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ALL23-神·第一块泥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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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力神塑造了他的形态
天神舍马什授予他俊美之面庞
阿达特赐与他堂堂风采
诸大神使吉尔伽美什姿容秀逸
他有九指宽胸，十一步尺的身材！[1]」
绣金的轻薄纱帐，云雾般漂浮在广大的黄金床上，褶皱的丝绸被单露出床沿嵌丝勾纹的白银图案。
裸身的少女跪在两侧，而娇美的男童坐在胯-上，背后的脊梁上传来柔弱湿滑的触感。
靡液的气息在金碧辉煌的寝宫飘散，跪在下方等待破身的处子低垂着头颅，浓云黑墨的秀发和熏麦肌肤带着典型的苏美尔人风韵。
蒙哥盯着薄纱上那像马又像狗的图案，缓缓地吐出一口热气。
皇宫里灯会璀璨，不过依然可以从窗外的墨色中判断出是深夜。《吉尔伽美什史诗》曾赞乌鲁克王「日夜不眠」……当然不是为了国事废寝忘食，而是忙着为全国人民破处啊！
多么殚精竭虑的王者！
城邦的大臣与子民怨念吉尔伽美什「夺走了父亲的儿子，不为母亲留下她们的女儿」，但这片大陆上王权是由神授予的，所以即使对残暴无度的吉尔伽美什不满，只要神仍授予他权杖，他就依然是乌鲁克之王。
对于子民的怨恨，吉尔伽美什是知道的，但他有恃无恐。因为乌鲁克的守护神——伊什妲尔站在他一边。伊什妲尔拦截了民怨，使其不被主神安努所听闻，并降下神谕来警戒吉尔伽美什。但是因为伊什妲尔本身就是性-欲与战争之神，所以她并不觉得吉尔伽美什做的有什么不对，其戒训也是不痛不痒。
……
蒙哥看着瘫软在怀中的美娇郎，再看看等在一边的脱光三人组，以及地上排队似的跪着的五个人……不禁也觉得吉尔伽美什也是蛮拼的。
每晚干到天明，不腻？！
王就算是改变什么，也是不需要解释的。吉尔伽蒙什推开身上的少年，赤裸着精壮的身躯起身，当他的脚踏到地面的羊绒地毯，身侧的少女虽然惊慌于他暗沉的脸色，却忙不迭地躬身退下黄金床。就是那腰肢绵软的少年也不敢娇嗔，一众人都恭谦地跪到他脚边，亲吻他的脚背，再匍匐着退下。
吉尔伽蒙什揉了揉太阳穴有点脑仁疼。
虽然说蒙哥经验丰富，求职履历能写成论文那么厚……有过当城邦王的工作经验（详情见希腊篇），让他来当个乌鲁克的王不算事，何况现在的乌鲁克还远未到鼎盛时期，苏美尔王的美称并非由吉尔伽美什独享，与乌鲁克隔条河的乌尔城邦同时也是南方霸主。
但叫人头痛的事并不是没有——
首先是前任吉尔伽美什荒淫残暴，已经引起了长老们的不满。一想到自己将接替吉尔伽美什享受公民“初夜权”，每晚都要面对从四方搜刮来的少男少女，吉尔伽蒙什也是醉了。
当然可以大笔一挥取消初夜权，只要可以忍受“吾王肾力大不如前”“王的权杖已经竖不起来”的流言。
乌鲁克王宫位于乌鲁克城邦的高处，站在吉尔伽美什寝宫的露台可以将大片的乌鲁克国土尽收眼底。
安眠的平民区，还有散落在四处的高大神庙——月光下的建筑带着远古时代粗犷雄浑的气息。
蒙哥其实还是能理解吉尔伽美什的，你说让他去开疆拓土，敌人却全是战五渣……称霸大陆还有个蛋意思。
吉尔伽蒙什并不打算兢兢业业重塑吉尔伽美什的形象，不过他确实需要一些改变。
何况改变生活之关键，并非在于纠正错误，而是去做值得的事。
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
*
王政议事厅。
傲慢的基什使者送来了北方霸主基什王阿加的信函。
扎巴达在诵读了信函后，整个议事厅陷入了沉默。
吉尔伽蒙什用手指敲了敲黄金王座的扶手，三比尔图重的黄金饰品令他容姿生辉。
他问在座的众位长老：
“……我们是向基什王室屈膝，还是举戈迎击？[2]”
在一片沉默后，一个长老在其他长老的示意中出位：
“很多井待完成，很多国家的井待完成，很多国家的小井待完成，
很多深井与戽水井待完成。
我们还是向基什屈膝，
不要举戈迎击。[2]”
吉尔伽蒙什阻止了愤愤不已的扎巴达，斜交叉着两手的手指，俯视着王座下的长老们：
