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没有王子，没有公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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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只想安静的吃饭，旁人却不放过。
“砰。”有人重重的一拍桌子，摆在素面前的碟子立刻跳起来，菜肴撒在桌上和地上，甚至有一片肉裹着汁水飞上素的额头。她额上旧伤未愈，这一烫，又是一层血水渗出。
娑也好不到哪去，她的前襟沾满酱汁。
拍桌子的人和围在一旁看好戏的人都笑起来，素没觉得那笑声有多刺耳，唯一可惜方才绊倒时挽救的大部分菜肴终还是没能逃过这一劫。
娑站起身，就要开口，拍桌子的那个人突然发出惊恐的尖叫，然后被重重地被摔到地上。
人群哗然散开，素看见一个人向她走来。
是焱。
娑下意识的后退两步，焱深深地望娑一眼，头偏向素，“跟我出来。”
素默默跟在焱身后，娑伸手欲拉，才举起，望焱一眼，打了个哆嗦，又放下。
快走到门口时，焱忽然停步转身，望向众人，开口道：“别再让我看见谁欺负她。”大家屏住呼吸，拼命点头，素脚步不停，面色不改，越过焱，走出大门。
门外一阵风，吹蒙她的眼，素抬头望天，阴沉沉，怕是快要下雨。
她知道他不是强出头，他有本事。只是伤害未必全是有形，保护未尝又不是一种伤害的形式，也许更甚。
焱把素带到图书馆南楼的露天台上，他用手把素脸上的汁水抹去。
素靠着天台的护栏，淡淡地望着他。
“为什么？”焱问。
那天，在医院外，焱拦着素，示意她抬头。
她看见他眼中洞悉的光芒，以及一种灼热的情绪，她听见他说：“搬出来，我罩你。”
沉默，沉默，就在焱以为她将一如既往地沉默和顺从时，素开口说道：“不。”
焱当时便呆住了。
那是焱第一次听见素开口说话，也是他第一次试图好意帮忙，却被被坚定的拒绝。
风穿过树叶，呵呵地笑远，他站在那里，止不住脑海中一片空白的侵蚀。
当他想起要问素原因的时候，素已经走得远了。
焱站在素的后方，伸掌比照素的身影，虚空一抓，放到自己面前。
到底想要什么，他并不十分清楚，只是一股焦躁在胸口回荡着，怎么也压不下去，一切感觉都是混杂无序的烦乱。
“你不想摆脱这一切么？” 焱站在天台上，手扶栏杆，把素困在双臂之间。
素沉默着。
在她还未看透的年龄，因为内向，也很少开口，只是当孤儿院的孩子欺负她的时候，她还会哭，会叫，遭人陷害的时候还能结结巴巴地辩解，后来被领养，后来荆住进家中，后来，保护变成掠夺，许多事情突然的发生，再突然的改变一切，让她领悟到，沉默，或许不是最好的方法，却是能将伤害隔离减小的最有效的方法。
无论是抗辩是挣扎是逃避，终究都只是一个结果，那不若沉默和顺从，那样彻底的忽视所有。
“不。”素开口。
第二次，坚决地拒绝。声音清冷，面无表情。
希望越大，失望越多，她以为她苦难的日子会终止于荆打退欺负她的小流氓，把她搂进怀里说着没事了没事了的那一日，却没料到那只是新的噩梦的开端。她以为荆去外地求学会给她带来短暂的安宁，却没料到，离开荆源自占有欲的保护，却遭遇更多陌生人的侵犯。
事到如今，她并不指望能摆脱一切，她已经不在乎身处何地。
都一样，不是么，都一样。
焱的面色一点一点的沉下，狂风嗾地横过他们之间的空隙，无形地划出一道鸿沟。
“为什么？”他问。
轰隆——闷雷阵阵作响，闪电划破天际，照得素的脸明了，又暗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没有王子，没有公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