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个性是细胞具现化》宇文蓟

14、第十四章

　　围在学校门口的记者又多了不少。

　　他们似乎发现了英雄科和普通科学生在制服上的微妙差别，往常装作自己是普通科的学生、不了解欧尔麦特这种理由已经完全没用了。

　　直纯罕见的起晚了，更倒霉的是昨天他恰好拒绝了与常暗踏阴一起上学的邀请，因为他本打算在上学前绕一下远路……眼下他走在各种捷径上奔往学校。

　　“所以说你现在还在路上？”手机中，相泽老师有气无力的慵懒声让直纯难得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抱歉啊，相泽老师！”传到相泽消太那里的声音夹杂了簌簌的风声，相泽消太敏锐的听到了对面混乱的咒骂声以及玻璃瓶子摔到地上的声音，他下意识地皱起眉“你现在在哪？”

　　“嗯？在上学路上啊……啊，我走的捷径。”

　　直纯看了一眼刚刚将两个混混栓起来的白细胞，白细胞给他做了一个交给我的手势，拉着两个混混向周围的警察局走去。

　　原本混乱的小暗巷里瞬间安静下来，直纯没有理会那些躲在旮旯角处，不敢在他面前惹事的小混混，继续向学校的方向赶去。

　　他离开后，才有人敢发出声音。

　　“那、那个人到底是谁？”

　　“……”另一个小混混咒骂了几句，然后没好气的说道“一个神经病！”

　　等直纯赶到学校的时候，学校已经被铁门全面封锁住，堵在外面的记者们议论纷纷，话语中夹带着对这所学校的‘不人性’的防御设备。

　　直纯掏出手机，准备再联系一下相泽老师。

　　直纯的视线停留在了学校被铁门封锁起来的一面墙壁的方向，他注意到那边有个年龄看起来可他差不了几岁的少年站在那里，少年稍稍低着头，过分苍白的手在脖子上抓挠着。

　　直纯将手机放回了口袋，向少年所在的方向走去。

　　虽然只是个背影，但那个少年给了他一种很不好的感觉。直纯向来不会以貌取人，但是他十分信任自己的直觉。

　　少年的手放在了墙壁上——

　　“同学，请不要对着我们学校的大门使用你的个性。”直纯摸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警告道。

　　“哈……你再说什么？我，并没有使用个性啊。”背对着直纯的少年用略带沙哑的声音道，他手下的墙壁、包括墙壁后面的铁壁以他的手为中心裂了开来。

　　直纯手指上的戒指内层突然弹出了一个尖锐的小刺刀，他的手一攥，刺刀刺入手心。

　　“对不起，一不小心就——”刻意拖长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恶意，墙壁和铁壁缓缓碎成碎块，少年转过身，兜帽遮掩住了他的半边脸“今天就到这里吧，啊，你是英雄科的学生吧？很快、很快我们就能再次见面。”

　　“下次就算了吧，这次就把事情算清多好？”这种行为可不是单纯的‘恶作剧’可以解释的了，再加上那句话，这个人是在针对雄英高中啊。直纯松开自己的手心，与此同时，那个少年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黑洞。

　　“我，目前来说对欧尔麦特之外的人都没有兴趣。”少年从卫衣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只断手，直接按在了自己的脸上，他转身稍稍驼着背走进了黑洞之中。

　　直纯没有出声制止，他攥紧手看着伤口已经愈合的手心，脸色晦暗不明“我提供给你们营养，可不是让你们在我体内无节制扩散的。”

　　他自言自语道“再这样下去我会死，你们自然也会死。”

　　直纯叹了口气，看着已经完全变成碎块的墙壁和铁壁，眉宇皱起“那个人的个性……”

　　因为墙壁被毁，雄英高中的安全设备完全瘫痪，记者们争先恐后的跑进的学校中，没多久，校园内消防铃声响彻。

　　“这下可糟了。”直纯踩着废墟走进了校园，直接拨通了相泽老师的电话。

　　“楠，你现在到学校了吗？”刚一接通，相泽消太的话就传来。

　　“已经进来了。老师，我看到破坏墙壁的那个人了。”直纯看着另一边拥挤在校园内记者们，眉毛上挑“是一个年龄和我差不多大的少年，个性类似于脆化之类的，总之，他将手放在了墙壁上使用了自己的个性后，墙壁就变成了一堆碎石粉末。”

　　“……是吗，你先回班吧，我要去解决一下那些烦人的记者，之后有什么问题我会再联系你的。”

