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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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崔柳达最近很不爽，源头有两个：一个是李智雅，一个是全圆佑。不爽的愿意是同一个：扰人清梦。
76.
热搜挂着她黑脸的新闻，气得崔柳达把手机狠狠地摔到墙上。看着裂成雪花的手机屏幕，深呼吸几口气才平静下来，眯着眼睛看着伸头进来的几个人，语气充满挑衅，“你们现在满意了？”
李智雅被她瞪得浑身发毛，身子不由自主往后腿，嘴唇都是颤得。“我..”喉咙像被人塞进去了东西，声带只颤了几下便没有声音。
77.
一系列事情都是虚荣心作祟。
崔柳达裹了裹被子，总觉着自己睡得不踏实，耳塞和眼罩隔绝了大部分的声音和光，梦里有些细细簌簌的动静，声音不大但是吵得人难受。
她翻了个身子，无意识抿了抿嘴，想把自己投入更沉的睡眠，身上的被子被人大力扯起来，刺耳的笑声穿过耳塞进入耳道，“呀，都八点了，该起床了！”，刺得她头疼。
听见这种恶作剧，崔柳达一把扯下眼罩。发现这不仅仅是恶作剧，把她弄醒的那个傻逼还在做早间直播。
李智雅像是没看见她一脸不爽的样子，热络地挽住她的手，一屁股坐到她的床上，拿手机怼着她的脸，“饭们都想知道我们Mila在干什么，快打个招呼。”
崔柳达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真没脑子，没睡醒的脑子控制不好面部神经，脸还摆着一副我可去你妈个*的臭样子。看见屏幕上不断滚动的样子，才在心里大喊不妙，牵动了一下嘴角，弯弯眼角，“大家对不起啊，昨天练习回来到现在才睡了三个小时，用这种憔悴的状态和大家见面，啊真的。”
用手捂着脸，“还没有化妆，脸也是肿的，”又把矛头转到李智雅身上，“姐姐要是提前打个招呼的话，也不会这么狼狈。”
“智雅xi真的太真实了。”崔柳达皮笑肉不笑说出这句话，被站在门口喊的忙内制止了。
78.
“呀，欧尼你在干什么？”池多恩叼着面包片倚在门口，“不过来吃早饭吗？”
虽然是组合里最暴躁的，但是，社长，请下个月给池多恩涨工资。
79.
崔柳达拿勺子搅着酸奶，鼻子里发出一阵冷笑，“原来我这么有名。”有心人截了视频里她黑脸的动图，虽然公关速度够快，热搜从榜单上扯下去，但是讨论的热度还是不减，这多亏了前几天她拿到的梵克雅宝代言。
可这是品牌商主动联系她，跟这个皮包公司屁关系都没有。一黑未平一黑又起，气得崔柳达后槽牙疼得去找药吃下去。
她吃了一口酸奶就没再动，看见摔碎的手机又是一阵牙痛，把碗丢在桌子上回自己屋子锁上门不出来。
权星喊来了经纪人，等到崔柳达出来的时候，发现她又打扮成第一次见到、刚来首尔的模样。
“我回国一趟，”她扶了下墨镜，一脸傲慢，这句话只是通知，“有事情跟我父亲的秘书确认。”
出门的时候，崔柳达停了停，“就说，‘啊，因为长了智齿，牙痛到睡不着，要去找医生看看，最好休息一段时间’，你们不是很擅长吗？”然后不屑地把门摔过去，提着她的名牌包包大步往外走。
80.
她没有手机，也没有给家里打声招呼。等到给了她父称的那个男人听见办公室里的秘书长打内线电话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不声不响坐在外面的沙发上，优雅的喝着秘书助理递过来的现磨咖啡。
“不可思议，是哪里来的小公主在这里喝下午茶？”崔柳达被他逗笑到不行，站起来紧紧抱着爸爸，“爸爸，好久不见了。”
“我毕业典礼的时候你和瓦西里都没有来！”她冲着爸爸撒娇，像之前一样。
“抱歉我的小公主，我走不开，”像是变魔术一样递给她一张卡，“回家了吗？”
“没，”她挑了挑眉毛，放到自己的钱包里，又撅起嘴巴像是牙疼一样哼哼，“我手机坏了，还没买新的就回来了。”
“她们欺负我，韩国那群人。”
81.
