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chapter0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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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15
西里斯耸耸肩：“我不喜欢吃这个。”
海伦：“那你别闻啊。”说完退后了半步，等着他的“正事”，“所以，你找我是？”
夜风徐徐吹拂着树木的叶片，猫头鹰在远处鸣叫，黑湖波浪翻涌，几种声音混在一起，像是草丛的沙沙声。
西里斯看着她的表情，又靠前了半步，在沙沙声里问：“关于你姐姐在二月十四号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对吧？你知道发生了什么，让她离开霍格沃茨了好几天吗？”
海伦稳稳地控制住了表情。
“知道得很少。”她说，“我只知道克里斯蒂娜惹祸了，是吗？”
西里斯翻了个白眼，不知道这代表着信还是没信。
更可能的是他也许根本没打算从海伦那里得到什么消息，因为他直接说了出来：“她想要整蛊我，但却把那瓶爆炸魔药和雷古勒斯从斯拉格霍恩那里得到的迷情剂弄混了。雷古勒斯发现并赶来的时候，爆炸魔药刚好起效，把两样东西都炸没了，你姐姐和我都受伤了...那天你也看到了，对吧？”
海伦说：“我替她向你道歉。非常抱歉，布莱克。”
“用不着你替她。是你帮我处理伤口的。”西里斯把手揣在兜里说，盯着海伦的脸，“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姐姐什么时候变成喜欢整蛊人的性格了？说是你我还更相信一些。但是她？”他嗤笑，“来自级长的整蛊？那可真是太稀奇了。”
海伦的声音开头有一丁点恼火，但仍尽力友善：“什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讽刺我。虽然我不是级长，但我也没兴趣整蛊你。”
“那不是我想问的，你知道的。”西里斯指责。
“我不知道。而我更不明白的是，你干嘛不去问当时在场的雷古勒斯·布莱克，却要找上我？”
海伦努力让心不要跳得太快，“我看这只是一个意外而已，你没必要这么小气。”
西里斯重复了一遍“意外”这个词汇。
“做傻瓜可不是件令人高兴的事啊。”西里斯冷冷地说。
一瞬间，他又变回了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海伦这才意识到，上一次见到他这副带一点厌倦的表情，还是几个月前的事。
那么，这些日子看到的西里斯·布莱克都是什么表情呢？海伦一时间没想出来，但西里斯正目光锐利地盯着她。
海伦咬住了嘴唇。红润的下唇因为挤压，显得颜色更浓。
她的脸色看起来也有点火了，“你用不着和我这么说话。以克里斯蒂娜和我的关系，我甚至不知道她和你的兄弟这么熟。”
“那么，你知道的是什么？别说你对于那天的事什么都不知道，这可一点儿都不符合你的性格。”
“这么说，你为什么也什么都不知道呢？这也一点儿都不符合你们的关系。”
“哦，得了。”
西里斯不耐烦地咂了一下嘴，“除非你把我当成你的老师，否则你没必要老用我的话回答我的问题。”
海伦冷冷回敬：“你为什么总是在向我提出问题，这就是个问题了。布莱克…”
“——我建议你们小点声。墙后面已经被我遇到三个偷听的学生了，他们正在讨论你们是吵架还是决斗，并且打算回去就和宿舍其他人讨论。”
莱姆斯·卢平低声念了句“荧光闪烁”，一道幽光亮起，照亮陷进黑夜的草坪。
他拿着魔杖的身形显现出来，正隔了两米的距离，看着西里斯和海伦，“看在梅林的份上，你们吵架非得在外边吵吗？再等一会儿，就不止我一个级长来了。”
