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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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挚清坐在教室回想这件事，八.九不离十是金月檬自导自演的小把戏，那天她和莫岚岚撞见金月檬一个人蹲在至尊学霸区域，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想明白后，曹挚清就去找赵卓说明情况，谁知扑了个空，赵卓去市教委开会，要明天下午才回来。
翌日下午，曹挚清一午休完就到了办公室，站在赵卓面前，曹挚清变得十分乖巧：“赵老师。”
赵卓从教案上抬头看了她一眼，有点不愿意搭理：“什么事？”
曹挚清吞口气：“我是11班的曹挚清。”
赵卓呛一句：“可是不知道吗，有多少老师投诉过你了。”
“………”老腐朽！老古板！条纹扎腰Polo衫！曹挚清在心里把赵老头骂个狗血淋头。
“是这样的，赵老师。”曹挚清清清嗓子开口道：“昨天不是看穆仁书和金月檬在这对簿公堂吗，我回教室之后突然想起一件事。”
赵卓翻着教案，随口问道：“什么事？”
曹挚清继续说：“金月檬丢钱那天上午，我和莫岚岚碰巧看见她蹲在穆仁书座位旁边鬼鬼祟祟。”
赵卓手停了下，他抬头看曹挚清吊儿郎当的模样，……显然是不相信曹挚清的话，他说道：“昨天的事情老师已经找同学问过了，情况也已经大致清楚。你回去上课吧，不用管了。”
“………”曹挚清无语，居然不相信她的话，她这信誉度也太差了吧……她已经学乖很多年了好不好……顶多就是她初二之前的事情，曹挚清抓狂，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啊啊！
曹挚清一五一十的从头说起：“那天早上我和莫岚岚在办公室看成绩，一时投入忘了时间，所以回教室的时候打铃很久了。走过火箭班门口的时候，我们看见金月檬一个人蹲在教室里。”
“邹老师也知道这件事。”曹挚清突然cue道。
“嗯。”办公桌对面的邹兰点头：“有天上课她们俩的确迟到了。”
“迟到了要扣学分。”赵卓补充。
曹挚清：……
曹挚清闷头去教室把莫岚岚又拉进办公室，把刚才的话重复了遍。
赵卓看看曹挚清，又看看莫岚岚，这俩人分明是一个鼻孔出气，……赵卓伸手抹了把地中海，索性把话说开：“曹挚清，据金月檬说你和她有私人矛盾，所以你说的话带有主观看法。”
草！曹挚清想掀桌子了！
赵卓立马又说：“但是老师从来不听信一面之辞。你们三人都牵扯其中，各自说完想说的话，就不要再花心思琢磨了。你们是学生，任务是学习，身正不怕影子歪，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老师。教书育人，但凡谁有错老师都不会偏袒，也会帮助他改正品行问题。”
赵卓顿了下说：“赶紧回去上课。”
听见这些话，曹挚清吐了口气，心里对赵卓的好感上升了那么一点点。
“那个赵老师…”莫岚岚小心翼翼的吭声：“如果你不相信我们俩的话，那该相信高二10班的廖谦同学吧，他们家是警察世家。按时间来算，他可能会看到事情经过。”
赵卓：“………”
这边曹挚清偷偷在裤缝边给莫岚岚竖了个大拇指，行啊，集美，赵Polo衫绕着弯的话全都被你无情戳穿。
莫岚岚憋着一肚子笑。
曹挚清对莫岚岚挤眉弄眼，丫的…你不是不还校牌么，怎么现在连人家底细都摸清楚了？？
莫岚岚用眼神哀求，抱歉抱歉，一不小心拜倒在帅哥的校服裤下了。
呵、骨气。
曹挚清把大拇指收回，果断改成竖中指。
鄙视。
莫岚岚：………
两人离了办公室。
莫岚岚边走边问：“曹挚清，穆仁书是谁啊？你为什么帮她？”
曹挚清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特拽的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莫岚岚说：“可是既然你这么讨厌金月檬，为什么还要找老师举报？以你平时的作风，早就直接上去干仗了，怎么？怂了呀？”
“……怂个屁。”走过火箭班门口，曹挚清特意放慢脚步，看一眼安静看书的穆仁书后，曹挚清仰着头继续向前走：“要是把事情闹大，不就等于把穆仁书往风口浪尖上推吗？”
“那多好玩儿啊。”莫岚岚来了兴致：“我就喜欢看这种狗血又刺激的撕逼戏码。”
“……“曹挚清骤然停住脚步，眯起了眼：“莫岚岚同志，你有这种的想法很危险啊。”
“哈？”莫岚岚疑问：“有什么关系？你和穆仁书很熟吗？为什么我不知道？”
曹挚清胸口梗了梗。因为说废话不花钱，所以莫岚岚这么慷慨吗？
莫岚岚遗憾道：“可惜了可惜了，买了门票却没看上戏。”
