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之书签》西兰柿

51、第四十八话•试炼什么的最讨厌了

　　阿酱的奶奶抬起手，朝身边的老管家用手势比划了一会儿，老管家会意地点头，朝苹果恭敬地开口：“高桥小姐，夫人说和您一起用餐十分愉快，您的身体尚未复原，需要多休息。”
　　“啊，谢谢您……”苹果立刻起身回礼，仔细想想好像有些不对劲，她看向阿酱的奶奶，一脸疑惑：“您怎么……”不能开口说话吗？莫非是……
　　“夫人她……没办法开口说话。”老管家沉声，表情有些难过。真的是哑巴吗？！她这个笨蛋，怎么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苹果在心中不停咒骂自己，一脸惊慌，连连鞠躬：“抱歉，我不知道……”
　　摇摇头，阿酱的奶奶温柔地朝苹果笑笑，朝老管家又打了几个手势。
　　“是，夫人。”老管家一鞠躬，走到苹果身边，礼貌地开口：“高桥小姐，请跟我来。”
　　“噢……”乖乖跟在老管家身后，离开前苹果忍不住回头，对上阿酱奶奶那张和善的笑脸。
　　“那个……我想问……”跟着老管家走出房间，走廊上，苹果犹豫半响，最终敌不过自己的好奇心，呐呐开口。
　　“想知道夫人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老管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苹果，目光一沉。
　　“嗯……”苹果点点头，下意识地倒退一步。老管家的表情实在是严肃得有些恐怖。
　　“十年前，老爷带着一家人去海边度假，原本是一家人和乐融融的美妙之旅，没想到……”叹口气，老管家目光飘远，像是陷入了回忆。
　　“出什么事了？”苹果小声插嘴道。
　　“火灾……那场火灾夺去了少爷与少奶奶的生命……”老管家痛苦地闭上眼，“夫人她为了保护年幼的大小姐，在那场灾难中失去了双腿……夫人的喉咙，也是因为吸入了过多的浓烟……”捏紧拳，老管家的身体微微发颤，“那天老爷刚巧有事，得以逃过一劫。从那以后，我们再没看到过老爷的笑容……”
　　“怎么这样……”震惊于自己所听到的一切，苹果张大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阿酱的父母，还有奶奶……没想到阿酱她居然遇到过这么悲惨的事，可她还是每天以笑脸示人，在她的心里，该有多苦……
　　“少爷死后，老爷将全部希望寄托到大小姐身上，对她的训练十分严苛……”老管家皱眉，不知想起了什么，将剩下的话全都咽回了肚里。
　　听他的口气，似乎还隐瞒了一些什么……
　　“拜托，可以麻烦您带我到那个……道场去吗？”苹果朝老管家一鞠躬。阿酱的爷爷把她叫去道场，八成没好事，这让苹果怎能放心。
　　“但是，您需要休息……”老管家有些犹豫。
　　“拜托您了，我只是想去看一看，没别的意思。”苹果向前一步，再次鞠躬。
　　“好吧，我知道了，请您跟我来。”老管家扶起苹果，表情有些无奈，眼中却藏着一丝笑意。
　　前田家道场，一身道服的前田宏义双手叉腰，朝同样身穿道服，摔倒在地、脸色发白、全身冒汗的阿酱怒吼出声：“敦子，还不快点站起来！”
　　“是……爷爷……”阿酱吃力地爬起，气喘吁吁。
　　“哼，疏于锻炼，看来放你出去就是个错误的决定。”前田宏义冷哼一声，朝阿酱一招手，“再来！”
　　“喝啊！”阿酱咬牙，大喝一声，攻向前田宏义。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轻易挡开阿酱的攻击，前田宏义将阿酱绊倒在地，“居然还参加什么乱七八糟的轻音社，我看你是想把前田家的脸都给丢光了才甘心吧！”
　　“爷爷！轻音社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社团，我和朋友在一起，很开心……”再次爬起，阿酱一脸倔强。
