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爱你说谎的样子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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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慎重考虑，肖律决定和调查局合作，以挖出这些蛀虫为代价，获得赦免无罪的机会。
只要自己不是罪犯，就能从根本上改变自己和本森之间水火不容的局面，为将来HE创造可能，改变虐身虐心的悲剧。
所以他说：“无罪赦免。”
卡尔摇头：“我没有这么高的权限，需要请示上级。”拜托，你是军火头子，可不是普通罪犯，估计要总统特批吧？
“我信不过别人，你们的行动，一直在他们的监视下，如果你表现出知道得太多，恐怕你和你的队员都在劫难逃。”
卡尔脸色难看，冷汗已经把他的衬衫浸湿了，他和肖律谈判：“我需要时间核实这些情报。”
“我来见你，就代表了我的诚意。等我走出这个屋子，这个交易就作废。”
肖律面对的风险是最大的，如果卡尔不相信，选择抓捕他，这不但让他有入狱的危险，还会暴露他知道的东西，使他处于更大的危险之中。
想到这，卡尔最终还是妥协了：“证人保护计划，新身份，新名字，到谁也不认识你的地方重新开始。”见肖律不大满意，他补充：“这是我目前最大的权限了。先加入，等风声过去，你还是自由人，法警一直缺人手，不会一直盯着你。”到时候是继续经营军火帝国，还是到哪里逍遥，都随你。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卡尔收起手/枪，给自己倒了杯酒，他需要缓一缓，好好消化今天得到的消息。他用眼神询问肖律要不要也来点。
肖律：“我还要开车，不能酒驾。”
真高兴军火王是个守法公民，卡尔拿着杯子去冰箱，里面什么都没有，包括冰块。
瞧，这就是娶了工作的结果，拿着微薄的工资却要冒生命危险不说，还有一堆拖后腿的。
卡尔从基层上来，一步步走到今天，不是毫无心机，看不懂权力斗争。他当然不会以为军火头子有一颗爱国心，主张维护正义，大胆猜测是这些人触及了他的利益，他们想要借调查局之手消灭肖律，被肖律发现，肖律反其道而行之，和调查局，确切点说是自己达成合作。
他们本质是相互利用，受形势所迫暂时结为同盟。不过，卡尔得承认，这个军火商确实聪明、大胆又深沉，居然能摒弃前嫌，忍耐被欺骗的愤怒，主动抛出橄榄枝。
卡尔沉思许久，做了个艰难的决定。
卧底行动继续，一切照常，以本森为幌子，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以此隐藏肖律和自己合作的事实。
自己的行动，在调查局内部走正常渠道获得批准，知道的人不多，也不少。在这些人中或他们身边，一定有敌方的人，否则上一次查缴军火，对方不可能行动这么快，立刻杀人灭口，转移赃物。
“我们面对的，可能是一个在阴影中存在了很久，盘根错节，利益网遍布各个政府部门和企业的组织。你、我、本森、其他相关人物，都处于在他们的监视下，我们不能犯错。这件事，除了我们两人，谁都不能知道。”
肖律看着他，露出少见的凝重表情，毕竟上辈子，他们可是毫不知情地被全灭了。
他问：“包括本森？”
卡尔疑惑了，这个军火头子什么意思？
“我很喜欢他。”
卡尔的瞳孔猛缩，用看恶魔的眼神看着肖律，分明是不相信他会动真感情，而是认为他在借机报复。正直又护崽的卡尔不赞同地说：“仁慈点，别太过分了。”
肖律：“……”
“你太过分了！”
本森用隐含着啜泣的声音指控，双腿打颤，几乎维持不住跪伏的姿势，他勉强在床上找到一处还算干净的地方，侧躺下来。
肖律比预想的回来得早，星期天就飞回来了，还赶上了十点的早午饭，接着他们在本森的公寓里厮混到下午。
怎么形容呢，除了标记和进去，他们差不多把该做的都做了。
因为担心再次发生抑制剂失效的情况，肖律在亲热的时候都很克制，本森心中也是不无触动，他没听说哪个Alpha愿意为了Omega做到这个地步，就算想，估计也做不到。
Alpha生来就是极具侵略性的，常常与强势、征服、进攻等词联系在一起，这种特性根植于基因里，在漫长的进化中刻画了他们的性格和气质。要抵制这些，对Alpha来说也是难事，就像Omega要克服柔弱、顺从那样困难。
客观地说，Omega权利的解放，追求自由和爱情，一定程度上也促进了越来越开放的性/爱态度。不是一切开放都是好的，快节奏的生活，快餐式的爱情，不负责任的选择，种种都让爱情变得难能可贵。这令人迷惘，恋爱婚姻自由与幸福并不直接挂等号，有能力追求自由，不代表有能力获得、经营幸福。