在首尔的宿舍里发一通脾气，表示自己不好惹。然后回莫斯科下飞机第一件事打车去公司，找爸爸告状。
太真实了，崔柳达女士。
82.
她不仅添油加醋把事情说了一遍，还把手机怼到爸爸的脸上，一句一句给他翻译过去。“说我梵克雅宝的代言是通过那种不干净的手段从那个小破公司高层手里拿到的！”崔柳达抓着自己的头发，“我今天睡觉的时候还被扯了被子，差点走光！结果这群人居然是在骂我，就因为我一个外国人拿到了代言！”
83.
五天之后，崔柳达一觉醒来，拿到了miu miu的全球代言。她倚在拿着手机看了眼评论，恶评全被流水的彩虹屁压下去了，和留恶评的仿佛不是一批人。
善变。
84.
电子邮箱里被经纪人发过来的东西塞满了，公司高层也含糊其辞对李智雅的处分，就差点把问她与miu miu的签约写在脸上，话里话外算计着利益分成。
脑袋疼。
登入kakao talk之后，也全是诸如此类的消息，还有那位一看就是从网络上down下来的道歉文字，崔柳达把勺子里的鸡蛋塞到嘴里的时候，鼻子冷哼着用另一只手长按复制粘贴，naver道歉文字模板第一条就是。
“柳达。”妈妈警告着她，“现在是吃饭时间。”听见这句话，安德烈也把脑袋从自己的熏肠上抬起来，冲着她嗤嗤笑。
“闭嘴，安德烈。”她从桌子下狠狠揣了哥哥一脚。“你一点力气都没有。”哥哥继续嘲笑她，“现在我用一根拇指都能把你按倒，”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绿衣服，“看。”
崔柳达这才想起今天是周三，趁妈妈不注意用叉子把他的培根抢走，“今天有军事训练吗？太好了，再过两年你就可以滚去部队了。”
俄罗斯大学在一周的某一天给大三的男孩子进行军事训练，男生们通常在完成大三军事训练或者大学学业之后立马去部队服兵役，所有人都不能找借口不去。跟韩国的兵役程度不同，俄罗斯的兵役都是地狱般的磨炼。
“真男人的表现。”安德烈骄傲的举起自己的胳膊展示肱二头肌，他像是想到什么，浅蓝色的眼珠一转，满脸坏笑，“嘿，瓦西里告诉我，你最近有喜欢...”
还没等他说完，小腿收到的冲击力可远比之前那下重了几倍，“你应该庆幸我没有穿高跟鞋，安德烈·伊万诺夫。”崔柳达抬头看见一脸不满的崔女士，“妈妈，我吃完了。”
“你去哪？”崔女士站起来看她往楼上走。“做客。”崔柳达趴在楼梯上，头发垂垂因为地心引力的缘故落下来，看见安德烈吃痛捂着腿的样子，故意换成韩语说，“去哥哥的大学找朋友，顺便去玩玩。”
等到她全部收拾好下楼要出门的时候，崔女士抱着胳膊脸拉得长长，“柳达，你没有学生证。”
崔柳达看见旁边正在穿鞋的哥哥，凑过来亲了亲妈妈的脸颊，“但是我拿了安德烈的。”说完急忙跑开，“晚上见，我可能很晚回来。”
85.
“她刚说了什么？”安德烈戴上帽子，背好书包，一脸不解，“我可以送她的。”
崔女士把巧克力递给她的继子，“柳达拿了你的学生证跑了。”
“他妈的。”
“安德烈。”
“对不起。”
86.
