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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鸡伴柳间.桃花妖的旷世恋情9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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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自己最想看到的是念酒,那最不想见到的那大概、不!一定是艾子兰这得天独厚的手劲了,自己真的是排斥了。
亭尘埃只好忍了一路才走到了那艾子兰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自觉的把手松开,自己只好先是开溜,连之前说好要来找念酒来着的事情都给抛之脑后,在死亡面前别的都不是什么大事。
结果就是当念酒看见艾子兰他们的时候就是没有看到亭尘埃,也不知道猫哪儿去了,艾子兰也没有注意到,普安常更是在卿河君看过来的那一瞬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只是一个劲的往小霖子身后躲躲藏藏遮遮掩掩。
不过人卿河君都没有把注意放到普安常身上,更何况他们,只是偏过头看着念酒说了些什么便回过头来,只是随便几句便让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怕他的普安常如获大赦。
来自卿河君小小的疑惑?为什么普安常很怕他的样子。
不过还是和念酒溜小黄羽羽了占上风,便也没有问过,只是艾子兰那得天独厚的气势就不会是这样子了。
虽然看到柳轻扶看过来还有下意识的有点虚,但是等过会气势就恢复了,毕竟他什么没做过,顶嘴都是家常便饭的事儿!
那不是看到柳轻扶把念酒叫走就是为了来看小鸡的就不知道哪门子的心思调侃了一下,“呦!好巧啊卿河君,你怎么在这啦!我是来找念酒的,怎么还看到……”
艾子兰说着就看向了念酒衣摆旁边摇摇晃晃蹒跚打闹着的小黄羽羽,“额……鸡?”
“你们还有这种喜好呀?不过好歹还是千辛万苦长途跋涉带回来的就不会拿来吃了吧?好像还是念酒带着的?”艾子兰说着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思出卖了刚才光明正大偷听到的小讯息,还一副煞有其事耀武扬威的模样。
他们艾家的人生格言就是遇事不能慌,遇人不能怂,大胆直接上,只要气势到位调侃轻松,没有什么风雨是不能划桨过去的,没有什么风浪是挥挥手就不会再见的!
艾子兰就一直秉承着这个人生格言对待周围一切自己认知的环境,不过也因此得了一个名号就被普安常刚认识的时候成天叫着娘娘腔还是那些个调侃的话,艾子兰无奈、艾子兰不说。
不过还是因为这番处事不惊玩世不恭的姿态还真的有些效果,至少他到现在为止也没有看到什么可以让人闻风丧胆谈之色变的事,还是蛮有主见明目张胆的干过不少别人都没有干过的事。
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见过些世面的,功夫底子什么的也不在话下,那市井的三两分量也还是看的明白的,更何况江湖上那些道行,也不想想他家之前是干什么的、不过听说以前是金盆洗手洗心革面从商弃武了,但这也不过是外面的所闻。
艾子兰却也不解释什么,只是听着挑一挑眉一笑而过就忘了,转眼就和别的去闹儿去了,其实那江湖上的关系底子也不是说改行了就没有联系了,就像他娘那样还隔三差五去找她那些个狐朋狗友一块喝酒打听,自己也是看到过的。
所以有时候就会开始怀疑人生自己到底是不是娘亲生的,就这么撇下自己去重回江湖去了,还带着好几家产银两,也不是没有试过自己一个人在家苦苦挣扎着赚苦工费,还少爷、他能把那些百两银子换上把山庄的钱契垫上都不错了。
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水田铺子,还连连贴银,还唉声叹气的,自己都不知道就这么溜之大吉去了,他当初才十四,你说这刺不刺激,隔天大早上就等走之前才接到消息毫无防备、早知道这么久他就该涨涨记性!不能相信他娘那说一就是三的性格,转眼又不知道人又跑哪儿去玩了。
然后烂摊子就留给她那还涉世未深的娃一个人从天明到天黑、再从天黑到天亮,结果还有一个胡子大叔拿着大刀就要砍你,你说刺不刺激?瞌睡都瞬间给你打醒了。
给他整得下意识就直接逃命溜了,结果那大汉不知道哪儿来的毅力坚持不懈的硬是追了自己一天到夕阳落下,自己都快累成勾了。
要不是自己长年习武的底子怕不是跑个几圈都已经要腰酸背痛腿抽筋的倒地不起卧病在床了,简直是魔鬼、自己的黑历史就是在这名声大噪的!
