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mp3与自由人与鼓励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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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一整晚的思考，还是没有得出结论的内海，想起以前用过的mp3。
看着手上被主人用心装饰过的mp3，内海最终还是决定把它带去学校。
但是，除了频繁产生的“啊，这首歌好熟悉”的感慨，内海并没有得到更多的启发。
今天已经是周四了。
白井应该已经写好歌词了吧，自己的答案...可能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内海这样想着，摘下了耳机，看向窗外。
窗外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风景，但是窗户玻璃上折射出的某个倒影倒是有点奇怪。
“怎么了，阿侑？”
“不，没怎么。”
这一看就是在赌气，这家伙可不是什么有话不敢直说的人。
再纠结没有答案的问题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不如先解决眼前的难题。
于是内海转过身，认真地看着正趴在桌上独自生着闷气的宫侑。
“为什么生气。”明显肯定的语气。
“不是小伊先生我的气吗？”对面的人发出委屈的声音。
“因为我生气了，所以你就要反过来生我的气吗？哇，这个人还真是不讲道理。”
“不要用那种哄小孩的语气啦！”
“为什么觉得我在生气？事先声明一下，我没有生任何人的气。”
“诶？没有吗？那为什么今天突然开始戴耳机了，我还以为小伊是不想和我说话才故意装作听不见的。”
“你今天有叫过我吗？”
“...那倒没有。但是！都用这种方式拒绝了，谁还会没眼色地搭话啦。”
“那为什么说我故意装作听不见...所以，无辜被迁怒的人明明是我吧。”
“小伊会觉得我很烦人吗？”
开始转移话题了。
内海想了想，认真回答到：
“刚开学那会还挺烦的，最近不会了。”
得到满意的答案后，宫侑终于笑了出来：“是吗，那就好。”
“昨天突然发信息问吃饭的事请，今天又因为耳机生气，阿侑，你为什么突然这么关注我的事情？”
刚刚还一脸开朗的人突然僵住，不可置信的看着内海：
“哈？你不是说你知道的吗？”
“什么时候的事？”内海无辜的看向宫侑。
居然不记得了！明明是自己说过的话。
我还因为那句话想了一晚上呢，说话的人居然都忘记了！
这么说来上次笔记的事情也是。
每次都被小伊耍得团团转，结果引发问题的人还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
在这种地方倒是有点自觉啊。
“我才不管呢！反正就是说过。”
宫侑完全就是拒绝配合的态度。
“怎么突然开始胡搅蛮缠了。”
最后，内海还是带着一肚子疑惑转了回去。
这节课是体育课。
课堂项目还是排球。
在体育老师宣布男女分开比赛后，大家就开始找同性的同学自行组队了。
小桐绘里邀请内海加入了她和同伴的小组。
绘里：“小伊，你有想要打的位置吗？”
内海：“替补。”
绘里：“？”
因为1年2组的女生人数正好可以分为几个六人组，内海最终痛失替补位，拿到了副攻的位置。
凑巧的是，内海所在的小组和对面的小组大部分女生都不太擅长排球。
更凑巧的是，唯独两边担任自由人的两个女生例外。
一个是在国中时期打进过全国的自由人，一个是稻荷崎女排部的成员，听说等队伍里三年级的自由人毕业后，就会由她来担任自由人的位置。
更更凑巧的是，两支队伍在没有经过商量的情况下把这两个人放在了同一个位置。
在这种情况下，这边的比赛呈现出了奇异的赛况。
一般情况下，这种新手局的比赛节奏都会异常的快，毕竟无论是发球、二传、扣球还是拦网，每个环节都是漏洞百出。
但是，一旦发球过网，球被对面的自由人接起，比赛就会陷入僵局。
比如，当负责二传的绘里把球传给副攻内海后，会出现两种情况。
一，传球不到位或者攻手起跳时机不对，球落回内海组自己的场地。
二，内海幸运地碰到了球并把球交给了对面。
但不论是哪一种情况。