海伦吓了一跳：“谁偷听到了？”
卢平报了几个名字。
海伦：“好极了。”抽出魔杖，朝树后面走去。
卢平：“——格林格拉斯，你要做什么？”
海伦大喊：“检验我的短效遗忘咒！”
她又沮丧又生气，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恼火的情绪。见鬼，都怪西里斯·布莱克。她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议论过！
卢平立刻伸手去握她的手臂，阻止：“霍格沃茨不允许对同学使用遗忘咒！格林格拉斯，如果你这么做了，斯莱特林会被扣去二十分！”
海伦停下脚步，刚想说话，被一股力量扯离了卢平身边。
“莱姆斯，我找她有事，你们先别吵。至于你，”
西里斯脸色更加不耐烦了，看向海伦，“你的扣分从我那里扣，只要你告诉我刚才的事——你知道是什么。”
卢平：“真慷慨啊——就好像你的分不是我的似的。”
“你的分还能加回去，他的可难了。”
海伦抱起胳膊，耸耸肩。
西里斯也抱起了手臂，顿了一会儿。
卢平大概以为西里斯是在思考，所以低声警告他：“想都别想。”
海伦转了转眼珠，和卢平不同，她觉得西里斯是在压抑怒火。所以又添了把火：“算了，我听说你的遗忘咒学得很烂，还是我来，省得给卢平同学添麻烦。”
西里斯没上当，但也没回复卢平。他像是被海伦生硬的鼓动气笑了，放下手，向海伦走近了一步。
海伦靠在树林边界的一棵树干上，看着他手臂撑到了她头顶的树干上，两人对视着。海伦有点想屏住呼吸，但不得不更深地吸了口气，看着这张似笑非笑的面孔逼近。
他质问海伦：“——我看起来很像个傻瓜吗？”
海伦想了一会儿，撅起了嘴，在西里斯越来越谴责的目光里坚持了片刻。
在西里斯反应过来而恼怒地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哦，你不该…”里，她把头转开了，没忍住，笑了：“问对了，并且是的，这是你最该向我提的问题…”
趁着笑的时候，她自然地多吸了几口气，调匀了呼吸。
她其实很庆幸西里斯刚才说话了。他什么都没看出来。
卢平头疼地大喘了一口气。他来这里就是为了让他们两个停止吵架，现在事情转了一个圈，又回到了起点。
“行了，都闭嘴。”
他恼火地说：“不用那么谦让。你知道的，你们可以各被扣二十分。”
这下子，草坪上才彻底安静了。
收手的收手，站直的站直，卢平带着两个麻烦的源头向城堡走回去。
迈了两步，发现没有脚步跟上来。卢平回头看了眼。
西里斯满不在乎地把手插在兜里，站在月光照耀树林的一小片空地上，懒洋洋等着他们中没有迈步子的最后一个人；斯莱特林的海伦·格林格拉斯小姐则似乎终于想起来了她自己平时的样子，十分没有必要地——在卢平看来，因为这个点城堡里基本没人会出来闲逛而注意到她——整理自己被风吹乱的头发。
整理好了，格林格拉斯朝他们笑着点点头，以她惯常的一种装腔作势的悦耳声音说：“抱歉，走吧。”
西里斯没说什么，于是卢平也没说什么，继续向城堡走去。
身后的两个人跟上。
他们两个刚才在他来之前吵得不可开交的样子已经消失了，现在并肩走在一起，低声说话。可能草地上有些凹凸不平的地方，格林格拉斯伸手去拉西里斯的袍子，西里斯就拿另一只手扯着她的手腕，放在了他的手臂上，叫她扶着。
格林格拉斯左手扶着西里斯，右手把自己的魔杖尖捏在手里，来回来去地悠着，一边靠近了西里斯，在他耳边说些什么。甚至不知道说到哪里，还笑了起来。只是大约格林格拉斯终于从争吵中清醒过来，想起来了她平时的优雅，笑起来就又变回了傲慢的旧样。
——正好是他之前一直以为西里斯最讨厌的类型。
只是不知道他们两个究竟是到了什么地步，西里斯居然把她自己的魔杖递给了小格林格拉斯。卢平可以确定，她的姐姐，大格林格拉斯，恐怕都没机会见过西里斯的魔杖。
