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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雫番外,不幸的记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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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晨的熙和打破了白色屋墅的沉眠,光从窗户偷偷的透了进来,房间里的墙面斑驳灰亮,在棕黑皮革的沙发上,后背朝上的躺着一个平静的身影,茜色长发盖住脑袋,白袍像被子一样包裹身体,白皙的手臂瘫放在木色的方桌茶几……
“话说,阿药(药雫)的头发颜色好特别呢。”
残旧通道中渐渐行走,耳畔的传来的声音是那般清晰,睁眼看去道话的方向,只看到模糊的红眸还有及腰的白发。
“别光说我了,雫(梦中指药雫友人的名字)的头发也很好看。”
“我这糟糕的银发也好看吗?”,那道白发姿影的声音温柔悦耳。
“雫(友人)的头发很好看。”
“是吗?那我可当真了哦,哈哈哈哈。”,未醒来的梦虽短暂,模糊的笑声却不知在谁人的心中荡漾起了阵阵涟漪。
微凉的气温,朦胧的光色,通往房间的门被打开了,背躺在沙发上的茜色身影翻过身来,侧卧的抬手梳拉了一把头发,睁开了睡眸,眼前是一道冷冷的白发身影,药雫的视线沾染上绚烂的深红,带上一种模糊的熠熠生辉。
脑海中浮现的记忆和梦连接,到底什么才是真实的,血印依稀的边界,阳光倾斜下缤纷的色彩,到底是现实还是虚幻,还是说只是陷入了某种错觉。
“阿雫?”,未从睡意醒来的她话语含糊。
纪表情冰冷的上前推了推她的手臂,“嗯?没睡醒?还是说,我家就这么好走?”
“不,别走,雫……”
纪的手被她紧紧抓住了,冷冷的茜发遮住了少女的脸颊,发尾洒落在手上。
“药雫,你这家伙想干嘛。”,鬼纪用着不耐烦语气说但没有回应,只有听到的浅浅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段时间,眼底下朦胧的光变得清晰起来,沙发酣睡的身影,这时才醒了过来,紧抱着纪的手松开,雫揉着睡眼,打了个哈欠,紫檀色的瞳眼扫视着周围事物。
木色茶几上摆着堆积的文件,她一旁还站着一位黑灰风衣白发的身影,深红的眼眸带恨的望着药雫。
“啊,这不是鬼纪吗,什么时候来的,嘿嘿嘿。”
“哦?抓着别人的手躺在别人家的沙发,还能够这样做到一无所知,你睡的挺舒服阿。”
“怪不得我睡到一半觉得怀里暖暖的,就是一直侧躺着,这里压着的有点太软。”,她指了指小腹,
“这不愧是鬼家的沙发。”,这时原本侧睡的药雫慌慌张张的坐了起来。
“惯犯,你还挑挑拣拣起来了?”
“咳咳,鬼纪我绝对没有这个想法。。”
“哼哼。”
“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学校吗?”,纪问雫。
雫坐在沙发上,抬手撩开了遮眼的前刘海,拿出了黑色的义眼,把在手心,“今天又没课,现在还不想去学校。”
“嗯,好丑。”
“等我换一个怎么样。”,说罢雫掏出了一个暗红色的义眼,嵌入眼皮下,摆好位置后,“看”着鬼纪。
“新换的这个颜色和纪的颜色很像呢。”
“不像,更感觉是死的。”
“应该……那我另一只呢。”,听这么一说,雫提起兴趣来了。
“也像,属于不怎么清晰的眼眸,还是阴冷的样子”
“?”
“意思是我很吓人咯,怪不得有时候学生都怕我。”
交叉盘腿坐沙发的雫双手合掌,搓手,没睡醒的脸上一副恍然大悟的呆萌样子,鬼纪注视着眼前这个家伙,忍不住噗嗤的笑了。
“你在笑我?哈?”
“没。”
“好吧,我能继续睡这里吗。”
“……”,鬼纪没有说话,将堆叠的文件弄平整了些,拿出了另一支笔。
“好吧,不打扰了,那我去学校睡吧。”,药雫坐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正打算起来。
“药雫。”,鬼纪深红的眼眸偷偷抬望雫脸上是怎样的神情。
“怎么了?”
