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地球 第五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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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只要夺还屋二人组在的时间，HONKY TONK都会充满欢乐。美堂蛮被海温等几个女人损得火大，却又不能让她们闭嘴，烦躁地转头，却看到平日没少损他的丫头躲在一边托腮发呆。
贡献自家搭档给她们调戏，蛮走过去压着那个黑色的头颅揉了揉，“在想什么？”
“在想我的过去啊……”已经决定要尝试跨界的女孩拍开他的手，仰着头回道。
那双黑眸看似平静，可是蛮却从她眼底看到了惶然。忍不住搔搔自己的海胆头，撇撇唇，“有什么好想的？去了不就知道？”
“那万一……即使去到那里，也不知道呢？”女孩不敢说出口的是，万一即使到了波儿所说的那个世界，她仍然找不到熟悉的人怎么办？万一，连蛮和银次都失去了怎么办？
推了推鼻梁上的小墨镜，美堂蛮伸手把眼底一片脆弱的女孩搂进怀中，“阿幸，人生就如同是把乱掉的拼图重新拼凑起来，慢慢的拼出未知的图画，但是真正的图画在最后的一片拼图拼上去之前无人知晓。可是，只要你一步一步地走下去，你的拼图就会慢慢拼凑起来，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拥有什么样的图画。”
“蛮酱……”女孩动容地望进那一双被人称为邪眼的眸子，温柔得让人印象深刻，把她心底的惘然与担忧抚平，“谢谢！”
别回头，相信你所选择的路。别彷徨，相信那些等着你的人。
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们的羁绊从未割断。 】
门牌上，真选组屯所几个大字苍劲有力，门内扑面而来的基佬气息……啊不，是正气。阿幸叹口气，难怪赤尸藏人不来。
运送专家跟条子永远在对立面，无论哪个世界。而作为一个前攘夷志士（据说），阿幸对这种被称为‘幕府走狗’的组织也没好感，不过某个走狗有个好姐姐。
当阿幸被一个在门边打羽毛球的男子带进院子，几个正在练剑和聊天的男子几乎把眼睛都瞪出来了，阿幸更加肯定这个是个女人绝迹的基佬窝。
“嗷嗷嗷~~~天啊，山崎你这混蛋带妹子进来怎么不打个招呼啊！！”两个没穿上衣的光头男娇羞地捂胸跑进屋子里，看得阿幸一脸抽搐。
“哟~山崎，你到哪交到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蓄着小胡子的男子插腰大笑。
“近藤局长，不是，这位是……”山崎摆摆手，澄清道。
“哟~山崎，你擅离职守去泡妹子是要切腹的哦……”走进院子的高瘦男子黑发略凌乱，一双青黑狭眸无神地睁着，隐约带着轻微的煞气，衔着烟漫不经心地揶揄。
“擅离职守也泡不到妹子的副长先切个腹以身作则吧，”紧随其后的栗发少年拿着长刀，毫不迟疑地拔刀。
“副长！”
“十四！”
“混蛋——”黑发男险险避开，一手揪着对方的衣领，青筋满头地骂道，“差点就砍到我了，总悟你这混蛋想干嘛啊！”
“这都要问么，我砍的正是土方桑你啊……”栗发少年面无表情地回答。
“啊，找到了~”女孩略带软糯的嗓音利落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冲田总悟小朋友~”
黑发男子——土方十四郎望了眼冲田总悟，再看看以男人系腰带的方式搭配着淡绿色女式和服，笑容如向日葵般灿烂的女孩，“喂，总悟，擅离职守泡妹子是要……混蛋别把加农炮对着我啊！话说回来你什么时候把这东西带上的！”
“在打倒你坐上副长位置的时候。”冲田总悟平淡的语调与躲闪着对方攻击的身手一样从容。
“啊喏……”阿幸指了指打得忘我的两人，偏头问一边的局长。
“好了，十四，总悟，有客人别这样。”近藤勋摸摸下巴，中气十足地喊道。
“冲田，这个是你姐姐，三叶小姐的朋友啊。”山崎边劝架边道。
