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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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新剧《仗剑晴霄录》开拍当天，剧组在影视城内举行了开机仪式，这说起来，是季文两辈子以来第一次参加电视剧的开机仪式。
由于《仗剑晴霄录》是制播同时进行的新型模式，所以并没有像其他电视剧一样的那么多的前期宣传时间，于是，一番热闹而常规的烧香，求拜，再吃了烤乳猪后，剧组专门给了记者们拍照、提问的时间，算作一小部分的前期宣传。
等一切真正结束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再吃个晚饭，原本就是冬日节气的天色就暗了下来。
不过导演也没浪费时间，晚饭后直接的宣布先拍摄剧本第一集的晚场戏份。
第一集主要是主人公出场，再加讲述一下前期的背景，开头的戏份是一场前代武林盟主带领正派人士攻打魔教，最后两败俱伤的一幕，由于天色的关系，只能拍摄晚上前盟主和魔教教主的打戏。
然后就是召开武林大会，选取新的盟主，也就是主人公的英武登场。
不过很可惜，武林大会不能再晚上召开，于是也要等明天白天了，而季文的角色，虽然第一集也略有出现，但那是成人版的，有专门的武打演员戴着面具代替他，也就是说，直到等到有武林盟主‘苏君城’捡到因走火入魔返老还童的‘封夙遥’那天，季文才会正事参演，根据剧本来看，那起码是第二集末尾的事情了。
因此，季文虽说是和所有演员一同进组，但是最起码，第一天晚上可以安心的早早睡个好觉。
跟着其他同样没有戏份的演员一起回到剧组安排在影视城附近的宾馆内，由于整个剧组的人数众多，除了大牌主演有单间享受以外，其他人，包括副导演，都是住的标间。
季文也是一样，好在看在季文年纪小的份上，剧组也给了一些优待，比如安排了他的经纪人住在一起之类的，要知道，其他的演员和经纪人大多都是分开住的，更确切的说，剧组并没有安排经纪人的房间，可以说，虽然条件并不能跟卓重染的家里相比，但是卓重染能够住在宾馆内，也是沾了季文的光的。
洗了个舒适的热水澡，季文窝在了床上，把自己整个缩入被子中，整个人就要陷入一种昏昏欲睡的状态，不过卓重染四处走动的声音还是影响了季文的睡意，时刻保持警惕是季文不会遗忘的习惯，于是，当卓重染把一样东西扔到了季文的床上时，季文敏锐的向后一缩，躲过了卓重染的攻击，然后看着卓重染扔过来的近在咫尺的‘凶器’，一部手机。
把手从温暖的被窝中伸出，拿过手机翻看了一下：“这是新买的？”
“对，不过号码还是那个，没有变，顺便说一句，季文先生，如果这一部再弄丢的话，那么就请你自己想办法找回来吧。”卓重染拿着换洗用的内衣和浴袍，双手抱胸的对着季文道，然后就傲然的扭头转身走进了浴室。
“啧啧，傲娇的男人啊。”季文缩在被子里轻声嘟囔了两句，然后按下开机键，几乎是刚刚有信号，手机就震动了起来，屏幕上显示，一条新信息，来自一串季文熟悉的号码。
点开一看，一串数字密码，季文翻译了一下。
TO我可爱的克劳迪：本来是想要给你一场惊喜的重逢的，可惜，你却没有给我这个机会，不过我必须要说你的隐秘技巧依旧很好，虽然还是看到了背影，但是我知道那种情况下你做的已经很棒了，我比较好奇的是，在监控中看到的你是一个……小孩子？或许？
但这并不重要，你知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嫌弃你，我甚至高兴你能帮我收尸的几率更大了，因为你说不定会活的比我久很多，最近有了一件好玩的事，我要去参合一把，没时间去找你了，等我玩够了再去找你相见，爱你的PAPA。
顺：听说我在中国有个不小心产生的孩子，是个男孩，那么，如果可以的话，看到和我长得像人要告诉我哦，放心，PAPA不会让其他人占据你在我心中的位置的~
看完的一瞬间，季文被来信人自称的PAPA恶心到了，鸡皮疙瘩直起，这个该死的老家伙，有事没事就用这个称呼来恶心他！到底是谁该嫌弃谁啊！
季文快速的回复了短信，然后利落的删除，不过那一脸嫌恶的表情，却是到卓重染洗完澡出来，都还没有消失。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吃多了，想吐！”
由于拍摄是按照一集一集顺序来的，虽然不可能是每一个剧情移动一个地方，但也是常规的一个场景拍摄完相关的剧情，其他剧情顺移。