“我好像也没说不行吧。”,鬼纪一副冷冷的语气说着。
“嘿嘿嘿,我就知道,纪发现我好喜欢你啊。”
“哼哼,怎么?你的喜欢似乎很廉价。”
“觉得没有的事,诶嘿……安。”,说完药雫恢复了之前的睡姿,一侧的刘海盖住了脸颊,酣然睡去……
“为什么这家伙这么快睡着……”,鬼纪难得表露不解,却没有任何人看见。
药雫的回应只有轻轻地呼吸声。
仍然记得,那晚的夜很漆黑,环境周围还有刀剑碰撞的声音,厮杀交杂着悲鸣,那片屋檐下的火焰如此青蓝,唯有两道身影,将要逝去的脸色是怎么样的呢,溃浊的红眸,溅血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她本人明明比谁都清楚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雫(药雫的友人),你到底怎么了。”,她一旁的茜发身影强忍着悲重的情绪试探的问,还妄图掩饰欺骗内心让自己认为这一幕只是虚假的戏。
“抱歉,阿药(药雫),以后我不能再陪你了啊”。
“为什么?止住血就好了,请等我一下。”
“不,已经不需要做这些事情了。”
“可,可是我还想着和阿药相处的更久一点,去更多的地方,看各种各样的人和景呢。” 那名红眸银发的少女眼角被泪水打湿,说话哽咽起来。“到头来,这个结果我真是恨啊。”
“不该这样的,该死去的不是雫吧。”,药疯狂的反驳事实。
“别说胡话了,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才行,直到找回真正的自己,那一天会到来的,可惜我已经看不到了。”
她抬手想要触碰着一旁之人的发梢,并以温柔的神情回应着茜发少女,可那之后整个人变得安静,明明还未触及到,手就先落下了,凝望天花板的视线早已变得模糊不清,直到最后她眼里的光也消失了……
而现实中,突然,嘣的一响,白袍茜发的身影从沙发上滚了下来。
药雫一脸茫然的醒来,揉了揉眼袋,发现自己已经躺到地板上了,打了好几个喷嚏,“哈秋哈秋。”
“嗯?,你是笨蛋吗?”,鬼纪停下翻阅文件,冷冷的抬眸对雫说。
“哈,怎么会,啊秋!”,雫坐回沙发用手背擦了擦右眼眼角流出的泪珠。“这种揪心的感觉是什么,奇怪,我这是?”,她也对自己的心情感到不解。
“什么,这摔哭了?不像你阿。”,纪又停下手头书写的笔,在一旁调侃。
“我可没哭阿,你别乱说。”
“雫,那你眼角的是什么?”
“那,绝对是地板上的灰进眼睛里了。”
“哼哼。”
鬼纪恢复了原先沉默,药雫则是坐在沙发上发愣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安静下去了,只有笔尖写在纸上的声音,就这样过了好一会
“鬼纪。”
“嗯?什么事。”
“其实我刚才好像梦到很久以前但已忘却的经历了,现在我一想到熟悉的人终会逝去,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吓人。”
“可怕的并不是逝去,而是被世界遗忘,连活过都没人记得了。”
“哦哦。”
纪抬眸注视着雫,郑重言辞的补充道,“这颠倒的地界有时候惬心活着已经很勉强了,世间纷乱动荡的运行着。”
“我不太懂。”,药雫抬头思考了几秒,过后双手抱住了已经蒙圈的脑袋。
“哼哼。”
药雫打量着遮眼的红发,手头上压住头顶的粉彤呆毛,“死亡啊,害,也就是说鬼纪有一天也会离我而去吗?”
“嗯??你想我也逝去?”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鬼纪嘴边淡淡回应,手上继续翻阅文件,深红的眸盯着纸上的内容,眉头一皱,露出厌烦的神情。
“纪?”
“……”
“阿纪这是生气了?”,雫细声的试问。
“没有。”
“那是你怎么了?”
“事务缠身罢了。”,文件被鬼纪整理叠起,首页那份档案上还有红色的印章,她叹了一口气,雫却是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样子,“是调查的案件,难不成,你也想去吗?。”
“雫也要去。”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