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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情敌,情敌,隐形头号情敌出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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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木素青生辰过后,木素青和苏慈专心于冥冰神功,青衣门上下各自忙碌起来,苏慈在木素青的督促下,练功颇见成效,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愈发的多了起来,耳鬓厮磨,心情也畅快了起来,蓝蓝的白云天,云净的天空,尘土不扬,全青衣门山上的空气格外新鲜,远处碧水汀上楼台宫阙,在这样的天气里半藏半隐,一转眼,竟又是北风凛冽的时候,这一日早晨,两人自是练完功回来,苏慈从内里拿出轻纱斗篷,“下雪了?”木素青轻问着,轻轻推开轩窗,原来真是下雪了,无数的雪花纷纷扬扬从无尽的天空缓缓落下,两人在绿水帘练功的时候倒是不觉得。
这一回来,竟是有些冷了,这当会儿,风自是息了,只有雪无声地下着,绵绵的,密密的,这该是这冬的第一场雪了,三师伯说今年怕是一个甲子年难遇的寒冬,自那次生日礼物被水冲成稀泥后,苏慈就再也不信文之笙了,都说三师伯知天命,懂术数,天文地理熟练到不行,可是连天气预测都出错,是再也不可信了。
苏慈重窝回被褥里,木素青依在轩窗看着外面的雪,天像是破了一个窟窿,窟窿里一片一片地往下漏着雪。
“慈儿.......”她刚才不是拿了轻纱斗篷吗?今日有些事还需在大堂内与众师姐商谈。
“嗯,师傅,慈儿有些困,今日的早会慈儿可不可以不参加?”
木素青眉头皱了起来,见她窝在被子里缩成了一团,却也不好再说什么,随作罢,自两人合练冥冰神功以来,她已很少偷懒,对于天性贪玩的她来说,实属不易,今日也就随她去。
推开房门,木素青竟是惊得出不了声,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这雪竟是积得那样厚了,满天地间都是通透的玉白色,门庭外的红梅像天地间的星星点缀,天太冷,她不由哈着气搓着两手,不知何时,身旁竟有一人将她的手拢过来,随用从内里拿出雪狐做的雪衣给木素青披着,转过身,将带子系上,“今日天冷,师傅还是穿暖和些。”
“这身衣裳?”
“这是慈儿前不久在青竹林自己捉来弄的,脚,来,换上这双软皮靴,慈儿知师傅喜青色,都按这色来做的。”
“你什么时候?”日夜都与她相伴,她何来的时间上青竹林?抬头便是纷纷扬扬的雪花,晶莹透明地落在斗篷上,雪衣上,许久都没有见过这样大的雪,木素青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雪花落进掌心,竟立马就化了,苏慈忙将双手盖上去,轻斥到:“小心着凉。”
木素青今日高兴得紧,回过身来,敲了一记苏慈额头,“谁是谁师傅,只许睡半个时辰。”说完就踏着雪往大堂去。
平整的雪面上踩出了一排排整齐的脚印,木素青心下欣喜,却一不小心一个踉跄,看就要丢下去,一双手急忙抓住她,她一抬头,苏慈一身斗篷雪衣挂在身上,那一双淡笑的眼睛,满是宠溺又有些责备:“师傅,你别那么贪玩好不好。”有时真是拿这个女人没有办法
“怎又不睡了?”木素青接过她递过来的手。
“怕师傅被人说徇私舞弊,这么美的雪景,睡觉怕是浪费了。”苏慈说话的时候嘴里哈出白气,鼻头已红润通透,木素青爱怜地刮了刮她的鼻梁,“什么时候竟是这样懂事起来?”
“慈儿一向如此。”得了便宜就卖乖。
随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踩在雪地里,苏慈串到木素青前面,叮嘱道:“别再调皮了,一会让师姐她们瞧见,私下里该说你没有师傅的样子了。”
木素青只淡淡地笑着,不知何时竟是从地上搓了一个小雪球,待苏慈不注意,将雪球从苏慈纤细的脖颈里灌进去,苏慈冷不防被刺激到,一个激灵,急忙跳起来,“师傅,你有点师傅的样子好不好?”
木素青见她又蹦又跳的样子,竟毫不顾忌地抚着腰笑起来。
苏慈好不容易将小雪球抖落,转过身,见木素青那一副为师不尊的模样,随想着必得报复一下,向木素青招了招手。
却哪知木素青轻轻摇了摇头,“我才不上当。”而后扔下苏慈,快步往大堂走去。
青衣门徒早已在大堂内外等候。
“掌门和苏慈今日又迟到半个时辰,惩罚还请掌门自己挑。”青地子坐在轮椅上向众人公布到。
“都怪你,老是磨蹭。”木素青磨蹭到,随坐上龙凤台上,“惩罚?晚膳我和慈儿都不用准备了,好了先说正事,各师姐有何要报备的没?”
