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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Chapter 190 ...

  •   想见鼬吗?

      怎么不想。

      “他已经死了!”佐助一回想起刚刚自己还为了这个骗子伤心难过就觉得丢脸,说话都有些咬牙切齿。

      猜到他不信,千绘京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苦无,伸手勾住环转了几圈,然后猛地往自己的心脏扎去,香磷都看傻了,佐助也是为之一怔。

      更诡异的是她扎了自己后除了表情有点痛苦外一点事都没有,千绘京把苦无拔/出来,弯腰抓住斑的衣服缓了一会儿,抬起头对佐助说:“还有件事忘了告诉你,我是个死人。”

      佐助:“……”

      香磷:“这话连我都不信。”

      “你过来,”千绘京把手伸向香磷,“看看还有没有脉搏。”

      香磷满脸警惕:“你为什么不过来?”要知道那边还有一个宇智波斑。

      千绘京的回答很诚实:“我怕佐助把我的头砍下来,复原的时候再吓着你们。”

      闻言,香磷转头看了眼佐助,在得到佐助的默许后才一步一步挪过来,她伸长胳膊以最远的距离摸了摸千绘京的腕部,安静几秒后忽然拔腿就跑,缩到佐助身后从他的肩膀上方探出脑袋,惊恐道:“你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啊?!”

      佐助皱着眉头侧头看向她,显然是不相信:“没有脉搏?”

      香磷疯狂摇头:“一点儿都没有!”

      那他……这几年都是在跟一具尸体同吃同住聊天侃地……

      千绘京明显感觉到佐助的神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这次相信了?”

      虽然真相令人难以接受,但死人复生这种事还是有忍术能做到的,佐助调整了一下心态,迫使自己不去想关于和尸体生活的细节:“这和鼬有什么关系?”

      “人死后都会下地狱,碰巧我跟地狱那儿的长官挺熟的,说不定他会看在我的面子上不送鼬入轮回。”

      “你的意思是……鼬现在是和你一样的状态,生活在地狱?”

      千绘京转过身,面朝地狱入口的方向:“我会去那儿找鼬,跟不跟过来你自己决定。”

      说完她跳下拱形石,斑比她快一步,已经在下面等着了,没过多久佐助和香磷也跳了下来,显然是选择了相信还有地狱存在的说法。

      毕竟千绘京又死不了又没脉搏的,再不接受也不可能了。

      前往地狱的过程中,斑扛着被自己搞成重伤的千绘京问:“你没脉搏的话怎么能使用代表精神力量的查克拉?”

      “鬼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后者的声音被呼啸的风盖过去,“也许我的脉搏只是比活人低了很多,她没测出来而已,不过这样也好,比嘴里的话更有说服力……还有,你能不能换个姿势,我要吐了。”

      “可以,拖着走怎么样?”

      “……不用了,这样挺好。”

      地狱入口隐藏在大山深处,周围到处都是雾气和林海,非常难找。

      “啊,小千大人,”作为引导者的木灵发现了千绘京一行人,迈着小短腿蹬蹬蹬地跑过来,问,“你要去找鬼灯大人吗?”

      千绘京趴在斑的肩膀上,有些艰难地回答:“嗯。”

      木灵本想说我带你去,结果扭头就察觉到不对劲,他仔细看着斑,还有跟在后面的香磷和佐助二人:“可,可他们都是……”

      “活人,”千绘京明白他的意思,“没关系,具体情况我会跟鬼灯大人说明的。”

      考虑到她身份的特殊性,良久后,木灵点头:“好吧,我先带你们过去。”

      千绘京的身体复原了一些,可以自己下来走路了,除她之外,其他人都是第一次光临地狱,香磷贴着佐助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佐助的视线则一直放在千绘京的背影上,防止对方耍花招,相比之下斑就平静沉重多了,尽显大佬风范。

      地狱里的风景和书上描绘得差不多,死气沉沉,不见阳光,观赏用的枯树呈现着尸体扭曲四肢的样子,连空气都凉得渗人。

      千绘京熟门熟路地走到阎魔大厅,一子二子最快发现她,立马从天花板上跑下来,一左一右扯着她的袖子说:“有带土特产回来吗?”

