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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距离 ...

  •   朋友的表姐

      他的表姐和他并没有血缘关系。

      哈利·波特总是会想起这一个事实,在年少的时候,他曾经嫉妒过他的表姐,但也担心过,害怕过,同时信任着那个表姐。

      玛德琳·博克。

      ——赫敏·格兰杰某种意义上的初恋。

      -

      赫敏很难说清楚为什么是玛德琳,很多姑娘都喜欢玛德琳,仰慕她,但赫敏稍稍感觉自己和其他的女孩不一样。

      她不知道是哪儿不一样,只是她喜欢和玛德琳聊天的感觉,虽然少之又少,但玛德琳说话的声音很好听,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摄魂取念的原因,和她说话并不会那么累,她不绕着弯子,能说的说,不能说的会告诉她自己不能说,比起自己身边两个没用的男生,玛德琳也确实很能干。

      虽然玛德琳有些时候的表情很淡漠,可赫敏知道,她情绪很多。

      其实赫敏和玛德琳的关系一开始挺好的,也不是说特别好,就是玛德琳会对赫敏点点头,说声好,这样普通的同学关系。她那时候对赫敏还行,只是对哈利罗恩不行,在万圣节的时候还耐着性子安慰任性的她。

      后来回想起来,那时候的玛德琳估计很不耐烦,但又不想让别人觉得她是个冷血的人,所以还是在那里留下了。

      赫敏·格兰杰无法否认,却又无法面对,年轻时候的初恋总是突然又奇特的,玛德琳那一天给她擦鼻涕眼泪的样子让她有些讶异,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的脸庞柔和了许多,第一次,赫敏觉得,玛德琳和她差不多大。

      之所以说是第一次,十一没赫敏一开始并不喜欢喜欢玛德琳,她对玛德琳真正的印象开始于第一节的魔药课,她努力地举着手,却没有喊到她的名字,在金色头发少年旁,一直用恶毒眼神看着哈利的、有着深绿色头发的少女顺着斯内普的呼唤站了起来。

      少女站得笔直,没有任何表情,却看得出来她十分开心,她流畅的将斯内普的问题回答,赫敏在心里想到,她回答的完全正确,然后小声嘟囔了一句,低头,在斯内普的命令下记起了笔记。

      再然后,下课的时候,玛德琳喊住了她,说自己心情不错——

      对,赫敏这时候还是很讨厌玛德琳的。

      因为她说自己在“炫耀”,赫敏想反驳,少女却已经离开,金发的少年在走廊的尽头,满脸厌恶的看着自己。

      现在想想,从一开始,他们就是形影不离的。

      偶尔几次单独相处,都是有这各种各样不同的原因。

      比如二年级要结束的时候,赫敏坐在桃金娘的盥洗室,一个人发呆的时候,玛德琳走了进来。

      那时候,赫敏正在想关于洛哈特的事情,她其实早就察觉到洛哈特有异样,但她一直不愿承认。他帅么?他厉害么?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人——

      还有,自己的喜欢,究竟是对着谁。

      “你是来找她的么?她坐在这里好久,活像一个失恋的小姑娘。”

      桃金娘的声音对正在考虑这些事儿的赫敏来说异常刺耳,但是她无法说什么,她看着玛德琳,张了张嘴,想到玛德琳能够摄神取念,也许自己太激烈就被察觉到不对,反驳的力气也少了半分。

      “我没有。”

      她不再去看玛德琳,在心里期待起玛德琳是来找自己的——尽管仔细想想,玛德琳主动来找她的时候……好吧,一年级,斯内普魁地奇事件的时候。

      “我是来找你的,桃金娘。”

