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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一废太子 ...

  •   吓得几位太医当场昏厥还有一位居然失禁了,黄色的秽液顺着裤腿流下,侍卫立刻架走了,我瞪眼看康熙,他只看着怀里的小不点。

      我无能为力,撞在这个枪口上,他们只能认命。

      “皇上,太子爷求见。”

      “让他滚,朕不要见到他。”康熙咬牙道。

      “太子爷,您先回去吧!”

      “你是什么东西,滚!皇阿玛,儿子知道,您不想见儿子,可儿子这么做,您想过是为何吗?儿子当了几十年的太子,儿子真的受够了……”康熙抱着小十八听见太子如同疯癫一样的在帐外怒吼,他在害怕,因为康熙的无视让他害怕了,他追莫不定康熙会怎么处置他。

      “太子爷……,您回去吧,皇上这会儿正伤心呢?”不断有李德全的声音传来。

      “皇阿玛,您现在抱着小十八,记恨儿子,您可曾想过我皇额娘,她若在,断不会让儿子受这等委屈,您忘了,您答应过我皇额娘的话吗?”说到这,康熙总算有了反应,他一把抓过宫女递上去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我与众奴才和地上跪着的太医俱是一震,康熙冲门外吼道:“你这个不孝子,朕要杀了你!”

      忽然,门外没有声音了,我悄悄退了出去,御帐外,太子失神地站着,四年不见,他蓄了胡子,人很憔悴,嘴里也不知喃喃自语些什么,到了后半夜,大阿哥与一众皇子都来了,大家看到我,并未明显地惊讶,胤禛使了眼色,我悄悄与他退到一边。

      “澈儿!”黑暗中抱紧我,胤禛深呼吸:“你还好吗?”

      我知他是担心康熙对我态度,于是道:“我没事,皇上现在连太子做出那样的事都无暇去理,我就更没什么了。”

      九月初二早晨,当我最后一次拧干毛巾递给康熙的时候,他发出一声怒吼,才八岁的十八阿哥没有了最后一丝呼吸。

      “皇上!”我看到康熙悲痛欲绝的样子,眼泪簌簌下落,捂着嘴站在床边,发不出一点声音。

      “传旨,皇十八子殁,众皇子都进来送送他们的弟弟吧!”康熙放下十八阿哥,坐在床边,红着眼睛,抚摸着十八阿哥的小脸。

      “喳!”

      “传旨……”

      “儿臣叩见皇阿玛!”众人进来,一齐跪下。

      “皇阿玛千万要保重龙体啊,十八弟好走……”十三说着深深下拜,带动一众皇子纷纷说着惋惜、安慰的话。

      “哈哈……,哈哈……”太子突然大笑起来,形同狂人,康熙冲上前,不由分说一巴掌过去,拳脚相加……

      我捂着脸,看着这恐怖的一幕。

      “逆子,他是你的亲弟弟啊,你怎么可以如此无情?”康熙揪着太子的衣领,手上青筋暴起,浑身颤抖。

      “哈哈……亲弟弟……哈哈,死得好,不然您到现在还不会见我吧?”太子白森森的牙齿只让我觉得可怕。

      “皇阿玛,十八弟才去,请别当着他的面……”十四上前抱着康熙的腿,说着也说不下去了,康熙扭头看看床上的十八阿哥,手一松,太子倒下。

      “来人,拖下去,严加看管!”说完,康熙身子一晃,大阿哥忙接住,众人上前扶着,康熙道:“起驾回京!”

      路上,康熙高烧不止,我每日在龙撵内端药送水,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看着他沉沉睡去,我便替他拧了湿帕敷在额头,他实在太累了,我坐在旁边,回想起驾的那天,他虚弱地对我道:“别再漂泊了,随朕回宫吧,朕累了,不会再逼你了,记得你以前说,一直把朕当长辈,当长者,那么现在,就让朕学会如何在你面前做一个长辈吧!”

      “嗯!”我点点头,笑着流泪了,感动地靠在他胸口:“过去的事,云澈都忘了,从今以后,只想在皇上身边撒娇,就像以前一样!”

