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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疑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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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从此便会在长诉的钳制下生活,但令我没有想到的是,长诉却愿意放我离开。
当然,这前提是有条件的。
他说,让我帮他去阴山派、养鬼派、阴阳门、道门、佛门分别取一样宝物。而在取得宝物之后,他便与我再不纠缠。
我突然有些想笑,发现好像每个人都挺看得起我……我不明白,就我这点皮毛修为为何大家都要让我去夺宝?
长诉闻言却只是轻轻一笑,说得神秘,“一切皆由天注定。”
我哑然,这个理由虽然荒谬,但却令人无法反驳。
随后的时间,长诉一点也没浪费,逼着我学了几招八荒伏龙式。他说,我现在的实力太弱,碰到一般的鬼怪还能对付,但一旦碰到高手,便只有挨打的份。
我闻言不禁有些郁闷,心道:难不成我学了几招八荒伏龙式就天下无敌了?
怎料那厮像是有读心术一般,不管我心里想得什么,他都能知道。
却听他别有深意地道:“你有没有发觉,你的身体里有一股潜在的力量?”
我闻言一惊,话便脱口而出,“你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却见他笑得深意,点了点头,道:“当然,要不是因为你身体里的这股力量,本尊又岂会将这八荒伏龙式教于你?不过,你现在什么都不要问,本尊亦什么都不会说。本尊既然这么做,自然就有本尊的道理。”顿了顿,他又冷冷地看着我继续道:“本尊知道你想说那种力量时有时无。但那并不要紧,因为那种力量本来就不是你的,所以,以你现在的修为,控制不了它也是正常。”
既然他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我也只得悻悻的点了点头。尽管我心中的谜团变得越来越大,比如:我身上那种神奇的力量到底是谁的?而它又是在怎样的一种情况下到了我的身上?我跟长诉之间有没有关系?我与卫渊之间又有没有瓜葛?卫渊心爱的女人到底是谁?长诉又是因为何事将她杀死?而在这一系列谜团的背后,又是否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一时之间,问题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但是,如果长诉不想将这些问题的答案告诉我,那我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在长诉的指点下苦练了三天三夜,如今,也算是基本能够运用这八荒伏龙式。
长诉说,这八荒伏龙式十分耗费修为,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要使用。他又顺便看了一眼那本阴山掌门送给我的《阴山法笈》,随即用朱笔圈了几个符咒并严肃的警告我这些符咒不可以使用。
我问他为何?
他却只是冷冷地回我一句遵从便是。
除此之外,他又将剩下的六个道家九字真言一一传授给了我,分别为:者、皆、阵、列、前、行。
这六字各有各的威力,者,可以用来吸收别人的内力,有点类似于武侠小说中的吸星大法;皆,可以操纵人的思想,让人迷失心智为你是从;阵,可以隐身,方便做一些不便于现身的行动;而至于列、前、行则可以增强自身的修为,起到防御的作用。
我一一将它们仔细的记在心中,不禁感慨着中华道家法术的博大精深。
我其实很想问一问长诉,他为什么会这道门的上乘绝学。但是,一想到即便是我问了,他也不会说,于是便作罢。不过,有一点,我倒是可以肯定。那就是,长诉生前一定是道门弟子。
又过了一天,长诉终于准许我离开。临行前,他给了我一张灵符,对我道:“你阴气重,拿着这张灵符,可以帮你隐去身上的阴气。”
我闻言一愣,这句话似曾相识。然而,在我看到长诉送给我的灵符之后,当场傻眼。
这不是卫渊送我的那张?简直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长诉似乎是看出了端倪,开口便惊了我一下,只听他冷冷地道:“该不会阴阳门的那个弃徒也给了你一张吧?”
我知道瞒不住他,便也只得老实的点了点头。
他见状却只是冷冷一笑,将灵符塞进我的手里,“很好,有意思。既然他给你了,你就好好收着。说不定日后还能派上大用处。”
我与长诉分开之后,便一路回到了青城。如我想象中的一样,现在的青城已经是一片混乱。
不过想想也是,像韩家这样的地头蛇突然在一夜之间被灭门,不闹个天翻地覆才怪。
我依旧是一副墨镜口罩的行头,这也是以防万一。如果恰巧有一个幸存者又见过我的面,那我不就麻烦大了。
正当我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之时,一只手忽然搭在了我的肩上。
我下意识地哆嗦一下,吓得差点喊出声来。正所谓,人做亏心事,心里不踏实……是这个道理。
我转过身去,那人却不是别人,正是我担心的阿墨。我见阿墨没事,自然是喜出望外,刚要关心几句,却被阿墨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然后,一路小跑着离开了人群。
我约摸着我们应该是跑到了郊区,因为附近一个人都没有。我突然发现,自从我学了各种法术之后,从前那连跑个八百米都费劲儿的体质居然能一口气跑这么远都不觉得累。
我问阿墨是怎么从别墅中逃出来的?
阿墨说,以他的修为,几块砖还是能挡得住。
我闻言点了点头,但随即却又反应过来,既然阿墨都能从别墅中逃出来,西装男的修为不在阿墨之下,那他岂不是也……
看出我的疑问,阿墨对我点了点头,面色严肃的道:“我跟他是一起逃出来的,逃出来之后,我与他又打了几个回合。虽然我们最终谁也没能将谁制服,但彼此却都受了重伤。现在,他已经联系了其他名门世家联合通缉我们。”
一听这话,我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但想想人家爹都死了,把我们恨之入骨也是情理之中。
眼下,青城是说什么也不能留了。但想要离开青城,也并非那么容易。别的不说,就凭韩家在青城的影响力,估计我们连张火车票都别想买到。
一时之间,我们竟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和阿墨站在原地对视一眼,心里不禁苦笑道,难不成,我们真的要靠走路离开这里?不过,除了这个方法,好像也再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