气的他硬是被人笑话了三天三夜都没有出去过……哎、不过有一句话说是好汉不提当年勇,这事他也不想提了。
虽然最后知道那扛大刀的壮汉在江湖上还是早已经销声匿迹又重出江湖的匹夫之勇也,自己还真的在他那追命似的讨债路上悟到了点皮毛,就是隔天挺疼了,真的腰疼。
更何况待你走的路多了,你就会神奇的发现,无论在哪儿都会有你娘的好友,无论是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七大姑八大姨还有三叔公六婆婆等,还会有几个无名之辈却都有一项特殊武功,那真的艾子兰知道的时候就只会瞪眼睛咋舌了。
不过好歹混了那么久也都好几年了的,现在看到是看浪不动听风就叼根草不屑一顾,不过好歹还是一个小孩还是要装装样子玩世不恭吊儿郎当隔三差五一顿打的嘛。
要不然都对不起他娘的每年一顿特大惊吓,每月按例的恶搞了。
不过看到柳轻扶该怂的时候还是要装的怕一点,毕竟要是太过耀武扬威被自己那艾当家的看到了那指不定回去时怎么恶搞呢。
不过好在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如今这位卿河君也都没怎么管过他,看到的时候也不过是叮嘱几句便也就没什么了,虽然听小道消息说是会飞鸽传书送你家去不过艾子兰表示这都不是什么问题、轻轻松松毫无负担。
顶多回去的时候被揪命运的后颈拎起来再晒几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艾子兰想着就看到念酒和柳轻扶你看看我我再看看你的明目张胆的眼神交流,然后卿河君就像是同意了般微微颔首,便也没有作何表态,就任由艾子兰他们一起进来,普安常看着都有些目瞪口呆瞬间僵在了原地。
不是吧,他难道还没有睡醒吗?哇哇哇!这个是卿河君吗?我们可以跑他院子里来吗?他不说我们吗?
就在普安常有些小感动的那一刻又突然脑筋一转想到之前的那份飞鸽传书,又有些浑身僵硬,有点不对劲的想法。
念酒看着普安常那副模样都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好笑,本来也是让他们进来了,不过明面上还是要装着一脸无辜的模样望着卿河君像好奇宝宝似的问了一句,其实也是代替普安常问的,要不然念酒都要担心他能站原地半天的不动。
“卿河君我们可以先在这看一下吧?反正那边还没有结束,应该到我们还要很久。”其实也就是练习而已,对这个念酒还是很有把握的,毕竟再怎么准备好像也就已经那样不能再好了,不过艾子兰他们的应该也没问题吧?毕竟艾子兰平常学习也挺好的,而且按总分成绩来说也不至于特别不好、普安常至少还有故作霖这个绝世杀气,自己也就没什么不放心的。
所以玩一会应该也没有什么关系的嘛。
念酒想着也就理所当然,反正现在干站着也是站着,黄羽羽又不会像他们这样有那么多歪脑瓜一样,无忧无虑的,还不如直接开开心心的来的可靠。
念酒心想着低头瞄了瞄那碍事的弟子衣袍,抬手将它扒拉到手臂,然后再随便拧了一圈打了个节后就算是大功告成了,这样也不担心等会小黄羽羽踩上来被自己一袖子扒拉摔地上来个四仰八叉了。
“反正现在他们还在那边练着,我们看看小黄羽羽吧?”念酒微微抬头,“你说是吧?卿河君,我们也只是照顾照顾一下、要不然等会它们会很无聊的。”
念酒在那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还听起来就是在辩解的模样,谁只是只不过是看着卿河君声音放软一点又眨了眨眼卿河君就直接同意了,普安常在那看得目瞪口呆,却还是回过头看他们的反应。
