们不对。”

      温玉卿甩了甩酸痛的手,再一次感慨不应该逃学。

      夏如茵越想越气,一拍手,脑子里有了一个计划。

      夜里,解兰舟刚刚进入茅厕,便妈呀一声惨叫。

      待小厮仆从赶来,只见他们世子光着屁股窜到树上。

      “蛇!有蛇!!”

      顺着解兰舟的指的方向看去,茅厕里只有一根染了色的草绳。

      隔了一条街的夏如茵三人笑弯了腰,人在上厕所的时候是最脆弱的,再加上夜里看不清楚,解兰舟自然吓了一跳。

      夏如茵拍了拍司遥的肩膀,赞赏道。

      “可以啊,你这轻功越来越好了!我看啊,解兰舟再练十年也比不上你!”

      司遥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昨日的银子便是司老将军奖励她的。

      又过了三日,解兰舟牵着一匹小红马找到了悠哉悠哉的小丫头。

      “我的二娘子啊,您可高抬贵手吧。”

      这几日,不是先生交代的课业不翼而飞,就是饭菜里的盐能齁死个人。

      解兰舟自然猜到是夏如茵搞的鬼,就像她能猜出是他告的密一样。

      夏如茵笑嘻嘻地晃了晃一双小短腿,无辜地眨了眨水灵灵的眼眸。

      “世子说什么呢?斯妍听不懂呢。”

      解兰舟忍住翻白眼的欲望,咧嘴一笑,示意她看向身旁的小红马。

      “这匹神驹可是丝毫不比我那汗血宝马差,你瞧,是不是与你甚是相配?”

      夏如茵眼睛一亮,这小红马她着实喜欢,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世子破费啦~”

      “二娘子喜欢就好。”

      解兰舟松了口气,总算能过几天安生日子了。

      ……

      长街上敲锣打鼓的声音自放榜之后就没有断过,夏如茵骑着马飞奔回夏府。

      “阿兄!你中了!”

      夏乘云抬头,看向推门而入的小姑娘。夏如茵接过他递来的茶杯,灌了一大口喘息着说道。

      “中了中了!一甲第一名!”

      夏乘云拉着兴奋的小丫头笑着点头,手上不停地给她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诶呦。”

      夏如茵夺过他手中的帕子,冲着他的耳朵又重复了一遍。

      “一甲第一名诶!我的阿兄啊!”

      “嘶,要聋了。”

      夏乘云龇牙咧嘴地揉了揉耳朵,夏如茵噘着嘴。

      “阿兄,你可是新科状元诶,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激动呢?”

      “我激动啊,怎么会不激动?”

      夏乘云无奈一笑,夏如茵撇了撇嘴,指向桌子上的骷髅说道。

      “我看,你对这些更感兴趣。”

      “诶,说对了,我的确对他们很有兴趣。”

      夏乘云扬眉点头,夏如茵一噎,拉着他就要离开书房。

      “诶呦,改天再对他们感兴趣吧!快去沐浴,我们到浩然居庆贺一番!”

      ……

      这一日,夏如茵刚刚带着司温二人游湖采莲回来,恰好赶上博物轩拍卖会开场。人山人海,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博物轩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毕竟是博物轩一年一次的十二花神簪,京城里的夫人小姐哪一个不是翘首以盼?早早就聘了许多跑腿,力求能拍下一支。

      三个还扎着双丫髻的小丫头也跟着凑热闹,仗着身量小,竟真就挤了进去。

      夏如茵拉着司温二人跑上了二楼,好巧不巧还遇到了阿兄与太子。

      “咦?阿兄今日怎么得空出来凑热闹?”

      往日夏如茵要拉着他出来玩,他总说要忙。

      夏如茵撅了噘嘴,伸手戳了戳阿兄的腰腹。夏乘云握住妹妹调皮的手,拉着人坐在身旁指向下面的高台。

      “瞧,拍卖开始了。”

      三个小丫头兴冲冲地趴在栏杆上,谁不喜欢漂亮的东西?十二花簪是博物轩的得意之作,无论是技法还是用料都是顶尖的。

      “这支茶花簪,起拍价一百两。”

      娇笑的娘子话音刚落,夏如茵便大喊道。

      “二百两!”

      方才几支花簪她都慢了一拍,这次可是看准了时机抢在众人之前开口。

      众人一听这声音,扭头一看。得,是位不能得罪的小祖宗。

      众人心照不宣,也无人再加价。最后夏如茵开心地以最低价将茶花簪拍下,结果刚一出门,就被追上来的谢行远拉住。

      “二娘子留步!”

      “谢郎君?有事吗?”

      注意到夏乘云盯着他拉着小姑娘的手,谢行远连忙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脸上微晒,微微拱手道。

      “夏大人,行远想,想找二娘子买下这支簪。”

      夏如茵咦了一声歪了歪头,小嘴微微张大惊呼道。

      “谢郎君,竟有此癖好?”

