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拆分方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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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老师……”
张一室怯生生地叫人。
罗不凡置若罔闻，默默地把门多锁了几道。
今天本来没有行程的，张一室莫名被罗不凡见到了工作室给他化妆，化完妆后，罗不凡就把他锁在了屋里，不让他出去。
“我可以走了吗？为什么把门锁起来了？”张一室站起来，说话的声音都在抖。
罗不凡往椅子上一坐，翘起一条腿，抬起下巴，道：“不走，谁都不许走，就坐在这里，和我一起。”
罗不凡点点头，命令道：“坐下。”
张一室不敢辩驳，赶紧坐了回去，两只手攒紧，放在大腿上。
张一室小声道：“是还有别的工作需要我做吗？”
MOON杂志的拍摄非常成功，很大一部分，也得益于张一室的化妆技术。
随着罗不凡商业价值的飙升，他的化妆师即张一室也在业内名声大噪，很多大的娱乐公司都想要拐走张一室。
罗不凡也没有专门拴着张一室，不让他跳槽，罗不凡是一个非常自我的人，他坚信，他只要稳住自己的心，那全世界都会等他过去，所以，他根本不在乎张一室会不会弃自己而去，去给别人化妆。
毕竟，当时张一室能来自己这里工作，也并不是专门看上了罗不凡这个后起之秀，而是看在了茶铭的面子上，自己造型师前辈姚昙的举荐。
“性格决定命运”这句话，说的不错。
张一室的性格说懦弱也不是，休息的时候把他猛地叫来做拍MOON用的造型，他毫无拖泥带水的就带着装备来了。
几乎罗不凡刚说完自己的想法，张一室就get到了罗不凡的意思，马上开始上底妆，最后的成妆连罗不凡都暗自惊叹。
说胆小也不算，张一室很能镇得住场子，虽然看起来文文弱弱，什么亏给他，他都能吃上。
喜欢琢磨人的罗不凡，研究过他这个化妆师的脾性，他发现张一室只是很经不起人嚷来嚷去。
张一室是一个认死理的人，他只要找到可以干下去的环境，找到了可以沟通的了的人，他就定下了，绝对不会再去换第二个，张一室讨厌消耗时间成本去抓住所谓的“机会”，他追求的是：一个，沉浸，持续。
就是这样，MOON杂志反响火爆后，张一室依旧跟在罗不凡身边，罗不凡也蛮佩服他的，作为一个走后门进来的小子，而且看起来就很内向很需要个人空间的人，竟然能受得了罗不凡这种”闹星”。
“真不容易。”经纪人瑶瑶姐总是会拍拍张一室的肩膀，这样叹道。
张一室总是轻轻一笑，什么也不说，默默地看着罗不凡和瑶瑶姐厨王参加争霸赛一样，吵来吵去，火热。
罗不凡笑笑，并不打算藏什么不说：“没有工作啊，今天休息。”
张一室露出非常疑惑的表情，问：“没有？没有你为什么待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
罗不凡往前倾身，胳膊拐撑在大腿上，道：“聊会儿天嘛，自从你跟着我干，我们就没怎么聊过，搞得你就和我雇的临时工一样，这不，现在总算熬出头了，我们也得……”
罗不凡分别指了指两个人的胸脯，道“增进一下感情，是不是？”
张一室不太适合个人套近乎，尴尬地吞了一口口水。
他只能道：“那你问吧，我没什么好说的。”
“好啊。”罗不凡笑着歪歪脑袋，道：“那你就负责有问必答吧。”
张一室点点头：“嗯。”
罗不凡：“一室啊，你和秦家有什么关系啊？”
“秦家？”张一室拧起眉毛，露出更加疑惑的表情：“什么秦家？”
罗不凡不紧不慢，他在观察：“你好好想想，说不定突然就想起来了呢？”
张一室眼睛横向一边，问道：“秦化？”
罗不凡：“嗯呢。”
张一室：“他不就是你那个剧的男主吗？我就知道这些。”
罗不凡仔细审视着张一室的表情，他脸上的动作和平时无异，不像是在撒谎。
罗不凡松下一口气来，他真的很难接受自己身边的人，竟然是对家安插过来的眼线，这种结果。
如今看来并不是。
但是，依然还有迷惑的地方解释不清。
罗不凡：“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在家休息不在这里的那段时间，我朋友在秦家的宴会上见到你了？”
罗不凡：“要知道，那可是上流人士的宴会，我不是说你穷的意思，我也很穷，我是说，秦家的宴会必须有内部的邀请函，才可以进，并不是什么毫无背景的人随便就能进的。”