结果艾子兰那习以为常毫无反应的样子和小霖子从来就是处事不惊的模样,好吧、他应该不能报什么指望,不过却无意间发觉刚才还在被艾子兰胁迫着的亭尘埃怎么人不见了,本来还想着开口问一下,却看到念酒笑嘻嘻的催促着自己便也抛之脑后了。
不过按他想的应该也没有什么事吧?反正要不然就是回去了要不然就是去别的地方玩了也不会怎么样,按普安常这个天然呆的个性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念酒低头瞄了瞄那碍事的衣摆,弯腰将它扒拉到大腿处,然后再将衣摆拧一圈,别在了腰际,随便打了个节后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哎嘿!我们来溜黄羽羽吧?”念酒说着可兴奋了,衣服弄好了就跟着小鸡牙牙学语一步一步的溜达着,艾子兰他们看到了也就也学着念酒的模样一搭一搭地溜小鸡着。
“我咧!”结果走着走着念酒就听到一声惊叫,一回过头去就看到艾子兰一脸惊悚,艾子兰看念酒转过头来,心虚的抬起头来瞧了一眼后,催促了几句又迅速地低下了头去,埋着脑袋观察着刚才差点被踩到的小鸡,心里都颤了几颤。
我去不会有事吧?刚刚好像差点踩到了来着的,那鸡呢?我咋咋办!等会柳轻扶会砍死我的!完了完了完了完了了……
艾子兰心里紧张万分,结果就听到普安常叫唤着的声音喊话过来,“艾子兰你看你家鸭子都跑我这来的!你看你刚刚把它给吓的!”
念酒听着一脸无奈的忍不住笑了出来,结果就听到身后的艾子兰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咆哮着,“你家鸭子?那是鸡啊!普安常你白吃了那么多年的鸡了呀。”连鸡听了都抖了三抖,好像那只刚刚死里逃生的小黄羽鸡像是听懂了急急慌慌的跑到了念酒的身边,好像他们都是坏人一眼,简直太恐怖了!呜呜呜,还是主人好!
念酒看着那叫一个好笑,就普安常急急忙忙的解释着,“口误,那是口误!你听错了!我说的就是鸡,总比你好吧,差点把黄羽羽给踩到了,等会你要买只黄羽羽给念酒了!还要一模一样的!”
念酒在那边打打闹闹有说有笑着,玩累了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地上撸着小黄鸡的绒毛,一点一点小脑袋的有来有去的小黄羽羽玩的不亦乐乎,却还是注意着小黄羽的状态,动作也比较轻柔,不过还是有注意艾子兰他们那边小黄羽,不过好在他们动作也不是特别大,都有在意小黄羽的柔弱便也没有过多用力。
普安常和艾子兰看了也一起加入了进来,普安常合力把艾子兰赶过来的小黄羽羽纳入衣摆里,艾子兰反倒幼稚的和小黄羽羽你追我赶的用手吓唬着小羽羽们,不过倒也赶了一下就让小黄羽们有来有趣的自己漫步玩耍。
反倒是有一只安静的小黄羽羽慢悠悠的蹒跚学步走到一旁坐看着少年打闹的柳轻扶那边,亲昵的伸脑袋蹭了蹭他的衣摆处,柳轻扶见了也就将念酒命名的小黄羽羽拿了起来,轻柔的合在手上,也伸手去揉了揉小黄羽羽的绒绒,微微温柔的样子。
念酒看到了也就十分自然的把那些小黄羽羽都引到柳轻扶那边去,还拿了一包不知道在哪儿拿的鸡粮扔给了柳轻扶,便也欣欣然的看着柳轻扶,不知道他会有何反应。
不过念酒倒也好奇柳轻扶的反应,就是不知道啊……黄羽羽的命就交托在他手里的、所以说要是黄羽羽争气的话说不定就能长高高了,还天天有好吃的。
所以说!为了胜利!为了粮食!小黄羽羽们冲呀!为了长高高!
