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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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赫奇帕奇的比赛结束的第二天，维拉从她的朋友们口中得知，斯内普意图强迫奇洛帮助他拿到魔法石。
初听闻这件事，她半晌没回过神来。
“在禁林，斯内普向奇洛施压。”说话间，哈利不时看向维拉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他始终为维拉并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话而耿耿于怀。
“别灰心，维拉。这至少证明你的猜测对了一半，奇洛教授的确与这件事有关，作为受害者。”罗恩摊开手，夸张地耸了耸肩。
突然发现自家院长成了第一嫌疑人——虽然之前一直都是——但维拉仍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可哈利信誓旦旦的样子又不像是作假，而她一时半会也理不出什么更清晰的线索来。
所有乱糟糟的线成团绞在一起，在他们翻来翻去，几无头绪时，却发现还是这根叫“斯内普教授”的线头最明显。也只好先顺着线，一股脑儿地往外扯。不管最后是什么，线团总会理顺的。
维拉自暴自弃地想。
他们仍然关注着奇洛，不过这回只是为了确认他并未屈服于斯内普的压力之下；哈利、罗恩和赫敏对奇洛空前的友好起来，并试图劝说身边的人不再嘲笑他身上的大蒜味儿和他的结巴；至于维拉，她不得不绞尽脑汁找各种理由去向斯内普讨教问题，甚至是去他阴森森的办公室，以令他尽可能少一点儿时间去关注魔法石，顺便监视、观察他——罗恩的馊主意。
很快，她就要崩溃了。
维拉几乎翻遍了《初学魔药配方指南》，额冒冷汗地顶着斯内普嘲讽如看一头反复把脑袋塞进水塘的巨怪一样的眼神，再说出一句句连她自己都觉得糟糕到家的蠢话。
虽然斯内普没有扣她的分，这当然不可能。但她被惩罚做课后劳动，结束时间待定。
“既然科雷亚小姐对魔药这么感兴趣，那么她应该很乐意帮助她可怜的教授处理那些麻烦的原材料，对吧？”
维拉明白，这是一个祈使句。
幸好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太久，赫敏开始担忧起期末考试来，这好歹转移了一点他们对魔法石和斯内普的注意力。
起初，赫敏制定了三份复习计划，除了她自己的还有罗恩和哈利的。男生们并不以为意，因为考试对他们来说还远得很，就连维拉也觉得她紧张过了头。对于赫敏来说，考试比罗恩在一堆家庭作业里一秒入睡还要来得简单。
但老师们的举措证明她是对的。他们布置了一大堆家庭作业，复活节假期并不如圣诞节那么轻松。
而随着日子渐渐推进，赫敏的复习计划也派上了用场。这快把他们都逼疯了，主要是哈利和罗恩。
某个周日的上午，图书馆里，赫敏帮着维拉整理她繁多冗杂的书本，将那本她不想再看第二眼的魔药工具书一把塞进书包；哈利一边奋笔疾书，一边偷瞄她们的进度，他要赶在女孩们收拾完之前把这篇论文结尾；罗恩倒是很悠哉，他趴在桌上，似乎是等得无聊，机械地挥起魔杖来，自动忽视掉了赫敏时不时投来的带着微微怒意的目光。
“我们得通过这些考试才能升入二年级。”
赫敏满意地看着维拉将背包合上，接着她的视线转向哈利，他正好写完最后一个字。
“至少，至少也要拿到A才行。”她的目光在两个男生脸上来回逡巡。
维拉同情地看了一眼他们，在接收到求助的眼神也只是耸耸肩，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在去礼堂的路上，他们又遇到了马尔福。他一看到哈利，脸上就露出一种不怀好意的、洞悉秘密般的笑容，这让他们感觉到了威胁——的确是威胁。
海格偷偷养了一条龙，这也没什么；他们去看了小龙破壳而出，认真说来这也不严重；虽然以上行为都是非法且会被处分的，但倘若这些事未被除他们之外的第六个人发现，就万事大吉。
然而很不幸，马尔福正是“除他们之外的第六个人”。
用完午饭，四个人立刻奔向海格的小屋，去做这一星期以来他们一直在做的事情。
“你就让它走吧，把它放掉。”哈利劝道。
海格摇摇头，他眼里甚至泛起泪光，为了那可能的离别，“我不能，他还那么小！”
维拉怀疑地盯着那条龙，一个星期的时间，它已经长大了近三倍，这一点儿也不算小了吧？再过不久，恐怕它就会像破壳一样从海格的屋顶“破瓦而出”了。
“会被发现的，海格，你正非法持有一条龙，还是在霍格沃茨。”她跟着说到。
“一定会被发现的。他们可能会送你去阿兹卡班！”赫敏试图夸大事情的严重性。
“马尔福也看到了，他随时会告诉邓布利多。”哈利继续劝他。
海格咬着嘴唇，“我不能就这样把他扔掉，不能。”
哈利突然转向罗恩，“查理！”
“你也犯糊涂了，”罗恩说，“我是罗恩，记得吗？”
