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接替者们 ...
-
“宇宙的结构是极其脆弱的，尤其是当不同宇宙进行重叠时，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所有的概念都会派生出其他概念。*”
这是罗曼和梅林这三年在加班的原因。
不同宇宙的重叠融合致使这个新生宇宙处于肥皂泡般随时会破碎的状态，需要独立维度的监护照看。三年的时间下来，两人判断框架已经稳定，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负责守护这个维度不受神秘力量威胁的当代至尊法师古一离世。
“古一法师挑选的接班人斯特兰奇是天生的法师，但古一教导他的时间太短了。”
暂时没想好要换什么设备，而手机又是离不开的随身物品，因此她只是把手机锁屏之后调到始终保持通信的连通模式，戴上内置耳机，听着罗曼的实时提醒与梅林的偶尔插话。
“原本他应该跟随古一学习十年以上时间，在古一死后直接继承头衔，成为不依靠阿戈摩托之眼也能守护这个维度的至尊法师。*”
“但在这个事件集中的融合宇宙里，从他进入卡玛泰姬、接触秘法，到古一卸下重担、离开人世，前后加在一起不过半年多时间，而至尊法师是由出类拔萃的天赋、日复一日的刻苦、命运临幸的际遇共同成就的，三者缺一不可。”
“是哦。所以我才让立香你在纽约的时候多跑跑圣殿，以你那擅长集中事端吸引怪人的体质，很快就能让他从入门到大师，成为新一代的至尊法师，到时候我就可以xaghdf%#……”
“啊，不好意思，最近的通讯线路不太稳定，总是会收到奇奇怪怪的杂音，立香你无视就好。”
用与往常无异的温柔声音微笑着掐断了另一位魔术师的通信之后，罗曼继续和她通话：
“古一离世，地球没有至尊法师守护的消息很快就会在多元宇宙中传开，借助无限宝石的力量是没有选择之后的选择。立香你就像以前一样做好自己，信赖他人，不要太有压力。”
直到第二次拜访纽约圣殿，由两位圣殿法师将话挑明，立香才算彻底明白罗曼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每当阿斯加德人遇到宝石，灾难便接踵而至，地球也差不多。”
“宇宙魔方最近两次在地球上出现，一次催生了九头蛇这个恐怖组织，至今根深蒂固地盘踞在暗影之中，另一次引来了外星人的大军。”
“法师的责任是维护神秘的平衡，出于守护维度的必要，我们使用了时间宝石，自然有其他人出于对力量的渴望而四处寻找其他宝石。”
“现实宝石不像其他装置在容器内的宝石，无法被随意拿走取用。我和王这些天查遍了圣殿的藏书，能试的方法都试了，依然无法将以太从你身上分离，那么如果有其他人想得到现实宝石，又无法分离以太，最直接的方法莫过于杀死你这个宿主。”
圣殿里光线昏暗。
一件件古老神秘的法器用玻璃柜悉心封存陈列，像是收藏历史文物的博物馆。
二楼的房间布置更私人化，依旧昏暗的光线与堆满珍贵孤品图书的书架组成的背景中，斯特兰奇用医生宣判病情的冷酷口吻揭示现实。
“你看起来好像一点也不担心？”
“也不是不担心，只是已经习惯了。”
她看了看右手手背，非生即死，没有退路的糟糕处境已经陷入过多次，被以太寄生只是众多经历中的一次。
虽然和以往一样，她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第一天就被身体的排异反应折磨得十分痛苦，但能以令咒的方式使用让她觉得温暖又怀念，她无意识地用手指覆盖上那深红的刻痕：“而且我不认为这是一件坏事。”
罗曼说过，现实宝石可以实现任何梦想，让幻想变成现实。
她一开始也这么想过，不过这两天渐渐觉得不是。
很多过去时代里觉得是梦想的东西，现在都已经实现了，然而新的梦想却一直在产生。
或许这是由梦想的特质决定的。
无论那么壮丽庞大的梦想，一旦实现，就会立刻缩水变小，成为孕育新的梦想的现实基石。
而现实的特质正在于它永远只和生者紧密相连。
就像无论生前拥有多么壮阔人生的英雄，一旦成为英灵，也就将舞台让给了当下活着的人类。
或许这也正是其他宝石都有固定的形体与容器，唯有现实宝石会寄宿于活体，与活体寄主形成共生关系的原因。
“斯特兰奇博士。”
“斯蒂芬，谢谢。”
立香微微讶异地看了他一眼，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语气真诚明朗：“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
存放时间宝石的阿戈摩托之眼用项链穿着佩戴在他胸前，说明他这两天经常使用时间宝石的力量，一部分是为了查找需要的资料，一部分是为了增加对时间宝石的掌控，提高返回过去，封印以太的成功率。
斯特兰奇一脸无所谓地转开头：
“别客气，从我的角度也希望你能活得更长一点。”
说这话之前你能不要先瞥一眼桌子上的账单吗……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接替者们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