崔柳达和她说之前过得一样，洗漱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维卡？”她看了看窝在自己床里的猫，摸了摸对方鼓起来的肚子，手背上被懒洋洋打了一下，“哇，你要做妈妈了。”
猫哼哼了两声，用尾巴蹭她暖和的掌心。
她总觉着有点不安心，肚子被一拱一拱，传到梦里的声音细微又透露着不安。崔柳达摘下眼罩，迷迷糊糊起来开床头灯。猫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被子里，趴在里面发出呜呜的声音，身下湿了一块。
猫脑袋放到她的腿上，紧张的吐舌头喘气，断断续续叫着，崔柳达只能拿手不停摸着它的头，“没关系，我在这里。”她没想到自己随口说的话没过一会就变成了现实，半小时之后，一个小时后，床上多了两只睁不开眼睛的小猫。
“维卡，我的床。”等到收拾好之后，她看着自己染上血和羊水，抱着胳膊看躺在枕头上的作俑者，听见对方呜呜叫了一声，崔柳达又凑过来问，“你觉着怎么样？”
猫舔了舔两只被擦干净的小猫，跳到她的怀里嘤嘤撒娇，说自己受到了多大的委屈。“看来我今天要去客房睡了，你和孩子们在这里睡吧。”
87.
重新洗好的时候，发现没关严的门被拱开，猫叼着小猫崽往床上去，床头上已经有一只睡着了，另一只被妈妈叼着嘴里也发出不满的声音。
“知道了。”她把毯子叠好，给猫和小猫崽垫，“现在我要睡了，不许吵我。”她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接近五点了，“明白吗？”
“喵喵。”
88.
她想骂人，真的。
感觉刚刚睡下不到十分钟，放在枕头旁的手机发出一声kakao，一下子把她和猫吵醒了。维卡舔着她的鼻子，又踩她的头发让崔柳达起来看手机。
“在吗？”发信人，全圆佑。
崔柳达真的怒了，打了一个问号回去，发现对方已读却没有回消息，看了看还在睡的猫崽，轻手轻脚下了床，光脚踩着地毯去坐沙发。
“你不知道现在是早上七点吗？”听见电话接通，她感觉自己气得头发像超级赛亚人一样立起来，“发消息之前算好时差好吗，六个小时！”
彻底把她精心保持的形象毁得一干二净，崔柳达发完脾气之后去小冰箱里摸了瓶水喝，对方那边持续着诡异的沉静，她拿水瓶抵着发痛的脑袋，过了一会问，“什么事情？”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没想到你在睡觉。”声音有些不知所措，又带着吵醒她的歉意，“那等你睡醒了再说吧。”
“你只有有事情才会找我，”崔柳达脑袋倚在沙发上，大脑迷迷糊糊，嘴里吐露出来的不知道是梦话还是真情实感，“没事从来不找我，太坏了。”
“全圆佑，你就这么不想和我聊天吗？”
“抱歉，”她好像听见了这句话，“这次会一直陪着你的。”
89.
“妈的，”摸着酸痛的脖子，她打了一个喷嚏，对自己说了一句祝健康，伸手把手机捞起来去洗漱。
“啊，脑袋疼，”崔柳达挤好牙膏，一只手拿电动牙刷，另一只手插着腰，懒洋洋地站着，“脖子也疼，腰也疼，好疼。”
“几点了？”她擦好脸，敷着面膜往床上走，“早上好，维卡。”
“下午五点吧，”用的是韩语，说的是莫斯科时间。声音顺着无线电，从手机里传来跨过六个小时时差的回答，“你睡醒了？”
90.
十分慌张。
崔柳达发现烫的吓人的手机显示着十个多小时的通话时间，她不回答不行，回答又显得刻意，看着手机上百分之一的电量，急忙连上充电线。过了一会，她鼓起勇气问，“为什么没有挂断电话啊？”
“啊，”对方的声音有点沙哑，想起她之前的样子笑了一声，“我保证了。”
“什么？”
“不会不回你消息，不会挂断你的电话，不会只有有事情要帮忙的时候才会找你，不会...”
“跨洋电话很贵吧。”红红的耳朵热的像要滴血，她急忙挂掉电话，也不管敷着面膜，直接把脑袋埋到枕头里。
过了一会儿才慢慢伸出头来，对着猫说，“维卡，他真是一个坏男人。”
“喵喵。”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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