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我的孩子数量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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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所以，昨晚那么好的只剩下你和澄川小姐两人的机会，织田作你只和她说了那些？”
第二天在酒吧遇见友人，打听完前一晚的情形的太宰治，陷入了迷之沉默。
“……有什么问题吗？”织田作疑惑地问。
“不是有没有问题的事。”坂口安吾像是对他的表现很无奈似的，语气里还有一丝恨铁不成钢，“织田作先生，难道你不明白太宰君昨天为什么要让你留下来送澄川小姐回家？”
织田作没有回答。
他静静地喝着酒，视线在空气中漂浮。
要说分毫没有察觉，他实际上也不是那么迟钝的男人，但是讨好女性和追求女性……这种事只是想象一下，织田作都觉得自己说不定一往那个方向上开口就会把一切搞砸。
“这么说，澄川小姐还不知道织田作你收养了孩子的事？”太宰治若有所思地问。
织田作摇了摇头，放下杯子看向他，“要告诉她吗？”
“那个啊……”太宰治屈起小臂，撑着头回望他，唇边挂着暧昧的笑，“那就要看织田作你是怎么想的了？”
他是怎么想的？
这可真是个世纪难题。
但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选择。至少澄川雪信应该不讨厌他。
……大概也不会被五个孩子的数量吓跑吧？织田作不抱什么希望地想着。
“那我现在打给她？”
“嗯嗯，打吧。”
坂口安吾看了看怀表，“可以，这个时间应该还没睡。”
既然友人们都这么说了，织田作也就没再多想，他拨下那串号码，把手机拿到了耳边。
澄川雪信在另一边接听了电话，【织田作？】
她的声音里带着疑问，显然是想不出对方突然给她打电话是为了什么。
“之前忘了说，我收养了五个孩子。”
澄川雪信：【？？？】
坂口安吾：？？！
“等、等一下？！”坂口安吾尽量压低音量，好让澄川雪信听不到他们在讨论对策。
“不是，不是孩子的事。”他拼命摆手暗示，“啊，也不是说不要提，就是现在……”
“关于这个，其实我有个好提议。”太宰治微笑着凑了过来，“出了酒吧右拐三条街，然后直走到头左拐的那个地方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那个地方我记得——”
“哦，好。”织田作点了点头，重复着太宰治的话，“我是说，出了Lupin酒吧右拐三条街，然后直走到头左拐的那个地方，我们要不要一起去。”
“是教堂——”坂口安吾想起了那个地点。
织田作：“……啊”
澄川雪信：【？？？】
太宰治在一旁捧腹大笑。
“喂，太宰君。”坂口安吾无奈又有些严肃地强调，“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不是哦。虽然的确觉得很有趣，但我也是有考虑过的。”太宰治摇了摇头，他看向红发的友人，鸢色眼眸通透得仿若两束光线，刺破瞳面一直看到了对方自身都没有发现的深处。
“织田作，一个人会那样事无巨细地向另一个人讲述自己与她失去交集后的过去，这样的行为，本身就暗示着想要与她分享自己的人生。”
“除了没有仪式、没有道具、没有将某些话以另一种方式表述出来，这样的做法又和应当在那里许诺的有什么不同？”
织田作没有回话。
他无法阐明自己会将那些事告诉澄川雪信的原因，就像他也说不清和澄川雪信重逢后为什么最先想起的是那把红伞。
也许就像太宰所说的……
“等等——”坂口安吾忽地出声打破了沉默，“我说，电话一直都是接通的，对吧？”
没有人回答他。
“太宰君刚刚说话的时候也是正常的音量。也就是说——”
【……我听到了】
“……你不用放在心上。”半晌后，织田作出声了，他的表情很淡，看不出来是在想些什么。
“今天的事有些突然，大概会让你感到困扰……”
【是挺困扰的】澄川雪信平静地报了一串地址，【所以你现在来一下】
十一
地点并不近，但也算不上特别远，是在某条河的岸边。
深夜独自停留于此的美丽女性，怎么想都很危险，不过如果对方是昔日的第二杀手的话，这种危险性恐怕就要倒过来了。
织田作走上前。
他有点苦恼。