　　直纯隐隐听到了相泽老师那边的交谈声与急促的脚步声，想来这次的事故也够他们忙一阵子的了。

　　“楠直纯？”布雷森特·麦克见相泽消太挂掉电话了，好奇道。

　　“嗯。”

　　“我总感觉以前在哪听过这个名字啊……”

　　“你也是吗？”本来有一搭没一搭得与麦克交谈的相泽消太提起了点精神，有些意外道。

　　“这么说你也是了……”

　　这个话题就此被两人默契的结束，两人一边向记者那边走去，一边聊着最近颇为活跃的几位新兴职业英雄。

　　此时第一节课已经临近结束，是高桥老师的化学课，高桥老师向来有着留十分钟的时间给学生们消化上课所学知识的习惯，所以直纯来到教室门口时，教室内尽是学生们讨论的声音。

　　“楠同学？”

　　“对不起，老师，我今天迟到了！”直纯鞠躬道歉道。

　　“下次注意一下吧，好了，坐回你自己的位置上。”高桥老师道。

　　高桥老师是一位非常神秘的老师，名字不知道，自我介绍的时候只介绍自己叫‘高桥’，让学生们称呼他为‘高桥老师’。

　　他教授化学这门科目，据说医护室的一些药品也是他提供的。个性未知，他们也不知道高桥老师到底是不是一名职业英雄。

　　直纯将书包挂在桌子一侧的挂钩上，从里面翻出了书和文具。

　　“起晚了？”心操人使好奇道。

　　直纯做了一个苦逼的表情“嗯，一不小心就睡过头了。”

　　“下次多定几个闹钟吧。”心操安慰了他一下，将自己的笔记本递给他“笔记，要看吗？”

　　“要的，肯定要的！”点头如捣蒜。

　　“你要做的事处理好了吗？”常暗踏阴问道。

　　“当然！”直纯转过身对着常暗道“Fumi，以后我还是跟你一起走吧！”

　　“嗯。”常暗踏阴点了点头，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补充道“我这周日没办法和你去奴良那里了，我要陪父母去外婆家。”

　　“好吧。”直纯颇为遗憾的应道。

　　也许是教室的隔音太好，也许因为这里离着混乱的源头尚还有些距离，班里还没有人发觉外面的噪乱。

　　下课后没多久，相泽老师到班里把直纯叫了出去。

　　他的办公室一改往日的冷清，麦克老师、B班的班主任管赤老师，还有几个虽然没有教过他们，但在社会上都是十分有名的职业英雄齐聚一堂，与直纯有过一面之缘的校长根津也在这里。

　　看到这样的阵容，直纯自然也就知道了学校对于这件事的看重。这不难理解，雄英高中如今的社会地位特殊，几乎全日本的人都在关注着他们学校。

　　作为培养出无数出色英雄的学校，倘若在安全上出现问题，定会引起社会部分领域的动荡，也会让人们对学校产生质疑与不信任感。

　　“不用紧张，你只需要把自己看到的叙述给我们就行。”相泽老师道。

　　“好。”别说紧张了，直纯现在还有点小兴奋。虽然没能在这里见到欧尔麦特有些遗憾，但是一下子能见到那么多的职业英雄，即使是他，一时也难以按捺内心的小激动。

　　“那个人，看起来也就16、7岁左右吧，银色偏蓝微卷的短发，戴着连衣兜帽，身材瘦削……临走前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只断手按到了自己的脸上。”

　　“他的个性我猜应该是催化、崩坏之类的。”直纯坐在椅子上，事无巨细的将自己所见到的东西告诉了其他人。

　　“那个人将手放在墙壁上，运用了自己的个性后，墙壁的裂纹以他的手为中心迅速的向四周扩散。所以我猜他的个性应该是接触后发动的。”

　　直纯指着自己的眼睛道“我的眼睛可以看到其他人使用个性时，个性在体内的‘运行轨道’。”

　　“你的个性能运用的范围真的很广泛，这的确是个很强大的个性。”根津校长赞叹道，随后，他的表情严肃正经道“他是如何离开的？”

　　“应该是团伙作案，应该还有一个拥有传送个性的人在协助他。”直纯嘴角扬起，为根津校长对自己个性的赞叹而有些小欣喜，不过他马上就压下了自己上扬的唇角，脸上多了些凝重。

　　“那个人在认出我是英雄科的学生后，对我说几日后再见……我怀疑几日后他们还会再发动一次袭击。”

　　“……”老师们相互对视一眼，眉宇不约而同得都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