一听到姐姐这两个字，冲田总悟立马把手中的武器砸向土方十四郎，飞快地窜到了阿幸面前，懒散的红眸瞬间一亮，整个人的气场由懒散S系少年转为热情好客的邻家少年，“你好，你就是姐姐电话说的阿幸小姐？”
“是的，”阿幸把三叶托付的东西交到对方手中，只觉得抱着包裹双眼闪烁的少年仿佛化身大狗般，让人怜爱。这跟刚才的反差也太大了吧。阿幸瞥了眼土方十四郎，敏锐地觉察到对方在听到三叶的时候停下了连连低咒。
顶着一堆奇怪的注视，阿幸被近藤邀请到待客的茶室。
“姐姐她……还好吗？”冲田总悟难得端正地坐着，尤带稚气的面庞在面对女孩的时候非常认真。
“挺不错的，”阿幸顿了下，还是把三叶的病隐瞒了。她不知道眼前的少年清不清楚，但她总觉得不该是由她来说这件事。而且，能让三叶用那样的笑容提起的弟弟，肯定是个很好的孩子。阿幸想了想，把三叶的近况交代一下，“三叶姐和大助君跟我说了你不少趣事哦，她很想你们。”
“是吗。”冲田总悟听到姐姐过得好，连眼神都柔和了，“那就好了，我也很想她。一直麻烦大助照顾她，真是太感谢了。”
“雪之森那家伙还是老样子吧？整天抱着阿生到处走。”近藤想起旧友就不可避免地想起那个被起名为阿生的骷颅骨，抱手哈哈大笑，“明明是个温和的家伙却有这么奇怪的习惯。”
“这习惯也挺有意思的。”阿幸只要想起到赤尸藏人身上取之不尽杀人无形的手术刀，就觉得大助那种小癖好根本不是问题。
“那家伙是个不错的男人……可惜已经有心上人了。不然他跟三叶小姐也很配。”近藤略有惋惜。
“大助对那个人可是死心塌地的，宁愿放弃了江户的事业也要留在武州等待。”山崎奉上茶水，说起旧友也一脸怀念。
“等人？大助君？”阿幸好奇地问，她记得大助好像说过是为了自己才留在武州的。
“大助那个家伙啊，青梅竹马的恋人在多年前因为战乱离开了，他便一直留在村子里，希望那个人回来的时候能见到面。真是个纯情的家伙……呜呜，早几年还患上难治愈的肺病差点挂掉，没想到凭着这种执念熬过来了，大幸呢。可是，那个人还不知道生死……呜……”近藤说起也感动得眼角带泪，拿袖子抹了抹，朝阿幸露出个坚强的笑容。
“是吗……真好……”阿幸眼神一暗，想起了自己。被她遗忘的过去里，有没有人像大助等待恋人一样等着她？
气氛有点沉重，山崎尴尬地笑了笑，“对了，谢谢阿幸小姐带过来的激辣仙贝呢~”
“喂，那是我姐姐带给我的！”冲田朝阿幸爽朗一笑，右手极快地拿起加农炮，朝山崎毫不犹豫地开炮，把人从茶室轰出庭院。
“冲田桑跟朋友表达感情的方式真另类……”阿幸眨眨豆子眼，深觉这里的人民警察实力深不可测。
“喂十四，难得阿幸小姐带了三叶的手信来，你也不陪着坐坐。”近藤瞄到了路过门口的土方，略带意外地问。
“开什么玩笑，老子又不是牛郎馆的，干嘛要陪坐啊。出去巡逻了。”土方打着火机点烟，懒懒地回答。
本来平常画面因少年瞬间凌厉的红眸而紧绷，阿幸扫了眼那个挺拔的身影，想起了三叶口中的‘他们’。那个男子，该不会就是……
“对了，听三叶说，阿幸小姐是寻亲的吧。”近藤习惯性地圆场，说起了三叶曾拜托他的事。
“昂？是的，因为意外，我失去了记忆。”阿幸没想到三叶居然会把她的事记住并拜托了别人帮忙，一时间有点受宠若惊，“后来遇到了两个朋友，但是还是记不起其他的事……”
因为对方是警察，阿幸也没敢说自己曾是攘夷志士，只说是爆炸失忆，找不到家人。平平无奇的叙述让近藤听得再次流下了男儿泪，咬着小帕子承诺一定会帮她找回亲人。至于冲田，她是三叶拜托的这一件事已经足以让他认真对待了。
有了警察的帮忙，会事半功倍的吧……大概。阿幸回头望着还在门口挥手送别的近藤和静立表情平板的冲田，有点不确定。
为着近藤的努力，阿幸和赤尸藏人多等了两天，还是没有任何收获。倒是平贺源外方面给出了一个假设，根据阿幸所述，马克贝斯当时是选择了独成一国的无限城作为地点，以雷电为媒介并因赤尸藏人的手术刀劈开了空间，所以他要回去，必须把之前的条件齐备。赤尸藏人总算是有了回去的希望。
没理由地离开春雨太久，为免养老院，啊不，元老院有意见，他们决定先回去一趟。而且，赤尸藏人也觉得春雨的技术可能要比地球发达一点。
买好飞船票出来，已经是傍晚了，夕阳的余晖在散发着最后的温度，整条街道开始变得安宁，一景一物柔和得仿佛被薄纱笼罩。
“回去吧。”忽然，一道冷淡的男声从公园的另一边传来，“地球对于你来说太小了，这不就是个很好的机会吗？跟你老爸回去吧。我们就此拜拜。”