      人生若只如初见,兜兜转转,我们都累了,这场求而不得的追逐在时间的面前停下了脚步。

      索伦泽与他父王回了科尔沁,临走让迎风转交给我一封信,信中所讲都是四年来,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最后,他道:“云哥儿,如果有一天,你像四年前一样无家可归,记得有我!”

      我只能在心里说声——对不起!

      “嗯……”康熙悠悠转醒,打断我的回忆,我欣喜道:“皇上,您终于醒了!”

      “什么时辰了。”

      “今儿初四了,咱们下午就到布尔哈苏台了。”

      “扶朕起来,李德全!”

      “奴才在!”

      “传旨,今晚驻布尔哈苏台。”

      当晚,大阿哥觐见康熙密奏,随后康熙召诸王大臣、侍卫及文武官员等齐集行宫前,命皇太子跪地,垂泪训曰:“今观胤礽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惟肆虐众,暴戾□□,难出诸口,朕包容二十年矣。乃其恶愈张,寥辱在廷诸王贝勒官员,专擅威权,鸠聚党羽,窥伺朕躬,起居动作,无不探听。”

      “平郡王呐尔素、贝勒海善、公普奇俱被伊殴打,人臣官员以至兵丁鲜不遭其荼毒。诸臣中有言及伊之行事者,伊即仇视其人,横加鞭笞。朕出巡各地,未曾一事扰民,而胤礽同伊属下人恣行乖戾,无所不至,令朕赦于启齿。又遣使邀截外藩人贡之人,将进御马匹任意攫取,以至蒙古俱不心服。种种恶端,不可枚举。”

      “今更滋甚,有将朕诸子不遗噍类之势。”

      “更可异者,伊每夜逼近布城,裂缝向内窃视。从前索额图助伊潜谋大事,朕悉知其情,将索额图处死。今胤礽欲为索额图复仇,结成党羽,令朕未卜今日被鸩,明日遇害,昼夜戒慎不宁。似此之人,岂可付以祖宗弘业!”

      “朕即位以来,诸事节俭,身御敝褥,足用布袜,胤礽所用,一切远过于朕,伊犹以为不足,恣取国帑,干预政事,必致败坏我国家,戕贼我万民而后已。若以此不孝不仁之人为君,其如祖业何?”言毕,上痛哭扑地,诸大臣扶起。

      上又言:“太祖、太宗、世祖之缔造勤劳,与朕治乎之天下,断不可以付此人.俟回京昭告于天地宗庙,将胤礽废斥。”命将胤礽即行拘执,将胤礽之党羽六人(包括索额图之子格尔芬、阿尔吉善及二格、苏尔特、哈什大、萨尔邦阿)俱行正法,四人(杜默臣、阿进泰、苏赫陈、倪雅汉)充发盛京。

      诸臣流涕叩首奏曰:“谕旨所言皇太子诸事,一一皆确实,臣等实无异辞可以陈奏。”

      上又曰:“朕前命宜郡王胤褆善护朕躬,并无欲立胤褆为皇太子之意。胤褆秉性躁急愚顽,岂可立为皇太子。”

      轰轰烈烈的一废太子事件终于上演!

      九月初七,上命侍卫吴什等传渝诸大臣侍卫官兵人等:“朕以胤礽凶戾,势不得已,始行废斥,断不辗转搜求,旁及多人。若将从前奔走之入必欲尽行究处,即朕宫中宦侍将无一入得免者。今事内干连人等,应正法者已经正法,应充发者已经充发,事皆清结,余众不更推求。嗣后虽有人首告,朕亦不问,毋复疑俱。”至于皇三子胤祉,曾召来行在有所质问。伊平日与胤礽相睦,但未曾怂恿为恶,且屡谏止,胤礽不听。其同党杜默臣等四人因无大恶,故充发盛京。

      本日,命皇八子贝勒胤祀署内务府总管事。

      这下,皇太子倒,八爷党的声势却随着八阿哥总理内务府而到达顶峰。

      康熙几次探视胤礽,九月十一日,谓大学士等曰:“近观胤礽行事,与人大有不同,昼多沉睡,夜半方食,饮酒数十巨觥不醉,每对越神明,则惊惧不能成礼。遇阴雨雷电,则畏沮不知所措。居处失常,语言颠倒,竟类狂易之疾,似有鬼物凭之者。”