      赫敏气泄了大半。

      她在心里不断拼凑,又看了眼玛德琳,玛德琳站在盥洗室,对桃金娘的帮助道谢——几乎没有人会去在乎一个幽灵的感受,但是她在乎。

      就像一年级时,玛德琳曾试图在乎她的感受,在哈利和罗恩都对斯内普怀疑的开始,赫敏没有,所以玛德琳欺负罗恩哈利,对她却会友好的抬手。

      她说斯内普是好人。

      然后斯内普真的没有想害哈利。

      她说,德拉科没有毛茸茸的心。

      尽管德拉科能说出巫师界最恶毒的词汇,但是他确实没有杀人的意愿。

      玛德琳不断的强调着的事情现在看来都是正确的,这让赫敏感觉自己的自以为是让人十分的不舒服。

      在桃金娘和玛德琳聊完后,玛德琳看向了她,眼神相对的瞬间,赫敏感觉玛德琳紫蓝色的眼里有她,有过那么一瞬间的她,她张了张嘴,试图问什么,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声。

      “你还好么?”

      玛德琳问。

      不太好。

      赫敏想。

      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最后问:“玛德琳,你很喜欢德拉科。”

      说是问,不如说是个肯定句。

      她在心里问自己,自己是否,喜欢上了一个姑娘,一个不可能喜欢自己,心里有别人的,一个连朋友都不可能和她做的姑娘!

      “是啊。”玛德琳回答道。

      德拉科和玛德琳的关系紧紧的,肉眼可见的病态,赫敏无法称他们之间的情感为爱情,至少那时候无法,她试图说什么,却发现说什么都只会让自己和玛德琳的距离更远。

      “尽管他是个混蛋。”

      “嗯,德拉科本来就是混蛋嘛。”

      玛德琳说的轻巧无比,赫敏的心高高悬起,她无法在说什么,二年级便停止在这里。

      这情感这辈子都停止在这里,没有人发现就好,没有人发现就好——

      三年级时候,赫敏带着罗恩和哈利去有求必应屋门口;四年级时,赫敏不断地对哈利提醒道,玛德琳一定有她的原因;五年级的时候,她找到玛德琳,对她发出疑问。

      她再也无法质疑玛德琳。

      “我知道你喜欢博克。”六年级寒假的第一天,罗恩红着鼻子来找她,布莱克宅的炉火旺盛,暖暖的,和罗恩的红发一样:“我只是……想告诉你……“

      罗恩的雀斑在他脸上跳动,在六年级的开头,他被玛德琳打了一顿,鼻青脸肿,赫敏看着罗恩,罗恩也看回赫敏,他张了张口,赫敏知道他还说什么,心脏又一次地提起,罗恩却是转化了语气:“我是觉得,可以先去做做别的,博克并不是什么好终点,我是说,等毕业后……”

      赫敏抿了抿嘴,她想起四年级的舞会的时候,罗恩的冷嘲热讽,又看到了现在。

      她的好友成长了许多。

      其实她明白,只是心里一直放不下,她没有办法从玛德琳身上获得对应的喜爱,正如罗恩没有办法从自己身上获得对应的喜爱。

      罗恩知道她知道,所以他还是没说。

      这也是一种勇气。

      “谢谢你,罗恩。”

      六年级的冬天,比起四年级的冬天,似乎不那么寒冷了。

      她和玛德琳的关系似乎进了一步,玛德琳说,格兰杰,谢谢你。于是她回答,这是朋友该做的。他们是朋友。

      她和玛德琳的关系似乎进了一步,又似乎没有,她在本子上的话语之间变成了学习的笔记,她突然想到,玛德琳也有不擅长的事情。

      她和玛德琳的关系似乎进了一步,玛德琳婚礼的时候,那幸福的模样,让赫敏想起,四年级结束前,有那么一天,她到了有求必应屋,玛德琳正在里面。

      她静静地看着一面镜子,眼下是红色的。赫敏想过去,玛德琳却没有看她,并且喊停了她。

      “不要过来,格兰杰。”

      她说。

      “过来了,也许就回不去了。”

      她看向自己,眼里确实有她一般。

      于是赫敏在旁边坐着,她看着玛德琳,玛德琳看着镜子,过了很久,玛德琳蜷缩在了地板上,镜子也消失了。

      玛德琳似乎睡了,远处听得到一点噩梦般的啜泣和呢喃,她颤抖的蜷缩着,似乎在经历一场孤单的旅程。

      但赫敏没有过去,因为,该过去的不是她。

      “你为什么在这里?”德拉科·马尔福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询问。赫敏皱着眉,没有回答,早上的时候,德拉科还得意洋洋的踹翻了一个低年级的格兰芬多,他恶毒的,令人厌恶的——