张一室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罗不凡说的话，问：“你朋友能确定他看到的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吗？”
罗不凡挑挑眉。
如果是一般人遇到这种，有人把别的地方的某个人错认成自己的情况，肯定会极力地反对那个人是自己，因为自己根本没有去过，并不会像张一室一样，在这里反复确认。
“确定啊。”罗不凡道：“我那个朋友可是直觉最准的人了，他不可能认错脸的，他在宴会上见到的人，简直和你是一个模子刻出来。”
听罢，张一室扯了扯嘴角，道：“那就没错了。”
罗不凡：“什么没错？”
张一室抬起眼睛，和罗不凡对视：“那就是了。”
“是了？张一室，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话？”
罗不凡气哼哼地道：“你刚才不是还说自己没有去过秦家的什么地方吗？现在又‘是了’，你他妈当我是二愣子吗？”
张一室：“凡老师，我的意思是说，我确实和秦家没有任何的关系，我没有骗你，我也没有参加过秦家的什么宴会，我不喜欢那种人头攒动的社交活动，很恶心，我绝对不会去的。”
“但是那个人，也确实是我。”
罗不凡简直要被张一室绕晕了，什么叫，我没去过，但是去的那人人就是我？
恍然间，罗不凡突然get到了张一室话里的意思。
罗不凡：“啊，你的意思说，秦家发的请柬上，邀请的人确实就是你，但是，实际去的人却并不是你，是这个意思，对吗？”
“没错。”张一室终于点点头。
罗不凡：“那去的人是谁？据我所知，现在易容术还没有那么精湛吧？你别告诉我，你会分身术，我就算再白痴也不会信的。”
张一室也没想瞒。
张一室好像一直都很坦荡，坦荡地在所有人挖墙脚的时候，依然待在最先收下他的罗不凡身旁，继续从事和以前一样的默默无闻的工作，对周围所有令人眼馋的工作机会视而不见，只专注于自己熟悉的工作环境，和热爱的造型工作。
“永远关注于自我”这个特质，和罗不凡一样一样的，只不过罗不凡更外放、更活泼、也更喜欢主动去得罪人，而张一室更内敛、更害羞、一说起亲密的话哪怕只是传话都会脸红。
张一室：“那是我哥哥。”
罗不凡睁大了眼睛：“哥哥？亲哥哥？”
张一室觉得罗不凡的质疑非常的小儿科，无语地瞥了他一眼，道：“凡老师，你觉得，他为什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罗不凡脱口而出：“一个妈生的呗，双胞胎？”
张一室：“对，他就是我的双胞胎哥哥，他叫张一厅。”
罗不凡点了点头，脑袋里又摇出了新的问题，他道：“不对啊，既然是双胞胎，不是隐分身，那他为什么不用自己的名字啊？干什么顶着你的名字到处乱窜？”
张一室：“因为我俩小时候都是共用一个名字的，奶奶给我们起名字叫‘一室’，我就是一室弟弟，他就是一室哥哥。”
张一室：“‘一室’是我们的小名，因为我俩长得一模一样，别人区分起来比较困难，如果分别起两个小名，再去往哥哥弟弟两个人身上猜来猜去，最多要猜四遍，但是如果我们俩名字一样的话，只要问对了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就可以了，只有两次，比较方便。”
罗不凡觉得新奇，心想，你俩的奶奶莫不是个隐世埋名的数学家。
罗不凡：“后来呢？按‘一室一厅’的顺序，怎么也是‘一室’在前面吧？怎么你不叫‘一厅’去，让你哥哥叫？难怪他出门老用你的名字呢。”
张一室：“这是有原因的，我很小时候脑子就不灵光，不爱说话，不爱搭理人，喜欢摆弄玩洋娃娃，刚出生的时候，哭都懒得哭。”
张一室：“妈妈就想着，两个人共用名字，那等长到一定的年纪，肯定需要一个孩子学会区分大名小名，就比较消耗脑细胞，我这个呆的家伙肯定区分不了，硬记住这些区分，把小孩逼自卑了怎么办？妈妈就干脆让哥哥做这个事。”
张一室：“这样下来，我的名字就永远是‘一室’，而哥哥的名字，小名是‘一室’，大名是‘一厅’。”
“哦。”罗不凡了然地点点头：“妈妈好办法啊，因材施教。”
张一室话题一转：“但是，哥哥不喜欢他的新名字，他不满意妈妈突然让他改叫‘一厅’的举动，一直到现在，他都在冒用我的名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