虽然说剧组有副导可以和导演同时开工，可惜前期的剧情基本都是围绕男主角‘苏君城’的，只有一点点魔教内的剧情给以让副导跟导演同步来导，并且都是前期可以说是打酱油的演员。
于是，中后期才出场的演员们大都闲了下来，有其他工作安排的也可以先去忙其他工作，在片场等戏的，时间也可以自由安排，理所当然的，属于魔教一派的季文也是闲下来的大军中的一员。
同时闲下来的，还有一个戏份大都和季文相关的人。
一大早，季文和卓重染的房门就被人敲开了。
“喂！都几点了你竟然还在睡！你是猪吗！给我起来！”来人一进门看到还在床上窝成一团的季文，眉头瞬间一皱，直接的上前就掀了季文的被子。
季文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浑身一冷，刚想蜷缩起身体想要继续睡，就被一双冰凉的手给按住疯狂的摇摆起来。
怒火直冒的奋力挣脱开不断骚扰他的双手与人，季文不耐的睁开眼，怒瞪着骚扰他睡眠的人：“现在才几点！你烦不烦！”
“一日之计在于晨，浪费时间就是浪费金钱，知道吗小鬼！”秦子言怀抱着季文的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季文。
已经收拾妥当的卓重染满意的看着季文被秦子言折腾了起来，然后出了房间：“你们慢聊，我去拿早餐。”
“那么，一大早的你到底想来干什么！小孩子需要充足的睡眠你不知道吗？！”季文坐起身就想要强夺他温暖的被子，就算有空调，室内的温度也不算太高。
秦子言没有让季文得逞，看出季文的意图后，直接的顺手一扔，把季文的被子落在了卓重染的床上。
季文瞬间黑了脸，秦子言一指季文脱在一边的衣服：“来找你对戏，就算是小朋友你也是个演员，要有一定的演员修养，不要以为你那天表现的演技就可以让你放松下来，要做的事还多着呢。
如果不是我的戏份和你相关的最多的话，我也不愿意来找你，还要喊一个赖床的小鬼起床，现在，你可惜选择穿衣服，或者就这么冻着。”
起床气旺盛的季文，选择的是一把拽起身下的垫被，然后披在身上：“给我出去！先去想想你求人帮助的语气，不然别想让我帮你对戏。”
“求人帮助？我这是互惠互利！昨天那个礼貌乖巧的小女孩去哪里了？这就是你的真性情吗？小姑娘，这么不勤快又不温柔可爱，小心会嫁不出去的，还是需要哥哥帮你穿衣服吗？啊？哥哥愿意替你效劳哦。”很显然，秦子言也是个行动派，说着就要拿起季文的衣服往季文身上套去。
季文会让秦子言轻易成功吗？这不可能，不过刚醒来还没什么力气的手脚让秦子言轻易得逞，掀开了季文盖在身上的垫被，然后得到的，就是季文飞踢过来的一脚，或许正常情况下，睡醒的季文是温和的，但是被外力弄醒的季文绝对是暴躁的。
被踢了个正着，秦子言这下彻底和季文都在了一起，直接扑到了季文的身上，誓要将衣服套在季文的身上。
然后，就在两人互相‘斗殴’的时候，秦子言却突然的顿住了动作，季文眼尖的一脚踢在了秦子言的肚子上，让秦子言顺利的坐到了床下的地板上。
“嗷！”的一声，秦子言屁股着地的捂住了肚子，不管不顾自己腹部与臀部的疼痛，眼睛在一瞬间盯住了季文身上的某处。
秦子言看着那不应该存在在一个小姑娘身上的突起，有几分吃惊，有几分疑惑的开口道：“那……那……”
“喂，季小朋友，你最后能跟我解释一下，你腹部以下双腿之间的突起是什么情况，你把小香肠装进去了？还是……你是个男孩？！”
大厅距离季文的房间并不远，卓重染拿回三人份的早餐后，一进门就正巧听见了秦子言的这句话，敏锐的关上房门阻隔住被其他人知道的可能性。
看着一个床上一个床下，正纷纷气喘吁吁的‘对峙’着的两人，这一幕颇为熟悉，几乎每天早上为了季文的起床，他们都会这么打一架，不过现在很显然不是回忆昨天的好时候。
“哇哦，看来，这个秘密被你发现了呢。”卓重染的脸色挂着漂亮的笑容，不过声音毫无笑意。
“啊啦，怎么办呢？既然发现了我的秘密，那就不能让你随便走了啊。”这是成功把秦子言踹下床，心情愉快的终于从睡意与起床气中清醒过来的季文。
秦子言警惕的看了两人一眼：“你们想做什么？”
成熟的经纪人与年幼的艺人同时一笑，很快的，房间内传出了某孤立人士的惨叫：“雅蠛蝶~”
开玩笑。
“好吧，那么，干嘛要瞒着小朋友的性别？”秦子言坐在季文的床上，大口咬着卓重染买回来的肉包。
“为了抓住机会。”卓重染喝了一口豆浆“当时正好有一个剧组在招募小演员，但是只要女孩。”
听着卓重染非常认真而平常的语气，秦子言最近忍不住的一抽，果然偶像就应该远观么？“您是怎么想到这么棒的点子的？冒充女孩？我以前怎么没想过呢？”
“因为你没胆，因为你不敢，能想到常人想不到的，这就是我家卓大经纪人。”这是刚刚从浴室里打理好出来的季文。
