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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痛失里衣 赤膊上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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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疯子!你敢给我吃,我定会让你死无全尸!”赵如卿惊恐得泪流满面,花容失色。
“吃不吃由不得你!”任依依眼神冷厉,一下就把药丸塞进了赵如卿嘴里。
还未回神,就觉得有东西滑入腹中,赵如卿只觉得一股腥臊味直冲脑门,说不出的恶心难受。
“你这个疯子!”赵如卿惊慌地想呕出药丸,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下月此时,记得来大人的屋外,跪求我给你解药......”任依依俾睨了赵如卿一眼,装好药瓶准备离开。
“哈哈哈,你真可悲,你以为大人是真的喜欢你?你知不知道......”赵如卿眼角猩红,面露恨意,咬牙说道。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李宴站在门外。
“大人,救我!大人!救我!”赵如卿看见李宴,就像看见救命稻草一般,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看见被绑着的是赵如卿,李宴似乎松了口气。
“光光,这是怎么回事?”李宴冷着一张脸,审视着任依依。
“大人,她嫉妒我得大人怜爱,竟然逼我服食魔教毒药,这种蛇蝎女人,您还敢留在身侧?”赵如卿伤心地说道。
李宴走进来,拔出长剑,挑断了捆着赵如卿的绳子。
“赵小姐没事吧?”李宴像是有眼疾一般,竟然看不出赵如卿的狼狈与屈辱。
“大人,”赵如卿慢慢站起来,哭得如泣如诉,脚下一软,差点跌进李宴怀中。
李宴连退几步,忽然扶着一旁的书架,痛苦得皱着眉头说道:“哎呀,我这脚疾又犯了......”
赵如卿有些尴尬地站直,忙上前想扶李宴。
“光光,光光!”李宴手臂一让,对任依依招招手。
任依依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上前,又做起了李宴的拐杖。
李宴搂着依依的腰,看着依依冷冷地训诫道:“赵小姐是贵客,你做主母的,怎么能这样怠慢贵客!都像你这样,我府上还怎么家宅安宁!”
任依依咬着牙,伸出黑手在李宴的侧腰上死命一掐。
李宴痛得弯起了腰,顺势又把依依搂的更紧了。
赵如卿听李宴称她为客,把妖女作妻,两人挤眉弄眼亲亲腻腻,脸色甚是难看。
“这不是什么毒药,是我们隔壁王干娘的解毒丸,能解百毒,光光平时自己都舍不得吃一颗,赵小姐切勿忧心,”李宴一脸地坦诚,“明日便好了......”
“赵小姐早些歇息吧,”李宴搂着拐杖,就想离去。
刚走没几步,依依突然轻轻嘶了一声,伸手揉了揉膝盖。
还别说,这赵如卿的几脚,踢得还真狠。
李宴看了一眼依依裙子上的脚印,另一只手顺势一抬,就打横抱起了依依:“受伤了怎么不早说。”
“大人,我倦了,”依依伸手搂着李宴的脖子,把头搭在李宴肩头,看着面色惨白的赵如卿,嘴角勾笑,懒懒说道。
李宴轻笑一声,抱着任依依就离开了。
远远都还听着房里传来摔杯子的声音,李宴手上用力,掐了依依腰侧一下。
“哎呦!”依依吃痛,在李宴怀里蜷成一团。
“你掐我干什么,”依依气鼓鼓地看着李宴。
“还回来,”李宴弯起嘴角,一副你来我往的样子。
“你是要与我两不相欠吗?”依依靠在李宴胸口处,哀伤地问道。
“光光,演得差不多了吧?”李宴无奈地说道,“我是真有脚疾,要是瘸了你可别不情愿。”
“好嘛......”依依不情不愿地下了地,自动当起了拐杖。
“你是不是早就在外面?”依依看着李宴问道。
“你以为上房周围这么多的侍卫暗卫,防的是谁?”李宴冷冷说道,“你差点真的光光了......”
任依依抬起头看着这无边黑夜里寂静无声的院落,空的好似只有他们两个人似的。这些侍卫暗卫真的只是防备赵如卿的?
——
第二日清晨,任依依兴冲冲地去敲李宴的房门,却发现他已经出去了,整个小院空荡荡的。
“夫人是在等大人吗?”丫鬟巧儿端来饭食,笑着问道。
虽然只是随口胡诌说与赵如卿听的“夫人”二字,李宴却似乎很看重似的,不但给任依依派了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还命令驿馆所有人都要尊称任依依为夫人。
巧儿平时不得令不能进小院,每到入夜,这小院只有李宴与依依两人,所以他们到底是否有夫妻之实,无人知晓。
不过看两人甜腻的样子,众人觉得以安南使大人血气方刚的年纪,眉目如画的模样,讨论这些是瞧不起安南使大人。
就连孙询都诧异,从前跟他开和小圣姑有关的玩笑,李宴都要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避嫌,如今倒好,一提起小圣姑,这小子幸福得嘴角都要咧到后脑勺了!