      “有,”千绘京回答道,“人类算不算?”

      一子二子顺着她的胳膊往上爬,分别趴在她的肩膀往后面瞅,平稳的腔调怪异极了:“啊,果然有人类。”

      香磷抬了抬眼镜,有些不确定地问:“这两个孩子也是鬼?”

      千绘京:“不是。”

      “我就说嘛……”

      “是妖怪。”

      “???!!!”

      千绘京把两个座敷童子拎下来,语气中带上了几分温和:“鬼灯大人在里面吗?”

      一子二子同时点头。

      “我有事找他,下次给你们带一乐拉面。”

      如果说外面的景色还算是地狱风光的话,那里面的其乐融融香磷就有点看不懂了,送资料的文员一个接着一个,互相之间还有非常礼貌的问候,这不像地狱,简直就是一个大型上市公司。

      她正探头探脑地观察着环境,不知道瞧见了什么忽然拽住佐助的衣服狂扯:“佐助佐助,那儿那儿那儿!”

      佐助不明所以,甚至有些不耐烦,但当他转过去的时候瞬间愣住了,声音像卡在喉咙里似的只能发出几个音节,等确认自己没看花眼,他立刻跑步上前,穿过挡路的文员们一把抓住站在尽头的那人的手:“——鼬?!”

      被叫出名字的男人顿了一下,缓缓侧过头来,清俊的脸带着诧异。

      鼬正在给鬼灯换需要签名的文件,见状,连鬼灯都搞不懂状况了,不过很快他便找到了一个可以解释这一切的人。

      千绘京走到他面前,无视气氛尴尬的兄弟二人,规规矩矩鞠躬:“打扰了,鬼灯大人。”

      她这副恭敬的样子倒是出人意料,但鬼灯早已习惯了:“这跟之前说好的可不一样。”

      不是说只会来地狱里审讯一个叫团藏的亡者吗,怎么还带了三个人类过来。

      “鼬,我有很多话要问你!”佐助看起来很激动。

      “我也有话要问,不过不是你,”鼬视弟弟的躁动为无物,转而看向千绘京。

      千绘京让他遭受了跟佐助一样的冷待遇,没理睬:“鬼灯大人,团藏已经被安排去不喜处了吗?”

      “去了一会儿了。”鬼灯感受到氛围的微妙,起身挪开椅子,把千绘京叫到旁边去试图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千绘京打心底里尊重鬼灯,所以将实情告诉给了他,先理清自己和鼬以及佐助的复杂关系,再把不久前她利用佐助去杀鼬却意外得知当年的真相而感到后悔,现在想做个顺水人情让他们兄弟俩团聚就算为当年坑了佐助赔罪的事情说明白了。

      鬼灯的理解能力强得变态,对方的解释一遍过。

      千绘京原本也只是来碰运气而已,没成想鼬真的没被送入轮回,甚至还留在这儿帮鬼灯打下手。

      “他在最近这一批亡者中资质是最出挑的,”鬼灯没有吝啬自己的夸赞,“等忙完这一阵,我有把他送去十王那儿任职辅佐官的打算。”

      果然金子到哪儿都会发光。

      千绘京望向身后那鸡飞狗跳的场面,说道:“他们兄弟见面会耽误您的工作时间,待会儿我会留下来帮您审查一些文件当做补偿。”

      鬼灯估算了一下今天的工作量:“也好。”

      把事情都安排妥当后千绘京准备直接去不喜处,谁知出阎魔大厅没多远就被拦下了,她装作没看见,面无表情地从男人身边走过去。

      “为什么把佐助带到这儿来?”

      鼬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千绘京终于停下脚步:“不明显吗?”

      “只是为了让我和他见面?”

      “不然呢?”

