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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41、4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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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青依然击掌唤来了黑衣人,问清飞雨的位置后,便挥手让他离开。
      黑衣人迟疑的看着我,并不立即退下。
      严青拉住我的手道:“无妨,小辛不是外人。”
      听到严青如此一说,黑衣人便立即行礼离开。
      飞雨关押的位置与其余人犯相隔得较远,还算比较清静,室内虽简陋,但也勉强算得上整洁。
      看到我和严青一起出现,飞雨有些惊讶的站起身。
      我趁她不及说话,抢步上前道:“飞雨,你今日生辰却还要在这里度过,都是我的错。”
      飞雨一愣,但她一向聪慧,立即便顺着我的话往下说:“辛游,别这么说,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她瞥了一眼严青,后面的话自动消音。
      我和飞雨不过手拉着手闲扯了片刻,严青就有些不耐烦起来:“小辛,我饿了。”
      “哦,好。”我应了声,悄悄在飞雨手心里划了个等字,看到她会意的向我眨眼,我稍稍把心放下。“飞雨,严青说过几日就接你出去,你要好好保重,这几日先委屈你了。”
      飞雨双眸坚定,红唇轻抿:“不用担心我,为了孩子,我不会有事的。”

      从飞雨所在处转出后,严青就闷不吭声的走个不停。
      我本不想理他,但转念一想,今日之后大家也许再不会相见,心里对他又产生了几分疼惜。
      燕南雪和我说起严青时的表情总是带着些许温情,光凭想象实在不知他是怎样由一个爱哭的孩子变成现在这种阴晴不定的模样。
      “严青!”我脚上紧了几步,走到他身侧,拉起他的手。
      谁知严青居然一甩,冲我瞪起眼睛:“撒手。”
      我一愣,突然觉得他可爱起来:“你吃醋啊?”脸上绷不住笑意,奇怪的抽搐了几下。
      严青更加恼怒,他看了我片刻,伸手用力扯近我,在我的唇上乱啃起来。
      虽然严青咬得很凶,但我仍舍不得粗暴对他,舌温柔的扫过他的唇,探进他口中。
      严青慢慢地也静了下来,张着嘴任我予取予求,甚至还主动的调整了一下脑袋的位置,两人的舌激烈的缠绕。
      我睁开眼仔细打量眼前这个闭着眼微微喘息的男人,他情动的模样不会有假,可是,我还能不能信他?
      “嗯……”严青意乱情迷的收紧双臂,我顿时也觉得燥热起来。
      心里生出一股冲动,管他什么伦理道德,我只想将这个男人圈在怀中,在他身上烙下只属于我的记号,让他从此不能再违背我半分。
      严青见我没有进一步动作,疑惑的睁开眼,那双褐色的眼眸在依稀的火光中显得妖媚摄人。
      顿时,我所有的旖思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这个男人可以对你说最动听的情,可以对你做最体贴的事,但是却不会对你掏出仅有的那颗心。

      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我看着严青变幻不定的神色歉然道:“我突然有些饿了。”
      严青抿了抿唇,不再说什么。
      两人沉默的一前一后回到房内。
      严青招来仆役备好温水,待我们洗漱完毕后,便准备一同去膳厅用膳。
      一开门,居然发现天阳已守在门口多时。
      “主人,长老们都已到齐,要求主人前往议事。”
      “这些老家伙,还让不让人安生了?”严青怒气冲冲的甩袖子就要出去。
      我拦住他:“那早膳呢?”
      “不吃了。”话音刚落,严青已腾身掠出好远。

      “辛游,萧离昨日失魂落魄闭门不出,今日已然恢复。”天阳低语一句,便向着严青离开的方向追去。
      我若有所思的看着天阳与严青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
      萧离这样的人,怎么会被我随口几句话轻易的打倒?就算那些话他并不爱听,也不过只能让他失神一时,等清醒后只会更变本加厉。
      他想必仍然存着夺权后便可以光明正大禁锢严青的心思,只是不知他与严青一战,谁胜谁负……
      心中忧思缕缕,我不禁失笑,就算萧离再耍谋略,又怎能比得上严青,我的担心未免多余。
      只希望他与严青两虎相争可以多磨些时候,让我和燕南雪走得越远越好。

