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羊之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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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为人太过于正直了，中原中也竟然真的放下了别的事情，每天带着橘江里往出跑，寻找一名叫做“太宰治”的少年。
不过他依旧被蒙在鼓里，完全不知道这个人只是个幌子，橘江里的确是找人，但却不是太宰治。他只是借住“羊之王”在外的凶名，好方便探查地脉。
至于其他的羊，则被橘江里撒出来的这笔意外之财迷花了眼。现在的经济低迷，偏偏货币购买力高，他们甚至还购置了像模像样的物资，每个孩子都有了足够的食物，还补充了不足的棉被。
短时间里是没有人会想要参与进没有头绪还疲乏无趣的工作之中的，年纪小的孩子留在基地看守，以白濑为首的那几个则轮流去镇子上，借着找零工的机会去打电动。
橘江里都看在眼里，却只是微笑的赞许他们，并要他们放松休息。顺便把扑克的技巧传授给了这些人，只是几十张卡片，却被他玩出了各种花样，其中还包括难以上手的桥牌。除此之外，他甚至拿出了一枚宝石作为掷骰子第一个出双六的人的奖励，算是变向鼓励增添赌注了。
尽管中原中也对此持怀疑态度，但是羊只要不去惹事，他就能松一口气了，孩子们留在基地也有事情做，也不算什么坏事。他默许了橘江里参与到其中做出的改变来。
“已经三天了，这么漫无目的的找，真的可以吗？”
中原中也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倘若人不出门的话，他们只在外面游荡，是不可能会发现的。
橘江里就伸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发顶：“我可以感觉到，你不用担心，只要靠近就可以了。”
听了这句话，少年好像松了一口气，皱着的眉头总算是松开了，“那就好，今天要去更远一点的地方看看吗？”
“找人的是我，你怎么比我还急啊？”
他又犯了懒癌，把身体往对方那边靠。
中原中也只当他是娇生惯养，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奔走，现在已经没力气了。就主动提出要背着他。
“……但你不喜欢在这里的生活吧，住的也不舒服。要穿我的旧衣服，每天出来顶着太阳走远路，你还不怎么吃东西……我背着你吧，以后累了可以告诉我。”
“噗哈哈哈哈”，橘江里笑出声来，捂着肚子弯下腰，“倒也没有啦，况且你把衣服洗的很干净，还把床让给我。明明是你要过的更辛苦，但却觉得我不应该在这里受苦吗？”
他平复了一下呼吸，站直了身体。
“真可爱啊，稍微有点想要这么做了。”
橘江里伸手掐住了中原中也的脸颊，向两边拉扯。这年纪本该有圆润的脸蛋和消不下去的婴儿肥，但他的下巴尖尖，脸颊上几乎没有多余的肉，一看就知道是惨兮兮的流浪猫咪。
“倘若说实话，你的猜测相当正确哦，哪怕是在远离家乡的地方，我也有铺满屋子的白色毛毯，比你房间还大的床。每天连走路都不用，还有人陪睡。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吓一跳呢？”
听到这里，中原中也的确被震惊到了，他甚至生出羞愧来，觉得自己能给的东西实在是过分的寒酸。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因为这些东西是不花费一分一毫努力就拥有的，对我而言反而没有价值了。哪怕是别人花费金钱也买不到的东西，也因为并不匮乏可以随意丢弃。就像你踢开脚边的石子一样，两者没有区别。”
“是，是这样的吗？”
疑心这是一种安慰自己的措辞，中原中也的语气依旧带着迟疑。
“在擂钵街，衣食住行都难以得到，就连我也只能向人求助。没有你我或许会陷入危险，所以你此时的帮助就比那些我原本有的东西更加珍贵。就像沙漠里的水要比河边的贵，难道不是一个道理吗？我本该给你对我来说价值同等的报酬，这才是正确的。”
他故意将话题引到了这里，朝中原中也张开了手臂，“我不过是仰赖你的宽厚温柔，才一味索取的人。在我看来，这与你豢养的小羊们并无区别。”
条件反射的把人抱起来之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反驳，“不是这样的，‘羊’的各位收留了我，是我的家人和朋友，怎么能说，说是豢养？而且你也没有像我索取什么，还给了很多值钱的东西。”
“哎？真抱歉……看来我做了不该做的事呢。我原本以为你将他们视作羊羔来圈养，甚至多有纵容，所以才教他们享乐放纵。这是很不好的事啊……”
中原中也憋红了一张脸，却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被对方奇怪的态度和轻飘飘的语气弄得急躁起来。
“不是的……不是这样，我虽然是首领，但也只是因为能力比较强，得站出来保护他们和更小的孩子，我们是平等的。你，你怎么会这么以为？”
橘江里凑到他的耳边，压低了声音：“明明是你不好，我姑且也算做过领导者，哪里会有上级和下属平等呢？命令与被命令是绝对的，不平等关系下不会有亲密关系。你是羊之王，倘若作为统治者或者首领，妄想与羊羔们其乐融融，一定会招致祸患。况且他们也已经被纵容的过头了。中也君……有被尊重着吗？没有的话，那么作为家人或朋友，有被关心爱护着吗？只是三天而已，你就如此信赖我，也渴望与我建立亲密的关系，你真的有被好好的爱着吗？”
他钴蓝色的眼睛里全是茫然，耳朵通红，脸颊因为这样的耳鬓厮、磨，烧的滚烫，一颗心却如坠冰窟，凉的彻底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羊之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