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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网球拍项链 ...
第二天,曾经的冰帝网球部正选成员,纷纷从高中部和初中部集合到网球场,跡部看着忍足,这个在他记忆中唯一留有一点印象的人,
“到底什么事,忍足?”
“景酱,来打网球吧。”
“啊嗯?”
“侑士好狡猾,为什么跡部只记得你一个啊?”向日说。
“就这样也不错啊,”日吉在一边凉凉地道,“下剋上起来就没有负担了…”其实原本也没什么负担。
“跡部,跡部!你真的把我们忘了吗?”宍户问。
“没关系,宍户桑,就像青学的越前君那样,总能让部长想起来的。”凤说。
“唔嘶。”桦地也来了。
“你们…”跡部环视众人,仿佛听到阵阵呼声从大脑深处浮现,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冰帝call。
——胜利的是冰帝,赢的人是跡部——
——胜利的是冰帝,赢的人是跡部——
——胜利的是冰帝,赢的人是跡部——
不知不觉间,真的听到了那些呼声。
原来不知道从哪里传开了,网球部要和跡部打比赛,帮助他恢复记忆的消息,转眼间,几乎整个冰帝的人都跑来声援。
网球部成员彼此互看,毫不意外地笑着。
看到了吗,跡部,虽然你高傲又自恋,可有这么多人见证着你的努力,回应着你对冰帝的贡献。
所以,赶快想起来吧。
我们一起并肩战斗过的那些时光。
浴血仗剑守于王座,以吾之名为汝加冕。
“这些家伙…”跡部在真实的冰帝call中,低头笑得肩膀发抖,然后熟稔地一抬手,全场的应援嘎然而止,
“沉醉在本大爷的华丽技巧中吧。”
回答他的,是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可只有忍足注意到,跡部比平时还要多看了几眼四周的人群,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人,可是到最后也没有找到的样子。
跡部过生日,雪野好像对他设置了隐身一样,既没有送礼物,也没有参加跡部的生日晚会。
跡部拿起电话又丢开,
“为什么非要本大爷打电话给她不可啊,嘁。”
想到那天她离去的样子,她的表情让他难以忘记,那是在等他哄她吗?
“哼,真是不温柔。”明明他才是病人好不好。
忽然,一段陌生的记忆涌上心头,依稀记得不知为什么,她一个人独自站立在风中,抬着头,任他从身边经过,没有看他一眼。
跡部扶着头,这是什么?为什么脑中会浮现这个片段。记忆没有随之恢复,可恐慌的心情却不断扩散,越来越多的片段赋予他一种直觉,她正在渐渐离他远去。
没有人知道,很久以前,忍足就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不在雪野和跡部相处不顺利时靠近她。
之前那一次已经足够让他见识到,受伤后从脆弱中站起来的雪野,会绽放出怎样倾颓又诱人的魅力。
升上高中部后,偶尔看到她长高一点,全部都长在腿上。到现在,她的腰线已经堪称完美,腿控快无法自持了好吗。
所以,当忍足看到雪野坐在校园的板凳上,从制服裙下伸出的修长双腿,斜斜抵靠在一边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包含着欣赏,无奈,和怨念地指着她说,
“凶手就是你。”
“侑士前辈你火村英生看多了啦~~”雪野软糯地说。
对了,还有只在自己面前撒娇,这点也很让人困扰啊,忍足烦恼地挠挠头,又忍不住满足地微笑。
没办法,他果然还是放不下这个女孩,
“走,不是要去图书馆吗?”
“嗯嗯,要去~”
跡部正处在矛盾中,去哄一个女生不是他的风格,但时间越久他越感觉到,那种见不到雪野的缺失感,已经影响到他的一举一动。
就这么一次,虽然不知道之前他们是怎么相处的,但见她一面也好。失去记忆后第一次,跡部放任自己去做没有理由的事。
但有一个理所当然的问题,那就是,跡部不记得以前是怎么哄她的。
跡部在银座逛了半天,最终买了一根项链,玫瑰金的网球拍上用粉钻镶了一颗小小的网球。
当跡部来到图书馆,看到的就是雪野和忍足在午后阳光中温馨看书的一幕。
一种失去掌控的感觉,既不是愤怒,也不是害怕。
硬要说的话,可能是在意吧。
对雪野的在意——为什么她能够在自己如此矛盾的时候,还神情自若,
对忍足的在意——他是跡部唯一记得的几个人之一,却站在了雪野身边,他对他而言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和对自己的重新认识——一直自信满满的跡部景吾,竟然也会这样在意他人。(这个时候他还不记得自己对手冢的执着…)
有那么一瞬,不甘如潮水般涌来,跡部几乎要转身离开。
可是,他没有。
说穿了,这只是一个日常片段,如果跡部生气或者失望,然后转身离开的话,那这个小小的日常就此结束,连被写下来的价值都没有。
只有足够坚强的人,才会在【日常】中展现出【异常】的器量,所以这段才会出现在这篇同人里(作者由于分不清幻想与现实,已精分)。
冰帝的帝王,在失忆前,精神的强韧度无人能及,即使在失忆后,这样一个无法用经验或直觉来逃避的时刻,仍然选择直面以对,内心深处真实的声音。
怎么样,跡部景吾?
