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后》咸鱼玫瑰

5、第五章

　　“你年纪小，长得漂亮，还是最珍贵的Omega。要是碰到那些畜生不如的东西，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吗？”郑屹对上叶晓依满是惊惧的泪眼，还未说出后半部分，就被她突然用手捂住嘴，“不要说。”
　　“求求你。”叶晓依泪流满面地摇头，“不要说。”
　　她不是单纯到一无所知的稚子，这些年看过的无数新闻都能告知她后面会发生什么事，只是……
　　她真得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如果可以，她也想拒绝，可是……可是……
　　郑屹看着她泣不成声的样子，哪还舍得继续恐吓她，只能重新将她揽入怀中。
　　叶晓依抓着他的睡衣无助哭泣。
　　-
　　次日。
　　屹山传媒。
　　“想必你们已经收到我要进军短视频的风声了。”郑屹坐在会议室的主位，神情淡然地抛下一个地雷，“除却盈利的《风暴》《阴阳术》两个项目，其他游戏全部砍掉。影视方面，撤回对之前电视剧和电影的全部投资。综艺方面，同上。”
　　会议室的众人被这一番言论炸得人仰马翻。
　　“郑总，就算要进军短视频，也不用把所有项目都砍掉吧？”
　　“《风暖》已经快收尾了，现在砍掉不划算啊！”
　　“郑总，《青莲传》剧组还催我们增加投资呢，现在您说要撤资，他们不可能同意的！”
　　“您有没有想过万一进军短视频失败怎么办？”
　　“……”
　　郑屹身子向后靠，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袖口。
　　会议室众人磨破嘴皮子见还是说不动他，个个垂头丧气地跌坐回椅子上。
　　“说完了？”郑屹抬头，眸色淡淡地睥睨众人，“《风暖》的确快收尾了，但前期已经投入三千万，后面公测、宣发、活动等还需投入几百、上千万投资，更不用说现在市场上已经有成熟的类似游戏霸占市场，你们有谁敢保证《风暖》面市后一定会盈利？”
　　“可我们都已经进行到这阶段了……”
　　“正因为进行到这阶段才更要断尾求生，否则面市失败后损失更大。”郑屹语气淡漠，“其他游戏项目亦是一样。”
　　“那影视呢？”有人问。
　　“影视的确是一个赚钱的项目，但由于我先前不理智的投资，那些全都是一些不会盈利的垃圾项目！我之后会仔细挑选班底和剧本，会择优重投。”
　　“您自己都说之前是不理智的投资，那您怎么保证您现在对短视频就是理智的投资？”有人提出质疑：“现在市场上短视频属于小众，app只有那么一两个，如果您要进军短视频，势必要研发属于自己的app，而这过程就和制作一个全新游戏一样，制作周期长且充满不确定。您怎么保证它不会像那些被砍掉的游戏项目一样，最终盈利而不是亏损？”
　　郑屹略欣赏地看向那人，“不知道你有没有玩过短视频？它时间短，能让人快速接收大量讯息，且有成瘾性。”
　　说着，他侧身打开投影仪，将准备好的ppt播放给众人。
　　“这是z站的用户增长表和日活表。由此可以看出，它用户虽增长较慢，但日活却非常惊人。”郑屹切换到下一张，“这是M站的用户增长和日活表，和z站一样。”
　　“你们虽然没有研究过软件，但是游戏用户的每日新增和每日日活都应该心里有数。”他转身看向会议室众人，“它们现在还只是基于用户的口口传播，即可达到这种惊人比例，如果下重金宣传呢？”
　　“它们的盈利方式是什么？”有人问：“这样的日活惊人没错，可如果不能盈利，就算日活比例再惊人也没用。”
　　“这个我知道！”有女生举手解答：“我玩过z站，它里面会投放一些广告，还可以开会员提高画质。”
　　“那也赚不了多少钱！”那人反驳。
　　“谁规定短视频就必须是短视频了？”郑屹适时开口，“我们不可以自己制作一些短剧吗？它不可以成为一个宣发渠道吗？它不能有直播功能吗？不可以是交友软件，亦或是朋友圈吗？”
　　他用食指点了点脑子，“眼睛不要只盯着一个方向，有时也可以融合一些别的技能。”
　　众人一惊。
　　“对啊！要是我们用户足够多，完全可以成为一个新的宣发渠道！”
　　“如果真像郑总说的那样，那我们可盈利的方向就不只一个，而是好几个了！”
　　“短视频+直播，短视频+交友软件，这样的app现在市场上还真没有。”
　　“我有点不能想象那是个什么软件，不过肯定很不错。”
　　“这样的话，我们就不用解散啦！直接原地重组，变成一个新的项目组！”