阿幸望过去，只看到娇小的女孩跪在那边，望着前方，一副饱受打击的样子。莫名地觉得那道声音很熟悉，阿幸不自觉抬步走过去，打算看看被树丛遮住的人是什么样子。
“为什么……要这样说……”女孩跪着，声音听起来是快要哭的破碎，“我不要离开，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
“别这样。”男子的声音不为所动，脚步声随之响起。
不是吧，又遇到这种弱女子（？）被渣男（？）欺负的情节？阿幸与赤尸藏人同时豆子眼，这次不等阿幸拿刀，赤尸藏人的手术刀已经滑出指缝了。
可惜这次没他们表演的份，等他们走到那边，只看到一个穿着红色中国服的小姑娘跪在地上，脸上是茫然与受伤，湛蓝的大眼弥漫着水汽，却倔强地强忍着泪水。小姑娘的身边，秃头披风男一脸心疼。
那不是祭典上的小姑娘？所以，是三角恋？还是父女恋？阿幸怎么看她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顿感跟不上社会的步伐。不过再怎么纠结，当她看到那个男人一点也不体贴地想要拉起小姑娘离开，她还是走上前按住男人的肩膀，轻轻摇了摇头。
“没事吧？”阿幸蹲在小姑娘身边，轻问。
小姑娘望着阿幸，澄澈如夏季天空的大眼让阿幸瞬间以为见到了神威，一愣后又觉得好笑。神威可没这么迷惘的眼神，倒是她在祭典上火热的样子让她更欣赏，这样想着，阿幸不由自主地放柔了笑容，“好女人可不能在男人身后哭哦……”
“神乐，”秃头披风男蹲在另一边，大手拍着小姑娘的背，“别伤心了，跟爸爸回去吧。”
啊啦，原来不是父女恋，是真的父女啊……阿幸看着一点都不像的两人，怀疑在大街上被发根女神憎恨的中年男人中会不会有人是她老爸？歪楼歪得有点寒，阿幸赶紧回神。
“可是……”神乐望着她老爸，大眼一片惶恐，“我不想离开他们……”
“他刚才不是说了吗？这里对于你来说……太小了。”男子神情一暗。
小？阿幸觉得自己完全不明白父女俩的对话，她揉了揉神乐的头，扶着她站起来，交到她父亲手中。目送他们父女离开，阿幸叹口气，“果然，世上的女儿都是不喜欢老爸的。”
可是那一高一矮的背影，却让人心都软了起来。想起梦里见过的那个憨厚的男子，那毫无保留的溺爱，阿幸忽然很想快点恢复记忆，她还有没有机会……再一次体会那种被宠溺的幸福感。
翌日。
一踏进候机室，阿幸就看到那一抹眼熟的橘红。怎么过了一天，小姑娘还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看着那双应该充满活力的蓝眸死气沉沉，阿幸想了想，走了过去。
“哟~”坐在那个跪坐的小姑娘身边，阿幸打了个招呼。
“啊，是你啊。”神乐无神地瞥了她一眼，语调有气无力，“就算你是个美女，我也不会理会的。我对GL没有兴趣……要勾搭的话麻烦先把B 的胸部整成F，谢谢不送。”
“喂喂，这可不是小姑娘说的话吧。大胸哪比得过高颜值啊！”阿幸抽了下嘴角，笑容差点挂不住，“到底谁教你这些啊。”
神乐一窒，表情更暗淡了，垂眼看着自己的小拳头，喃喃低语，“我早就知道……这样的日子总有一天会结束的，可是……”
听着神乐几进哽咽的低语，阿幸无端地想起在闪灵世界里夜不能眠的自己。那个时候，有银次和蛮插科打诨，她其实并不寂寞，可是每晚却无法入睡。空白一片的记忆，每晚都担心睡醒后身边所有都消失，只剩下自己一个。
“小神乐啊，人生那么长，怎么会一直不变呢……”阿幸闭眼，银次可爱到让人爱不释手的包子脸浮现，还有阿蛮那嫌弃却暗藏着温柔的嘴脸，“可是即使分开，还是会有美好的回忆支撑着继续走下去啊……也许未来也能遇到更好的人，创造一样美好的回忆哦~”
“……”神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沙哑地道，“可是我还不想分开啊……”
“可是，你爸爸也不想再跟你分开啊。”阿幸搂着她的肩，拥着眼前这个伤心得快要哭的小姑娘，“世界上，没什么比一家人在一起更重要了。”
“爸比……么？”神乐靠着柔软的肩膀，心中的委屈仿佛随着对方轻柔的拍抚而释放，“明明一直在忙的是他……”
