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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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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来坐忘峰已有一段日子的纪晓芙第一次见到了什么是冰封千里。
她踏着艰难的步子,玩着最欢乐的雪,鼻子冻得红红的。总算将个小雪人做了出来,用了一根小萝卜外加两颗昆仑山脉出产的小煤炭。
于是献宝一样的,装在盒子内托赛克里递给了正在光明顶的杨逍。
只是赛克里过于老实,将盒子一直置于怀中,待至杨左使处,只见那半盒的雪水里安静地躺着一根浮尸萝卜和置于一边的煤炭。
“这......?”赛克里发动了并不好使的大脑,终于憋出一句:“夫人大概是想让左使大人就着雪水煮了萝卜来吃吧。”
“嗯?”杨逍整个人觉得不好了。
“中原有句古话叫,叫什么来着?......”赛克里挠了挠脑袋,突然兴奋地说道:“对对,叫冬吃萝卜夏吃姜。这绝对是夫人的好意!”
杨逍虽然觉得奇怪,不过还是按着赛克里说的做了。不过和着煤炭味的萝卜......真难吃。
于是那天晚上,看着纪晓芙闪亮亮大眼睛的杨逍,义正言辞地说道:“萝卜挺好,就是不要和煤炭放一起啊。”
“???”纪晓芙皱眉头,“我给你的雪人呢?”
正发困的杨逍随口道:“什么雪人,只有雪水,萝卜和煤炭啊。”然后就睡熟了。
那天晚上,纪晓芙辗转发侧。
于是第二天一早,纪晓芙又跨进了书房,拿起了《一百种制剑方法》。
待杨逍从光明顶回至坐忘峰,纪晓芙直接手背持一把白色锋利的剑,剑上的反光还隐约透露着冰渣渣的质感。
杨逍见此情此景,悄悄估摸着自己今天的衣服厚度:嗯,挺厚实的。于是脸带微笑迈步向纪晓芙走去。
“还我雪人!”纪晓芙举着由雪压制而成的剑,向杨逍劈去,可能是因为天寒地冻的关系,也可能是因为压剑时,雪压得不严实,在挥剑的时候,剑自动分离成两段......前头那段顺着自由落体的方向,倒插进杨逍隔壁旁的雪堆中,那也正是纪晓芙用来做剑的材料。
纪晓芙就这样保持着断剑砍的姿势,杨逍无奈之余,只能自己往断剑上顶去。
结果......
“哗啦”一声,雪剑全碎了。
看到纪晓芙的嘴唇微微发抖,杨逍作势赶紧捂住胸口,暗吸口冷气,装腔作势般咳了起来。
纪晓芙的脸色总算是回过来点。她拿着只剩剑柄的剑,转身向厨房走去。
杨逍望着不远处所堆的歪歪扭扭的雪人们。陷入深思。
临睡前,杨逍拉着正瞌睡上头的纪晓芙出了睡房,只见两个一人身高的雪人正笑眯眯地望着两人。
纪晓芙对着杨逍扯了个笑容。
“好美。”杨逍不由得抚摸着纪晓芙的笑容。
也因此,造就了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