文之笙抵来一张纸条,“这是火鳞堂专用的信鸽传来的”
“火鳞堂?说什么呢?呈上来。”木素青转头向苏慈递了个眼神,苏慈忙从文之笙手里取来火鳞堂的信物。
“素青觐见,天凉,还望添衣,子轩敬上。”寥寥几笔,可也该是火鳞堂堂主华子轩的笔迹,若干年,杳无音讯,怎会突如其来来信函,信函里却是这样无关紧要的几个字。年幼的时候随同师傅下山,见过华子轩,这么多年,怕是容貌也变了,这突如其来的关问甚是渗得慌。
“子轩是谁啊?”偷窥是苏慈的本领,言语间的关切之情,无不让苏慈心里狠狠地纠了一把,拉过三师伯询问到。
“火鳞堂堂主。”
“华子轩千里迢迢,竟是这样寥寥几笔,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木素青垂下手,信函也就跟着垂了下去,那些字又落入苏慈眼里,天凉,加衣,她当然知道给木素青加衣,那一身雪衣都是她亲自为木素青缝制的,这路人甲无事献什么殷勤?非奸即盗。
“其他人都退去吧。”木素青遣退众人,只留下三师姐和五师姐及段小宁,苏慈等人。
“三师姐,你觉得华子轩这信函意欲为何?”
“素青觐见,天凉,还望添衣,子轩敬上。”文之笙重又念了一遍,苏慈脸色铁青着,“许是火鳞堂堂主关切师傅罢了。”
“莫名其妙来什么关心?”木素青白了她一眼,从又拿起那封信函来看,“这里会不会有什么玄机呢?”
“华子轩是不是想要告诉我们什么?”裴琳琅一向心细如发,拿过那封信函上下左右扭动了一番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凑到段小宁身前,“你能看出什么端倪么?”
“这封信函本身和普通信函毫无差异,如若华子轩真想告知我们什么,那就在信函的内容里了。”
木素青一直沉思着,信函的内容,很简单的几个字罢了,素青觐见,天凉,还望添衣,子轩敬上。这十四个字能说明什么呢?我的名字,他的名字,木素青抚着额头,却在突然之间,欣喜地抓过苏慈的手,“我明白了,我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怎么了?”几个人忙盯着她。
“师傅,师傅,有外人在呢。”苏慈在她耳边轻声提醒到,木素青反应过来,忙放开苏慈,重又投入了裴琳琅的怀抱,“华子轩真聪明,他一定知道现在青衣门被鬼畜林层层包围着,他这封信函绝不是简简单单的问候之词,他是直接告知我们火鳞堂的堂址。”
“什么?”
“我们下山之后不用到处找寻火鳞堂在哪儿了,华子轩直接就告知了我们,原来江湖上突然消失的火鳞堂竟然躲在那样一个地方。”
“师傅,你能不能说明白一点?”苏慈满眼满肺都是疑惑。
“这十四个字告知了我们火鳞堂的堂址:晋望轩,这三个字都隐藏在这十四个字里,三师姐,南崖是不是有个晋望轩的地名?我依稀记得小时候听师傅提及过。”
“晋望轩?有倒是有,不过是在远离几千公里的南崖之外,只在江湖上流传过,可从未有个人去过,据说沿着长江以南再往南边就是无数的海岛了,那些地方无人问津,火鳞堂竟然在晋望轩?”
那一日,木素青无比地欣喜,回到内房都还是掩饰不住,华子轩还是小的时候见过的,有一次下山随同师傅遇见一个中年男子牵着一个小男子,那男子第一句话就是“素青妹妹,你这双眸子生得竟是如此俏美。”一袭话却是换来他师傅的一顿暴打,说是见着青衣门的师妹,没有规矩,她还记得他屁股被他师傅打肿之后还是龇牙咧嘴地朝她笑。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又长成了什么样子?
火鳞堂,冰水宫,青衣门,霓裳馆四大门派的师祖似有着千丝万缕的纠缠关系,这些师傅都甚少向她提及,断情只是给木素青说过但凡有一日,青衣门有难,可向这三大门派求助,可是上一辈的事迹却是所知甚少,偶尔下山从说书先生那儿听来的版本却似说青衣门断情和火鳞堂上任堂主痴缠了一生,互相伤害,却又互相暗恋,小时候素青听得有劲,却只见师傅铁青着脸,将她拉回青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