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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玫瑰的名字 ...
我眼中的红不是你的白。
这个题目下还有一段小材料:
假设有一人得了特殊的蓝绿色盲,我们看到的蓝在他眼里显现为绿,因为教育的关系,从小他便被教育叫绿的东西为蓝。则怎么知道对于同一事物,他视角的感觉与常人是否一致?
这其实考的是意识的相关理论。
正方的立论是“人的意识与所受训导相关”,则我们反方的立论就是“意识与所受训导无关”。
勒森巴哀嚎一声:“这要怎么开场,其实我题目也没怎么看懂。算了算了,反正我们反方,对面先说。到时候看他们怎么说的……”
“然后你就被带过去了。”我道。
“否则还能怎么办,我觉得挺对啊。人生下来还不是怎么教就怎么学,要是教一小孩称苹果为香蕉,他又有什么办法?”
“但苹果和香蕉本来就是不同的,和这题的色盲是不一样的。”我不想展开,否则我们后台就现场辩论起来,只能先提醒道,“不管你心里是什么论点,你要记住自己的立场。”
他愣了愣,才回过神,“好。”
“别怕,随便说,哲学上的问题,越靠近终极与真理,越是不可能有个定论的。你怎么说都对,就一点,一定要守住自己的立场,甭管你心里怎么想。”
勒森巴倒有些吃惊了,“长进不小嘛,说得头头是道的。”
我歪了歪嘴角无奈道:“所以我是二辩。”
“对,所以我是那个永远背锅的一辩。”勒森巴苦着脸,“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做一辩。”
也就是新生了,以为不用做二辩三辩,说个开头还能做功课的很轻松。事实上,一辩立论很重要,到了后来一辩成了背锅的代名词。
贝利娅几回看我,眼神躲闪,有几回实在不好意思,回一个尴尬的讪笑。
我知道她不自然,但有些事说开了不如装傻。
上台前她似乎在我背后轻唤了声。
“陆。”
我回过身,轻声问:“怎么了?”
她看着我有些犹豫,似乎想解释什么又不知怎么开口。
我对她温和地笑了笑:“要上场了,加油了。”
她眼中带些惊讶,旋即也用感性的声音回道:“好,拜托了,陆。”
我轻点头,这是台上在报幕,指导老师挥手叫我们入场。
主持人在介绍,我朝舞台下瞄了一眼,伊萨克一组坐在二排显眼的位置给我打call,心里不由暖暖的,嗯,小爷也不是完全没人支持的。
上面正说着,就开始了比赛。
正方的一辩分说了蓝绿色盲的假设,拿出了地球时代既有的答案“蓝绿色盲假设永远无法有答案”,因为这个假设从题面就开始错了。
从步骤上说,色彩先是为人接收,再由反应为某色。也就是说,看到了蓝色,正常人接收信号为蓝,传出信号也为蓝;而蓝绿色盲则是,蓝色光线传入,接收为绿,转出为蓝。而后续这个编译的过程就是教育引导的。
但要使色盲者本身意识到这个问题是不可能的,因为从题面就是错的——外界的人们无法让他知道自己的不对劲,则一开始人们又怎么知道他是蓝绿色盲?
由此,正方提出,把一个人教育成什么样,他便会是什么样,这些和他本身的意识无关。
甚至举出了一个重量级人物的话,英国哲学家洛克。
“人的心灵一开始是个空橱柜。教育才是构成人最重要的部分。”
很难辩,勒森巴回我一个绝望的眼神。从这位宗师级人物的举例出现,事情就很难办了。
要怎么去辩?我们的教育就是“洛克教育”,即教育者们认为,大多数孩子的将来都是由教育导致的,好的教养造就优等的绅士。
如果我是正方的话,我也会用到这些例证。
我也回了勒森巴一个眼神,意思叫他该怎么说就怎么说。甭管自己心里信不信,说了,就是采分点,不说就是直接认输。
要怎么去反驳“意识是由训导导致的”?
在自由辩论的阶段,这些例子不断被对方用来攻击我们。
“请问对方辩友,在蓝绿色盲假设中,根本就不可能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人与其他人的异常,那么经过教育后,他和别人还有什么差别?”
我答道:“当然是有区别的。他能称‘绿’为‘蓝’,但绿与蓝在亮度上是不一样的,试想在这样的条件下,此人便会说‘厚重’的天空和‘澄澈明净’的草地。在混合色的问题上,更会显出矛盾。也就是说即便能将‘绿’教导成‘蓝’,但是意识依旧影响着人,在接触与之相关的衍生概念时,就会显现出与常人的不同。
请问对方辩友,如果意识都能由训导改变,我们就应该对‘美’有同一概念,那么为什么在每年的星际小姐大赛后观众们都会互相攻讦?”
下面观众一阵哄笑。
对方也不敢示弱:“因为星际小姐的选手们都是各星球的佳丽,人们产生争议,可不会有人会将星际小姐和乡下姑娘进行比较,这正代表了人们对美丽的事物有同样的判断。
我想请问对方辩友,人之初,心灵就像空白橱柜。现在有一群健康的婴儿的话,只要条件合适,他们难道不会因为教育而变为盗贼、税吏和国王?”