太宰的意思他能理解，也能感觉出那份玩世不恭的表象下的好意，但是换成不了解太宰的女性，大概会觉得很轻佻吧？
虽然见过几次面，有过谈话，也相互有些好感，但还没深入了解就被人怂恿着去教堂，怎么想都跨度太大了一点。
换成是女性的安吾，说不准就要在电话那头大叫着“太失礼了！”，对他们说教一番挂断电话了。
……虽说现在的情况八成也没好到哪里去。
织田作甚至不知道自己要以什么话题开口，又该说些什么。
从坂口安吾之前的反应来看，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开门见山地提及孩子们的行为有多不妥了。
可是，把想说的话藏着掖着，折腾那些弯弯绕绕，并不是他所擅长的事情。
想了想，织田作发动了异能。
想到曾经还和太宰治、坂口安吾讨论过异能者中竟然有把自己的异能力当作泡妞道具的笨蛋，而他们几人的异能力有多么不适合泡妞的事，织田作不由在内心感叹世事无常。
现在，他恐怕就是那个笨蛋了。
顶级的那种。
用着不适合泡妞的异能力，面对即将到来的[酥败]
“澄川。”
岸边的黑发女子闻声看向他。
目光相接的那一瞬，织田作愣住了。数秒之后的未来浮现在他眼前。
然后，一个吻落在了他唇上。
能够预知未来的前杀手，第一次没能回避他所预见的未来。
十二
“很意外吗？”澄川雪信歪着头，绿眸漾出笑意，看上去宛如发现了什么新世界。
织田作突然间有了某种不太好的预感。
但他还是先耿直地回答了她，“因为完全没有想到，而且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有点不太适应。”
他说完之后停了一下，“抱歉，今天的事打扰到你了。太宰他不是故意要开什么恶劣的玩笑，只不过……”
“只不过他看得比任何人都要远，所以直接给出了最快的结果。”澄川雪信嘴角牵起了一个细小的弧度。
织田作微微一愣，“你看出来了？”
“你们的对话就能提供很多信息啦。”
当然澄川雪信也明白，现今的变化皆是太宰治步步引导的结果。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绝不是今天，应该是更早一点的时间。
不过虽然察觉到了，她也并不在意。
“对了，真的有五个孩子吗？”澄川雪信好奇地问。
“是。”织田作点了一下头，迟疑道：“会不会太多了？”
“还好，养得起，再收养几个也没关系。”澄川雪信回忆完自己的存款，眯了眯绿眸，敏锐地从他的话里提取出了某些不太寻常的讯息。
“怎么？有人说过五个很多吗？”
“之前遇到过一些状况。”织田作简短地说。
澄川雪信一脸了然。
养了五个孩子的男人，就算长成绝世美人，恐怕也还是会被大多数女性排除在外。
不过也不是说织田作的容貌差在哪，而是他看上去就是那种诚恳可靠、行事利落的直男，和皮囊精致、精通言语技巧的男人完全不一样，而现实往往是后者更受欢迎。
“没关系，我懂了。关于你明明长得不差，却纯情得不行好像完全没有恋爱过的原因。”
“澄川恋爱过吗？”
澄川雪信：……
“……算了，跳过这个互相伤害的话题。快一点跳过去。”
“噗。”似乎是为了显得自己不是在笑她，织田作侧头移开了视线。
“……你以为你不看我我就不知道你是在笑我吗？！”
“啊，抱歉。”
“道歉就够了？”澄川雪信拉住他的袖子，微微抬起下巴，一脸的“我不答应我要开始闹了”
织田作苦恼地看着她，“但是今天太突然了，还没有准备好花和戒指。”
“……谁要那些啦。”
这个人是不是太耿直不解风情了一点？澄川雪信捉住他的手腕，微微踮起脚，靠近了那双融进霜白月光的眼睛。
“我要你。”
织田作：“？？？”
距离很近，澄川雪信清楚地看到，在她说完那句可以代表无数种意思的话后，红发青年愣住了，喉部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眸光也有了些微的变化。
“……会不会太快了？”和正常成年男性的反应一样明显的，还有织田作语气里的犹疑。
澄川雪信安静了一下，屈指抵住下巴，眼神渐渐染上了一分肃然，她抬眼看向他，仿佛此刻才回归医生的本职。
“我明白了。”她说，“也是，太快了对男性来说是不太好。”
织田作：“？？？”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我的孩子数量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