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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所赠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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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谢荞的话,洛潼忍不住的笑出了声:“他呀,你还是别去打扰了,他可是被人伤透了心,现在说不定在府中把自己关着呢。”
洛潼所说完全对上了,谢荞去找莞华时,莞华就把自己关在了房中,谁也不见。
若不是谢荞担心莞华出什么事,破门而入的话,莞华至今恐怕连一个人都没有见过。
而谢荞将莞华从房中拎了出来后,莞华整个人都是奄奄一息的模样,谢荞吩咐好下人照顾莞华,并让莞华答应她不再把自己关在府中后,她才起身来的旬山。
听到洛潼说莞华被他人伤了心,谢荞有些诧异:“他……他被人伤了心?可是曾经救他的那个人,他寻到他的心上人了?”
洛潼点头。
“那还真是有趣,还是第一次见能将暮栖心伤成这样的女子,若是有机会我定要一睹芳容。”谢荞倒是对让莞华变成此样之人,很是感兴趣。
洛潼抿了抿嘴,言道:“是心悦之人不错,但可不是女子。”
谢荞轻笑:“男女又何妨,但能让暮栖为他所守心,不是更让人好奇吗?”
“也对。”闻言,洛潼笑了。
男女又何妨,最重要的不是这份感情吗?感情是能跨越一切的,何顾男女?
“不过,我倒是很想见见让殿下心系之人,能让殿下如此在意,那人在殿下心中定然很重要。”谢荞抬头看向洛潼。
在她看来洛潼是很会克制自己的人,无论做什么事情,无论面前的是何人,洛潼都能做到坐怀不乱。
因此,她更加的好奇洛潼心系之人。俗话说得好:情字最难,上至神明,下至鬼魂,都会被情字而困。
洛潼坐于石桌前,与谢荞相对而坐,一手放于桌面,轻托着脸,听到谢荞的话时,面上并无太大的变化,而是说道:“会见到的。不过,朱雀神君这次怎么放心你一人前来?”
见洛潼提起微生言,谢荞也只是笑笑,说道:“他回天界了,况且我只是来寻闵浅的,他来了也没什么大用处。”
“听你而言,原来你与这棋圣是故人,那你可知送棋圣这副棋的是何人?”洛潼突然间想起那个送棋圣棋之人。
若是用棋来赢得宣檀,那自然需要一些时日,但他看宣檀心中有事,而且也是与送棋之人相关。
与其同宣檀下棋,到还不如在这些时日里帮宣檀解决事情,说不定都比下棋拿到东西来的快些。
当洛潼想到此法时,不由得笑了。
他现在终于承认什么叫做两个人呆久了,久而久之都会将对方的方式用于自己手中了,他这此所想明显是莞华的做法啊。
闻言,谢荞看向那盘放在树下的棋,眯眼,在看到棋盒上熟悉的字时,笑问:“不知殿下可否看出这棋有何不同?殿下倒不妨说说你猜测之人。”
洛潼想了想,说道:“这棋到没有什么不同,何况棋圣是如此爱棋之人。但这副棋,无论是棋盘还是棋盒,都刻有一个鸢尾花的图腾,这图腾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人。”
谢荞问道:“殿下所想是何人?”
“混沌界四长老,那个已经消失有些时日的詹儒詹蒲闲,若是我记得不错的话,他在消失之前去的就是离这旬山有几十里的云平城。”洛潼细想了一下关于詹儒在消失前所去的地方。
谢荞点头,笑道:“殿下所言极是,闵浅她曾于蒲闲相识,我依稀记得这副棋便是蒲闲为闵浅亲手而做,说是赠予闵浅的礼。”
洛潼微作惊讶模样,说道:“亲手而做?我怎么记得这四长老可不怎么平易近人,甚至拒人于千里之外,看来棋圣与四长老的关系果真甚好。”
谢荞自然也知晓了洛潼这些话的意思,说道:“殿下打听这些可是有何事?我相信殿下来此总不可能无利可得,若是殿下同谢荞说了,谢荞说不定还能帮帮殿下。”
“三长老已经在帮我了,我此次前来只不过是来拿我母后放于此处的东西,但棋圣却让我赢了她才可,但你也知道棋圣这称号可不是说笑的。”洛潼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间。
谢荞垂眸,心中思绪了一番,言道:“闵浅做事向来如此,我对此事所知晓也并不多,也只能告诉殿下一些我所知道的。”
“还请三长老细说。”
谢荞说道:“此事我曾也有参与过,我只记得闵浅她曾心系蒲闲,因为蒲闲之前来过这旬山,而那时闵浅正是春心萌动之际,便在见到蒲闲的时候,一见钟情。
也正因为心悦他,闵浅才会在那时候对蒲闲念念不忘,但蒲闲对闵浅却并不抱有这种心思。
后来,蒲闲便送了闵浅这幅棋,当时所说是送于好友之礼。也正因为这个闵浅才被气得不轻,后来之事我就并不知晓了。”
“也就是说,棋圣心悦四长老,但四长老却对棋圣无意,对吗?”洛潼若有若无的点了点头。
谢荞应道:“没错。”
洛潼伸手摸了摸鼻梁,有些微凉:“但四长老现在却又来了旬山,棋圣总不可能不存在怀疑的心思,她就没想过四长老是为她而来吗?”
