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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御医孙甘遂俯首低眉的禀报道:“皇上,小公主已然度过险关,虽仍稍显体弱,但只需精心照料、悉心调养,当可逐渐恢复元气。至于邓贵妃,其不过是产后气血亏虚,加之情绪激荡致一时昏厥,待体力得以充分休养,定然能安然苏醒。”

      皇帝听闻,紧皱的眉头略舒,旋即关切追问:“那是否需配些滋补之药以助恢复?”

      孙甘遂垂首肃容,语气温和而坚定,字句间透出医者仁心:“皇上,公主尚在襁褓之中,肌肤如雪,筋骨未全,用药之事须慎之又慎。诚然,药物之效立竿见影,然其性多属寒凉,过量施用,恐有损稚嫩之躯。不过,依臣旧年所见,母亲亲自哺乳养育的孩儿更为健壮。如若邓贵妃要亲自哺乳,那最好也不吃药。”

      “正是如此,药虽有疗愈之功,然其性亦含三分毒性,”皇帝赞同道,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决断,“朕会让阿媛亲自哺乳孩儿,阿媛一向深明大义,会同意的。”

      恰在此时,孙亮于一旁轻声提示:“皇上,距早朝时辰已近。”

      皇帝抬眼望向窗外瓢泼的大雨,心中已有计较:“公主降生,天公为贺,降下甘霖,想必路途泥泞难行,臣工们或会晚到。无需急于一时,你们务必妥善照拂公主与阿媛,若有闪失,咳咳咳……朕虽心慈,然关乎皇家血脉,咳咳咳……必将严惩不贷,株连九族!”言罢,李琼情绪激动地咳嗽起来。

      孙亮连忙扶住李琼,为他抚背顺气,“孙御医,快来给陛下看看,可是旧疾犯了?”
      “无事,一时情急,呛着了,朕去上朝了,朕要把朕喜得麟儿之事宣告天下。”话音未落,李琼便已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精神焕发地向太和殿疾步而去,孙亮等人连忙跟上。

      今日早朝,皇上姗姗来迟,一到朝堂便对着大臣们高声宣布:“昨夜,邓贵妃为朕产下凤髓,天地为贺,降下甘霖,解天下大旱,救黎民危,恩泽遍布。”

      皇帝环视四周,目光锐利,语气坚定地说道:“朕在此郑重宣布,自今日起,大晟将迎来崭新纪元。朕的子民将不再饱受饥渴之苦,朕的疆土将重新恢复繁盛。各位臣工,百废待兴,愿尔等全力以赴,力助灾民安置,使百姓重获生机,再享安宁。”
      听闻圣谕,朝堂之上,大臣们皆伏首垂首,齐声应答:“臣等谨遵圣命,矢志不渝。”

      皇上闻之,满意地点点头,继而郑重宣布道:“朕已为小公主赐名为‘泽’,期许她如雨露滋润大地,为天下带来无尽生机与活力。”
      群臣闻言,无不欢欣鼓舞,齐声贺道:“恭喜陛下,祝贺陛下。”

      皇上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坚定,他扫视着在场的所有大臣,缓缓开口道:“朕深知,各位爱卿一直以来都对大晟忠心耿耿,勤勉尽职。未来,朕期待能与各位一如既往地携手并进,共同引领大晟走向更加辉煌的时代。”
      大臣们纷纷表示:“臣等定当竭智尽忠,方不负皇恩浩荡。”

      “王卿,朕思虑再三,决意委以重任,即刻起,朕委任你为巡抚,全权负责此次灾后之救济与重建工作。”皇帝话语庄重,目光如炬,凝视着阶下肃立的王泰。“此番担当,非同寻常,灾后的疆域,民生凋敝,百废待兴,其间责任之重,险阻之多,朕深知其艰。”皇帝话语庄重,目光凝重而深邃的凝视着阶下肃立的王泰,“然朕坚信,以卿之才智、仁心与担当,定能化险为夷,力挽狂澜。为保你施政无虞,朕特命羽林卫精锐随行,护你周全。此乃朕之亲军,骁勇善战,忠诚可鉴,有他们在侧,朕方能安心你置身于困境之中,仍能专注政务,不为外患所扰。”

      王泰闻诏,神色凛然,挺身而起,拱手作揖,朗声道:“微臣王泰,谨领皇上圣命,定当竭心尽力,不负皇上重托,不负百姓翘首之望。

      散朝之后,大臣们纷纷议论起王泰这次的任命。有人猜测:“王大人这是被踢出中枢了吧,还被派了一个如此吃力不讨好的活儿。”他们纷纷对王泰的处境表示唏嘘同情。
      礼部侍郎项大人反驳:“王大人身为外戚后族,向来深受皇上倚重与宠爱。今皇上遣其治理灾域,实乃有意锤炼其治国之才,以备将来委以重任。再者,皇上特意调遣羽林卫随行,此乃皇恩浩荡,非寻常官员所能享。由此可见,王大人虽暂离中枢,却圣眷犹浓,诸公切莫妄加揣度。”
      项大人之言掷地有声,引来周围同僚的点头附议。

      然而,待人群渐散,礼部尚书张詹却在离去之际,压低声音,意味深长地低语::“是保护,抑或是监视,尚难断言。朝廷之事,向来波云诡谲,此中深意,唯有静观其变。”言罢,他微微颔首,转身离去,留下一道意味深长的背影。

      “孙亮,朕命你亲自坐镇昭狱,严密看押刘之言和那妖道,此事干系重大,务必严防任何灭口之举,确保二人安然无恙,以待朕查明真相。”李琼目光如炬,语气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就算你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此事的幕后真凶,无论其身份何等显赫,势力何等盘根错节,皆不可姑息。一旦查实,凡涉事者,无论主从,朕要求你依法从重惩处,以彰显朕整顿朝纲、肃清奸佞的决心。此外,让影卫暗中严密监视升平大长公主府和王泰的一举一动,看他们可否有异动。”

      李琼的脚步暂缓,望着连绵不绝的雨幕,柔声道:“灾区民生哀鸿遍野,孤苦无依者众多,尤其是那些失去双亲孤儿,朕心深感哀怜。朕命你秘密施以援手,多加救济,凡其中有天赋异禀、资质出众者,皆收入宫中,由朕特选良师悉心教诲。倘若他们日后学有所成,朕愿纳之于影卫行列,使之成为守护社稷的栋梁之才。”

      皇帝话音甫落,孙亮闻命即行,恭谨垂首,回应道:“奴才孙亮领旨。

      皇帝微微颌首,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还有阿媛和泽儿,她们母女身体虚弱,急需静养调理。
      孙亮,你须挑选数名忠心耿耿、细致入微之人入昭阳宫,务必确保她们在宫中再无半点烦忧,病体早日康复。朕不愿她们再受半点委屈,此事关乎皇家体面,亦是朕心头牵挂。孙亮,此事亦须你安排妥当。”

      孙亮再次俯首,语气温和而坚定:“奴才明白,定当精心筛选忠诚可靠之仆从,贴身服侍贵妃娘娘与泽儿公主,使其生活起居无忧,身体得以妥善调治,确保宫中安宁,不令陛下挂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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