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斗争出阴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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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赵明辰走后，欧阳若雪的日子倒是平静了很多，她竟也很是乖顺地开始学习一些宫廷礼仪以及琴棋书画。
珠儿自是高兴他家小姐的进步，特别是在书画方面，欧阳若雪继承了珠儿的娟婉秀字——她俩的字何其相似，竟也让人分辨不出彼我。
琐碎不提，在平静中欧阳若雪又来了她在人间的第二次月圆之夜。
这次，在吸取上次的教训后，欧阳若雪不敢再大意了。
圆月之下，依稀可见两抹暗影在宫中穿梭，最后双双步入让人恐惧的恶人湖。这恶人湖，一向是有去无回的，当然除了传说中的洛神。
空气中弥漫着的是浓烈的香气，连恶人湖的水在今夜也不免沾上这种味道。
“你来了。”那奇异女子听闻有所动静，以及那股浓烈的香味之后，就料到是哪个黄毛丫头来了——世上又有多少人会不爱惜自己的性命。
她大手一挥，洞中已是烛光闪烁。
如若不是怕这丫头看不见，她定是不会点上蜡烛。
她一贯习惯黑暗，只有暗才会让她孤寂的心有些许欣慰。
“妙手仁心丸呢？”她依旧闭着眼睛，一派淡然却也同时将人拒之门外。恐怕世上也只有如此苍凉的嗓音才能配得上这样淡漠的人儿了吧！
“没有找到。”这欧阳若雪虽然之前与迷你猪练习过很多次此刻的对白，但她的语气依旧很是没有底气。
“你不知道今夜你很香么？这样的味道正是婆婆我喜欢的。”那婆婆大笑了一下，冷眼直斥着这个丫头。
看着别人身体慢慢溃烂，听着别人撕心裂肺的惨叫，这恐怕是她此生最大的爱好。
她，从来就是要让人痛苦。
谁让老天如此待薄她，让她痛苦了二十几年。
“现在恐怕也只有我能帮助你，如若让我因为晚香丸而溃烂死，最大的损失恐怕莫过于你。”欧阳若雪突然像是有了勇气一般，对上这个奇异女子的眼，眼里竟也是一派的冷漠。
那奇异女子自是惊讶于她的变化，看来是她低估了这个丫头。
“你的确还有利用的价值，婆婆我的确还舍不得杀你。”她低低地笑了起来。
“那还不给我解药？我死了便再无人帮你去到妙手仁心丸了，你的伤也断断好不了。”
“小丫头，你倒是聪明了不少。”奇异女子甚有兴趣地看着这个一直被她视为黄毛丫头的女子，此刻她脸上的冰冷淡漠，以及那双坚定的双眸和自己又是何曾得相似。
“这是解药。”那奇异女子取出一颗白润细滑的丹药让欧阳若雪服了下去。
这欧阳若雪自是舒了一口气，看来那只迷你猪交与她的办法还真是有效——至少她暂时保住了性命。
“不过，此解药只能维系你一个月的性命。要想药到病除，就拿妙手仁心丸跟婆婆我换。婆婆我从来就不做亏本生意。”那奇异女子再次闭上眼，运功调息。
那欧阳若雪正是气结她的狡诈，却也终究无可奈何地作罢。
这样的一个女子究竟有什么样的过往？她突然很是好奇。
“姐姐。”欧阳若雪终是忍不住开口。
“按理说，你该喊我声婆婆。”那奇异女子依旧运功调息，淡淡地作答，神色中却也渐渐缓了下来。
“可是你那么年轻呐？怎么可以喊你婆婆？”欧阳若雪自是不解，这些话倒是让那个奇异女子笑了。
“婆婆我练了神功，可以永葆青春。”这奇异女子也不知今天为何与这个黄毛丫头多说废话。许是太久未与人说话，孤寂了吧？
她终究也只是一介凡人，她终究也会害怕这样的孤寂。
“婆婆，你有亲人么？”
“都死了。”那婆婆突然脸色变了下来，这话语仿佛触及了她心底一直不愿意回首的往事。“你走吧！”那婆婆并不想多说，语气也变得冰冷。
“我只是好奇，有个人跟你长得一模一样，我以为是你的亲人。”那欧阳若雪小声地嘀咕着，心里也着实懊恼自己触痛了那婆婆的内心。偌大的世界上却只有她孤苦一人，这恐怕也着实是这婆婆如此淡漠的原因吧。
只是这淡漠究竟是不是她保护自己的一种伪装呢？
没想到那婆婆一听这话，闭着的眼突然睁开了来，那眼里竟是如此得渴望和期盼。这着实让欧阳若雪吓了一跳。
“那女的叫什么名字？身处何地？”