      这一天过得极为难熬,严青与长老们议事一天都未出现在我面前,萧离反倒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我和燕南雪只是默默吃饭,几个眼神往来示意,连话都不曾说过。
      晚膳后,我借着散步四处查探了一下,发现里外各处都隐藏了不少高手。
      看来严青与各大长老的关系真是如履薄冰了。
      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心中有些烦乱,若不是因为飞雨的事,想必应该不至于闹到如此地步。
      可是,难道我该因此感激严青不成?我苦笑。
      说来说去,他要娶飞雨也不过是把我软禁在身边的一条绳索。

      眼看着亥时即将接近,我开始坐立不安,在房内来来回回踱步。
      不知燕南雪和天阳能否准时赴约?
      待更夫敲过亥时,虚掩的房门上响起轻微的叩击声。
      我连忙将门打开,燕南雪难得不着白衣,居然穿了套黑色的夜行服,包勒出矫健的身材。
      我将他让进房内,四下打量一番,确认没有尾巴后才关上房门。
      “燕大哥,天阳还没有到,我们再等一等。”我对燕南雪解释道。
      燕南雪点头,坐在桌边:“辛游,出了青门后,你可是与我一同回归春河?”
      我摇头:“我们不回那里,去别处可好?那里估计再不能回了。”
      燕南雪沉默片刻道:“那便去天山吧!”
      “天山?”我差点瞪圆了眼睛。
      那日在假山内我听到严青说他与萧离的师傅就在天山,据说还是个老妖怪,貌似还对萧离,咳,十分不好,万一我们碰上了该如何是好?
      “嗯,我很多年没有去见师傅了,不知道他老人家羽化仙去了没有。”燕南雪说得波澜不惊,却把我惊得嘴都合不上了。
      燕南雪今年四十岁了,那他的师傅该有多少岁啊?而且怎么这么巧,也在天山?
      不过天山并不单指一座山,天山是一个地名,除了包括那片绵延不绝的山脉,就连山脚下方圆几百里也属于天山的范围,这样说来,倒也未必碰得上。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碰上了,谁知道谁跟谁有仇呀!
      见我一脸痴呆的模样,燕南雪微微摇头笑了起来,一头霜发为了行动方便已全数盘在脑后,仅留两颊几缕银丝,此时也随着轻轻晃动。
      我看得心中一动,想伸手去拉拉看是什么感觉。
      正在此时,又是几声轻微的叩击,我还来不及起身开门,天阳已自行推开房门,一闪而入。
      “辛游,快走,严青和萧离现在正斗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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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老们顽固不化,主人不得已之下出手制住他们,我趁机向主人投诚,主人虽将信将疑,但仍是带了暗影与我到花苑埋伏。果然亥时一到,严宽与萧离便在花苑中密谋夺权一事,主人原本已定下计划准备趁他们防不胜防时一网打尽,却不知为何突然心绪不宁,居然直接现身与他们打成一团。我趁乱脱了身,便直接赶过来了。”
      天阳三言两语匆匆带过,我也来不及深思,直接在严青指点过的位置上一重一轻反复三次叩击触动暗道机关。
      “你们都除了靴子坐到床上去,小心别留下痕迹。”话音刚落,燕南雪与天阳便立即窜上床榻。
      我小心的检查了一下,也上了床,拉动铜铃三下,我们三人立即被卷入暗道。
      “别动!”下了暗道,我便立即喝道,伸手从袖中取出火折一吹。
      出现在眼前的是仍是那间平凡无奇的石室,乍一眼看去四壁光滑,并无异样,就象一个封闭的密室。
      只不过,此时没有了严青,我似乎便感到平静下隐藏着危机。
      我犹豫一下才道:“你们都留在原地别动。”
      严青带我下来过两次,我曾细心数过,行至机关处的步伐数并不相同,但究竟是不是与我所想相同还待确认。
      我并没有按之前严青带我走的步法前进,而是凭感觉直接走向严青当时掀动机关的那面石壁。
      因为安静和紧张,我可以感觉到心跳得很快,浑身发热,皮肤上有细汗沁出,弄得亵衣粘在身上极不舒服,也因此觉得更加的热。
      “辛游,你在害怕?是不是有危险?”燕南雪突然发话,那低低的嗓音霎时就熨平了我心中的不安。
      提心吊胆的迈出三步后,我确定自已所思应该无误,终于轻松笑道:“没什么,我只是在回想机关是不是在这个位置上。”

