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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第九十七章 番外(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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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看到菅蔷留给他的那封信时,霍哲以为是表白信。只是,这也不过是他以为而已。
“霍哲:抱歉,我要不辞而别了。在你生日的第二天,在没有送给你生日礼物的时候。不敢期许你的原谅,也不想取得你的原谅,因为,我是那么自私地想要,你一直记得我,哪怕只是恨也好!
所以,这份生日礼物,就记在账上吧。等到明年的这个时候,如果你收到一份从大洋彼岸寄来的署名为菅蔷的礼物,那就把它砸碎来发泄你的怒火,然后,将那些碎片和这个叫菅蔷的人,扫出你的世界。
如果、如果,那时候,你等来的是一个会对你说我爱你的女人,那么,就用你的余生来惩罚她吧!”
明明就只是短短的两百个字而已,可,霍哲却好似无论如何都看不完一样。然后,在他反应过来以后,却发现,身体的本能催促着他,冲出了房间。
就这样,车子载着他飞驰而去,他到了菅蔷的家。只是,在推开门的一瞬间,霍哲就知道,菅蔷并不在这里,然而他还是不死心地找遍了每一个角落,然后,又飞奔向了下一个目的地。
到达“心火”协会的时候,霍哲知道,他还是来晚了,尤其是在玲姐说菅蔷早已辞职之后,他更加确定。于是,他又跑着离开了。
直到,来到了医院。哪怕,高洪一直表示,她从来没见过菅蔷,菅蔷也没来找过她,可,不知为何,霍哲就是觉得,菅蔷在这里,甚至,她就在不远处。
霍哲盯着高洪看了许久,然后视线在不远处她的办公室那里一扫而过,转身走了。
只是,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他的时候,他又回来了。然后,他就看到了,从办公室里出来一脸怆然的高洪,以及,门板开合间那一闪而逝的熟悉的身影。
她在哭吗?不,她不会哭。因为,她从来就知道,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她在想他吗?会吧!毕竟,她说她不想他忘了她!
可,既然舍不得,为什么还要不告而别呢?明明知道自己现在是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还这样一声不吭地将他抛下,她难道就想不到这样对他是太过残忍吗?
她是想得到的,可她还是这样做了。
霍哲真的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将她狠狠地拘在怀中,质问她、埋怨她、怨恨她。可,双脚像是被粘在了地上,怎么都抬不起来,更迈不出去。
他果然还是怂的,在面对菅蔷的时候,尤其是在面对如此决然的菅蔷的时候。霍哲自嘲地笑笑,却发现,此刻连嘴角上翘的动作,他都做不出了。
于是,他就这样,站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一动不动地沉默不语地凝视着那间办公室的门板,从艳阳高照,到夕阳西下,到繁星满天,再到日出东方。
然后,他就动了,僵硬地动了。转身,缓慢地艰难地迈着步子去了楼下,给她准备了早餐。
只是,在靠近那间办公室时,霍哲到底还是怯懦了。他不是怕她发现他,也不是怕她会对他说出拒绝的话,他只是怕,他如果再靠近一点,哪怕一点,他就会忍不住地推开那扇门,然后,他就再也不会放她走了!
可霍哲知道,他不能这样做,因为,这不是菅蔷想要的,所以,他就停下了脚步,然后,看着他请托的那位患者将早餐挂在了门把手上。
那一刻,霍哲知道,无论如何,他都再也不会挽留她了。于是,在菅蔷回望的时候,他侧身躲了起来。
只是,心里虽然下了决定,但终是舍不得的,所以,他跟在她的车后,去了机场。站在远远的却能看得到她的地方,久久地凝望着。
直到,她霍然转身,四目相接。
隔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他们的目光触了又离,离了又聚,就如他们的人生一样。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告别之后,下次相聚,会是什么时候?
会是一年后吗?霍哲在问自己,也在问远处的菅蔷。
然后,他就收回视线,毅然地转了身。
菅蔷,你说过的,一年之后的今天,你一定会给我一个答案,我等着!
如果,如果等不到,我会来找你的!
找到你,就狠狠地惩罚你,惩罚你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再也不会离不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