曹挚清轻蔑：“配吗？”
“？？”莫岚岚：“配啥？”
“你配看吗？”
莫岚岚：“？？”
上课铃响，曹挚清单手捋了把头发，碎发从额头滑落，她随意拨弄了下，笑得锋芒毕露：“上课了，让老师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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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对于住校生的管理是晚上在教室上自习。因为Ｂ市中学的学生家境大多优渥，且慕名远道而来的学生一般都有家长租房陪读，所以住校生并不多。
这周四晚上，赵卓走到教室门口，唤了声：“穆仁书，跟我到办公室来。”
穆仁书停笔，缓慢沉了口气，把书合上起身。
十月下旬的天气已经转凉，夜幕深沉，校园告别了白日的喧嚣，显得寂寥。穆仁书穿着薄体恤，外面套着校服外套，一阵寒风吹来，凛得让人抖了一下，她把领子往上拉了拉。
“坐吧。”赵卓从背后拉了一张椅子过来。
穆仁书摇头：“不用了，谢谢老师。”
赵卓没再强求，他声音放缓问道：“在这里还适应吗？”
“嗯…”穆仁书顿了下，又补充道：“老师讲的很好，食堂、寝室都很好。”
赵卓低声又问：“和同学们呢？”
穆仁书抿住嘴唇。
赵卓叹了口气，手握着茶杯，慢慢启口：“任嘉华，你的老师，也是石榴中学的校长。他是我的大学同学，他说你数学天分过人，想让你走出大山，得到更好的教育，所以把你交到我的手里。”
赵卓回忆道：“他说你性格内向，不善于和人沟通，但心地善良，为人正直。”
穆仁书微微垂着头，这些话她是第一次听。
赵卓继续说：“金月檬就坐在你的后面。她妈妈对她要求极高，是现在流行的精英主义教育，所以金月檬在学习上比谁都要刻苦，在待人接物上更是面面俱到。”
“你们两个都是好学生，老师不会冤枉谁，也不会偏袒谁，所以老师找了不少同学了解情况。”赵卓看着穆仁书，正声道：“老师给你个准确答复，的确是金月檬自己把钱放进你的抽屉。”
穆仁书轻轻的嗯了一声，这几天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那天赵卓评讲数学期中考试试卷，讲到最后一道大题的时候说：“第三问还有另一个解法，但涉及到高等数学，我这里就不再赘述了。”
离下课还有十分钟，赵卓走过穆仁书的课桌。
“老师。”穆仁书喊住赵卓，然后翻开笔记本：“这是我课后解的。”
赵卓快速扫了几眼，惊奇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办法的？”
穆仁书说：“以前任老师讲过类似的，但我也还没有完全解出来。”
赵卓笑了：“的确，他很擅长数形结合。”
后面有人问：“任老师是谁？？赵老师，所以这道题该怎么画图？”
赵卓点头，对着穆仁书说：“嗯，你大致的思维是对的，带Cosπ进去。“
穆仁书笔划了下：“然后证明X大于π……”
后面人说：“赵老师，可是SinX…”
“但…”穆仁书打断话：“结果还是大于0。”
思路被卡住了。
赵卓引导：“再带π /2进去缓解一下思路。”
穆仁书点头：“嗯。”
…
“穆仁书。”赵卓声音大了些。
穆仁书回过神来。
“今天下午我找金月檬谈过话了，她妈妈也来了。经过协商，明天她会私下给你道歉。”赵卓顿了下，声音有些收敛：“这件事老师不想闹得太大，对金月檬、对你都不好，你觉得呢？”
“嗯好。”穆仁书颔首低头。
“仁书。”赵卓踌躇道：“2班和1班是一样的老师。”
要换班吗？如果是这样的话……
“我想去11班。”话出口时，穆仁书自己都怔住了。
赵卓疑问：“为什么？”
穆仁书看着办公桌对角，那天那个人在这里笑得张扬又恣意，仿佛世界都踩在她脚下。
穆仁书眸子逐有亮光：“因为没有人帮我，我一样可以考年级第一。”
这是她从小就懂得道理。
穆仁书退后，朝着赵卓鞠躬：“赵老师，金月檬妈妈为难你了吧，让你费心了。”
赵卓心口微酸，无奈的摇了摇头：“你没错，是老师的问题。”
穆仁书再次鞠躬：“谢谢您，我回教室了。”
赵卓看着穆仁书极瘦的背影，他想起任嘉华跟他说，穆仁书虽然不爱说话，但她心里有劲，有一天她一定会出人头地。
穆仁书回到座位，重新翻开书。她没有钱没有地位，也没有最优质的教育资源，可就算这样，她还是走出了石榴乡。
做卷子做到十点，穆仁书抬头看周围已经没有人了。她收拾好书本，把门锁好。
走过长长的走廊，穆仁书停在11班门口，门上挂着的流动小红旗被风吹倒在地，她捡起来重新挂好。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9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