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他可能想让我死……可能又不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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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惨他因为我放走了鬼杀队的人，十分生气，痛斥了我一顿。
但我的关注点不在这上面。
“原来无……原来大人可以远程和我进行沟通，还可以看到我看到的画面吗？”我差点忘记他不让我叫他的名字，这种小事我总是忘记，“真是太神奇了，这是怎么做到的，简直是神迹呀！”
无惨沉默。
他似乎很是无语，不过对我这种行为也有些习惯了。
他命令道：“杀了所有鬼杀队的人，他们对于我老说，是令人厌烦的虫子。”
我认真道：“大人，我觉得他们是有价值的人，身体素质比普通人要强很多……大人，我不愿意去做没有价值的杀戮。”
这话类似的话，我和无惨说过很多次，但是他都没听进去……不，准确来根本不当一回事，他对我的执念是持以嗤之以鼻的态度的，不过，或许是我表现出来的价值愉悦到了他，对于我反驳他的话语的愤怒，往往转变成了阴沉的笑。
“……你是一个很有天赋的人，我给予你的血液，是很多鬼无法承受的，我允许你，不听从我的命令去制造死亡，但是，有一个条件……去杀了这个人。”
我的头脑里忽然多了一段记忆，很短，但很清晰，记忆的画面，是一个拿着日轮刀的男人，他的头发是深红色的，扎着高马尾，脸上还有着红色的斑纹，耳朵上还有着耳饰。
跟随着这段画面一起传递给我的，还有强烈的情感，不过我从未体味过这种类似的情感，没能辨认出来它是什么？
无惨继续向我传话，他似乎已经明白和我谈话的技巧了：“这对于你来说是有价值的吧？一个人的生命，和无数人的生命，对于你来说，谁更有价值呢？”
“自然是更多人的生命更有价值，”我感到困惑，“但是，我可以都不选择呀……”
无惨一噎，我感觉他要不是因为不在我跟前，可能会惩戒我一番。
不过，后来我知晓，无惨可以无视距离惩戒大部分的鬼。我基本上脱离了他的控制，他还能够与我对话，只是因为我一直希望着能够与他对话而已。
无惨对此感到不安，但他又知晓我不想背叛他，所以他在我的事情上很犹豫，像我这种有天赋的鬼不多，他看重我的能力。
他很胆小……谨慎。
所以，想要拿我去试探一下那个人……那个叫做继国缘一的人。
……（我觉得他还是想要委婉的弄死我。）
“为什么您会希望这个人死呢？他是人类吧？等个几十年，他就死去了。而且……大人，我并不擅长战斗。”我认真道，除了和鬼杀队那一战外，我没有任何战斗经验。
“闭嘴，按照我说的去做。”无惨不耐烦的说道，不过倒是为我解释了，“他放过了一个女鬼。”
然后就不理我了。
真让人头疼，不过我好像也没有答应无惨吧？而且，现在的我，还有其他的事想要研究。
我坐在树冠上，看着远处变成火海的浅川家的府邸，那是我过去住的地方，现在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即便我离的很远，我还是能够听到人类的痛苦哀嚎。
“真是可悲呀……”我道，不过，我没有然后插手的意思。
火不是我放的。
浅川家有恶鬼的消息已经流传很久了，但只是流言，没有人对浅川家做出任何事，直到鬼杀队来过，浅川家的恶鬼消失之后。
浅川家就被其他人类讨伐了，在一天夜晚，义愤填膺的人类点燃了浅川家，还守着外面，用长棍将试图逃出来的人给打回去，还喊着“正义”的名号。
真是可悲……但我也感觉到无法理解，明明有着恶鬼之名的我，已经消失了不是吗？
“人性真是复杂，或许这就是力量的源泉吗？”我认真思考着，“善，恶，这算是善还是恶呢？他们似乎是打着正义的名号……”
人的情感真是太复杂了，这不是我擅长的。
但我想要研究这个，准确的来说，我想要研究灵魂，我觉得导致无惨不够完美的重要因素可能是灵魂吧？但是这玩意……也太虚无缥缈了，我不擅长神学相关的方面。
但是，人性是最能体现灵魂的一部分了，更浅层的便是情感，再浅的，或许是善与恶？
这需要研究，需要耗费很多的时间去研究，但对于我最不缺的，便是时间了。
……
漫长的旅行。
我是一边做着研究，一边玩的，不过倒是没有再用人类进行研究了，而是研究各种各样的草药，其实和我过去的研究有点相似吧？不过，我发现有不少植物是我没有见过的，准确来说，是书上没有记载或者记载有误的部分。
我很想用自己来试药，但是，鬼的身体太强大了，我没仔细感受它们给我带来的变化，就算吃毒草，也只会肚子疼。
直到我吃到了紫藤花。
我居然吐血了。
它给我带来的体验其他毒草不大一样，怎么说呢……就好像我本能排斥这种植物一般，就类似排斥太阳，不过没那么强烈。
我一个敢偶尔晒晒太阳的鬼，怎么会忌惮这种“本能”！
我试着提纯了紫藤花，将几百朵，浓缩成小杯的样子，像是一杯茶，其实闻着挺香的，很浓郁的花香，不过还有一股青涩的味道，我的身体下意识的想要逃离，本能一直抗拒着它，叫嚣着让我远离这杯紫藤花茶，我没理，然后郑重其事的喝了下去。
感觉到身体在崩坏……和在阳光下的感觉不大一样，在阳光下像是被火烧一样，而此时，我的身体好像在融化。
我很激动的呼叫无惨。
我没忘记他不让我叫他名字，但我知道，不叫他名字，他一般不理我。
“无惨无惨无惨，你能喝紫藤花茶吗？”
无惨很恼怒，但是看到我看到的画面，愣住了，然后又检查了一下我的记忆，他的恼怒都变成了无语，我感觉他又想骂我，但是又十分心累。
“原来紫藤花能够让鬼的身体崩坏呀，真神奇，不过需要的量有点大了……无惨大人，我感觉我可能要死了，我珍贵的研究资料就转交给您啦！”
无惨拒绝了我的文件共享（误）。
无惨气得不想管我，但是又觉得好歹付出了那么多血，还寄托了厚望的鬼，就这么自己喝紫藤花茶喝死了……好亏的，而且说出去也很丢脸。
然后无惨出现在我的面前，给我喂了血，我的身体总算停止了崩坏。
“你吃了那么多紫藤花居然立刻没死？”无惨皱眉看着我。
“是啊，差一点死掉了，好可惜……”
无惨无语，他不想问我在可惜啥，他皱眉：“你想死吗？愚蠢，这就是你想要的有价值的死？你应该发挥更大的用处才对。本能应该告诉了你，紫藤花对于鬼来说，是毒，甚至是致命的毒。”
“我明白的，无惨大人，它就像阳光一样，只不过没有阳光那么致命，所以我想试试呀，这是‘完美’与‘接近完美’的差距，”我的眼中闪烁着光辉，张开双手，像是想要拥抱头顶的紫藤花，“这是多么美妙，深刻感受其中的魅力，这才能接近于‘完美’，即便是死亡，也是有价值的死亡。”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他可能想让我死……可能又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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