都会有一个大喊着“我来————”的自由人，在队友让开的道路上，奔跑着过来接球。
这个自由人可能来自网的这边，也可能来自网的另一边。
虽然其他人的发球、一传、二传、扣球、拦网很拙劣，但两位自由人的实力和意志又弥补了这一点。
大量的跑动和起卧当然会消耗体力，但在队友的生疏和对手（另一个自由人）的强大下，两个自由人打得很有成就感。
甚至在比赛的间隙，她们还会用那种赞赏的眼神注视着对方。
一场普通的班级练习赛，让球场上人建立了羁绊。
诚然，令人热血沸腾的羁绊是羁绊，但谁说生不如死的羁绊就不是羁绊了？
内海组的其他成员：喂，你们那边那个自由人怎么回事，这是在打IH吗？春高吗？
对面组：你们那边才是啊，话说这一轮怎么还没结束？
火上浇油的是，此时其他组都陆陆续续结束了比赛，并且在老师的指引下，都来到了这边的场地开始观赛。
“大家，看到这两位顽强的自由人了吗？虽然队友经验不足，但是他们既没有放弃，也没有责怪队友。而是用自己技术精湛的一传和强大的决心支撑着队伍的灵魂！这就是排球爱啊!”
快要累趴的其他人：那我（们）的灵魂呢？
来到了内海的发球轮。
内海组这边的自由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并竖起大拇指：
“发个好球，内海同学！我相信你一定能突破自己，虽然平时不爱说话，但你一看就是有决心的人！”
是啊，我现在确实是有无论如何都想快点结束比赛的决心。
对面的自由人：来吧！
其他人：快结束吧！
承载着场上所有人的期待的内海，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既然没法狠下心来故意发不过网的球，那就只能想办法让这球加快比赛的终结。
比赛结束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决出胜负。
不能故意丢分，那就只能想办法得分了。
当然，内海并不具备足以决定分数变化的发球技术。
不过，虽然控制不了运动轨迹和落点，但是至少还能决定往哪个方向发球。
据内海观察，尽管在他们这群排球白痴中也存在着接球成功率的差异，但实际决定得分的只有那个自由人。
而在那个队伍中，有两个人不仅球技一般，跑位意识和方向感也很普通...甚至可以说糟糕。
她注意到那两人好几次不小心挡住了自由人接球的路径而不自知。
终于，内海选定了发球的方向。
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运气吧。
今天的幸运之神又站在了内海这边，发出去的球果然落在了内海想要的位置。
对面明显混乱的两人看着往彼此中间飞来的球，慌乱对视之后不知是接还是让。
甚至忘记了两边都确定下来的策略——
“我来！”
“啊，好、好！”
“抱歉！”
由自由人负责接球。
但是已经晚了。
在三人的慌乱、犹豫、退让间，球已经落了下来。
果然这两个人又挡住了自由人的路。
“出现了走位失误，啊，真可惜。”体育老师担任起了解说。
但是这个办法只能用一次。
即使不能确定这球是运气还是人为设计，保险起见，对面还是改变了站位。
这下除了自由人，后排的队员都是排球过网后会自觉远离球和自由人的类型。
只是有时候自觉过头了也会出现问题。
观察着对面后排角落里的队员，内海发出了球。
虽然这个方向有可能出界，但是如果能再拿下一分的话，就有机会在下一分结束比赛了。
内海最终决定赌一把。
排球过网之后，那两个人果然远远得躲开了。
这次的道路倒是畅通无阻，但是——
太远了。
看到远远躲开的队友，对面的自由人来不及再喊对方回去接那个远在对角线的球。
可恶！看样子还是界内！
“再次发球得分！虽然经过换位以后没有发生走位的冲突，但是发球的位置离自由人实在太远了，最近的队员又为了给自由人让位主动放弃了接球的机会。两次发球的落点都很微妙呢，难道是故意设计的吗？”
“发球的内海，之前在体育课上表现好像不是很突出。以前有练过排球吗？”体育老师向旁边围观的同学询问。
“据我所知，没有。”回答的是宫侑，“既没有技术，也没有经验，还敢冒着失误的风险去尝试能得分的方法，也很厉害呢。”
宫侑双手抱臂，得意地看着被兴奋的队友围住的内海。
体育老师：你是她教练？
斗志满满的自由人：“刚刚那两个球都是故意的吧！真了不起啊内海同学！虽然还不想结束，但是眼前的胜利可不能不争取，就这样拿下吧！”
内海、其他人：就这样结束吧...