“对方辩友认为教育能完全改变意识,否定了每个个体的差异性。‘给我一打婴儿,我能教育出小偷乞丐和国王’,这种说法显然是有局限性的。照此办理,由一种教育方式能教育出一种人,则我们学院教出的每一个人都应该是同样的职业、同样的阶级。
请对方辩友正面回答,每个人的意识都有差异性,每个人眼中的红都是别人眼中的白,纯粹靠教育引导就能解决这些先天的差异吗?”
“教育当然可以改变意识,如果教育不能改变先天意识,我们何必还要接受教育……”
太繁琐了,夹杂不清。
再这样说下去的话没有意义。
我发言道:“我们每个人都是‘蓝绿色盲’,差异性的问题就如题面,无法论证,但也无法否认,因为在现实的世界中,这些差异性正在无时无刻的影响着我们。
可以教一个孩子指蓝为绿,指鹿为马,但是我们对于内在的感受并不会教化而改变。就算说火是冰冷,我们也不会伸出手去灼烧自己;就算说水是炽热,我们也会用它来洗涤双手。
岂知玫瑰即便换了名字,也依然芬芳。”(注:莎士比亚名句)
我向对方致意,眼神却看向贝利娅。
说完后,会场静默了下,然后爆发出了掌声。
贝利娅咬了咬下唇,眸色感激又复杂。
“谢谢。”
等我坐下后,似乎听她轻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咬住对方无法对人的差异性作出解释攻其要害。
……
结果是暴风雨胜出。
公布结果时,贝利娅喜极而泣,上来抱住我:“陆,你真是太棒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旋即贝利娅也松开了我,大家重又说说笑笑。
勒森巴酸道:“你小子早有说法也不跟我们说一声。”
我也随口解释句:“时间不够了。”
吉密魑也过来玩笑道:“那句话陆是哪儿看到的?真会哄小姑娘。”
“哈?”
“你刚才说完后,我看下面那些女生看你的眼神都变了。”
我被他说得不好意思,正好看到伊萨克在跟我招手,顺带就别过了,“我室友在叫我了,回见。”
走过去,伊萨克重重地拍了下我的肩膀,“真有你一套啊陆同学。”
我们去看赛况更新,就看到我的大头和演说的片段和别的选手一起被截下插播。
“……”突然觉得有点羞耻。
伊萨克过来喜道:“刚才评委把你夸得那个叫好啊,真是看不出,小陆弟弟平时不声不响,原来是个隐藏的嘴炮。”
“你才是个弟弟!”我回敬道。
他们这组的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卡洛尔道:“我看陆极有可能被提名最佳辩手了。”
“这个不会吧。”我不好意思道,确实觉得自己刚才表现超常发挥了,但还不至于自作多情。
他们组的两个女孩子道:“陆很棒啊,你怎么想到那句话的?”
“什么?”
“玫瑰的名字。”
其中一个女孩子说道:“是不是以前有个画家把自己的耳朵割下给了心爱的少女,然后后来就有一个‘玫瑰的耳朵’的说法?”
我说道:“和那个没关系,这是莎士比亚的一句话。”
“能告诉我是哪个故事吗?”
我点头,在通讯机里把书目的编号发送给了她。
两个女生都一脸欣喜地说说笑笑跑开了。
伊萨克凑我边上说,“你装傻呢还是真不懂。”
“啊?”
“这是在问你要通讯号。”他看我跟看傻子似的。
我脸色古怪,“你想多了吧。”
再想去看赛况,等了好一会儿,滚动信息才跳到了赛况表。
加西亚那组果然胜出。
“你还担心他?”伊萨克道,“你担心下你自己吧,小组赛还有一场呢,你要是小组赛出不了线……嘿嘿,你家小女神会饶了你?”
我翻个白眼。
“只是这么错眼不见,你就又被人笼络回去了,真算是我们白说了。”他抱怨道。
我哭笑不得,“那你要我怎么说?那是个女生啊。”总要照顾她面子的,又不是什么大矛盾。
“不说她了,说她扫兴。你心里有数就好。”伊萨克又期待起来,“你们E组三四两队再比一场,估计你们下次会和七院(内省学院)的人对上,不知道他们是个什么风格。”
我说道:“老实说,我其实挺喜欢你们之前的对手‘量子力学什么都队’,很有趣的一队人。”可惜被伊萨克他们淘汰了。
说起来伊萨克比我还惋惜,“这么有活力的一队,其实挺想看他们多点表现的。”
嗯,小陆从小就既闷且骚
为什么贝利娅要感动,因为这句话是莎士比亚戏剧集里的,贝利娅这个莎翁迷当然懂的。这也是种很难说清的行为,既安抚了贝利娅小朋友尴尬的心灵(小姑娘也想和好但是不造怎么开口又要面子),又用侧面告诉她对过去的事表示了原谅,用她喜欢的事物,也是表达善意,照顾到小姑娘的面子。
原句出自《罗密欧与朱丽叶》(#滑稽)
小加:错眼不见,我家的猪学会撩白菜了
希望大家能多多留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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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玫瑰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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