卢平看着西里斯脸上也露出笑意，转回头，耸耸肩。他不想关心他们到底怎么回事，来的目的完成了就行——他知道邓布利多让他成为一个级长的期盼，而他很难对这样信任着他的校长说“不”或辜负他的期望。
所以他带着他们往城堡回去，没有管身后两个人的笑声是为什么。或许在一起笑他的什么事情——爱笑就笑吧，别再惹祸就感谢梅林了…
这时候，一道白光亮起。
卢平回头，刚好看见海伦·格林格拉斯把西里斯的魔杖扔回他怀里的样子。她像没事儿人似的，把双手规矩背到背后，腰背挺直，优雅微笑回视卢平。
身后响起一群学生带着茫然的声音，明显是遗忘咒的结果：“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卢平脸色一下黑了。
西里斯看着身后那群呆头鹅一样的学生，哈哈大笑，几乎笑出了眼泪：“那倒真是个好问题。我们也在思考呢。”
“哦，是他的魔杖用出的咒语。”海伦朝卢平无辜地眨了眨眼，“真抱歉…我没注意到。没能阻止住。”
“没错儿，她说得对。是我的魔杖施了遗忘咒。”
西里斯笑嘻嘻地搂住卢平，“莱姆斯，真抱歉，只是一个不留神...”
卢平深深看了他一眼。
他的脸色倒很平静，没有显示出愤怒的表情：“你以为是你的魔杖施出这种魔咒，我就不会扣分吗？不管哪个学院，以后再有几次，该扣的我还是会扣。”
他轻点魔杖：“格兰芬多扣二十分。”然后又严厉地看了海伦一眼，才大步离开，去催促那群被施了24小时遗忘咒的学生去医疗翼了。
海伦把手背到背后，从西里斯身旁绕到他身前，看了看他的脸色。
她眨眨眼睛。
“别装了，你都要笑出来了。”
西里斯啧啧一声，把魔杖拎在手里，一边说：“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真的有时候很...”他停了会儿，海伦猜他可能是在搜寻合适的词汇，所以友善地提醒他：“装腔作势？目中无人？虚荣傲慢？”
“那倒是很贴切，谢了。”
海伦：“感谢克里斯蒂娜吧，伟大的先驱造词者。”
两个人踏入城堡，即将走进礼堂。
格兰芬多球队队员的狂欢还没有结束，仍有稀稀拉拉的学生在礼堂里笑闹。灯火辉煌，两人走进光幕中。
在走进礼堂之前，西里斯扯住海伦的胳膊：“海伦。”
西里斯的脸在灯火下英俊得比之前更让人无法呼吸，海伦觉得那种熟悉的呼吸节奏又回来了。她避开视线，轻声哀叹：“哦，不。这不公平。”
她恼火地指责他，“我得说，逼供也没有像你这样离得这么近的。”
西里斯有点惊讶，反应过来之后，反而坏笑了一下。
他变本加厉地凑近了，炫耀似的摇着他的脸：“我就说一句话，你害怕什么？”
“好吧，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今天太晚了，明天我会写信询问家里克里斯蒂娜的状况的。”海伦无可奈何，推开了西里斯握着她胳膊的手掌，视线低垂，拿侧脸对着他，“我很抱歉，扣了你的二十分。你知道的，如果我是级长，我才不会因为这点事扣分，就算你是格兰芬多也不会。”
西里斯的视线落在海伦的侧脸。
“呃，是的、也许。”他突然觉得走廊上路过学生的视线难以忍受起来，他站直了身体，把魔杖揣回兜里。
是他们的视线吗？也许他刚刚在外边也该学海伦一样整理头发，至少她给出了一种方案...但他还是不知道什么让他难以忍受。或许不只是视线，还有胃里涌起来的一种感觉。
海伦笑了笑，“有消息我会找你。再见，布莱克。”转身向公共休息室离开。
“晚安，海伦。”西里斯回答。他没有把想说的话积攒起来的习惯，所以他还是说了出来，“好梦。”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chapter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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