洛潼有些发愁,若是詹儒无意,又怎会再次跑来旬山,还对外界装作消失的在旬山呆了许久?这根本说不通。
闻言,谢荞笑了:“殿下还是不了解女子的心思,蒲闲既然已经对闵浅说了那样的话,闵浅又怎么可能会注意这些?她也就最多把蒲闲来此的行为,当成了来旬山办事,毕竟火气上来了,谁又会管那么多呢。”
洛潼眉头微皱,他不了解女子的心思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但他却会察言观色,以至于之前心悦他的少女都被他所发现,然后婉拒了。
但这件事他的确有些不懂,无论是何人来此,不是都应该先想他来此是否有什么目的吗?况且,这四长老也来找了宣檀,这不就足以证明了詹儒来此就是为了宣檀吗?
“如此的话,看来是需要去寻一寻詹儒了。”洛潼有些头疼的摸了摸手腕上的念宁。
这曾是他的一个习惯,他在思绪时手中总会拿着一个东西,但后来因为这个习惯不太好,他便戒掉了。
谢荞抿了抿嘴,说道:“也不是不可。不过,闵浅应该知晓蒲闲在何处,我或许可以去问问。”
“那便多谢三长老了。”洛潼轻笑。
“这次也算是帮了闵浅,而且,既然是殿下之事,羽潇定然全力以赴。”毕竟,现在的君王可是很在意洛潼的作为的。
而她身为混沌界的三长老,自然也会以混沌界为主,若是她认为洛潼无法成为混沌君主,她也大可不必主动提出帮助洛潼,直接婉拒便可。
洛潼轻抿一口茶,说道:“都是小事,全力以赴倒是大可不必。”
“都说了不要,怎么到头来还是拿着了?”卧房中,宣檀看着放在木桌上被油纸所包住的糕点,一时有些发愁。
“你若是不要,大可将它丢了,或者将它送给我,我好拿回去给那家伙尝尝。”谢荞刚进入卧房,便听见了宣檀的这句话,于是开口说道。
宣檀抬眸,看向她,想起谢荞方才所说的话,冷哼一声,说道:“你这次来怎么没把你夫君带上,还是说,你觉得以你我二人的关系,我还不足以见你的夫君?”
谢荞抬步走到桌边坐下,伸手为自己倒了杯茶,说道:“他有事回了天界,况且,我此次前来可并不是让你认识他的。”
“那你来做什么?”宣檀问道。
谢荞思绪了片刻,才缓缓说道:“方才,我遇见了殿下,见殿下对蒲闲送于你的棋很是感兴趣,便于殿下说说。可你也知我们的殿下聪慧过人,他一听便听出了你与蒲闲的不对劲。”
宣檀微愣,平静的面上闪过一丝错愕,说道:“你同殿下说了?那你现在是来……”
“寻问你蒲闲身在何处,殿下说他想帮帮你们,这种事情对他而言可是举手之劳。闵浅,机会只有一次。”谢荞伸手抓住了宣檀放于桌面的手,银色的双眸略带担忧的看着她。
宣檀低头,看着放于桌上的糕点,点头:“既然殿下愿意帮忙,我自然也无法拒绝。”
半个时辰后,洛潼与谢荞出现在了旬山的半山腰处,并在那里找到了一座木屋。
“想不到四长老竟然会在此居住。”看着面前的木屋,洛潼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詹儒明显是可以在此盖一座府邸的,但却只是做了一座木屋,与山顶上宣檀的府邸一比,真是寒酸。
“我们先上前看看吧。”谢荞扶额,她也是万万没想到詹儒会住在此处的。
说罢,他们便打算上前。
“殿下?羽潇?”这时,一道疑惑的声音突然从他们的身后响起。
洛潼转身,却见一位身着蓝衣,样貌冷峻的少年站在不远处的小道上,四长老年少的模样,他曾见过,而这男子正是詹儒。
“蒲闲,你果真在此。”谢荞见詹儒出现,对他点了点头。
詹儒也回以一个点头,向他们走去,说道:“不知殿下你们来此所为何事?可是有什么需要蒲闲相助,若是殿下开口,蒲闲义不容辞。”
詹儒走到栅栏前,门打开后,便先请洛潼他们进木屋。
洛潼他们围着木桌而坐,洛潼看了看这木屋的模样,说道:“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之前听闻四长老你不知去了何处,我此次又碰巧来了旬山,也得知四长老你在此,便同谢荞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