      九月十六,上还京,沿途由胤褆看守胤礽,至京设毡帷居胤礽于上驷院旁,命胤禛与胤褆看守。

      本日,帝召诸王贝勒、满汉文武大臣于午门内,宣布废斥皇太子。

      一时间,八贝勒府门庭若市,四贝勒府闭门谢客,足不出户。

      再次回到绛雪轩,我与迎风都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接下来依次去见了皇太后、惠妃、宜妃,她们拉着我,自然又是一番叙旧。

      许久不穿格格装都有些不习惯了,还好她们都说我脸色比以前红润多了,人也容光焕发,显见得还是草原养人。

      九月十七,上谕诸皇子及满洲文武大臣:“今胤礽事已完结,诸阿哥中倘有借此邀结人心.树党相倾者,朕断不姑容也。”

      以此来警醒诸皇子,千万不要因为皇太子的被废而觊觎皇位。

      九月十八,上遣官以废皇太子事告祭天地、宗庙、社稷。

      本日,将胤礽幽禁于咸安官。祭天之前,帝命胤褆及众皇子将告天祭文给胤礽阅看。胤礽言:我的皇太子是皇父给的,皇父要废就废,免了告天吧.又言:“皇父若说我别样的不是,事事都有,只是弑逆的事我实无此心。”

      康熙得知后,命启开胤礽颈上之钡,并告知胤礽:为你得了疯病,所以锁你。

      康熙拖着虚弱的身子忙着处理太子的事,没功夫理我,加上眼下正是太子被废的时候,我便亲自上八贝勒府,梦娴正邀着一帮福晋们吃茶,我的到来着实让大家惊讶。

      那帮福晋们大多都只是趋炎附势,眼看八阿哥风头一天比一天旺都正想巴结,梦娴坐在中间,就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云澈,好久不见,都说你回来了,一直没机会去见你!”茗嫣亲切地握住我的手,我笑着与她客套起来,梦娴左右看不顺眼,草草打发了她们离开。

      “你来做什么?”明明是在乎我来,还装作不稀罕的样子,我讨好地揽过梦娴的臂膀,佯装撒娇:“姐姐,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梦娴玉指一戳我的额头,我夸张地叫了声,她终于好笑起来:“我还以为,你心里就没我这个姐姐呢?”

      “澈儿怎么敢忤逆姐姐,姐姐打我骂我,终归是为我着想,澈儿不敢埋怨半句。”

      “你这丫头,生得一张招人怜的模样,却偏偏总惹我生气,你一个没出嫁的姑娘,怎么能这么草率就跟了他,要我怎么说你才好,他要是不能对你负责,你要怎么办?”梦娴是指上次在胤禛营帐里见到我的事,在大清,没出嫁的姑娘就以身相许,在百姓家尚不能容忍,更何况皇室呢?

      “姐姐,我是真心喜欢胤禛的,你也知道,与胤裪分开后,我的心就死了,是胤禛,是他重新唤醒了我,能成为他的人,我不后悔!”我认真道。

      “在你离开的四年,有很多事,你都不清楚,他不是个好人,更不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他的心机和手段你根本没见过,我的傻妹妹,姐姐是真的担心你被他糟蹋了还不自知啊!”梦娴握着我的手,一个劲的地叹气。

      “姐姐,虽然我不知道他与姐夫之间究竟有什么过节,不过我相信他,他不会辜负我的,皇上已不再逼我,我在想,等朝廷中局势再稳定些,就告诉皇上,希望皇上为我做主,你说好不好?”我笑道。

      “你真要嫁他?”

      我颔首,有些不好意思:“嗯,你也看到了,除了嫁他,我还能嫁谁?”

      “哎,他可真够狠的,让咱们有苦说不出!”梦娴咬牙,我知道她为了我的名节除了接受胤禛,也没有办法。

      心中暗暗感动,固执如梦娴,也有为我让步的一天,看来她对我不是一般的疼爱。

      可我不知道,朝中局势瞬息万变,我单纯的去爱胤禛,可胤禛的心里却还有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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