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
这种自娱自乐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夜晚的学校并没有什么值得监视的东西，很快她就感到了无聊。
小恶魔抬起头，目光扫过那些高楼，最后定在一处正被月光宠幸的地方。她转了转眼珠，露出即将恶作剧一般的笑容：“反正学校现在也没事，不如做点更有意义的事好了，在不触及‘禁止事项’的范围内。”
背后的翅膀张开，她腾空而起。
真正用翅膀飞翔就会发现，它的感受和用魔法飞行还是有一定的区别，不过所幸翅膀现在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如何使用翅膀就如同本能一般刻在身体里，不会因为是第一次而出现什么差错。
没过多久她就降落到了刚刚看好的地方。没有再装模作样地说几句台词，她直接在月色中用手指割破了自己的手腕。伤口的血液没有遵从引力的指引向下流淌，而是无视重力法则，汇聚在了她的指间。
因为提前让系统帮忙减轻了痛觉，所以她的脸上并没有出现痛苦的神色，反而带着略显孩子气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诡异。
只是她本人没法感受这副光景，仍然毫无自觉地继续着那令人不舒服的行为。
以自己的血为颜料，小恶魔愉快地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在墙上画起了画。
说是画，其实是和爱丽丝刚才操纵人偶画的法阵类似的东西。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和刚刚那个怎么看怎么简陋的法阵相比，这次的这个图案精美又复杂，单单只是刚画出的这一小部分，就足以证明它的不同寻常。
没错，这法阵也是从爱丽丝脑子里翻出来的恶魔召唤用魔法阵，而且是之前那个法阵完全比不了的高级品。其图案之复杂，换个普通人，哪怕让其参照着画，可能也画不了多好，但她却像是画过很多次一样，动作毫无滞涩。
她自己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说起来，自从开了多个小号之后，她的记忆力思考力之类的仿佛都得到了提升，就像是大脑被开发了一般，或者说被激发了她一直没察觉的潜力。
果然她还是有些自恋的，察觉到了这个想法之后，她又很快将之抛于脑后，专注于手里的事情。
就算动作再怎么熟练，将整个召唤阵完整画完也还是花费了不少时间，直至月亮完全升至头顶，她才堪堪完成自己的“画作”。
经由魔力处理后的血液暂时不会凝固，因此这个由鲜血绘成的召唤阵，在月光的照射下，其线条如同在游动一般，着实令人有些毛骨悚然。但如果忽视掉它的原料，这个召唤阵又能称得上是艺术。
也不管还在坚持看直播的观众是怎么想的，小恶魔捂着手腕后退两步，端详一番墙上的成品后颇为自得地点了点头：“完美，不愧是我。”
完全看不出这是第一次动手画出来的玩意儿，莫非她还有画画的才能不成？
“接下来就等有人来触发这个东西了，要是地位高的那群恶魔有谁被召唤，怎么说神绮大人也会注意到的。”放开手后，手腕上的伤口已然消失不见，她跟没事人一样甩了甩手，自言自语道，“总不可能七天都没有一个人经过这里吧？”
她想了想那个场景，觉得不怎么好笑，却也不是特别在意：“反正我在不违反‘禁止事项’的前提下努力过了，哪边都能交差。”
这个她大费周章整出来的召唤阵，只要被人碰到就会直接生效，从而召唤出她的马甲。七天自然是法阵能维持作用的时间，倘若七天内没有一个人触碰它，那它就会失去作用，变成一幅单纯的血画。
会做出这种行为的原因是她想来想去，觉得只给那些观众看一下召唤阵的做法太过拐弯抹角，不如直接留一个可以直接使用的给他们，等着某个幸运儿或者别有用心的人上钩。
当然这做法其实有很多弊端，只是先前也说过，马甲的不同会导致白银的思维方式产生思维的差别，因此原本套着爱丽丝马甲时不会做的事，在套上小恶魔的马甲后她就能很自然地做出来。
任性且喜欢恶作剧，不经过深思熟虑就展开行动，乃是小恶魔的天性，她做事全凭自己开心，故而想到什么就会直接动手。不过如此放飞自我还有其他的理由，那就是反正就算出了事最后负责擦屁股的也还是她自己，毕竟不管哪个马甲，是主意识还是分意识，严格来讲劳动的都是她一个人。
