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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致我的酷拉皮卡君 ...

  •   我和酷拉皮卡君并非青梅竹马那样自幼相识,与他相伴的时间不至于那么长久,这一点让我颇为遗憾。

      我与他是青少年时相遇的,如今算来已有六个年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的时间。我见过他青少年时期的莽撞稚嫩,也见过他如今的成熟可靠。在这六年间,我与他朝夕相处的岁月只有区区两年,之后皆是聚少离多,他仍在我心中渐渐占据了重要的一角。与我而言,不管他在或不在我身边,他都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存在感。

      酷拉皮卡君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说来不齿,我一直断定我并非颜控,我看人并非肤浅的只会看长相的。然而对于酷拉皮卡君,说到他,虽然他的其他方面也很优秀,可提起他,我第一次想到的总是他的长相。

      白皙的肌肤,好像怎么晒也不会晒黑一般。每当我与他一同沐浴到阳光下,且不说“白皙到透明”这样小说般夸张的形容,藏匿在他肌肤下的青色静脉倒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而当我抬头,去看他的脸,我只能贫瘠的想到“唇红齿白”这般俗套的形容。

      他嘴唇的淡淡的红色好像是其主人时不时咬嘴唇留下的红色一般,看他的脸时我会凝视他的嘴唇好些时候,他或许注意到了,或许没有。后来我越发放肆大胆的去盯着他看,偶尔会冒出这样的冲动:我想去亲吻他的嘴唇,做一个最简单直白的恶作剧,我想看他被亲吻后会惊讶的瞪大眼?还是会抹抹嘴只当无事发生?
      可惜这样的冲动一直没能让我付诸于实践,反而是在我某次的春.梦中实行了——也正因为那个春.梦,我惊恐的和另外的朋友吐槽一番后才准确的认识到我对他怀抱的感情早已超出朋友界限了。

      我喜欢的并不只是他的长相,这里要着重强调。但我还是忍不住多说两句他的美貌,这绝对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虽然我们周围的人似乎也没人称赞过他的容颜,但我觉得他一定是公认的美人——

      我喜欢他在阳光下几乎会闪闪发亮的头发。他的头发看起来有些蓬松,手感很好的样子。我和他初识那两年我伸爪子摸了几次,他最初是瞪我,后来会更严厉的制止我,看起来大概会变得有些生气的样子。
      具体是什么反应我已记不太清,现在认识时间更长我却更不敢再猥.亵他的头发,……顺带一提,大概是因为我对黑长直的怨念(虽然他不黑也不长只能勉强算直),大概因为他的头发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发质,我才会在这里花这么多字描述他的头发。

      其次,我不得不提一提他的眼睛。其实我是不太常看人眼睛的。哪怕是他,哪怕和他独处交谈,一旦遇到需要交汇视线的场合我也会飞快的移开视线。但印象中,那双眼睛是深邃的,看我的时候,或是我的自作多情?会带上些许温暖的色彩。

      他平常不太有表情,外表看来冷淡极了。最初我也觉得他一定难相处极了。
      结果。说来可笑,我和他相处后发现这人意外的有点孩子气,就像小学生一样我们每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

      那人明明是看起来很冷静的类型,骨子里却充满冒进,俗称外冷内热。

      我如今也觉得他应该不是个话唠吧,印象中却是,早上的时候他拉着我聊天,总是起床气状态的我会在早上甩他脸子,这基本就成为我们每日一吵的契机了。然后到了晚上,我起床气消了,拉着他讲话,他开始甩我脸子。……甩来甩去,年少时期真是其乐无穷,想来发笑。

      彼时日常一吵的我们估计是想不到会变成如今如此——无法想出恰当的形容词,那么就用“重要”一词含糊带过——的关系的。

      再说年少时。

      我与他的相遇是因为我们恰好在同一个老师那儿学习。
      我是三脚猫功夫却自视甚高的新人,而他是有一定经验而又聪慧的同年级“前辈”。见识到他展现出的技巧实力之后我才认识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而老师基本处于撒手不管的放羊教学模式,我自然而然的找他带我学习。

      酷拉皮卡君于我而言……
      我从未把一个人的话那么清晰的记那么多年。或许正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对我的意义也变得非同一般了。

      我找酷拉皮卡君教我,他仔仔细细的教了我几式入门,并给我布置了每日的日常作业。
      上文也说过,初入门时我相当自视甚高,怀着莫须有的自尊心试图“悠闲”的学习。
      这种不恰当的“悠闲”也体现在了酷拉皮卡君给我布置的日常作业中,当时的我看着觉得可能态度没什么问题,酷拉皮卡君却甚是严厉的与我说:

      “不认真的话不如不要做了吧。”

      我很清楚的记得他那时候的语气。并非呵斥,却是冷淡、厌恶与不耐。

      当时的我很莫名,反驳道:“我很认真了啊。你水平比我高,所以觉得优秀的作业是理所当然,但我现在的水平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

      他答:“好。”

      自那以后,虽然我仍在做日常作业,他再没有指点我一句。老师教导我们的时候也与我分开,各做各的功课。

      这件事他或许现已忘却,我却记忆犹新。当时确实莫名其妙,觉得自己很是无辜。后来偶的翻出当初留下的日常作业,我才明白酷拉皮卡当时的感受:明摆着的敷衍,怎么能称之认真呢?

      结果,酷拉皮卡君那句“不认真的话不如不要做了吧”被我一直记到现在,有头悬梁、锥刺股之效。哪怕他已不再时时刻刻陪伴我左右,我也生怕再听到他的一句包含不耐厌烦的话语。不敢不认真、不敢不认真。

      在老师那里与酷拉皮卡君同学习只持续了一段很短的时间,后来我们便各奔东西。

      再说一段我与酷拉皮卡君同学习时的事,是稍微有点羞耻的事。

      平常,我是不怎么哭泣的。但我也确实承受能力弱可以说是玻璃心,这点酷拉皮卡君大概也认同了。

      那次,现在想来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因为家人的嘲讽和老师无心的一句话,我躲厕所里哭的稀里哗啦。当时手机拿着手机,我心中抗拒又期待的拨通了酷拉皮卡君的电话——说实话,我不想把脆弱的一面展现给他人看,但我想展现给他看。
      大约是这样的想法吧,电话很快接通了,那头是清晰的酷拉皮卡君的声音:“喂?”

      我在哭泣。

      他慌了,好像又没有。他的声音很冷静,只是语速加快了,语句又有点颠三倒四。
      我不记得他说了什么,只能清晰的记得那天夜里昏暗的暖黄光线,窄小的厕所、和没有从酷拉皮卡君说的话中,而是从“他慌了”的反应中得到的安慰。

      第二天再去到老师那里见到酷拉皮卡君,我对于昨晚冲动打出的电话感到羞耻,他对我的态度则一如既往,大概有温柔些吧,……我记不清了。

      后来都快把这羞耻事儿忘了,在我和酷拉皮卡君分开进入新环境后几天,酷拉皮卡君主动打了个电话过来:“你没事吗?”

      “我很好啊?怎么这么问我?”

      “……换了新环境,按你的性格感觉你会适应困难。”他如此说道:“如果有什么难处的话可以告诉我。”
      他很自然的接下了下一句话:“想哭的话也可以打电话给我。”

      “……我没有!”又想起了那次的羞耻事的我简直炸了:“我不是喜欢哭的人!难道你觉得我是会经常哭的类型吗!我不是!”

      “哦。”他的声音听起来完全没有相信:“那你加油。有事的话可以告诉我。”简短的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写下这段内容的时候我才突然想到,会向我打来这个电话,固然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对我的担忧,但同时也有一部分,是同样进入新环境的酷拉皮卡君自身也在不安吧。

      他很果断,他很干练,他也不会主动将弱点暴露给别人。我几乎不曾听他提起他的难处和困扰。只有在危机解除后他才寥寥提上几句,一笔带过。

      我曾多次向他述说过自己家庭带给自己的痛楚,他大多是安慰的措辞。只有一次,唯独的一次,他提过他的亲人和他亲人的意外。
      应该是很悲痛的事,他却轻描淡写:“没什么,反正已经过去了。我那时候还小,记不清……”他的语气太过平淡,我听的时候真的以为他是没什么感觉的,还想到:“还是我更惨一些”……

      写到这里的时候,我正在经历酷拉皮卡君曾面临过的苦难。正是他如今能淡笑对提起的过去式。可一旦想到酷拉皮卡君原来这样困扰过啊,我非但不能提起勇气面对,只觉得更加手足无措。

      酷拉皮卡君一直在关护我。
      没有事的时候,我们不怎么联系,双方都不是话多的人。我有事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他,总会向他求助,而他也总能给我最为恰当的解决方法。

      可他面临苦难的时候,他从未麻烦过我,皆独自面对了。

      胸口笃笃作痛。

      我想着,不能再依赖酷拉皮卡君了。不能再麻烦他了。

      ——可我该怎么办啊,酷拉皮卡君?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致我的酷拉皮卡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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