你是要继续退缩在自己混沌的记忆里?
还是要迈出这一步,弄清楚眼前这个人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也许会失望,也许会愤怒,也许会痛苦,可是,本大爷从不逃避。
不为什么,高位之人行高贵之事,这就是答案。
也只有这样王者天成的跡部,才能站在200人网球部的顶点,才值得冰帝学院众星捧月般的拥护。
仿佛之前网球场的情景重演,图书馆里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看着跡部旁若无人地上前,敲敲雪野的桌子。雪野茫然地抬起头,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被跡部拉了出去。
忍足看着被遗忘的书包,是去追,还是不追呢……总而言之,先收拾桌上的文具吧。
来到庭院中,仿佛很久没有这样看过雪野了。
并且,直到和她再次对视,跡部才感到来见她这个决定多么明智。
-你是谁?
-我…你是我重要的人。
现在他已经明白雪野当初那句话中,无法言喻的含义。
因为,他也是一样的心情。
那句话已经是她能够找到的最合适的说法了吧。
而那个时候,他却不记得了。
-喂,你是本大爷的女朋友吗?
- ……
-没想到你也是那种无法控制感情,以此为借口伤害他人的人。
- ……
-那种情况下,任谁都会误会的吧。
此刻,她就这样,静静站在他面前,却仿佛有一条看得见的线,划在跡部心里。
真是讽刺,他有勇气面对痛苦和怒气,却对自己犯的错感到无地自容。
包装精美的盒子,在他手里快被捏扁了。
雪野能感觉得到,他细微却又无法抑制的轻颤。
但即使到了这个地步,跡部仍然咬着唇不发一语。
无法克制的情感、对内心的愧疚,和天生的高傲、不懂妥协在他身上矛盾地并存着。
可这矛盾,在他身上,也转化成了一种魅力。
对这样冷冽如冰又感情炽热的跡部,雪野早已喟然投降,一想到他还失去记忆,就涌起了深深的保护本能,先开口的人,是她,
“怎么了…”不知为什么,之前明明感到了伤害,脱口而出的却是担心。
雪野的轻柔如水的嗓音,推倒了他内心最后一道防线。
跡部放弃了抵抗,顺从本能地上前,把她嵌入自己怀里。雪野有点惊讶,但还是慢慢揽住了跡部的腰,一手轻抚他的头发,
“发生什么事了…景吾前辈…”
跡部下意识地收紧了双臂,头更深地埋在了她的颈窝里。
好温暖,这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温暖,究竟是什么。
“我弄清楚一件事。”
“什么事?”
“……你很重要。”心中的问题已经有了唯一的答案,而且是那么鲜明,以至于连解题过程都无所谓了。
对跡部景吾来说,雪野悠里纱出乎寻常地重要,仅此而已。
也许他心里早就知道这一点,也说不定。
挣扎了很久,也许不是为了得出这个结论,而是为了推翻。甚至允许黛丝跟在身边,也说不清是否有这样的目的在内。可是,最后的最后,发现一切挣扎都是徒劳的。
“没事了…”雪野一下又一下地轻拍着他的背,轻声说道。
跡部听着雪野的声音,闭上眼睛。
雪野感到颈上有凉意,微微侧目,只见跡部娟狂的脸上犹有泪痕……慌忙别开脸,看向别处。
“你心跳变了。”跡部放松怀抱,低头看了她一眼。双眼被泪水浸透,但冰帝的帝王神情依然故我,还察觉到她的易变。
雪野当然知道自己的心跳加快了,跡部的眼泪让她心动得不能自已,流泪的跡部妖艳得无法直视,几乎要让人失去控制,就连轻抚他的手都在颤抖。
缓缓捧起他的脸,
“是啊,被你吓死了。”说完,虔诚又不失温柔地奉上了双唇。
轻轻的,却是难得来自雪野的亲吻,仿佛带有无形的治愈力,分开时跡部的脸色柔和了很多。
静静地凝视了片刻,他伸手搂住雪野,用自己的额头贴上她的额头,再次闭上眼,仿佛无比享受这一刻。
最后,那个捏坏的盒子被丢在一边,小巧的球拍项链戴到了雪野纤细的锁骨上。
·浴血仗剑守于王座,以吾之名为汝加冕——这句话是在一个弹幕里看到的,觉得很适合跡部,结果上网一查,好像还真的和跡部有点联系(笑),求出处。
·作者:……【忍】不住满【足】地微笑?……所以你才叫【忍足】吗?
忍足:还可以是【忍】不住将作者揍成失【足】少年
作者:……不必勉强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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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网球拍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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