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布鲁猫（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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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想过冰霜巨人会在这个时候打进来。
阿斯加德的气氛一片祥和，甚至刚刚还有一场庆功宴举办，浑身战甲装备齐全的冰霜巨人如入无人之境，海姆达尔不在他该在的地方，方才还对索尔下达了判决书的奥丁不见踪影，但好在阿斯加德一向以成为战士为荣，除了最开始的兵荒马乱外，很快就纷纷拿起武器进行反击。
“冰霜巨人打进来了，索尔，你一定是他们的内应！”围着索尔的守卫说，他用长矛对准索尔，满脸厌恶。
“什么？冰霜巨人打进来了？”刚刚还像是发了狂的索尔一瞬间冷静下来，他握紧了手中的斧头，“我必须…我必须把他们打出去，我是阿斯加德人！”
“你已经不是了，”洛基说，他对上索尔一瞬间投来的眼神，神色复杂，索尔完全冰霜巨人化的面庞倒映在他眼中，小王子的声音很轻，如在梦中，“你是冰霜巨人。”
“我是阿斯加德人…我是阿斯加德人，我是阿斯加德人！”索尔再次挥舞起板斧，他与洛基对视，能隐约看见英俊轮廓的肥胖面孔上有着被抛弃与不被理解的委屈和伤痛。
他们都只是少年模样，但一个还是神宫受人敬仰、被人追捧的王子，另一个已经成了被人唾弃、逐出家园的叛徒。
昨天他们还是兄弟，今日已然成为敌人。
“我不是冰霜巨人，阿斯加德…阿斯加德是我的家，我的家就在这里啊！”金发少年看着洛基，他全身都是另一个陌生的模样，唯有金发依旧璀璨。
“奥丁已经将你逐出了这里，你不再是阿斯加德人了，”洛基向索尔走过去，他站在索尔面前，不肯留一点余地，他从变出一面水镜，将冰霜巨人入侵神宫的画面展现在索尔面前，紧紧盯着索尔的面容，“你和他们没有任何区别。”
水镜内，冰霜巨人与阿斯加德人战成一团，索尔看见布伦希尔德架住一名冰霜巨人刺来的长矛，旁边一名更年轻的战士却被削去了脑袋。
“不…不不…”索尔发出痛苦的喘息，他想强迫自己的目光从那面水镜上移开，却像是被什么魔法固定住了似的，只能够牢牢地看着那面镜子，看着冰霜巨人长驱直入，杀死他的朋友和同伴，毁灭他的城邦。
“这就是冰霜巨人，”洛基说，“这就是你的同族，阿斯加德永恒不变的敌人。”
“不，不！”两名冰霜巨人同时攻向布伦希尔德，索尔看见未来的女武神架住冰霜巨人的攻击，敌人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第三名冰霜巨人从旁边突袭而来，布伦希尔德避无可避，眼看就要被长剑插入心窝——
“汪啾！”一只小炮弹似的红色影子闪过，撞飞了那名冰霜巨人。
索尔的心像是被一只巨手捏过，布伦希尔德的危机解除后，他大口喘着气，红色小炮弹在水镜中横冲直撞，就连神明的眼睛都很难跟得上他的速度。
这是什么？是阿斯加德最新的武器吗？
洛基当然也看见了那不知名的小圆球，红色的小炮弹飞过后，紧接着蓝色的圆球也跳了过去。
“汪啾！汪啾！汪啾啾啾！”小小的身躯中迸发出可怖的力量，他的速度比红色圆球稍慢些，身体却很灵活，洛基看清了它的样子。
——是一只圆滚滚的小鸟。
……
布鲁猫趴在墙上。
洛基来去匆匆，他的整个儿心思都放在自己兄弟身上，忘记将他带走，小猫的身体受到幻境的束缚，完全无法发挥出平常的实力，以至于在冰霜巨人打进来的时候只能动用外挂。
洛基的银牌在冰霜巨人的斧头砍过来时发出光芒为他挡下一击，但剩下的则需要他自己自救。
罗宾狗的召唤按钮不需要联网，在屏幕上突突跳动着发着红光，像是被拴在手中的小鸟心脏。
布鲁猫按下去的时候已经在想象出现一群动作和小狗无异的人形生物时其他人的目光了，但他没想到飞出来的会是一群小鸟。
？不是罗宾犬吗？只剩下罗宾没有犬了吗？
看似柔软的小鸟有着与外貌不符的惊人力量，他们“汪啾”“汪啾”叫着，将朝着布鲁猫袭击而来的冰霜巨人撞飞。
那小小的翅膀如同利刃，尖嘴好似钢牙，灵活的身躯让他们能在整个战场中穿梭，竟然比本土的阿斯加德人优势还大。
蓝色的罗宾鸟胸前有着一块黑色的绒毛，他将布鲁猫驮起来放在安全的地方，接着加入战场。
“疯狂的愤怒小鸟？啊哈，没有你的指令，他们依然会是嗜血的怪物，”小丑出现在他身边，他与布鲁猫同样注视着阿萨神族和冰霜巨人厮杀的景象，正如同神话绘本中精细插图一般的场景里几只小鸟正在横冲直撞，“连一只小鸟都能够保护你，你却依旧逃避着我，不愿意接纳自己的一切，甘愿假装自己是一只普通的小猫。”
“他们与你不一样。”布鲁猫厌恶地说，他感觉有些厌烦，会小丑的死缠烂打和喋喋不休，但心中又好像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或许小丑说的才是对的。
他抬起头，看着身旁那个脸上画满油彩的男人，厚重的白色与显眼的红色在他脸上交织，尖锐可怖。
不，怎么可能，他与小丑怎么会是一路人？就算他的确对迪克开了枪，那也是为了从那个幻境中逃离，迪克虽然是个好人，但他们认识不过短短几日，那只是权宜之计，他是不会用枪的。
可是不会用枪，他为什么会那么熟练？
那把枪在他手中，像是不是第一次操作，仿佛在那空白的过往中，他也曾使用那支黑色手枪，子弹无数次从小巷的夜风中射出，几经周转，在他的身边炸开血花。
小丑继续说：“亲爱的，逃避和懦弱不是你的风格，虽然我们都清楚你是多么胆小的一个孩子，两声枪响就能把你的胆子吓破，一场游戏就能让你的精神崩溃，你以为把你的恐惧与渴望藏起来就会不再受到伤害，可是亲爱的，这是多么天真的想法，爱与恨是永恒不变的难题，你当局外人的时间已经太久啦。”
他不等布鲁猫有所回应，就将他拎了起来，他从墙壁上向下跳，罗宾犬能看见他，他们从战场的四面八方飞速赶来，不论是阿萨神族还是冰霜巨人，只要阻拦在他们前进的位置都会被撞得骨头断裂。
小丑吹了声口哨，他对着罗宾犬敬了个礼，随即身体接触阿斯加德被血染黑的地面，想象中血肉迸裂的景象并没有发生，他们往下跳、向下坠，砸进洛基的第二层幻境。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布鲁猫（1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