念酒歪着脑袋撑下巴想着,就看到一旁的柳沿竹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但只是站在一旁望着这里,念酒下意识装聋作哑,眨了眨眼也没出声。
柳沿竹只是款款绕过院旁小径,从一旁过来,却也不出声,只是侧眸看了看一旁仪态还在却和念酒他们正打成一片其乐融融、与他所见到的卿河君截然不同的模样,手中还捧着一只毛茸茸的家禽幼雏,浅墨的眼眸微垂,却略显柔和。
艾子兰手上还虚握着一只小黄羽羽,却见到自己师兄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冒出来,下意识的往念酒和普安常的身后猫腰躲着,遮遮掩掩不知道在干嘛,还是想掩饰自己不在场的证据,不过早已经被他师兄看到了。
自己却也发现这样好像还更尴尬,也就干咳一声慢悠悠没事人一样的端坐了回去把身子掰正来,一本正经却难掩慌乱的询问到,“师兄你怎么来了呀?”不会告诉我娘吧?哎呀我的羽啊要凉凉了……不过师兄应该不会说的吧。
就在艾子兰表面一本正经却脑袋里高速运转着中央处理器,手上却还在自己师兄看不到的地方掩盖事实毁尸灭迹般的把那只小黄羽羽塞到身旁普安常的手里,然后装着自己无关紧要志气昂扬的无辜模样。
突然收到一只毛茸茸的黄羽羽普安常一脸惊讶疑惑,怎么突然跑自己手上来了呀?原来小黄羽羽还会上手啊。
一扇未知的大门又打开了,以至于回家后他哥看到他蹲在地上看着一只鸡看半天,伸着爪爪就等着上手的普安常,突然就硬了、拳头硬了。
看来还是得回塾重造一下,要不然自己都不相信这是自己原来那个哦豆豆,他大哥无与伦比的没有像现在时隔几月再见到自己弟弟的暴躁脾气又起来了,那个恨铁不成钢的心情说到底还有一部来自这个坐在一旁看着弟弟的儿时同伴故作霖。
自己依稀还记得自从故作霖这小子来了之后自己家哦豆豆就不和别的小朋友玩了,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大吸引力,连他哥都不怎么搭理,还天天跑出去和那个和他没两样大的孩童一起玩的乐呵呵的,傻的都没眼看。
他一度都怀疑普安常是不是被故作霖这书香世家的小公子给带偏了,结果之后看着自家弟弟一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拎的弱弱模样,这就算了,书也没怎么读进去,看着那犹如白斩鸡般还天天逃窜着的普安常,他大哥真的甚是堪忧。
体力武艺是补不回来了的,那只能求他的脑袋不要那么空空、好歹以后自己一个人还能养活自己。
就算是出征时他也巴不得普安常不要到处乱窜,好好呆在家里乱跑,看看书学学手艺什么的都可以,他要是想看什么古今中外的孤本遗书他都能给自己弟弟找过来,以防止他日后不会有什么不测。
可惜他弟一直都不知道他哥的用心良苦前路设铺,只是一门心思的想着混吃等死过好当下,懒洋洋毫无上进心似的就和个小型宠物一样,偶尔卖卖萌犯犯傻伸爪爪揉揉脑袋,要不然就是悄悄的藏在哪个角落喵着不出来,然后等周围悄无声息鸦雀无声时再悄悄探出小脑袋拉耸着耳朵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玩捉迷藏。
脑袋一点一点的就好可爱的样子,却又不自知,谁知道他大哥那个大犀牛铜墙铁壁的坚守阵地死活不让你看他家唯一的崽崽,还要气哼哼的顶你走、谁知道那个皮糙肉厚铜墙铁壁的大犀牛其实也不过是个没到而立之年的青年,他气鼓鼓的样子你也未曾见到过,鲜少的温柔也从未轻易表露过。
所以说那种不易察觉的温和真的是很可贵的嘛,大犀牛要保护好自己的宝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