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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药罐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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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了,她被推醒,猛然睁开眼,全是湿漉漉的身骨仿佛是被抽掉般,无力、难受受涌上心头她身旁的大夫问道:“女公子不慎落水,可有觉得不适或者发热?”
谢姝摇摇头,神情恍然,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大夫瞧了眼拔了脉叮嘱谢姝侍女:“女公子不慎落水,天寒虽过天春来临,也应该注意些,早时落水尽寻找医,女公子没什么大碍,再晚点得了风寒就不好了。”
大夫递给药方,叮嘱她每晚喝一次不可多不可少,侍女初璇接过唤锦娘去烧药去半响她端来药物喂给谢姝,饮尽。
“女公子?”药尽时,谢姝脸色红润,脸色发烫,双手发热初璇赶忙叫回大夫,大夫又瞧了一眼并未瞧出问题,初璇着急道,“大夫!我家女公子可是当今太子太傅唯一女娘耽误不得!”
即便这样,大夫始终没瞧出个问题来,问初璇他离去以后可有喂药,初璇点头大夫才敲个明白。
“女公子是中了三翠毒。”初璇不敢相信,大夫解释道,“女公子并非中了草毒而是女公子身子骨弱,先去肯是落入水中被蛇毒咬又误入药了中了三翠毒。”
三翠毒本是世间奇毒,大夫所以才没瞧出来。
“你不知识趣!我家女公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算我饶了你女公子饶了你,女君男君也不会放过你的!”
谢姝片刻间神志不清,只恍惚间听见“三翠”“蛇毒咬”其他的话她没有再听清了,她错乱间摸到一双手,粗糙又冰凉但又很瘦细的手腕,她拉住初璇慌乱道。
“女公子怎么了?”
“我要死了吗?我好难受。”
谢姝被一股软弱、刺痛般的抽骨的麻木,她感觉要死一样紧紧握住初璇的双手,紧握般的疼痛初璇“斯”了声,久久不肯放开,鸟鸣作响至鸣尽时谢姝才放手,麻木才削消下去。
许久,谢姝仿佛如尸首般,梦中的北逆十分眼熟,她似乎在哪里见过,许久她才想起那不正是纨绔公子、浪荡子沈九安吗?她与沈九安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她可能认识他,毕竟纨绔公子谁人不知啊,他曾在花满坊为博妓女烟芝一笑,投掷千金唯一的好也就是他会武打,平时赌博不少,却也少输,他在花满坊打过两个人,一个是太子太傅之子谢景,也是她的次兄。另一人则是少博之子许柘,两人之间是好友时常出入花满坊,不知怎么招惹了他,他一怒之下动手打人,他阿父是湘东郡的北凉侯没人敢招惹,但没人见过他打女人也算个男人。
大概他也认识自己吧,毕竟她也是出了名的女娘,太子太傅府唯一的女娘,受人恩宠,养的极好晢白的皮壤,家中长兄又是将军,虽然阿弟也是纨绔子,大概他会记住谢家有这么位女娘吧。
他是湘东郡的北凉侯的独子,北凉侯不曾逼他做不想做之事比如读书学习考官,他独爱习武庐凌郡的女娘怕他,皇室宴会离他远远的怕他看上了自己,毕竟他对他兄弟宁弈说过:“凡是美人我都娶。”
不过至今他都还没娶。
这次皇室宴她怕是去不了,中了三翠毒阿父会担心她的安危让她休息她又要在闺房里绣针学习女工,她不爱绣针,喜欢不过是表面罢了,她一直有个目标是嫁给湘东郡最好的郎婿三皇子李肃。
“女公子不必担心太多。”大夫从药箱里拿出针包,“三翠毒是奇毒没错,可女公子中了因其他原因而导致的,只需要引出蛇毒便可女公子再吃些药身子便无大碍了。”
谢姝落水也不是意外,她记不太清了,只是落水后挣扎时瞧见一人戴着玉镯子离去她那时早已不清楚根本没看清楚是谁。
她点头,初璇药方,上面的字她也识得几个,少儿时她曾和女公子一起习书识字。
“锦娘,你照顾好女公子。”说话间,初璇已经到门外,“我去药房给女公子取药,再过些时日就是皇室宴,男君说过要带女公子去的,女公子绝不能得病前去。”
锦娘端来水碗,谢姝接过饮尽,锦娘是阿母那边的人受阿母的影响锦娘警惕与初璇不同识字多也有学识,是跟随阿母一起长大的,阿母担心她安危才将锦娘调过来。
谢姝不想一直躺在床上,想坐起来却没有力气,她唤锦娘扶她起来坐会,她声音温和与女君天差异别。
锦娘待在谢姝身旁也有些时日了,了解她许多不由问:“女公子既然不喜欢绣针,为何不和女君说道一番,女君疼爱女公子,会心疼女公子,不会让女公子针绣。”
谢姝低下头无奈笑笑喃喃自语:“谁不想自家女娘会个绝技,我又不是天资聪慧之人。”
她在嘀咕着,锦娘听了个半清楚,她虽然娇贵虽不曾学什么都好,也不能自己选择,她平日里除了刺绣,再旁琴音,虽然说是大家闺秀,她更喜欢玩一些金祥锁般的物品第一次接触是她在无意间发现的。
她一次外游到宁府时捡到的,她没几下就解开了,她觉得有趣,觉得还有别的解法,想带回去中途掉落。
初璇买药回来,又去亲自煮药,锦娘退到一边,初璇递药碗她忍着药味饮下去。
“阿母何时归来?”谢姝透过帘窗纱慕盯着还未开的海棠花树不禁问,“想想看,阿母自出征已经有四年了,阿父整日早出晚归没有时间陪我玩耍。”
闺房里的寂静,谢姝喝完药躺下休息了会。
内寂静外热闹算是谢姝她向往的生活吧。
几个人围在小店内,几个坐在一起喝着酒聊着天,聊的是新鲜事,汝之客栈经常有人闲聊。
“唉唉,谭兄听说了吗?花满坊又闹事了,还挺严重呐听说是有人招惹北墨世子了。”
几人围在一堆,本是宁静的饭桌,一人忽然想起有趣的事情,便双手撑着桌子兴奋讲道,另外的人也接了起来。
“可不是嘛?听说那人跟皇室有关,北凉王指不定要扣上一顶帽子,依我看他们不久就要被赶出湘东郡。”
“唉唉。”其中一人不停摇头,无奈叹气,“北凉王好歹也是常年征守边关的将士,那世子却是个只知玩乐的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