“基什远道，来到乌鲁克已然疲惫。虽然，基什是北方霸主，我乌鲁克难道是南方小国？”
站在边上的一个长老自以为隐蔽地翻了个白眼，正中央的长老出列接替前一个回答：
“英明的基什王阿加——
手执权杖900年的恩美巴拉格西之子，
他勤政爱民，是北方王者的兄长。
众民对他交口称赞，
国库与粮仓也因他盈满；
他的马儿从不践踏庄稼，
他的侍卫也不从新郎那里带走新娘。
他是臣子们的父亲，
又是母亲们的爱子。
基什在他的统治之下，
遍地是宝石，
遍地是麦粮。”
长老眼含讥讽，以此来嘲弄吉尔伽美什挥霍无度，扰乱民生，以至于民心不归附，又与臣子生嫌隙。
吉尔伽蒙什仿佛听不懂长老的讽谏，反而敲着黄金扶手愉悦道：
“既然如此，我就战胜这位英明的王，
成为英明之上的王者。”
*
“他是伊什妲尔认可的王，我又如何取代他？”
在占据了乌鲁克城三分之一的王宫一隅，基什的使者在与一位年轻的王室成员窃语：
“吉尔伽美什尽失民心，诸神已不再庇佑他。
即使是伊什妲尔，如果吉尔伽美什被我大基什王击败，她能对此说什么呢？
你且助我王击败吉尔伽美什，日后我王必将乌鲁克托付与你。”
*
吉尔伽美什拒绝了臣服于北方的霸主基什王阿加，十日之后阿加的军队兵临乌鲁克城下。
乌鲁克士兵大惊恐。
“报——！伊辛王已背叛！投于基什王麾下！”
然而前一个士兵还未从乌鲁克王的寝宫退出，又有一个乌鲁克士兵狂奔而来：
“——拉尔萨王背叛！与基什王结盟！”
“乌尔王跨水而来！对我军见死不救！”
而辉煌的寝宫内，着亚麻裙裳的吉尔伽蒙什歪戴甲胄，斜倚金塌，流光酒眸比酒浆更甘甜，美丽的少女为他斟酒，纤秀的少年为他穿靴。
这位乌鲁克的王问身边的少女：
“你的指尖为何颤抖？”
捧手将椰枣递到王唇边的少女剧烈一颤，椰枣也随之滚落。
扎巴达连滚带爬地冲进寝宫，无头苍蝇般乱窜才看到他的王，立刻脸色青灰地喊道：
“王！图尔加那个混蛋王子为基什军打开了宫门！王宫护卫队快撑不住了！请跟我一起逃往伊什妲尔神庙！愿女神保佑您！”
“扎巴达，舒卡拉准备好了吗？”
毫无败寇自觉的王者怡然发问，仿佛在问，我那一比尔图重的黄金臂环你放在了哪里。
“王……”
虽然脸色惨白，扎巴达还是奉上了王的武器舒卡拉。
“告诉比尔胡图拉，”
拉巴达竖起耳朵听王的训令，他的王却良久没有说话。
王的寝宫已不再如之前安详，早就对吉尔伽美什不抱期望的长老大臣，纷纷向基什军投降；而仍旧支持吉尔伽美什的长老大臣则如拉巴达一般逃到了王的寝宫。
基什军已经包围了王的寝宫，长老大臣们也不再顾忌脸面，有的嚎啕大哭捶胸顿足，哀我大乌鲁克；有的愤怒跳脚，大骂吉尔伽美什自食苦果；群臣唉声叹气，一副天要亡我的怂相。
只有安然噙笑的吉尔伽蒙什在看到基什王的那一刻，才终于肯从黄金塌上抬起尊臀，并接着对拉巴达说：
“一切照旧。”
拉巴达还没收回竖起的耳朵，更来不及从地上爬起来找比尔胡图拉，就看见他的王提着舒卡拉，如一道洞穿宇宙的金光，骤然消失在他眼前。拉巴达对于自己竟然没能及时回头而愤懑了三年——
在他身后，如燃烧空气的金色陨石般势不可挡的乌鲁克之王，撞向基什王阿加——
如同列车撞向轻飘飘的纸袋，周围的人甚至来不及看兵器相撞的火花，压制着基什王的金光已经带着基什王冲破楼墙，冲破了乌鲁克的城门，冲到了两军交战的上空——！
定格在空中的乌鲁克王的舒卡拉向下压着基什王之剑，
兵器相爆的魔力如烟花般一簇一簇绚烂四散——！
只见那基什王归然不动，手臂肌肉青筋暴起。
片刻后，基什王下空的土地蓦然滚碎，大地如被孩童掰碎的糕点裂出深渊！
几乎在同一时刻，基什王手中的剑如冰般被碾压至碎，
连带着那威武的铠甲，也尽然破碎。
魔力产生的余威不分敌我，将1比尔内的士兵与战车如狂风般扫除！
基什军大惊恐！
乌鲁克军大惊恐！
凡人啊！
这就是三分之二神血，三分之一人血的至高神格！
[1]参考网上翻译的《吉尔伽美什史诗》
[2]摘自《吉尔伽美什与阿加》中文版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ALL23-神·第一块泥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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