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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瑕疵 ...

  •   鹤丸能得意的也就这么一会儿了,因为坐了会儿缘就让他去忙自己的了,然后带玖去了练习场。所谓的练习场,也就是平时刀剑男士在这里进行切磋的地方,内番中称作“手合”。
      眼下没有刀剑男士在练习场,缘直接关上了门,随着玖来到场内站定:“那么,开始吧。”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急性子。”玖耸了耸肩,却也知道眼下不是含糊拖沓的时候,说完这句话就认真起来,转而说道:“不要再抑制灵力了,让我看看你现在灵力的运转情况。”
      缘也不多话,直接解放了自己的灵力。正面迎上这股灵力的玖,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昨天在审神者大会上感知到的果然不是他的错觉。自从他认识缘以来,她的灵力就没有增长过,尽管那样的灵力分量的确庞大,却也在接受范围内,上头的那些老家伙,也就在他的劝说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加上多年来缘自身的努力,也获得了政府内部的信任,不会对她产生警惕。
      可是现在的这股灵力,比起过去增长了大约百分之五。说起来似乎是微不足道的数字,实际上就整体的数量而言,可以说不少了。仅仅来到了这边的世界一个月左右,就增长了这么多?也不知道还会不会继续增长下去——这份不确定性,才是最值得警惕的。
      如果会继续增长,又会增长到什么程度?光是想想都会紧张起来。
      果然他提前来了没错,尽早让缘学会控制的方法,然后稳定住灵力的波动,就目前而言才是最好的方法。这么想着,玖呼了口气,转而认真地开始了教导。
      他是有很多想法没错,然而最重要的还是缘,不能把她的事耽误了。

      鹤丸有点闲,他躺在榻榻米上,手肘支着榻榻米,把脑袋撑了起来,另一只手拿了块仙贝,光是叼着没下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埋头处理公文的清光抬眼看到他这样,差点没把毛笔扔到鹤丸的脸上去:“我说你怎么这么闲啊!近侍的工作呢!”
      “你不是在处理一部分嘛?”鹤丸咬着仙贝,空出手来对着清光的案头指了指,“我的那部分都做完了。”“你怎么那么快!”清光忍不住啧了一声,又苦着脸继续忙。
      既然清光已经开始学着处理公务了,鹤丸索性继续教,既是为了以防万一,也是为了能够偷懒。他昨天花了一天参加大会,今天又轮到他负责扫除,明天开始真的要拼命上阵杀敌了。
      清光也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才没有拒绝,本丸里的大家还是很有爱的。

      鹤丸其实挺想去练习场看看情况的,不过缘当时说得很明确,就是希望他不要来打搅。想想真是有点心里发酸,偏偏缘说话的时候,那个眯眯眼的家伙还在对着他笑,看得他简直想拔刀。
      这种心情意味着什么,鹤丸隐约也明白,只是每当那个念头在心里变得更清晰的时候,就会被他再埋起来,死活不能承认。因为是刀剑男士,因为是审神者,所以不可能,所以现在这样就好。
      这也导致了,在看到玖的时候,鹤丸的心情愈发糟糕。
      “好想去看看缘现在怎么样了啊。”鹤丸叹了口气,把仙贝嚓嚓嚼碎咽了,一边喝茶一边继续教清光文书的处理,暂时把心思从缘那边拉回来——反正他光是想的话半点用都没有。

      比较起来,玖现在的处境也没多好,他想着,兽形期果然很“危险”。
      缘的学习能力不弱,在玖教过控制的大体方法后,她就顺利用了出来,只是到底不够完善,因此在人形和兽形转换间还有瑕疵。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缘是女孩子,对于外貌比较上心,瑕疵从来不会在躯干和面部出现,也因而总体上她一直很像个人,而那一点点的瑕疵……
      “真的太难了。”缘皱着眉,低头看着自己的爪子,又拨弄了下头顶的耳朵。
      玖在旁边眼神漂移:尾巴还在一甩一甩的呢,不耐烦表现得真明显。
      这和之前缘主动将手变成爪子攻击检非违使不同,现在她是主动在两种形态之间转换,不像上次只要压抑住出现问题的部分的灵力。正是因此,在进行整体变化时,小的部分才容易疏忽。
      大体的倒是能控制得住,也有可能是因为她潜意识里觉得那样很可怕,因而特别重视。

      “咳,”玖用力咳嗽一声,端正了自己的态度,一脸严肃地说道:“其实你现在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至少能够应付得了这次的兽形期。如果只是身体的部分地方出现狮子的特征,完全可以靠衣物遮挡住。比如说耳朵可以靠帽子,手的话可以用衣袖挡着,尾巴直接塞进裤子里。”
      “我知道了。”缘点了点头,也回答得很认真,白天的时候实在不行就这么办吧,晚上她睡觉时可以完全变成兽形,反正大家也不会三更半夜地来找她,更不会被发现。而且大致的方法她既然掌握了,以后记得一直练习,最终一定能控制到很完美的程度。
      玖看了看时间,他是九点半来的,现在也快到午饭的时间了,只是想了想,他还是对缘说他那边还有事要处理,对缘的挽留也拒绝了,没有留下来吃午饭。
      “以后就每周三下午再来找你吧,我那天下午有半天假,就当做查验了。”玖笑着说道,“不过这样的话,下次我来找你的时候,你这次的兽形期就已经全结束了。”
      缘算了下时间没错,也就点了头,她还是有点紧张,担心自己会露馅。

      相处至今,缘是怎么想的玖也很清楚,他动了动嘴唇,到底是开口说道:“也许你没必要担心,说不定他们见到你的兽形后,也会接受你的。”就算知道主要是缘自己会难堪,他还是劝了句。
      听到玖这么说,缘愣了下,也没给出答复,只是对着玖浅浅地笑了一下。
      如果可以的话,玖还是希望缘能够更自信一点,多和人来往。她不应该为自己感到自卑,而值得获得更好的。可是玖也明白,真正束缚她的,其实是当年那个人的死亡。
      觉得自己不会获得幸福,只会给别人带来灾难……如果不是因为队伍里都是她这样的“异类”,恐怕她连在队伍里都会独来独往。值得庆幸的是,缘在这个本丸里过得很好。
      也许以后会有那么一天,缘能坦白吧?玖这样想着。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0章 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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