最后看了一眼不知道能存在多久的召唤阵，小恶魔再度张开翅膀，飞回了本不应离开的那个地方。
消磨完突如其来的兴致后，白银懒得再在直播里敷衍，干脆启动了马甲的休眠模式，让系统把直播截掉，自己回到了隙间之里。
没了包袱的她抱着个枕头在床上滚了一会后，才开始做正事。
处于休眠模式的马甲在别人眼里就像是在睡觉，遇到危险还会自动触发防御机制，因此可以随时回收马甲里的分意识，不需要让马甲回到隙间之里，也不用担心意识离体后马甲的安危。
她在心里感谢了一下这善解人意的设定，摊开身子闭上眼，开始按顺序接收由系统回收的分意识们带回来的记忆。
*
翌日。
爱丽丝坐在桌前，手里捣鼓着之前从卡池里抽出的人偶部件。虽然她可以操作人偶做到几乎所有事，但唯有制作人偶这件事是必须由她亲自动手的。她今天白天没有其他的计划，全部时间都打算用来制作一些特殊的人偶。
因为现在多了不少在外界晃的马甲，不用担心抽卡点数的问题，她反倒能清闲下来做一些自己感兴趣、一直以来都想尝试的事了。
桌上摆着冒着热气的红茶，那是人偶刚刚泡好端过来的，材料自不用说，是从系统那里兑换出来的。
爱丽丝停下忙碌的手，端起红茶缓缓地喝了一口，然后差点没被呛到。
不是因为红茶出了问题，而是她的面前突然冒出了一块蓝色的屏幕。
那块屏幕她很熟悉，因为昨天刚刚见过，还不止一次。几个马甲的记忆堆叠起来，她觉得自己对着那屏幕看了很久。
昨天因为系统的保密功能太过优秀，导致身处隙间之里的马甲们没有接收到直播间的画面，只有在外界的马甲们才看到了直播。这样有一个缺陷，那就是外界的马甲可能会出于各种理由无法观看直播，万一所有马甲都没看到直播，那她就会错过直播的内容。
于是她和系统商量一番，最后系统把隙间之里的设定改了改，确保这里能接收直播间且不会被直播。
没想到这么快就又遇上了一次直播，虽然她对这个直播间是有很多想法，但这次直播的间隔会不会太短了？爱丽丝疑惑着，手指轻轻点上屏幕中的进入选项。
出现在画面里的人物让她不由得皱起眉头，因时间关系而略显稀疏的弹幕进入她的视线。
（来了来了，今天的直播开得挺早）
（哦，美少女！我喜欢！）
（前面那个是不是昨天没看直播，昨天的主角可真是我见过的最精致的脸了，比偶像还偶像！）
（快醒醒，昨天那个可是妖怪ww，危险分子哦ww）
（但是我觉得这个可能也不怎么正常，那个白蛇和青蛙的发饰给我的感觉好渗人）
这次被直播的对象，是守矢神社的风祝、现人神东风谷早苗。
看着屏幕里的绿发少女正无所察觉地准备着早饭，爱丽丝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在一堆包括了“哎呀有人夸我不愧是幻想乡第一偶像”的乱七八糟的想法中，排在最前端的是——莫非主意识被直播间缠上了？
没错，现在在爱丽丝马甲里的只不过是白银的一缕分意识，再怎么说，窝在隙间之里做人偶这个工作对于主意识而言也过于安分了。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在外界好好晃悠才是她更感兴趣的事。
于是在权衡了一番后，主意识跑到了东风谷早苗的马甲里，然后好巧不巧，直播间的镜头又对准了她。
正在爱丽丝下意识用手指敲击桌面，纠结着要不要在弹幕里问上一句的时候，已经有善解人意的网友替她做了决定。
（昨天才播过，今天又有，是连续直播吗？）
（但是不是昨天的人诶，应该只是碰巧间隔比较短？）
（也可能是新的机制？这东西不是偶尔会有更新嘛）
看到几个关键词，爱丽丝挑了挑眉。
看来以前也会有连续直播的时候，只不过那时候屏幕里的人没有发生变化。虽然现在屏幕里的人实际上也没有发生变化——毕竟芯子里是同一个——但观众不知道，对此心知肚明的只有马甲们。
既然有过先例，那暂时就没法得出她被直播针对了的结论。于是爱丽丝把屏幕划远了一点，低头继续自己刚才的工作。
她还没闲到能一直盯着直播看，充其量会偶尔抬头瞥一眼权当放松。况且昨天已经决定了专门负责这方面的人选，所以只要不是特殊情况，除了那人之外的马甲们看不看直播都全凭自己的心情。
现在还是她手上的事更加重要。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