“不——查理——你的哥哥查理。在罗马尼亚，研究龙的查理。我们不妨把诺伯送给他。查理可以照料它，然后把它放回野生环境里。”
“太棒了！”罗恩说，“怎么样，海格？”
最后，海格总算同意他们先派一只猫头鹰去问问查理。
又是一个星期后，查理回信了。他们约定在星期六的午夜到最高的塔楼，查理的朋友会在那时接走小龙。
这则讯息使海格感到难过又快乐，最近他老是会突然地抽泣几声，但很快脸上又挂起欣慰的微笑。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只要一切顺利，简直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但是某一天，在离期末考试还有好几周的某一天，学生们起床往礼堂去的时候，经过巨大的计分沙漏时，都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
格兰芬多少了整整一百五十分。路过的小狮子们反复揉着自己的眼睛，一遍遍确认这就是事实。一夜之间，他们就丢了一百五十分！这一骇人的恐怖事件令人不敢相信，以至于很少有人还注意到斯莱特林也被扣去了五十分。不过，比起格兰芬多丢失的分数，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斯莱特林仍然是学院杯最有力的竞争者。
坏消息不胫而走，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还有另外两个愚蠢的一年级学生，因为午夜漫游霍格沃茨，被冷面无情的麦格教授一人扣去五十分。而与他们一起夜游被扣分的，居然还有一个斯莱特林。
哈利原本是学校里最受欢迎的学生之一，现在几乎成了众矢之的。连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见到他都没什么好颜色，因为大家都希望看到斯莱特林输掉学院杯，不过这愿望如今已经半落空了。
赫敏和纳威受到的待遇比哈利好一点儿，他们没他那么有名，但也没什么人愿意与他们说话了。
第二糟糕的则是维拉。
即便仍然占据优势，但斯莱特林依旧介怀因为她而失去的那五十分，更别说这些分数是因为她与三个格兰芬多一起犯禁而丢掉的。甚至在马尔福含糊的误导下，越来越多的人相信一开始确是她与格兰芬多们合谋算计想要使马尔福栽跟头，但最终自食其果。
其他学院也几乎在一夜之间对她充满了恶感与敌意。有人觉得，这个糟透了的恶作剧正是她提议的。
唯一还能说些话，并试图为他们申辩的只剩下罗恩。他在之前就被诺伯咬伤了手指，得以幸免于难。
但很遗憾，他也无法向他们说清来龙去脉。
“算了吧，比起这些，你总不会想看到海格因为非法养龙被送去阿兹卡班吧。”在罗恩又一次帮他们辩解失败后，维拉如是说。
面对这些议论和孤立，她倒成了四个人里最轻松、最游刃有余的那一个。
她依旧起得很早，以避免一大早就有人在她面前大肆嘲讽，嘲讽她，哈利，赫敏或者纳威；她还是很晚回到休息室，好让自己错过赛尔温和帕金森的讥讽与白眼；在固定的魔药课和飞行课上，以及其他的课余时间里，她几乎和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形影不离。
四个人老是单独待在无人的空教室，每天都复习到深夜。哈利无比高兴就快要考试了，他们必须埋头复习，期末考试成功地让人暂时忘却了烦恼。赫敏也开始学习维拉的“应对方法”，早起晚归，还算有效果。
“你也不用起这么早吧，他们只是不跟你说话，”维拉唰地一下合上《标准咒语：初级》，语带自嘲，“我可是得面对十几条毒蛇呢。”
“哦，可怜的维拉。”罗恩握着羽毛笔摇摇头，还想说些什么，赫敏赶在之前拧了一把他的胳膊，迫使他重新回到天文学测验上。
这时，刚刚从图书出去的哈利又折返回来。他拉开维拉对面的椅子坐下来，脸色古怪又纠结。
“嗯…是斯内普和奇洛……”他将自己看到的一股脑儿说了出来：奇洛无助的哀求，斯内普轻快离去的脚步。
罗恩迫不及待先开口了，“这么说，他得手了？他告诉斯内普怎么解除他的反黑魔法咒语——”
“别忘了还有路威呢。”赫敏说。
渴望冒险的光芒又从罗恩的眼里钻了出来，他期待的看着哈利。
但是赫敏又一次试图掐灭这念头，“去找邓布利多，我们早该这样做了。如果再单独行动，我们四个都会被开除的。”
“我们没有证据！而且，按理说，我们不该知道魔法石的，解释起来就太麻烦了。”哈利说。
“我们再侦查一下——”罗恩仍然不死心。
“不行，我们已经侦查得够多了。”哈利干脆地说，与此同时，维拉从羊皮纸堆里抽出一张薄薄的纸条，摊开在桌上好让他们看清楚。
“再侦查？如果你也想和我们一起去关禁闭的话。”
那是斯内普一大早交给她的。他大发慈悲地结束了持续好几周的课后劳动，因为明天晚上她的禁闭就要开始了。
“我想，最迟你们明天午餐前就会收到了。”她语气沉痛地说。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