后排角落里的队员又换成了容易挡住路线的两人之一。
中间的队员还是擅长让路的那个。
感受着对面自由人火热的视线，内海感到些许愧疚。
虽然很感激你的认可，但是我的办法已经用完了。
“哦，这次是普通的发球。”体育老师有点失望。
“在没有突破点的情况下，保守的策略才是明智的。”某人的尾巴又翘了起来。
...别以为是选手就不会骂你。
这次对面的自由人完美地接到了发球，不过内海组这边并没有失落的情绪，因为刚刚内海就跟队友说过自己接下来只会选择稳妥的发球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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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刚刚。
“放心吧内海！我们一定不会浪费你争取来的赛点！”
其他人：我们也不会放弃这个退场的机会！
“虽然在发球环节没有选择空间，但是...绘里，如果可以的话，在传球的时候可以把球传给容易扣向5号（上一回合站在角落的那个）的攻手。只想着躲开、主动放弃接球导致没人能接到离自己最近的球，再次看到来到面前的球，就算心里记得要把一传交给自由人的原则，但应该还是会有忍不住去接球的想法、至少是犹豫。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复刻第一次发球得分时候的局面。”
“好！虽然没有一定能做好的自信，但我会努力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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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比赛。
对面接起球之后又把球扣了过来，当然，这边的自由人也接到了对方的扣球，并且把球送到了二传手上。
出乎意料的是，对面好像误会了什么，拦网果断集中到了内海面前。
哈...那还真是——
刚刚好。
【回忆那种东西才不需要！】
体育场上此时也挂着稻荷崎引以为傲的排球部的横幅。
还真是狂妄。
但是口号之所以是口号，就是因为能做到的人毕竟是极少数吧。
正因为大多数人都难以做到，所以才要鼓励他们这样去做。
但是，世界上真的存在不被过去束缚的人吗？
虽然因为观察到的样本有限不能给出绝对的答案。
但只有一点内海能够肯定，那就是大部分人都只是这句口号的鼓励者，而不是践行者。
大部分人还是会被过去束缚。
即使只是刚刚成为过去的过去。
这边内海牵制住了三名拦网队员。
另一边，位于中间的自由人虽然发现了实际的扣球路线，但是本该和之前一样果断避开的5号却也准备去接球。
结果当然是谁也没把球接起来。
终于结束了...
体育老师把用来集合的哨声吹响，金属哨发出的长音还真给人一种打了一场预选赛的感觉。
“哇哦哦哦哦哦——”兴奋的自由人一把抱住了面前的内海。
因为比赛结束同样激动不已的其他队员也围了上来。
“本来以为会是一场自由人对决，没想到最后还是在六人的配合下拿下了比赛！这就是排球啊！老师我——很感动！”
体育老师一边用颤抖的嗓音宣布比赛和课程的结束，一边用力鼓掌。
很快，这边的自由人就开始去找她的另一个自由人知己确认羁绊了。
内海已经迫不及待地去换掉身上被汗水浸湿的运动服了。
把运动服换下，又用湿纸巾擦试过集中出汗的部位后，内海换回了校服。
然后直接就进入了关机状态。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mp3与自由人与鼓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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