      与现在完全不同的。

      德拉科走到了玛德琳旁边,用外袍裹起她,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温柔的判若两人。

      他的精神似乎也很疲惫。

      ……斯莱特林知道,怎么样才是正确的,要带上面具也好,看清形势也好,斯莱特林永远只会为了利益做事。

      为了不让别人觉得玛德琳的消失是有更多的原因,为了不让别人察觉到异样,德拉科·马尔福只会做自己该做的。

      这一瞬间,赫敏发现,自己能从这两人的关系上,找到爱情了。

      “格兰杰,回去吧。”

      他看了眼她,带着玛德琳,离开了有求必应屋。

      她和玛德琳的距离在那时候特别的遥远。

      现在却越来越近。

      赫敏想。

      她现在和玛德琳关系不错。

      虽然可以说几乎没有,但她偶尔会去马尔福家做客,因为成长了,马尔福也不那么惹人厌了,用他的话来说,时代在进步,马尔福家总是能选择最正确的形式。

      可恶的斯莱特林。

      赫敏想着,但老一辈的人总是不能接受她,马尔福家的画像会用嫌弃的目光打量她,第一次去的时候有一个画像气的离家出走,玛德琳劝了好久才回来的。

      时代确实在进步。

      赫敏想。

      她和玛德琳的距离越来越近,和玛德琳的关系越来越好,就像是,就像是,他们都成长了——除了玛德琳。

      “玛德琳你也能走更远。”

      于是赫敏发出了邀请,听到这句话,在不远处正在找书的德拉科微微回眼。

      “回来魔法部吧,我们需要你这样的人。”

      并不是说,在霍格沃茨当教授不可以,只是,赫敏察觉到了,玛德琳如果走下去,能走得更远,玛德琳似乎停止了成长,永远停留在了一处。

      “你能看到别人的世界,你能看到更多的事——不要停留在一处。”

      越来越接近,然后,在某一瞬间,忙碌中的赫敏发现,玛德琳在自己的后面了。

      但她希望玛德琳能走得更远。

      玛德琳愣了一下,她没有看赫敏,而是转头看向了德拉科,德拉科微微垂眼:“我不拦你。”

      “可我不想。“

      “我知道,但她说的也没错。”

      德拉科找到了书。

      “可是,我现在就很幸福了。”

      玛德琳回答道,她看回了赫敏,对赫敏说:“我在这里就很幸福了。”

      就像是学校时,无论在哪,玛德琳最终都会回到德拉科的身边。

      她的幸福,平凡,普通,没有更多的奢求。

      赫敏闭上了眼:“我明白了,是我提了奇怪的要求。”

      “没事没事,如果龙闹事的话倒是可以找我帮忙沟通了。”

      “你的话术毁了半个魔法部。”德拉科在一旁提醒,他走了过来,按照玛德琳癖好留的长发被玛德琳拽住,玛德琳,和他对视了一会:“今晚睡客房。”

      “哦,今晚马尔福家家主睡客房,我回去会和新闻部的人吩咐的。”赫敏接着说,德拉科抽了抽眼角,最后亲吻了一下玛德琳额头,没有更多的话语。

      赫敏和玛德琳聊完天便回去了,她站在街道中,雪下的让人眼睛痛,她和玛德琳的距离近过头了,反倒更真实了。

      “回办公室后催罗恩交报道吧。”赫敏自言自语道。

      赫敏是强大的,她凭自己做到了魔法部高层的位置,她可以做的更多更多,她是强大的女人,工作和成长让她充实,为了别人服务是幸福的。

      但最真实的玛德琳,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罢了。

      遥远的距离让她看不清,一口白气遮了眼。

      也许,也许……

      幸福是不同的吧。

      只是,再也没有什么距离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68章 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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