      千绘京微微侧头,用听不出情绪的语气反问:“既然他想再见到你,这个心愿对我而言也只是举手之劳,我为什么不能带他过来?”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对佐助有愧,把本来可以好好教导的孩子带到了歪路上,现在想赎个罪而已,当然,她知道即使自己不说对方也能猜到几分。

      “别以为我已经原谅你了,宇智波鼬,”千绘京长话短说,“你的确是迫于无奈才灭的族,但我父亲和姨母确实都是死在你手下的,我永远也不能理解你这种为了他人的和平杀死自己血亲的做法,看在你曾经想留我一命而且还帮我保管了我父亲眼睛的份上之前的账一笔勾销,从今以后我们互不干涉。”

      话音落下,她人已经离开,鼬这次也没有再转过头去看她的背影。

      对于经历了那么多误会的他们来说,这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了。

      不喜处的亡者全是生前喜欢虐待动物的人,按理说团藏不应该被安置在这里,但由于千绘京走了后门,他的去处也就由不得自己了。

      千绘京跨过脚下的骷髅头,在小白的带领下前往团藏所在的地方,和预想中的情况差不多,他并没有像普通亡者那样老老实实地服役。

      小白抬了抬前爪,无奈地说:“他听说自己是被你安排在这儿的,根本不服从管理呢。”

      “他生前是指挥别人做事的,现在落差这么大接受不了也很正常。”千绘京嘴上虽然无所谓,但她这解开领口扣子,头还往旁边歪了一下的动作瞬间让小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此时,团藏已经发现她的身影,眼底流露出杀意,周围的狱犬见状迅速扑上去将他的四肢咬住,团藏嘁了一声,正要结印,却被一只骷髅手强行打断。

      “没了写轮眼你还剩什么,风遁吗,能不能近我的身都是问题,”千绘京操纵着须佐能乎,这深蓝色的巨型骷髅臂把小白吓得直往后缩,“别以为死了就能脱罪了,止水哥的账我们是不是也该算一算?”

      团藏一脸阴沉地看着她:“没想到你会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他是我的兄长,也是我的师父。”

      千绘京将查克拉化成出云铳,枪口对准了团藏的身体,狱犬们纷纷散开,紧接着周围的空气流动变得强烈起来,呈漩涡状全部聚集在枪口,深蓝色的查克拉球交织着雷电般的光芒。

      子弹发射的瞬间,整个不喜处都跟着颤抖了一下,堪比尾兽玉的力量直接打穿团藏的身体,一直往远处飞去,片刻后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地动山摇。

      地上的土粒被气流带到空中,视线顿时变得模糊不少,但大家都能看见残留的子弹轨道,那近乎残暴的力量硬生生把地面划出了一条足有十几米宽的深坑。

      在场的动物狱卒们都炸毛了。

      千绘京这枪是对准团藏的脑子打过去的,一堆血水骨头里还混着脑浆,但没过多久,那堆散发着恶心味道的血液慢慢汇集,最终变成了团藏本来的样子。

      亡者不会再次死亡,但是能感觉到痛楚,正面挨上出云弹的团藏切切实实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他趴在地上,全身绞痛,像是所有的骨头都被轰烂了一样,爬都爬不起来。

      他痛喊出声,但声音非常低,蜷在深坑里挣扎着,额头青筋全数暴起。

      突然,一把苦无扎进他的大腿里,行凶者还把苦无转了转,尖端很快磨到骨头,伤口顿时变得血肉模糊。

      “——啊啊啊啊啊!!!”

      团藏的眼球瞪到最大,凸得让人以为下一秒就会掉下来,千绘京看着他满脑袋的汗,视若无睹:“你好像从来没有受过酷刑。”

      “你这——叛徒!”团藏吊着一口气,恶狠狠地骂道。

      千绘京当没听到,手下的动作一点没放轻:“我记得你常挂在嘴里的一句话是,‘你是沐浴阳光的木叶,我是黑暗中的根’?”

      团藏拼出全身力气,想把插在腿上的苦无拔出去,可非但没有成功,还被千绘京用另一支苦无划破了手背。

      后者的语气忽然变得严厉起来:“你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打着为木叶好的旗号满足了多少私欲你自己不清楚吗,你要真承认这句话,当初三代去大名府的时候你还会派人去刺杀他?你要真为了木叶,当初还能为了你那右手跟大蛇丸搅和在一起把村民当实验体?可要点脸吧,到底是利欲熏心还是舍己为人恐怕连你自己都没搞清楚吧!你一直强调自己是木叶的根,可削尖了脑袋也想当火影的到底是谁,一见到点光就往外窜的根还真是千年难得一见!”

