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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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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殊的神情在发现行李箱消失的一瞬间如同死灰一般丧失了颜色。
我辛辛苦苦挣的钱,我的材料,没了,全没了。
全都没了,一点也不剩了。
……
紫砂,再见了,这个一点也不美丽的世界。
玛.德受不了一点一拳干爆世界一juo踹爆世界玛.德阴暗的上勾拳阴暗的下勾拳乌鸦坐飞机黑虎掏心泰山压顶猴子捞月三羊开泰扭曲的爬行发疯痉挛有丝分裂上岸不分敌我的扭曲的攻击路过所有人发出凄厉到尖叫满地打滚爬行扭曲变成猴子荡树藤吃香蕉混入人类社会发射火箭冲进太空称霸宇宙消灭三体人!
可能是宋殊那副晦暗和扭曲的表情过于吓人,斯路尔易纳被吓到了,狐疑的问道:“你怎么了,脑子被光明教会那些人打坏掉了?我熬的药虽然是苦了一点,但是不至于露出这种,额,仿佛在37度没有遮掩的沙滩上暴晒了一天然后喝了放在太阳底下晒了三天发馊的360斤油腻中年男的血的表情吧。”
……你的人生看起来还挺丰富。
“请不要用那种诡异的怜悯眼神看着我,我没有那种体验,只是我根据你的神色代入了一下要是我露出这种神情是需要经历什么事情,仅此而已。”斯露尔易纳露出一副仿佛吃了翔的表情,嫌恶的道。
噢。
所以我的行李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迟早把卡斯拉那个死洁癖扔进垃圾桶里浸加上发臭的酸水在太阳底下泡个三天三夜,以解我心头之恨!
宋殊一想到这里就咬牙切齿,他冷静了下来,从床上站起来,四处走动具体观察了一下房间。
房间不大,开门就是赌场,隔音还不好,外面吵的人头皮发麻,也不知道斯露尔易纳平时是怎么在这个房间睡的下去觉的。
但是房间装修不错,虽然家具很少,显得似乎有点简洁,但装修的很典雅精致,充满古欧风情。
桌上的花瓶盛放着粉色而娇嫩的玫瑰,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垂下丝丝银链,一旁的木质书架上陈放了大量的书籍和羊皮卷,墙上堆满了古董,都是那种看上去就比宋殊两辈子加起来还大的那种古董。
有沾着近乎发黑的血的涂满圣水的银匕首,有不知道多少年前的骑士铠甲留下的头盔,有一支一半腐烂发黄一半新鲜的仿佛还能滴下露珠的玫瑰,几把线条流畅的古董冷色枪支,还有一些字画,华丽的上世纪留下的贵妇人的珠宝首饰。
然而宋殊的注意力只在:
这墙怎么比上次又满了这么多。
可恶,开赌场就这么赚钱吗!
斯露尔易纳还是坐在床边没动,看着宋殊道: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按照法律的缘故,在搜查令下来之前他们都不能闯进来把你带走,但是看上去他们也是铁了心要捉你,堵在门口不动。”
“现在你还能躲在我这里避避风头,但是你未来怎么办,等搜查令下来了怎么办,难道要在我这里躲一辈子吧?”
斯露尔易纳说到这里,忽然眼前一亮,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低估了几句。
宋殊没有听到,只是忍住内心的羡慕嫉妒恨,收回看着一墙古董的眼神,认真思考了一下,问道:
“今天周几?”
“周三,你睡了整整两天。”
宋殊忽的放心下来,随意道:“不用担心,我有的是办法离开。而且下周一就是神诞日,届时光明教会一定会的忙于举办庆典,那个门口的主教就算不回去进行庆典,也会分散注意力……。”
“趁这个机会你再一次出海去其他国家躲着,这一次要几年回来,还是永远不回来了?”斯露尔易纳忽然冷哼一声,打断了宋殊的话语,吃了火药一样声音骤然冷下来,语气也变得夹枪带棒。
宋殊“啊”了一声,沉默。
说完那句话后,斯露尔易纳似乎因为冲动有点后悔,但是张了几次嘴,却又不知道该补充些什么,于是低着头不再言语。
空气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
赌场外。
那个哪怕在美人辈出的赌场都让人眼前一亮绿眼美人早就取消了身上的隐匿法术,在他的身后,数百名身穿制服的年轻人们站在赌场门口,他们装备精良,神情淡漠,腰侧的手.枪呈亮。
这样的一群人堵在门口,和堵墙一样动也不动,四周鸦雀无声,安静的只剩一群人呼吸的声音,而赌场里却热闹异常,时不时有狂喜的尖叫和凄厉的嘶吼哀嚎声传来。
门口的身穿制服的打手们大气不敢出,看着眉头一点点皱起表情看向不断传出哭闹和尖叫的赌场分外不悦的绿眼男人直流冷汗,眼神一会看天一会看地,后背都被浸湿了。
苍天啊,快把这群惹不起的光明教会的疯狗们请走啊。
赶又不能赶,打又打不过,让他们在这里站那赌场这生意还做不做啦!
