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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战豆豆X司理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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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命狼桃把魏忠拉出去杖责三十。司理理听见小皇帝重罚魏忠,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小豆子,即便你不想听,有些话我还是想说。忠言逆耳。魏忠此人刚正不阿,对你向来直言不讳,所做之事有时虽迂腐保守了些,但都是为大齐考虑,不会弄虚作假。”司理理深知小皇帝宠信张兴,担心她被假象迷了眼。
“理理,你在暗示我张兴有问题?”小皇帝更加不高兴了。
“权力会腐蚀一个人的初心。张兴有没有改变,以防万一还是核实一番为好。”司理理冒着被冷落的风险也要说。
小皇帝把张兴视为心腹,听见别人说他不好,自然会不舒服,但理理的话也不无道理,于是次日派了海棠去暗中调查张兴当年任职过的并州和济州。
一个月后,海棠在乾清宫向豆豆提交了张兴欺上瞒下、凌轹公族和残伤百姓的罪证。
“张兴在济州因为修河堤之事,威逼当地士绅捐钱,不从者,直接罚没家财打入大牢,搜刮白银三百万两。同时他又强迫百姓无偿劳作修堤,每日休息不足两个时辰,活活累死八十多名壮丁。一些受不了压迫的壮丁企图逃走,抓回后竟被当众杖杀!这还只是他在任的其中一部分事。”
张兴的酷吏作风逼得当地百姓敢怒不敢言,又加上他是小皇帝的宠臣,一些知晓内情的官员也不敢上报。而不少见风使舵的官员更是巴结张兴都来不及。
“混账东西!”小皇帝拍案而起。当初朝廷拨款一百万两修河堤,算是给得宽裕的了。而张兴只花了五十万两,剩余的银子又运回上京城。小皇帝因为张兴以最少的银两在最短的时间内修好河堤,治理了水患,对他大加赞赏,最后把他调入京城,升任刑部尚书。现在看来,张兴从修河堤之事中还捞了不少油水。
“此外,张兴还气死了辞官隐居在济州的邓老丞相……”海棠情绪低落道。她一向敬佩邓相的高洁,没想到邓相走得如此凄凉。
“什么?”小皇帝震惊道。她都不知道邓相已逝。
“邓相因为张兴奴役百姓之事与他理论,结果反被张兴拿邓相的不孝子邓景晖讥讽,骂他教子无方,是济州的毒瘤和罪人。邓相身体本就不好,一气之下吐血而亡。”海棠皱眉道。
小皇帝又气又怒,这个张兴表面上是个公正严明的忠臣,背地却是个大大的奸臣。
“小豆子,你再生气总得用膳吧!”司理理端着鱼羹,舀了一勺,吹了吹,递在小皇帝嘴边。
小皇帝侧躺在塌上,双手交叉揣在腋下,气鼓鼓道:“我是个大笨蛋,竟被张兴愚弄至此!还有那些大臣,之前不发声,现在张兴倒台,弹劾的折子堆成山。全都是些墙头草!”
“小豆子,你对张兴、欧阳东、霍武和舒焘的重用宠信,大家都看在眼里。张兴行为虽然歹毒,但确实也做出了政绩。百官又摸不透你的想法,万一贸然上告,最后你偏袒张兴,他们岂不是要丢掉性命?被你杖责的魏忠就是例子。人毕竟怕死。圣人只是少数。”司理理道。
“皇后意思是这都怪朕咯?”小皇帝不满道。人总是不愿承认自己的错误。
“臣妾可没这样说。”司理理耸了耸肩。
张兴最后被押赴济州,边游街边凌迟。上到士绅贵族,下到黎民百姓,都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张兴每割下一块肉就引来疯抢。
小皇帝在早朝之时,跪在大殿门口磕了两个响头,“朕轻信奸臣,错罚言官。今日磕的两个头:一是为冤死在苛政下的百姓,二是为邓相。”
“陛下!”文武百官全都吓得趴跪着。
二十年后,齐国吞并庆国及周边小国,分裂了一百零六年的九州大地再度统一。太子元琮更是立下赫赫战功,在军中威望甚高,不比当年的战神上杉虎逊色。
曾经意气风发的小皇帝已经步入中年,虽然添了几道皱纹,但目光如炬,双眼还是同年轻时那般有神。而皇后司理理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风韵犹存。
战豆豆定国号大齐,年号泰兴。泰兴五年,被战争蹂躏的南方逐渐恢复生机,四海升平。战豆豆退居太上皇,传位给太子元琮。
邗州东湖,莲花盛开,清香四溢,一对璧人相依泛舟湖上。飞鸟掠过湖面,隐入云霞,消失在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