“有时候啊，爸爸这种生物还真不讨女儿喜欢，不过啊……他们在的时候，还是比较好吧。”因为身边人一直很强大，阿幸其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去安慰人，不过就她自己而言，她还是向往有亲人的。“我啊，什么都忘记了，朋友，过去，亲人……如果真的还有至亲在等着我，那即使要我穿越整个世界或者宇宙，我也是愿意去的。女人啊，这个世界上毫无条件地最爱她们的男人，也只有她们的父亲而已。没听说过吗？女人能放肆哭泣的地方，只有厕所和老爸的怀抱。你父亲再渣也是逐个星球地找到你，所以啊，能拥有的时候，稍微地珍稀一点吧。”
神乐蹭了蹭对方温暖的肩窝，阖眼想起的，不仅是自己不懂得表达的老爸，还有那个银白卷发的笨蛋。她真的……不想要离开啊……可是，爸比的心情，爸比的愧疚……
“呐，神乐酱，”阿幸望进那双澄空般的眸子，温柔地笑了笑，“如果，真的那么想留在那个人身边，那他一定有什么让人向往吧。那样的话，就稍微相信他吧，相信你们的牵绊。他一定，一定是在做着认为对你最好的决定哦~”
“对我最好……吗？那个银白天然卷？”神乐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眼前的笑容很温暖，仿佛回到那个阴暗潮湿的家，那个安慰着自己的柔和笑容。
“呵……”阿幸额头靠着神乐的，笑得无奈，“男人的思维总是很奇怪，所以啊，包容一下他们的笨吧。”
就好比那个毒舌无赖整天叫她‘耍剑的’，整天拐她做白工的混蛋邪眼男，每一次干笨事都是为了别人，每一次都会挡在她身前拦下攻击……意外的温柔。
由于船次在神乐之前，拥抱了那个心情依旧低落的小姑娘，阿幸难得大方地约定如果能再见面，一定请她吃大餐吃到爽，才让那个欲哭的小姑娘稍微觉得自己被这个说了一堆似是而非大道理的无聊女人安慰了。
飞船离开地面后不久，宇宙终端站忽然传来巨响，气流冲击让阿幸乘坐的飞船都剧烈地震动起来。
“小心点呢，”赤尸藏人手快地拉住差点被抛出座位的人，不赞同地看着她，“安全带！”
“发生什么事了？”阿幸乖乖地扣好安全带，听到乘务员大喊怪物，好奇地凑到窗前，被那边的情况吓一跳，“医生，那是什么啊？”
“怪物。”赤尸藏人淡道。比起怪物，他更在意的，是宇宙终端站被破坏了，怎么回地球找那个发明家？
“哎哟我去，触手系什么的不是深夜档吗？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出现？”阿幸发现了什么，忙凝神看过去，只见一抹红色的身影在怪物的触手间穿梭，“那是……神乐？”
娇小的身影很快淹没在触手中，飞船开始震荡上升，阿幸的窗口景物移转。解开安全带，阿幸打算跑到另一边，却被赤尸藏人抓住。
“医生？”
“你打算干什么？”赤尸藏人冷静地问。
“我想去看看神乐她怎样了。”虽然只见过两次，但那个跟神威有着同样蓝瞳的小姑娘无端地让阿幸挂心。
“然后呢？跳下去救她？”赤尸藏人望着她的眼神淡漠。
“诶？”当然不可能。飞船现在已经开始飞离，她不可能无视全船人的危险开门。再说，她再强，也还没有强到能从开动的飞船跳下去打怪兽的地步，她本质还是人类没错。
“那对父女不是普通人，不需要担心。”赤尸藏人想起昨天那男人的气势，勾起一抹笑，兴趣一闪而逝。
“可是……”阿幸坐回座位，还是担心。
飞船掉完头，窗外再次出现那边的情况。只见一抹银白突兀地出现在紫色的怪物上，伴随着那位父亲对抗着怪物。
“啊啦，不是也来了吗？”阿幸看着慢慢消失在窗外的宇宙终端站，想起神乐说起银白天然卷的嫌弃口吻，“还是可以相信呢，银白天然卷桑。”
能让神乐那么信任的人，应该没问题吧。
唉，这个站破坏成这样，估计有一段时间不能回地球了，阿幸感受着飞船离开大气层的微震，无奈地想。如果这样，医生肯不肯陪她去Ｋ隆星逛逛？天人都侵略蓝星了，Keroro小队没理由还不出现吧。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地球 第五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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