　　“朋友？哼，前田家的人不需要友情这种幼稚的东西！你以为所谓的朋友是什么？她们利用完你，就会将你无情丢弃，甚至是背叛！”像是想起了什么，前田宏义的脑门爆出青筋。
　　“她们不是您想象中的那种人！”阿酱大声反驳。“是么……”前田宏义轻蔑地勾起嘴角，阿酱愤怒地大吼一声，再次发起攻击。
　　“呜啊！”阿酱被重重地摔倒在地，吃痛的她身体蜷缩在了一起。“阿酱！”刚好看到这一幕的苹果赶紧冲入道场，扑到阿酱身边。她用身体护住阿酱，警惕地盯着前田宏义。这老头搞什么鬼啊！对自己的亲孙女下手这么狠！
　　“小南？”阿酱吃惊地看着苹果。她怎么来了？
　　“高桥？你怎么来了……”前田宏义皱眉，亦是一脸不解。“我，我刚好路过，顺便进来参观参观……”苹果赶紧掰个理由，回头朝阿酱关心问道：“阿酱你没事吧？”
　　“我没事。”摇摇头，阿酱缓缓坐起，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高桥，你很关心我们家敦子嘛……”前田宏义似笑非笑地开口。“当然了，阿酱是我的朋友啊。”有什么不对吗？苹果回答得理直气壮。
　　“呵……朋友……”前田宏义冷笑一声，沉吟半响，突然开口：“敦子，你想不想回学校，回到你那群所谓的朋友身边？”
　　“爷爷您……什么意思？”阿酱一脸警惕。
　　“既然你这么相信你的朋友，那么……你敢不敢将自己的命运交给朋友来决定？”前田宏义目光一沉。
　　“什么？”阿酱皱眉，苹果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
　　“高桥，你呢？敢不敢替敦子决定她的命运？”“哈？我，我不明白……”被点名的苹果完全是状况外的模样。
　　“敦子，你想要自由，想要和你的那些朋友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她必须先通过试炼。”指着苹果，前田宏义一脸严肃。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苹果瞪大眼。
　　“对，怎么样，为了敦子的自由，你敢不敢接受试炼？”前田宏义等待着苹果的回答。
　　“我……”苹果脑子里有些混乱。阿酱的自由？！也就是说只要她肯接受试炼就能换回阿酱的自由么？“当然没问题，尽管放马过来！”试一试也无妨啊！苹果从鼻孔里喷出一口气，握拳大声说着，自信满满。（总长你这是哪里来的自信啊……）
　　“好！”前田宏义一拍掌，将苹果领到劈板用的台子前，“知道这是做什么的吧？”
　　“破板？？”苹果张大嘴，不会吧？空手道表演？！
　　“没错，一个星期后，十块全破，就算你通过。”敲敲厚实的木板，前田宏义微微一笑。
　　“哈？”十块！开什么国际玩笑！她又没练过空手道……苹果看着厚厚的木板，欲哭无泪。
　　“爷爷，这怎么可能呢？！就算是练过空手道的人，劈十块木板最起码也要黑带三段以上的水平啊！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做得到吧！？”阿酱提高音量，以表达她的愤怒。
　　“说了是试炼，怎么？办不到？办不到的话，就算你们直接认输了。”前田宏义勾起嘴角。
　　“爷爷！您怎么能这样！这根本就是耍赖！不公平啊！”“哼，想认输么？”前田宏义没有搭理阿酱，反而死死盯着苹果。
　　“不，请您相信我，我会努力的！”拿起一块木板，苹果突然大声开口。“小南！”你傻了吗？阿酱拽住苹果的衣袖，满头黑线。
　　“阿酱，战斗吧！不能在这里认输啊！”苹果握拳，神情激动，热血满腔，身后燃起熊熊火光。
　　“呃……”阿酱无力扶额，在心里小声吐槽：“小南……你是《少年JUMP》看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