也许正是因为认清了这一点，本森过去并没有分心去追求爱情，他身边不乏追求者，而是理智地选择了稳扎稳打，脚踏实地给自己的事业做铺垫，为追求自由和立足社会打下基石。
如今，他发现自己好像被丘比特眷顾了，从自己的目标任务身上，看到了这世界上最稀缺的宝物。
那些细微处的体贴，出于真心的忍耐、理解和包容。
他们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靠在一起的时候，却能彼此理解，思维、情感和欲望都达到同步。
冰球赛馆温度很低，他们裹着长到膝盖的大号羽绒服，互相挨着坐在看台上欣赏比赛。
比赛刚开始没多久，本森发现自己的一只手被肖律抓住了，塞到他的怀里，紧紧贴着他的腹部肌肉，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
本森的右手还握着杯热可可，他想也没想，就送到肖律嘴边，给他喝了一口，礼尚往来。
肖律：“不如你甜。”
本森：“闭嘴。”
坐在他们后排的观众：“……”我就想看个球赛！
本森顺利地在酒店完成了工作交接，拿到了自己最后一个月的工资。
或许是为了讨好肖律，酒店老板提议给本森办一个送别派对，顺便搞一次团建。肖律听说后，直接包了一辆豪华游轮，邀请了所有人。
“亲爱的，给我Sex on the beach（一种鸡尾酒）。我要杯子上有小阳伞的那种。”
游轮上的服务员欣然回应：“好的，先生，马上就来。”
点酒的那名年轻人对自己的伙伴说：“这很棒，是不是，不是我们服务别人的时候。”
“你够了。”朋友好笑地推了一把他的肩膀。
他们服务行业，真的是太不容易了，笑脸迎人，时时不忘体贴周到，培训中有一句，就是“Always say YES”，永远不对客人说不。难得有机会好好放松一下，上了游轮就暂时忘记平庸碌碌的生活，像踏上一座超脱于现实之外的孤岛，尽情放纵。
酒水喝多了，他们说话也大胆起来。
“真羡慕咱们经理，你们看他，高定、名表、造型，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我倒是觉得他和以前没什么变化，不过具体是哪儿，我又说不上来。”
“还是一样帅？”
“哈哈，也许。”
他们看向站在船尾的那对情侣，一人身姿挺拔，长长的金发扎在脑后，一手插兜，闲适地站着，他边上的人黑发碧眼，短发被海风吹乱了些许，抬手捋了捋。金发男人的嘴唇开合几下，也不知说了什么，把黑发的Omega逗笑了。
“真般配。”
这是一个不眠之夜。
酒店的员工们以纵情享乐为他们的经理庆祝喜结良缘，酒精，美人，狂欢，彻夜不休。
到了后半场，肖律带着显出疲态的本森匿了，他们在众人起哄的声音中进了自己的房间。
本森发现肖律兴致高昂，他自己也有些意动，也许是因为他们正在不受法律约束的公海上，也许是因为他喝的酒太多太杂，也或许是海上的月色太美了，本森的防御有一丝松懈。
他坐到桌子上，打开自己，双腿缠住肖律的腰。
“我们做吧，真正的那种，”他喃喃，“就是别标记，我还没准备好。”
“你看，像我之前说的，是你掌控着这段关系，说不标记就不让标记。”肖律说得委屈，他一边露出迷人的笑，一边解开彼此的皮带。
“说得我好像能拒绝你似的。”
“只要你摇一下头，我的手指就立刻出去。”
湖绿色的眼睛有些湿润，本森忍耐着陌生的感觉，手胡乱舞着，似乎想抓住什么。他不小心推倒了台灯，北欧古典风的灯罩滚了几圈，撞到一边的沙发脚才停下。
金发蓝眼的Alpha恶劣地指出真相：“承认吧，你想要它。”
“啊……”
本森后仰，露出细长的脖子，他挣扎了两下，最后只用力抓住桌子边缘。
夜还很长。
上了岸，本森理智的短暂假期结束了，他用加密手机向上级汇报了进度。
收到短信的卡尔面色阴沉，黑得能滴墨。
那个杀千刀的！真的对本森下手了！
他无法想象本森得知真相后的反应，这件事是他们两个做的不地道，可是，为了大局，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羊落入虎口。
和卡尔不同，肖律反而觉得是自己吃亏，因为这是只黑心羊，自己耕耘了那么久，目前的任务进度也只有3%而已。
那个有底线的自己是找不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90章 爱你说谎的样子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