“我只知道她是皇帝的妃子，大家都唤她淑妃。”偶让若雪小心地看着婆婆的脸色，这张久久挂着冷漠面具的脸竟也有如此温情的一面。
“我以为我的孩儿已经死了，想不到还在人世。天犹怜我啊！”那婆婆一直淡漠的心不免大动情愫，眼里已是噙满了泪水。
一直以来，她以为自己将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落泪，因为眼泪是弱者的体现，因为二十几年前她的泪早已是流干了。想不到，此时此刻她竟也泣不成声，这样的感觉让她终于感受到了自己真是的存在。
一直以来，她为着报仇而存在，内心早已是孤寂不堪，听闻着自己的亲人尚在人世，她岂能不动容不伤怀？
待她调整好心情后，她才将事情的原委娓娓道来。
“二十三年前，我的仇敌杀了我的丈夫，我在逃命中丢失了我的孩儿。这二十几年来，我一直勤练武功，就是为了报仇。这一次我身受重创，也正是我的仇敌所害。一直以来，我以为我的孩儿已经死了，想不到竟还在人世。姑娘，你能否跟婆婆讲讲我孩儿的事情么？”这张姣好的脸变换着她的仇，她的苦以及她对她孩儿的深深思念。
“我来宫里的时候，淑妃已是病得很是严重了。听闻她产子之后，身体便每愈下降，半年前还为此白了头发。”
“都是我害了她啊！”婆婆那张脸已是纠缠着她深深的后悔和自责。“年轻时的我，为保自己的容颜，便开始练奇气功。可这神功对将来的孩儿身体影响很大。而那时我一心想保容颜，哪里顾得上我那未出世的孩儿。我真是个自私的母亲。”
“淑妃现在很好，病也治好了，头发也变黑了，又受到了皇帝的宠爱。婆婆你无须担心。”欧阳若雪见她如此苦楚，不免好言相劝，同时暗骂自己好话不说做什么净挑淑妃的苦来说。
那婆婆听到这话，才慢慢转悲为喜。
“她过得好就好。我真想见见她，可惜我现在身受重伤，皇宫自是闯不得了。”
“婆婆放心，我定会尽我所能去到妙手仁心丸，让你们母女得以团聚。”
“多谢姑娘。”这婆婆从袖子中取出一蓝色药丸。“这是晚香丸的解药，希望姑娘说到做到。婆婆定会感激不尽。”
恶人湖畔。
一抹黑影看着湖水，不禁发出了狂笑，狰狞的脸在月下依稀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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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给母妃请安。”二皇子请安后，便下令让内侍退了下去。
“皇儿今日莫非有何大事，作甚如此小心。”杨贵妃慢慢地品着上好的茶，神色一派淡然自若。
“我发现了一个秘密。”二皇子沉下了声音，一抹阴沉的笑容爬到他的脸上。他弯下身子对着杨贵妃的耳细细地说着，而后之间杨贵的脸色稍微变了一下，神色复杂，难以捉摸。
“真的要那么做吗？”杨贵妃只觉得胸口有点闷。
洛神，终于出现了。
只是要通过她的手献给自己的夫君。这，恐怕是世上最大的笑话。
“当然。”二皇子手中把玩着琉璃珠，他的指关节已是握得泛白。政坛上既然斗不过他，你也休得好过。
“母妃，不是答应过皇儿，会为皇儿做任何事情吗？”二皇子看透了杨贵妃的心思，心中不免冷哼着，果然是妇人之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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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不舒服了吗？”贴身近侍林奇见着太子爷骑马的速度慢了很多，只以为他是累了。
“阿奇，我没事。”他紧抿着唇，淡淡地开口，低云似浅般。
真好生奇怪，心好像被荆棘碾过，好生疼痛。
“快点赶路吧！”赵明辰加了一鞭，企图用速度的快感来驱散这莫名的情绪。
马儿卷起的尘埃，慢慢散开，在阳光下，显得十分纷乱。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斗争出阴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