“这没什么的，在娱乐圈不算先例，可能你们的年纪小都不知道，罗秀丽以前是男的，以女人的身份出道后，去做了变性手术。”卓重染口中的罗秀丽是秦子言小时候非常红的一位女演员，不过后来隐退了，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季文是一点都不知道这个罗秀丽是谁，这很正常，秦子言就直接的倒抽了口冷气，他小时候的梦中情人，就这么破裂了：“不，不可能吧……”
“我母亲跟罗秀丽是好友，你应该听过我母亲的名字，我母亲是容莹莹，当年他们一直被人拿出来对比，但是私底下他们的关系其实很好。”
“啊，我知道……”卓重染的母亲去世以前也是个红遍大江南北的女演员，这点估计稍微了解娱乐圈的人都知道，秦子言也瞬间打消了他刚才的怀疑。
然后，房间就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
直到秦子言有些受不了，坐立不安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迅速转移了话题，扭头问着季文：“喂，季小朋友，你是不是和你们公司的那个二世祖有过节？”
“嗯？谁？”季文还在想着他刚刚从秦子言和卓重染的对话中得到的信息，容莹莹，卓重染的母亲，卓重染的秘密，或许可以从他母亲那里查到点蛛丝马迹？
“姓蒋的那个，我记得还是他爸介绍你进的剧组呢。”
“蒋智鑫？他又想怎么了？”不等季文开口，卓重染率先提问了，他现在对于季文跟蒋智鑫相关的消息，神经已经敏感到一定程度了，绝对不能再让这两个人遇见，不然绝对没有好事！
“看来还真有啊，不过我真不明白，你竟然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蒋家父子‘反目’？一个要帮你，一个要害你，要知道，圈子里都知道蒋德武对儿子的溺爱的。”
“蒋智鑫昨天托人把我叫过去，让我帮他在片场整你，然后就许诺能够让我演我想演的角色，你知道，就是‘封夙遥’，我可是好心动啊，差一点就答应了，可惜啊，我就是太善良了，你凭实力得到的，我也不会给你下阴招。”
“所以你才一直都只能演配角，我家经纪人大人就是你的例子，这种好事再有下次你就答应，又有好处又好玩头，一举双得。”季文真的觉得这个秦子言不是一般的和他的胃口，怎么说呢？就是这个味！
“季文！不要再和蒋智鑫胡闹了！”对于面前的恶劣双人组，秦子言他管不着也管不了，只有对季文严叮万嘱。
季文的回应就是颇为轻松无谓的耸了耸肩：“卓大经纪人，公平点，你知道从来都不是我去主动针对他，他不放过我，我能怎么办？”
虽然知道季文说的算是事实，但是卓重染却更加烦躁的皱起了眉头，该死的，自从发掘了季文之后，他就没过过一天安生的日子！
另一边，秦子言不甘寂寞的插话道：“放心，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其他人，这也算给你们提个醒吧？如果真的是有仇的话。”
接下来的几天，卓重染都比较忙，不仅要去帮季文接其他的工作，而且对于蒋智鑫的事情，他也不可能像季文一样安然的等着承受了之后在反击，如果可能，他必须提前做好准备，甚至防患于未然。
没有戏份，处于等戏状态的季文小朋友，就和动不动就来找他对戏的秦子言一起，待在宾馆直到终于有了他的戏份的那一天。
几天下来，季文发现，如果说，他的演技是三点天赋加四点骗术还有三点漂亮的记忆力的话，秦子言的演技，就是实打实的努力练就的。
一集的对话，秦子言能够不厌其烦的重复数十遍，并且在一遍比一遍的完善着自己的言语神态乃至动作，对戏时整个人直接是处于一种激情四溢的状态，丝毫不会因为不断的枯燥重复而‘降温’。
搞得季文的积极性都被调动了起来，跟秦子言探讨了很久的关于语气神态各方面角色上的事情。
到现在季文也有点好奇了，秦子言的外貌和演技说实话都能够算不错的，去骗人的话应该也会有不少人上当，但是就是这样的自身条件却一直再演配角。
或许天生的那张娃娃脸对于选角有一定的限制性，但是现在的化妆技巧这么好，秦子言的这个情况，就有趣了，除了有人故意打压，那就是秦子言的运气实在不好。
不过暂时，季文没有发现秦子言身上有人打压的痕迹，那么，就是秦子言的运气问题了，哦，对了，还有一些幼稚单纯的‘善良’想法，比如蒋智鑫的这件事。
时间的流逝是悄无痕迹的，等到整个剧本都被季文和秦子言背烂了，季文的第一幕戏，也到了。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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