      走到石壁前,我举起火折仔细打量,光滑的石壁上并没有任何不平之处,不过……
      我细细看过后,发现石壁左上角有一处不甚明显的暗纹,隐隐约约看着像是一枝翠竹,我曾见过此物,是青门主人的标记。
      留心之下,我特别将火折凑近暗纹,结果发现此处特别光滑,在火折下居然显得有些亮堂。
      将手抚上后,我心中不由得暗叫起侥幸来,居然只是视觉上平滑而已,那处似乎涂上了什么特殊的颜料,乍看下光滑,摸起来却可以感受到那暗纹下的纹路。
      我的手在上面抚了几遍居然找不到触动击关的所在,心急之下,手掌在暗纹上一拍,随后居然听到熟悉的机关运作声,我顿时喜出望外。
      果然,石壁缓缓移开,喀嚓喀嚓的石体磨擦声听我在耳中显得无比悦耳。
      我熄了火折,回头招呼燕南雪和天阳上前,自已率先往甬道里走。
      “辛游,等一下。”燕南雪快步走到我身边,“我们一起。”
      我看着燕南雪关切的眼神,心中一暖,知道他是怕我以身试险,感动之余我默默的点了点头。

      甬道里没有什么机关,两旁照明的火种依然彻夜不停的燃着。
      其实想想也对,严青床下那条暗道基本上不可能被外人发觉,他其实并无必要加设多余的机关,如此说来,从另一条出路离开可能不如想象中那样轻易了。
      但如此说来,也有诡异之处,关是甬道前那个石室便是最大的疑点,就象画蛇偏添了足。
      也许是察觉我心中不安,天阳轻声道:“辛游,呆会下到地牢后,我们设法弄到牢内侍卫的腰牌即可安全离开。”
      我深吸一口气,站到九宫图前,希望一切真如天阳所说般容易便好。
      按记忆中严青摆放的位置调整好九种花色的位置,石门后便响起机关咬合声,门前的石板缓缓移开后,露出阶梯。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随即由我领头,燕南雪居中,天阳断后,三人慢慢向地牢接近。

      地牢里出奇的安静,只有轻微的火种毕剥的燃烧声,这显然极不正常。
      夜里,总是地牢最热闹的时刻。
      我迟疑片刻,伸掌击打三下。
      一个黑衣人果然出现行礼:“辛公子……”他话音未落,眼神已打量向我身后的天阳和燕南雪。
      见他没有多言,我思量着是否因为早晨严青说我不是外人的原因,若如此,看来今天带走飞雨将不是难事……
      “带我去见谢飞雨。”我试探道。
      黑衣人踌躇了一下道:“辛公子,若主人怪罪下来,还望公子可以帮忙说个情。”
      我恍然大悟,想必那黑衣人是见着除了我以外,严青再没有对谁说过自已人,又不了解我与严青之间的纠葛,因而存了讨好的心思。
      果然是天助我也!
      我颔首道:“这个自然,不过你也莫怕,正是严青让我来看她的。”
      黑衣人不再罗嗦,直接引了我们过去。

      其实,地牢里路形虽有些古怪,可今日才刚来过,再不济我也记得清线路。
      但下来前我已仔细琢磨了一番,若是硬闯打闹起来,还不如假装是严青让我来的。
      反正一时三刻,也传不到严青那里。
      再说,此时严青正是自顾不暇的时刻,又哪里管得了这么多。

      燕南雪和天阳紧紧跟在我身后,警惕的打量四周,可也察觉不出哪里不妥。
      我心里隐约不安,却也说不出所以然。
      “辛公子,到了。”黑衣人站在飞雨关押的入口处开了锁,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点了点头,在经过他身边时突然发难。
      那黑衣人显然是没有料到我为何如此,张着嘴还来不及呼唤,便被我的手刀砍中后颈,软软的倒了下去。
      天阳见此,立即四下打量有没有监视的暗哨。
      燕南雪则上前两步搭上那个黑衣人的脉门,确认他无事后才直起身子。
      我轻叹:“我只是敲晕他,取他腰牌。”
      燕南雪宽慰道:“我明白,只不过医者父母心,我一时忍不住而已。”
      看着燕南雪那悲悯的眼神,我突然觉得十分苦涩。
      不知为何,总觉得他这样的人不该沾染任何人间污秽,只适合清山绿水,自在遨游。
      除此外,心里还有一分窃喜,他是我的父亲……虽然他还不知道,但是只要我们今天离开这里,我就会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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