这辈子没这么多光明教会的疯狗,他们这是要把赌场拆了吗?
先不提赌场严格来说本来就不算合法,并不受到国家法律的保护,更何况这里还是著名的灰色地带,在这一块地区活动的,大部分身上都是有点案底存在的。
所以会来光顾赌场的,基本上都是各大教会的通缉犯,现在光明教会的执法人员们堵在门口,平日里的一有点钱就乐呵呵的把钱往赌场里送的怨种大顾客们远远瞅一眼都吓得魂飞魄散,连跑十公里都不带回头的。
就在保安们于三伏天冷汗淋漓时,眼前身穿白金色制服为首的绿眼男人开口冷淡道:“让你们老板出来,我和他好好谈谈,他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主动把我们要找的人交出来,要么等搜查令下来了,我们直接闯进去搜。”
“私藏光明教会重大通缉犯这个罪名,哪怕你们老板是血族公爵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别紧张,我们不是来阻止你们开赌场的,只是需要你们老板乖乖把人交出来,仅此而已。”
保安们彼此对视一眼,险些喜极而泣,在各自的眼神里看到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太好了,不是来砸赌场的!
于是其中一人试探性开口道:“那大人您先在这里稍等一下,我们进去通报?”
见卡斯拉点头,其中一名保安立马转身进入了赌场的大门,丝毫不敢耽搁。
保安穿过了金碧辉煌的大厅,舒缓的古典音乐不断奏响,温香玉软的美人们倚靠在那些男人怀里,纤纤玉指不断挑逗着他们的神志和注意力,呵气如兰。
“加注!”和“该死!”的声音络绎不绝,混杂着各国的本土方言咒骂,忽而高亢的音乐掩盖住崩溃的嘶吼声,新鲜的玫瑰插在赌桌上的花盆里,不知道哪里点燃的香薰味道萦绕了整个赌场。
他来到了一扇门前。
房门半掩着,能依稀看见两个人影。
他正要推门进去,忽然听见了自家老板冰冷的声音:“然后你再一次出海去其他国家躲着,这一次要几年回来,还是永远不回来了?”
一瞬间,男人冷汗就下来了。
自家老板虽然是只血族,但是脾气一向很好,极少发脾气,更别说像现在这样这么冷的说话了。虽然很多人背地里都喜欢骂他是笑面虎,把那张笑容焊在脸上,然而心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上次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还是五年前的一天,老板似乎是要出去见什么人。
那天,他出去时还笑脸盈盈的,然而回来后就阴沉着脸大发雷霆气的砸了半个赌场,差点把一个那天在赌场撒泼的酒鬼当场掐死。
还好员工们冲上去死命拦着自家老板,才没让老板真的把人掐死,酒鬼满地乱爬,屁滚尿流慌乱的爬走。
哪怕已经过去了五年,员工们都怎么也不敢和老板提起那个月发生的事,只是私底下经常偷偷摸摸的议论。
而现在……
透过门缝,男人小心翼翼的往里面看去。
自家老板坐在床上,面色冰冷,说话的语气锐利而嘲讽。
而那个三天前的下午忽然冲进酒馆,十个身强力壮满身肌肉的保安都愣是没拦住的,然后直挺挺的昏迷在老板面前,被老板抬进自己房间的小白脸男人则背对着老板,看不清表情。
嘶。
这是发生了什么?
……
宋殊一时间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些什么。
里介系在要我的狗命里几不几道!
乔莫兰德帝国怎么想都知道不可能再回来了,这次就是因为意外待了会,才两天不到,就被教会发现通缉围攻险些被捉了,要不是我跑的够快溜走了,现在应该已经在教会的车上准备被押送去光明教会总部烈阳教堂了。
要是在这里继续待着,等他们的搜查令下来了可以进入你开的赌场了,我岂不是就完了?
但是宋殊不敢直接这么讲。
嘶,话说这一幕怎么这么熟悉。
然而宋殊不敢bb,毕竟现在寄人篱下,要是被赶走了就完了,但是他又绝对不能留下,只能用沉默彰显自己的态度。
不走是不可能不走的,我要是被捉了你是能来劫狱还是什么?
等了好久,见没有回复,斯露尔易纳站起来冷声道:“我才懒得管你,神诞日之前给我滚出我家赌场,永远别在出现在我的视线内,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他抬眼斜视着宋殊,指尖搭在门上,那精致的黑色指甲一点点伸长,变得尖利,那双暗红色的眼睛里,比血还要鲜红的瞳孔里绽放出了红莲般寒冷而锋利的杀气。
他好像撕开了所有温和礼貌的伪装,扯下了他行走在人类社会多年的优雅的皮套,短暂暴露出了那温文尔雅外表下隐藏的独属于血族的危险和非人感。
话毕,斯露尔易纳一把推开房门离开,只剩宋殊一个人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