所以,驿馆上至驿长、侍卫,下至仆妇杂役,都把任依依当成了正宫娘娘。
巧儿见正宫娘娘正托着腮,望着饭食,若有所思地发着呆,悄悄捂着嘴巴偷笑道:“夫人莫慌,大人是出去办差了,出发前还不忘嘱咐奴婢为夫人熬点燕窝雪梨汤。”
“可不是去陪那个妖精吃早饭去了……”巧儿是大户人家的家生子,这些拈酸吃醋,内宅争锋的事情是熟稔于胸,故而俏皮地补了一句。
“哦……”任依依回神,拿起勺子喝了口燕窝雪梨汤,真甜。
“巧儿,待会儿陪我去逛逛街如何?大人的里衣撕坏了好几件了,这贴身的东西,总是要挑我喜欢的颜色花色不是?”任依依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我对衣料的手感也很挑的。”
撕坏了?
巧儿怔了片刻,慌忙在脑海中回忆刚刚是不是听岔耳了,屏住呼吸问道:“那夫人的要不要也添置点新的?”
巧儿窃以为这样答,方可掩饰自己刚刚自己震惊的神态,就要像谈论下午吃饭还是喝粥一般从容镇定。
“这倒不用,我一般穿大人的,”任依依用稀松平常的口吻说道,“或者不穿。”
到底你们两人谁穿?!不对,是谁没穿?
巧儿涨红了一张脸,吞吞吐吐地说道:“可是大人不让您出去。”
果然如依依所猜,李宴给驿馆里的人下过命令,不让她出去。
“巧儿,大人说这话之前,可不知道他没有里衣穿了,要是知道了,还不得催促着我出去采买点,毕竟这于大人,于我,是很贴身很重要的事……”任依依故意把贴身二字咬得很重,意味深长地看着巧儿。
巧儿觉得自己被夫人这个很是私密的理由说服了,但总觉得耳朵都发烧了是怎么回事。
“夫人,理虽是这个理,我可以放夫人出去,可是外面那些侍卫?”
“那你就去把大人衣衫单薄这件事,告诉他们好了,”任依依毫不在意地喝完粥,擦擦嘴角,“他们也不能眼见大人衣不蔽体……”
“奴婢这就去办!”巧儿慌忙答道,一溜烟就不见了。
任依依嗤笑一声,出去不就和吃饭喝粥一般简单吗?
——
“啥?!”
侍卫长是个钢铁一般的糙汉子,听见巧儿的话大着嗓门嚷着说道:“俺们接的可是死命令!再说了,男人赤膊都不怕,还怕没衣服穿?既然是大人的夫人,就不能嫌弃大人赤膊!”
看着巧儿焦急的让他小声点的神情,侍卫长突然心生诸多感慨,由己及人,由人及大人,原来男人在家都有这么多的心酸委屈。
侍卫长仰天长叹一声:“做男人真的太难了,衣服本就少,还要被嫌弃这嫌弃那!”
巧儿难为情地回来把侍卫长的话带给任依依。
“让李宴赤膊?”任依依被气笑了,脑海里想象了一下。
嗯......也不是不可以......
“我怎么会嫌弃大人?大人可是有八块腹肌,”任依依咬着嘴唇坏笑,“当然是包容他啰......”
光明正大是出不去了,且先让大人赤膊着吧,况且天气也热了,大人应该也不惧衣衫单薄,衣不蔽体了。
任依依打发走了巧儿,一个人在驿馆随处闲逛,驿馆里空旷无比,就看不见几个人,可依依每次一接近大门,就会有个侍卫突然出现,尊称她一声:“夫人,外面鱼龙混杂,还请夫人以安危为重,巴拉巴拉......”
依依看着这些侍卫抓耳挠腮,问天看地,磕磕巴巴地背完这一篇相同的劝退词,觉得李宴是铁了心不让她出去了。
李宴虽不在,但是处处都是李宴的劝退。
依依几次想冲卡,被拦了回来。后来又想了个迂回的计策,看着四下无人,想偷偷翻墙而逃,结果刚一翻出去,就遇见正好在外面捡东西或者玩蚂蚁的侍卫。
侍卫们口口声声说是保护依依安全,才不让她出去,依依忽然想到,这些暗伏着的侍卫、暗卫,到底是保护她,还是监视她?
那就需要一个验证啰!
任依依身着一身男装,忽然在驿馆的小花园内拦住正扶着侍女的手,在那里赏花的赵如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