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4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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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鞘保护剑的锋利，满足于自己的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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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一个破碎的我，如何支撑起这个破碎的家。」
阿朔慢吞吞地拉上起居室的纸门，呆了片刻，十分疲惫地斜倚在门框，后脑的重心支点一点点往后，最终落在墙上。她闭上眼，脑海里回荡着这句话。
不、不过这句话有些不合时宜……
长长舒出一口气，她尝试放松紧绷的神经。
阿朔一直以为事态虽然在朝着越拖越严重的方向走去，但起码还在可控范围内。
可是没想到，这斑和泉奈两个家伙的视力居然恶化到这个地步了！
还好宇智波一族平日里都是一副不太爱搭理人的高傲样子，这才没叫其他人发现这些端倪。
也幸亏他们走路没撞到墙。
（斑&泉奈：……喂！）
总之还没发展到非换眼不可的地步的话，不能草率进行手术。
她复而想起方才斑和她说的那些……
“我也不是非要换眼睛。”束着黑长炸的俊美青年蹙着眉，他双手不停，灵巧地剥开糖纸，丢了一颗巧克力球给阿朔，“……只是要做二手准备……”
巧克力独特的味道在口腔中化开，有些发腻。
阿朔稍稍拢起眉头。
斑此刻的表情不似战场上、或平日里外族口口相传的那般冷酷睥睨，反而温和得像大街上随处可见的一位正在照顾弟弟妹妹的哥哥。
“我和泉奈当然相信你，朔。”斑说。
“只是，那个研究……成功的概率太小了……我知道，你心里也明白的。”他起身推开窗。
透过那一方狭隘进口，连成片的灰暗天穹在卷翘屋檐之上低低悬挂，似乎随时要轰然倒塌下来。秋季快失去最后支撑的枯黄落叶簌簌抖着，一阵微风从身侧飘过，便无声息从树梢坠落，随之飞远去了。
阿朔走到他身旁，默然片刻，伸手接住那片飘零无所依的落叶。
她收紧手，枯叶断续的脉络在指尖蜷缩，闭了闭眼，像是下了什么决定。
“你和柱间都不同于我们所有人。”她突然说，“我曾经就想，你们仿佛是注定立于这个时代最前端的人。”
“强大到无可匹敌，因而无所畏惧。”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将领导着忍族结束这场蔓延千年的战乱，我一直都这么相信着。”
“我不想你或泉奈带着这样的遗憾陨落在非战场的地方。”她语速很慢，却又带着一股莫名而来的坚定，“……战国最强大的忍者不能拥有这样的结局。”
失去光明、赖以生存的瞳术，龟缩在阴暗一隅，任凭开山裂石、但求一败的力量从身体里一滴一滴流逝，最后衰老成谁也不认识的孱弱模样，在满心的遗憾中断气。
她哪怕只是替斑与泉奈想想，就觉得心痛到无法呼吸。
宇智波一族，合该生来便是阳光下燃烧在风中的永不熄灭的一团火焰，他们激烈而热情，忠诚又美丽。
哪怕如夜昙短暂地将自己燃烧殆尽，在白骨与战火中化为一抔尚有余温的灰烬，也好过在漫长而无尽头的冰冷虚弱中迎接死亡。
阿朔几乎想放声大哭，声嘶力竭地诘问命运的不公，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兄长们面对如此的两难抉择。
“……等着吧。”
可在长久的沉默中，最终还是勉强自己挤出一丝笑来，“我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人出事的。”
“这是我的誓言……与必须实现的愿望。”
她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
……哪怕付出任何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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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递来一丝撕裂破空的亮光。
紧接着那强光慢慢暗了下去，她浑浑噩噩、松散模糊的意识逐渐收拢，凝聚成几分疑惑。
“……”她试图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在哪？我……是谁？
似乎有什么响动。
蓦然间，一股温暖庞大、富有勃勃生机的力量在体内四处流窜起来，她惊觉试图抓住它，却总是慢上一步。
“朔……”
有人在喊她。
她不想理会，只专心致志地用查克拉去够那股力量。
啊……还差一点点……！
“朔！”
糟糕！被溜走了！
她气得几乎想大叫，都怪这恼人的声音，她这才老是不成功。定定神，索性完全无视对方，全力调动浑身上下的查克拉，集中到一点，去追逐那股奇怪的力量。
那股力量被追得慌不择路似的，径直往她的眼睛方向去了。
她一咬牙，不管不顾，查克拉闪电似的扑了上去——
抓住了！她一喜。
但同时，力量潮水般涌进了眼睛部位，熟悉的疼痛如同针扎似的泛起来。
在细密而绵长的疼痛中，大脑一阵发麻，她头疼欲裂，却终于后知后觉想起了自己是谁，以及自己在做什么。
宇智波……万花筒……阴阳之力……
无数信息爆炸开来。
那一瞬间，黑暗与虚幻如镜面碎裂坍塌。
宇智波朔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灼目灯光。
有人居高临下地审视她片刻，伸手一拧，关掉了手术灯，免得她的眼睛又一次遭受刺激。
“看样子似乎稳定下来了……”
他自言自语着，蹙眉俯下/身，与她四目相对，暗红色瞳孔中映着另一对徐徐旋转着繁复木纹花枝的红瞳。
于是银发的男人试探着收回输送查克拉的手，却被她一把抓住。
“……？”他被那力道往前带了带，露出微带讶异的神色。
千手扉间感兴趣地眯起眼，“你想做什么？”
阿朔笑了笑。
“我这个试验品……有没有让你的研究更进一步呢？”她语气暧昧地道。
“……我早就说了，你亲身上阵，对于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并没有什么实际性的参考用途。”他语气骤然冷淡下来，挣脱她的手，直起了腰。
“风险还很大。一个不留神，宇智波朔倒将在另两个宇智波之前体会当瞎子的乐趣。你倒是肯得很。”他语气酸溜溜的，冷嘲热讽起来。
“所幸……你的新万花筒倒是稳定下来了。”
“一个好消息。”
他摇了摇边上的一瓶试剂，“我觉得可以推算宇智波泉奈所需求的阳之力的量了。”
“坏消息就是……”
“宇智波斑的还很难。据我所知，准确地说，他对于阳之力的大量输入甚至根本没有什么可观测的反应。”扉间揉了揉太阳穴。
阿朔慢慢地皱起了眉。
这又是为什么呢？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第42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