　　“……”
　　郑屹看着叽叽喳喳的众人，放下二郎腿从会议桌后站起来，“回去把各自手里的项目处理一下，对于我刚才说的那些，回去好好想想，尽快做个项目策划书和人员变动书给我。”
　　“散会。”
　　这边，郑屹公司要翻天了，那边，郑屹家里也要翻天了。
　　“老爷子，这事儿您必须给我个说法！”叶父一脸怒容地瞪着端坐在客厅主位的郑老爷子，“我女儿昨晚就在你们庄园没回去，现在一大早的从你们楼上下来，还换了件儿衣服！？”
　　“她可才刚刚成年，十八岁生日过了还没俩月，就突然发生这种事情！换成是您，您是什么心情？”
　　叶父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仿佛被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爸！”
　　叶晓依略感难堪地伸手拽了拽叶父胳膊。
　　昨晚郑屹已经点出了他们家的小心思，她不觉得作为郑屹的家人会看不出他们的小心思，所以现在她只觉得他们一家就像将心机暴露在太阳底下的臭虫，羞愧、自卑又无地自容。
　　“依依你别怕，”叶父还不知道阴谋已经暴露，他一边柔声安抚叶晓依一边怒瞪着郑家人，“爸爸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叶母适时将叶晓依揽入怀里，满眼心疼地摸了摸她头。
　　郑老爷子倒是看出了她的窘迫，但是回想起昨晚郑屹非常坚定地说喜欢她，而且还为了她要奋发向上的事情，不由眯了眯眼，一派慈祥温和地对她问道：“小姑娘怎么说？”
　　叶晓依身子一僵。
　　“依依别害怕。”叶父怕叶晓依说露馅，转身对她看似安慰实则威胁道：“有什么委屈都说出来，郑爷爷肯定会为你做主的。”
　　叶母将她从自己怀里推出来，低头满眼恳求地看着她，“爸爸妈妈都在这儿呢，别害怕。”
　　叶晓依不自觉地揪着上衣衣摆，顶着叶父叶母的灼灼目光，小心翼翼地看向郑老爷子。
　　面容和善的老人像是很好说话，就那样慈眉善目地看着她。
　　可他越是看着慈祥和蔼，她就越是无法将那些话说出口。
　　就在叶晓依纠结为难的时候，郑老爷子和郑父、郑母也都在悄悄地打量她。
　　穿着鸡心领白色雪纺泡泡袖上衣和黑色百褶短裙的她，极其灵动可爱。
　　尤其是那白嫩嫩、粉扑扑的巴掌脸上，长着一双乌黑灵动的大眼睛和一张红嘟嘟的小嘴巴，简直可爱到他们心坎上。
　　是他们的梦中小公主没错，就是可惜爸妈不是啥好人。
　　郑家一家一边被乖巧甜美的叶晓依可爱到心里冒泡，一边唾弃叶父叶母，并为这么乖巧可爱的叶晓依感到不值。
　　“依依，你别害怕，爸爸妈妈都在这儿呢！”叶父见她迟迟不开口，不禁略带焦急地对她催促：“你尽管说，爸爸妈妈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叶母温声附和：“就算他们郑家再有钱有势，爸妈也绝对会为你讨个公道！”
　　叶晓依眉眼忧愁地咬着下唇，一面不想像小丑似的说出那些令她自己都难堪的话，一面又不想承受父母的失望和暴怒，进退两难。
　　郑母看着水灵灵的小丫头硬生生被为难地蔫了头，那半扎在脑侧的马尾辫像是一层阴影似的笼罩在她头顶，看得她都心生不忍。
　　罢了。
　　郑母轻叹口气，主动帮她解围道：“你不用为难她，我已经让人去调了监控，昨晚是你们夫妻故意将她灌醉，又故意将她扶进了我们屹儿的房间。”
　　叶父叶母脸色骤变。
　　“你们虽买通了监控室的保安，但他怕出事并没有按照你们的吩咐去毁掉相关监控，现在所有监控视频都在我们手里，你们确定还要继续演下去吗？”
　　叶父叶母脸乍青乍白，最终叶父咬着牙不服输道：“是我们故意把她送进郑屹房间的又怎样？郑屹动了她是事实！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否则我就去报警告郑屹强行标记我女儿！”
　　叶晓依猛地抬头看向叶父，小脸煞白，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
　　郑老爷子无声冷笑，“你去告。”
　　叶父被激怒，从兜里掏出手机就要打110。
　　“爸！”叶晓依泪光闪烁地扑上前要抢他手机，可叶父几次闪躲，再加上对她的厉声呵斥，叶晓依再也忍不住，嘶声说出真相：“我和郑屹没有发生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