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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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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防部长要找个人固然是容易的,迪亚哥若是有心带著阿斯兰躲开那份追踪的话,也是不难的。
迪亚哥觉得他和阿斯兰现在的生活很好,他们都很累了,无论是政治还是战争,他们都不想参与了。其实这只是迪亚哥自己的想法而已,阿斯兰自打离开PLANT本星就一次也没提过,从来未再谈到过那些事情,就好象过去那些从未发生过一样。如今的阿斯兰是农业部的一名研究员,像是要代替死去的母亲完成什麽一样的,阿斯兰选择了农职星,再生的尤尼斯-7,而自己是一家音像店的老板。他们都下意识的避开了和战争有连带关系的生活,像是要和过去做个了断一般的坚决。
“迪亚哥,我可以回实验室麽?”阿斯兰一边收起用过的碗碟一边问著。
迪亚哥挑了挑眉,电视上的时间显示现在正是晚上七点,他们很准时的完成了晚餐,也许只有在时间的掌握上,他们永远没法摆脱军队留下的痕迹。“今天是周末。”
阿斯兰把手擦干走到沙发边低头看著瘫在里面的迪亚哥,“可是我想把实验做完。”
“我觉得那些豆子也需要喘口气。”迪亚哥把阿斯兰扯进沙发里紧挨著自己坐好,“我不介意你换个研究对象,你没闻到这里也有发酵的味道麽?”说著,他还不正经的抓起阿斯兰的手抚上自己的胸口。
阿斯兰斜了他一眼,“我想在列入研究计划前,我需要先搞个切片做下观察。”
“你的意思是你想要我的整一颗心吗?”
空气变得暧昧起来,迪亚哥低下头吻上了阿斯兰。
绵长的吻结束後,阿斯兰侧头靠在迪亚哥的肩上,盯著新闻里正在发表申明的伊扎克,很久……很久……久到迪亚哥以为阿斯兰快要睡著了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了。
“迪亚哥和国防部长是同学吧?”
这个问题让迪亚哥一下子就僵直了。他猛地拽起阿斯兰,焦急地想要在那张疑惑也茫然的脸上找出一丝恶作剧的笑容,可惜没有。没有!阿斯兰是认真的在提问。
“整理书房的时候,曾经看到过你们两人的毕业照。”阿斯兰笑了笑,“我并不是讨厌政治,只是没什麽兴趣罢了,所以你不需要强迫自己不去提。他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朋友吧?”阿斯兰撩起迪亚哥耳际的发,“一直觉得你有话想说但又强忍著不开口呢。”
迪亚哥只觉得脑中一片轰鸣,他想过阿斯兰为什麽从来不提过去,他以为阿斯兰是想要和过去划清界线所以才不提……和过去……迪亚哥突然想起什麽的抓起阿斯兰的右手,把衬衫的袖子推到手肘处,本该存在的疤痕却失去了踪影,阿斯兰的手漂亮的就好象从未受过伤一样。
已经不需要那些过去了,要重新开始。迪亚哥想起伊扎克消去脸上的疤时所说的话,他突然明白了眼前的阿斯兰,明白了这个五年来和他朝夕相处的人。
阿斯兰把他所有的过去都留在了那片火光之中,儿时的朋友,曾经的战友,少时的未婚妻,曾经深爱的人,自己全部的过去,自己曾经生存的意义。所有的一切都像基拉•大和的尸体一样消失在那场爆炸中。
战争带给了他们太过的痛苦回忆,原来阿斯兰的内心深处是那麽的软弱,那麽的无助。他选择了牺牲,选择了逃避,选择了离开,选择了放弃。
原来……阿斯兰是那样的想要远离这纷争。迪亚哥紧紧抱住阿斯兰,像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那个,我说,”阿斯兰用力地推开他,“我真的不介意你请以前的同学来家里坐坐。”
“坐坐?伊扎克?”迪亚哥提高了声音,开玩笑道,“你要知道他可是个活动台风眼,你想把我们的家搞成一片废墟麽?”
“呃……我是觉得你很想念你的朋友才做出这样的提议的。”阿斯兰抓过沙发上的抱枕搂进怀里,“如果他能带上议长顺便来关心一下农业发展,我会更欢迎他。”
他一定会的,如果他知道现在你在搞这个的话。迪亚哥苦笑著看了眼新闻,哪怕军服是立领的,他还是能看到银发的国防部长脖颈里项链,他知道那条项链的坠子是一对婚戒,一只刻著伊扎克的名字,而另外一只,刻著阿斯兰。如果那项链已经从伊扎克的脖子里取下来的话,他真的会考虑告诉伊扎克他们的下落,但是现在……也许是好心的朋友担忧伊扎克承受不了阿斯兰已将他忘记的事实;再要麽是狡猾的自己害怕阿斯兰会因为见到伊扎克而想起过去……无论哪一种都是现在的他不想要的。
於是迪亚哥伸手抚上阿斯兰的脸,“我觉得国防部长一定不会记得我这个同学了。你看他在毕业照里都没正眼看我一下不是麽?”
阿斯兰被迪亚哥装可怜的表情逗乐了。两人笑成一团,幸福的日子就是这样简单。
只开了盏台灯的办公室里,伊扎克捏著一张照片,手有些颤抖起来。他死死握住胸前的两枚戒指,血丝从拳间落到地上。
其实这样很好。阿斯兰和迪亚哥过的很好,对他来说这已经够了。他能为阿斯兰做的,只剩下守护PLANT的和平,让他不再卷进战争这一样而已。伊扎克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他很满足,他已经很满足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