      少年脸上更红,连连摆手解释道。

      “不不不!我是,是帮其他人买的。”

      夏乘云微微挑眉,看着越来越红的少年,手肘推了推自家妹妹。

      夏如茵撅了噘嘴,心中老大不情愿。眼珠一转,笑吟吟地点头。

      “好啊!六百两银子,不讲价哦~”

      本想让他知难而退,没想到谢行远连连点头,眼皮都没眨地将六百两塞给了夏如茵。

      虽然失了簪子,但是得了六百两。夏如茵开心地抛了抛手中钱袋,直呼真重。

      “没看出来啊,二娘子还有做奸商的天赋呢。”

      夏乘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夏如茵一扬眉,理直气壮地说道。

      “君子不夺人所好,君子也有成人之美之心。夏大人,我今日可是君子,才不是奸商呢——”

      “就你会说。”

      夏乘云一笑,捏了捏她的鼻尖小声嘟囔道。

      ……

      平城,一处宅子里三个小姑娘正哼哧哼哧地挖着坑。枝头的杏花总是在放榜前后看得最好,此时风一吹,落在姑娘们的发梢肩头。

      这处宅子是她们年前合资买的,加上前几日从谢行远那里坑来的六百两银子,今日才将这宅子布置好。

      大到一砖一瓦,小到花草树木,都是她们三个计划了许久的结果。

      夏如茵吐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将手中铁锹随手扔到一边。

      “差不多了!”

      三人一趟又一趟地将刚酿好的青梅酒小心放进坑里,前前后后足足有数十坛。

      “会不会太多了?”

      温玉卿抱着酒坛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司遥连连摇头。

      “才不多呢!阿兄升官总要开坛吧?还有太子他们的冠礼,我们的笄礼,还有日后他们娶妻生子。哇,好多好多好日子呢!我都担心这些酒不够呢!”

      “这么一算,好像确实是诶。”

      温玉卿恍然大悟地一拍手,抱着酒坛继续往里搬。

      “诶,先前夏大哥高中,我们还没有送酒呢!”

      “是诶,那时候没想着这些。要不,今儿回去补一坛?”

      司遥提议道,温玉卿皱眉。

      “可是这酒是我们刚做好的,现在还不能喝呢。”

      “那就买一坛好了,差不多差不多~”

      夏如茵随意地摆了摆手,“大不了,日后再单独给阿兄补一坛就好了嘛~”

      “说的也是!”

      ……

      大理寺内一声高喝,惊堂木一响,案子便做了了解。

      司遥微眯着眼,手指一松,箭矢骤然射出,正中靶心。

      “诶,阿兄他为何选择进大理寺呢?”

      司遥看了眼躺在摇椅上的夏如茵,毕竟夏家向来只有征战沙场的将军。

      “唔,阿兄说,是为民申冤,为了更少的冤假错案。”

      夏如茵将手中书籍抵在下巴,想到了数年前的那个妇人。

      “五年前,到京城告御状的乔夫人你们还记得吗?”

      司温二人点头,怎么会不记得?

      那时是冬天,可是乔夫人却一身单衣,双手上尽是冻疮。明明才双十年纪,却满头华发。

      “乔先生被诬陷□□东家小姐,乔先生拒不认罪。梧州知县屈打成招不成,竟将乔老夫人与乔夫人抓进牢中逼他就范。”

      “只是,乔先生依旧不肯认罪。最后,年迈的乔老夫人病死狱中,乔先生悲痛之下当堂触柱而死。”

      “乔夫人悲痛欲绝,大悲之下竟小产,就这么一朝白头。梧州县令一看事情闹大,便想将乔夫人也杀了,要不是有贵人搭救,乔夫人难以活命,而这件冤案也永远无法沉冤昭雪。”

      夏如茵沉声道,自那日在京城见到了乔夫人,阿兄便立志要做一个为民请命的父母官。高中之后,阿兄辞了陛下的翰林院之职,宁可外放做一个小小县令。

      阿兄的心思,他从未告诉过其他人。夏如茵每每看到他深夜还在书房中苦学验尸查案之法,便明白了他的想法。

      所幸,阿兄所学皆能派上用场。如今的阿兄,已经凭借自己的能力坐上了大理寺少卿之位。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像夏大哥一样,做一个验尸查案的高手。”

      温玉卿从书中抬起头,眼神坚定地说道。夏司二人对视了一眼,纷纷道。

      “一定可以的!”

      自一年前,夏如茵与温玉卿便常常溜进夏乘云书房。去看那些骸骨,以及他手写的验尸之法与查案所遇到过的奇案与怪异的手法。

      温玉卿似乎在这方面格外有天赋,夏如茵明明是与她一起学的,可是温玉卿总是学得更好。

      “没准啊,你还有可能是萧国第一位女验尸官呢!”

      “格局小了,也许还是一位女大人呢!”

      三人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虽然明知此话不过是小女儿之间的玩笑话,心中却不由得带着期盼。

      ……

      小少女趴在床边,歪着头戳了戳女子笑吟吟的脸颊。

      “阿娘梦到了什么?笑得好开心啊。”

      夏盈初悠悠转醒,笑着伸手揉了揉曦儿的脑袋。

      “唔,梦到了一屋子黄金。都怪曦儿,你要赔我诶~”

      !

      曦儿瞪大了眼睛,从未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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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正文已更完,番外大概率会有。 另,新文《一号卷宗》正在连载中,感兴趣的姐妹可以点个收藏哦,没什么意外的情况下还是日更~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