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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高兴。 ...

  •   *****

      “嘭!”

      中原中也开的那辆黑色商务车,在太宰治的协助下冲进了河里、无数的水从打开的车窗里弥漫进来,一股凉意从脚底下窜起。

      车里的两个人似乎没有感觉到危险。

      太宰治运用他异能的优势,明知道中也会在得知真相的时刻对他下手,所以此刻中也必然开不了重力。他的唇角上扬着。“中也,一起殉情吧。”

      他俊俏的脸蛋扭曲又痛苦,但却是欢愉的,眼里竟然在此刻升起了点点光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中原中也冰冷的回答将他拉回。

      “不。我不要。”

      太宰治扭曲又愉悦的俊脸露出阴鸷的狰狞,缓缓抬起眼皮,“中原中也。”

      可惜,中原中也没给他发挥的机会。

      “太宰治。你的中也死了吧。”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一同泡在水里,橘色的发丝都散在水里,他一张口就吐出泡泡,腥涩的水争先恐后的灌进嘴巴里。但他脸上有着和太宰治如出一辙的恶劣愉悦。
      “让我猜猜是因为什么,哦,一定是因为你想要留下你亲爱的挚友,所以不惜算计了一切也要留下他。说不定你已经策划好了死亡。不过,你的中原中也却替你死了。”

      太宰治的表情失控:“住口!”

      “阿啦,”中原中也眯起眼睛微微笑起来,白森森的虎牙在水里显得可怕:“真是愚蠢的我啊,居然为了一个一心想死的人牺牲自己。感动得我都要哭了呢。”

      太宰治身上爆发出阴狠的煞气,一字一顿道:“我让你住口。”

      可是中原中也为什么要住口。
      他又不是他的中原中也,他不怕太宰治,更不喜欢太宰治,更没有将太宰治当成他的首领。

      中原中也近乎于欣赏的看着太宰治升起怒意的眼,“怎么就生气了?啧,这个世界的我应该很了解你。知道你的想法,可是他知道了却为了救你而死去。哇哦,真是让人感动啊。然后他死了,你不想死了,还用了某种方法来复活他对吗?喂喂,你们在演偶像剧呢?”

      真是笑死人了。

      中原中也饶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在经历了喜欢的人为了挚友叛逃以后,已经当他死在了18岁。他理解太宰治要叛逃,理解太宰治想要完成挚友临终的遗言,理解太宰治想要自杀。

      但那又怎么样。
      他理解,就应该支持和包容吗。太宰治是个胆小鬼,会在付出之前先试探别人,但别人就应该被耍的团团转后包容忍耐被吃的死死的?

      谁还不是宝贝了吗。

      中原中也接受到太宰治阴狠的目光,嗤笑着低下头将飘远的思绪收了回来:“真是抱歉,我可不是一心一意为了你而死的那位中原中也。我不要你,并且为别人而死和殉情什么的……我才不要。”

      “所以,不如你直接去死吧。”

      中原中也粗暴的抓住太宰治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抬起,再重重的按在方向盘上。水里有咸腥的液体流动了出来,中原中也厌烦的蹙了蹙眉头,又抓住太宰治的头发狠狠撞在了挡风玻璃上。

      水里浓稠的腥味更多了。

      中原中也感觉到缺氧的讯号,打算速战速决,在他拔出藏在腰后的匕首之前,一股无力感涌了上来,让中原中也几乎抓不住手里小巧的刀子。

      太宰治发出阴惨的笑声,扭过头来,额头上、鼻头还在冒出血迹,但那张脸却是愉悦的:“中也不会真的以为,我没有做准备吧。”

      是了。
      太宰治心思如此之多,怎么会不做好万全之策。而他究竟放了什么,中原中也也不知晓。但唯一可以确认的是:

      太宰治一直都在拖延时间。

      中原中也表情沉了下来,太宰治却笑出了声:“我不说了,殉情是我们最轻松的结局——”

      “谁要跟你殉情!同人小说看多了吧,以老子的性格怎么可能和你殉情,又为了你死!”

      中原中也忽略身上软绵绵的无力感,猛地用力一抓匕首,在太宰治微微张大的眼睛里挥起一刀捅向太宰治的肚子里,拔出刀子的时候有小鼓血“噗”地飙出来。中原中也嗅到血液的味道,冰蓝色的眼睛里染上了红光,连续捅了几刀下去。

      清冷的水变得浓稠。

      但刀伤并不致命,
      但会很痛。

      “你不是最怕疼了吗。”中原中也诡谲的笑起来:“这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个礼物。”

      太宰治眼里亮的出奇,他竟然勾起一丝笑:“中也……的礼物啊。”

      这家伙是有病吧,居然露出兴奋的眼神。中原中也咂舌。

      事实上他身上也没有多少力气了。

      中原中也考虑到他们开车掉进水里的动静,应该已经引起芥川一行人的注意了,正准备离开,却发现手上的匕首被人拽住。那一只手在水下依然可以看见黑色风衣下的绷带,骨节分明又秀气。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指牢牢地抓住匕首,他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因为看出中原中也想走,所以他抓住匕首让中也无法离开。

      “不是很想杀了我吗。”太宰治勾起唇角:“中也还是对我心软了?”

      中原中也将刀抽出,刀锋锐利冰冷,将那双秀气的手划得皮开肉绽。但那怕疼的人却好似没有反应,睁着眼睛看着中也。

      “心软?”中原中也抓着他的头发低笑:“故意在车上放了让我浑身无力的玩意儿,却让我可以动弹。你难道不是故意想死在我的面前?”

      太宰治抬起头,鸢眸里深出星星点点的希冀。

      但中原中也亲自敲碎了。

      中原中也丝毫不留情面,顺手将额发朝后捋了捋。“死在我的手中你就可以解脱了?别做梦了!”

      不远处有东西向着他的方向飞速而来。中原中也可以清楚的看见是黑色的东西“啪”地一声击中了车子。

      是芥川的异能。
      看来是想将车子拖上去。

      中原中也朝上看了眼,毫不犹豫的飞起一脚踹在太宰治的肚子上,让那瘦削的身形撞开了车门,沉入河底。

      他是不会让太宰治死,
      但是想救他——

      也没那么容易。

      中原中也眉梢一挑,瞥了眼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太宰治,果断打开了另一侧的车门,忍着身上毫无力气的感觉,开启重力向河面上一动。

      但一股重力抓住了他的脚。
      在他被抓住的一瞬间,中原中也身上浮现出的暗红色光芒也一并消失了。

      中原中也不用思考,也知道是谁。他冷冷的低下头,看见上一秒还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飘向河底的男人,此刻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他身下。水鬼一般缠绕住他的脚踝。

      太宰治扬起笑脸:“一起吧,中也。我们一起。”

      他的语气里不自觉的带上了撒娇的意味,黑发飘散在水里,笑容疲惫且明媚。但中原中也只有不寒而栗的感觉。

      他想把他拖下地狱。

      这个时候头顶上传来中岛敦焦急的声音。

      “太宰先生,中原干部!!您还好吗?”

      哦,这个世界的中岛敦做过太宰治的部下吗。

      中原中也抬了下眼,对太宰治露出一丝笑:“你把□□的人打包送去了隔壁武侦?你很喜欢给武侦社送人啊。如果我也去武侦,和你的中也去死换回的织田作之助成为朋友,你应该很高兴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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