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
-
真帆一开始以为她会被刀刃一路指着带走，但听到河上万齐特意让人先用迷烟的时候，那一刻她内心的想法真的是复杂到难以言喻，所以说——
这个男人真的不是在打击报复之前她使用烟雾’弹的行为吗？
醒来的时候，她倒在一个房间里，双手双脚意料之中地被绳索捆绑了起来，藏在身上的武器包括烟雾，弹和两瓶药物在内的东西已经被搜走了。
不过一个密探如何会被轻易困住？
她抬起双手从耳边解下一枚图案为五角星的银色耳钉，轻轻地将五角星上的一角慢慢拉开，一根细长金属西杆随之被逐渐拉伸开来，三秒钟后，她手脚上的锁就被打开了。
褪去绳索之后，真帆走到窗户边的死角，掀起一小片窗帘向窗外看去，意料之中看到了一个人把守在门外，解决他倒是不难，难的是不惊动站在三米外的另一个人，基于视野的广度，一旦门外的人出了什么事，由另一个人引发的后续必然会产生连锁反应。
不过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根据身体的饥饿程度以及窗外的日光强度来判断，现在应该第二天的凌晨之后，也就是说自己所在的这艘船至少航行了两个小时，也就是说就算她跳海，也是不可能游回岸上的。
思考到这里的时候，真帆基本放弃了在这艘船上脱困的计划，转而将视线集中到了这个风格简约的空间里。当斜倚在墙角的三味线进入视野的时候，她便明白这是谁的房间了。
河上万齐的三味线虽然外表看上去和普通的乐器并没有区别，但因经过了特殊的改装的缘故，仔细看还是能够发现缠弦的部分和一般的三味线有细微的差异。那么这个房间里的摆设和之前那艘屋形船上的十分相似就说得通了，因为都是同一个人的房间。
那么借用一下浴室应该没有关系吧？真帆不是一个有洁癖的人，但并不代表她愿意长时间穿着一件沾着草屑泥印的衣服。天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把自己从坑底弄上来的，即使是比较耐脏的黑色，她也觉得脏得有些过分了，更不要说脸上和头发上沾染的灰尘。于是她打开衣柜，从仅有的几件衣服中挑出一件深蓝色的衬衫走进了浴室。
当她擦干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河上万齐已经回来了，他坐在矮桌边的榻榻米上，身上的衣服干净整洁，显然是换过了，大大小小的伤口也被包扎处理过了。
真帆赤着脚走了过去，一点不在意自己全身上下只套着一件衬衫，在他的右手边坐了下来。反正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害羞什么的，根本不存在的。
对于密探，尤其是女性而言，身体本来就是一种兵不刃血的武器，不过真帆基本没怎么用过，这倒不是说她的贞操观念很强，而是近乎无往不利的催眠术与她而言更加便利。
深究起来，河上万齐倒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当然因为她特殊的体质，如果她不想因为全身过敏而亡的话，他也应该是唯一一个了。
矮桌上放着一份食材尚算丰富的晚餐，从碗筷的摆放方向看，显然是为她准备的。虽然这个时间点吃晚饭确实是晚了些而真帆实际上也并不饿，不过她还是很给面子地道谢并解决了超过一半的食物，毕竟是「人在屋檐下」。
“你的手腕是怎么回事？”
在她放下筷子的时候，河上万齐开口问道。
真帆低头看了一眼，右手的手腕上泛着几粒红疹，由于并不明显的关系，自己之前也没有注意到。
“普通的过敏而已。”
这是一种因为心理原因而产生的生理反应，但是医学上并没有确切的症状名称，说是「过敏」也不算谎话——只是「过敏源」是人而已。
“「过敏」还会挑人？”
之前鬼兵队的队士把她从坑底背上来的时候衣袖不经意地卷到了手肘处，才让河上万齐看到了她小臂上泛起的的红疹。
他原先也以为是普通的过敏，但是上船之后，当队士将她放在他房间地板上时，无意间碰到了她的右手手腕，几乎是一瞬间，原本白皙的皮肤就泛起了红疹，河上万齐才察觉到这应该不是简单的过敏。
但是他自己试了一下，却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他内心隐约泛起一种预感，于是他随意招来了一名队士，果然，被触碰到的手腕加剧了「过敏」反应。河上万齐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这种感觉令人相当不悦。
“你想多了，只是过敏。”
人大约都是这样的，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后，如果最初没有去解释，那么越到后面就越怕去解释，尽管这样对事情的发展并没有任何的帮助。真帆知道这样不好，但是她现在确实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绫濑遥的死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到了真帆对自身的认知。
对于她所在意的人，她做的决定带来的似乎总是欺骗和伤害这些负面的、和美好截然相反的东西，甚至到了最后不得不杀死自己最重要的同伴。
她这样的人，也许就应该早早地死去，才不会害到更多的人。
真帆失魂落魄的样子，落在河上万齐眼里非常碍眼。
她不该是这样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这样的想法，同时伴随着这样的答案——她应该是骄傲又强大的，上去比谁都要冷酷，任何人都能利用都能舍弃却又矛盾地无法放下真正在意之人，她是就算内心承受着痛苦也会笑得无比漂亮的人……
曾经的记忆在一瞬间涌入了河上万齐的大脑，在晕眩与疼痛的冲击中，他得到了真相
——催眠他的人，自始至终都是东野真帆而已。
“你没事吧？”
尽管情绪消沉，但是真帆还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万齐的异状，她以为是他身上受的伤引起的。
“在下没事，有事的是你。”
河上万齐突然握住了真帆的手腕，力气大到似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怎么，做了对不起在下的事，就只会逃避吗？甚至还想一死了之？别做梦了，在下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你不是很能忍吗？”
他狠狠地嘲讽着。
“那就继续忍下去。你欠在下的，就用余生来偿还。”
在那锐利得仿佛能够刺透人心的视线里，那些深深困扰着真帆的阴霾依旧存在，手刃挚友的痛苦也不曾减轻，但是至少她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
“是，我知道了。”
从这一刻开始，她的生命不再属于自己。
……
“万齐，和我的歌已经无法合上拍了吗？”
“白夜叉说他想保护的东西无论现在还是以前都没变过。晋助，你知道他指的到底是什么吗？在下有种想听到最后的念头，已经被那家伙的歌给迷上了，的确是在下输了。”
“东野真帆呢？你也同样被她迷住了吗？她可是被真选组的人所救的，你不怕她会背叛你？”
“她是在下的女人，在下自会管教。”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