      “成为火影是把木叶带向和平的必要手段……”团藏从来都不允许别人质疑他对木叶的忠诚,即使咬着牙拼着命也要说完这句话,“在这过程中,免,免不了出现牺牲……”

      “所以宇智波就成了牺牲的必需品?!”

      “你们要造反……”

      “要不是你们把我们逼到绝境,族人会造反?!”千绘京突然拔出苦无,又猛地扎下去,在对方的痛喊声中吼道,“你觉得和平这词儿跟你有血缘关系?木叶经历了这么多灾难大部分都得归功于你,兜,长门,佐助,我,谁都跟你带点关系,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金银角事件中是因为你怕死千手扉间才把三代目的位置给猿飞日斩的吧,你老说看不惯三代火影软绵绵的做派,那身为鹰派的扉间怎么没任命同为鹰派的你为第三代?!连他都认为你不配做火影!”

      坑外,琉璃男不由得后退一步,千绘京的行为已经不是用“愤怒”二字就能表达得了的。

      “你一直强调是我浪费了鼬用性命换来的和平,我父亲死了,朋友死了,自己的命都没了,难道我还会在意这狗屁的所谓的和平吗,没有亲人存在的世界那叫和平吗,这种和平我稀罕吗?!”

      “你把我父亲还有止水哥还给我,还给我!!!!!”

      在阵阵怒吼之下,团藏的腿已经被扎了好几个血窟窿,隐约可见白骨的那种。

      扎到后来,千绘京都累了,汗水从她的额角滑下来,在脸上留下痕迹:“其实我挺佩服你的,坏事做尽了还能自我说服这些事情的出发点都是为了木叶直到现在都还有大言不惭的勇气,为了木叶为了木叶,是不是无论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要有为了木叶这种借口你就可以名垂青史流芳百世了啊苦难英雄!”

      听她骂了这么多,柿助忍不住跟琉璃男吐槽:“如果这男人强上了女人是不是也能说是为了木叶繁衍后代还要别人给他鼓掌啊?”

      闻言,琉璃男用翅膀拍了下他的脑袋:“安静,别掺和。”

      千绘京没要团藏的命,却一直在把他往死里整,之后她丢开苦无,掐住团藏的脖子:“你说你是唯一能统领世界走向和平的变革者,我呸,就你这根蔫不拉几的酸葱我一只手都能捏死,你有什么实力让人信服?千手柱间平定了乱世,就连他都没敢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你这一身老皮骨头能折腾多久,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不贵,你贱,你又贱又废,一看见写轮眼抢得比谁都快,自己祖宗诈尸都没这么兴奋过!”

      她杀气太重,一旁的夜叉一抬起爪子冒死劝了句:“小千你静一静,气大伤身……”

      “连狗都比你会说人话!”

      夜叉一:“……”

      团藏的腿已经废了,他双手朝下,指头死死扣着焦黑的泥土,全身冷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鲜血从他腿上的伤口中流出来,把泥土浸成了暗色,等最后一丝力气用尽,他只能瘫在地上,喉咙里发出濒死的野兽般的声音,眼睛浑浊,全是阴翳。

      千绘京连杀带吼,力气也用得差不多了,她坐在地上,两边的狱犬跳下来蹭了蹭她,有只柴犬问:“没事吧?”

      “没有,”千绘京撑着发晕的脑袋说,“休息一下就好。”

      她看了一眼跟条死鱼一样,整个人都泡在血泊里的团藏,心里百感交集。

      就算是把这老畜生碾成肉酱,也换不回止水的一根手指头……

      想到这儿,发泄完怒火的心脏逐渐蒙上了一层悲凉。

      不知过了多久,千绘京才有些恍惚地站起来,对夜叉一说道:“劳烦你们好好关照他了。”

      “嗯,”后者记得之前商量好的,“只要他的身体复原,我们就会咬烂他的四肢,让他永远没办法使用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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