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章二十四 又一次离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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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窗外的雨，三叶琉璃微微眯了眯眼，其实她倒还不是挺讨厌下雨，如果下雨，那表示还能够悲伤，能够哭泣，哪像她的瑰……
身体微微颤抖，却在下一秒意外地平静，矫情了这么久，也早该够了。她早就不是决定了么，有些人，只不过是过去。
蓝染惣右介从那次谈心以后就开始不让她仅仅是在阴谋外，告诉她他的棋盘，她曾经问过他，她的位置又在何处，他说，她也是执棋子的人,就站在他的身侧。
那个时候的他眼神干净到无可挑剔，她几乎就无法呼吸，像极了……她的阿介。但可惜，有些事，她早就已经不信。会这样无条件对她好的，只有阿介，而不是蓝染。
可是那个人再也不会这么对她了，因为早已不存在，早就已经不想自欺欺人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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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十番队的队长室内，所有的公文自是已经被搬到了这里，这么多年了，日番谷队长对她的戒备也渐渐变少，十番队，除了作为巡逻警备队，其中的公文也有不少牵扯到王族的秘密，可以说，能够翻阅它们也需要有足够的权限，或许，这也是为什么那个人会让她来这里的原因，而不是继续在五番队呆着。
她很喜欢这份差事，或许是在这个地方除了她和队长的呼吸声几乎都听不到什么，他们两个都不是容易熟络的家伙，也只有松本乱菊在这里捣捣乱才会好些，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看得到那个一直故作老成的队长流露出几分孩子气的暴躁。
这种幸灾乐祸的事她自然也不会乱说，而且也就只有这样，在那一瞬间，似乎可以忘记全部。
——无论是什么。
而听着这外面拍打的雨滴声，雨打芭蕉，也不记得这句话是在哪本书上看到的，有人说，这样的声音无比的凄凉，声声都是愁情，或许是那些心中有愁的人，无论如何，都会觉得眼前一切都是哀景哀情的吧。
“已经到晚上了，”日番谷冬狮郎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三叶三席就先回去吧。”
声音里面，都是清冷。
三叶琉璃曾经很认真的把他和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中——或许那只算半个朋友的朽木白哉对比，除了发现看上去一样的冷，她这位队长在外表之下还是有暖流流过，而朽木白哉呢，也早已是冰川，再也难以被打动了吧。
“那么我先回去了。”不知为何，她心中有一股怪异的感觉，隐隐有些不安，令她无比的烦躁。
日番谷点了点头，稍微理了理东西，三叶琉璃正准备带着她的浅打离开的时候，一名十番队队员气势冲冲地闯了进来，大喘着气：“不好了！队长，三席，十三番队莫名出现变异虚，志波三席……已经丧命了！”
志波三席？变异虚？
三叶琉璃瞪大了眼睛，变异虚的事她根本不知情！基本上那些虚都是由三叶家的流魂街管辖范围内跑进来的，这些东西她心知肚明，而尸魂界也查的很，志波三席应该就是当年和志波海燕结婚的那位志波都了……不好，志波海燕！
几乎还没有来得及打招呼她就冲了出去，分辨了一下灵压的位置，果然是在十三番队的方向，脚底下猛然发力，瞬步全开。
日番谷冬狮郎从未见过他这位三席有过如此失态，也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志波海燕。
当初的那群人里，还在尸魂界的，除了越来越冰冷的朽木白哉，也就只有他了。
如果连他都……
快一点！再快一点！
她开始恨自己为什么因为一直隐藏着实力而疏于练习，为什么瞬步还是不够快！
如果说那个人也不在了……那个唯一可以逃脱贵族命运，那个笑得那么温柔的人也不在了……一瞬间一股惶恐扑面而来，痛得她无法呼吸。
雨水打在身上，莫名的有一股心安，当初的瑰……的那天并没有下雨，那么今天他也不会有事的吧？
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内心却又生出自己也无法忽略的惶恐。
十三番队和十番队隔得挺远，但在瞬步之下，也就是三分钟的事，一进入十三番队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三叶琉璃闭上眼睛，仔仔细细地分辨这那个人的灵压，微弱的几乎她差点感觉不到。
跟在她身后的日番谷冬狮郎却是勉强压下自己的震惊，要知道刚才的瞬步他差一点都没跟上，有着这样的能力，而且还没有斩魄刀……像是现在，他根本都不分辨不出志波海燕的灵压，而眼前的这位三席，又是怎么做到的？还听说她的毕业条件是和总队长过下三招，他丝毫不怀疑总队长的实力，要知道自五席之上，每差一个，都是差了不知道多少。如果这人还有斩魄刀……
三叶琉璃也根本没时间察觉她那位队长的震惊，也没有在意她这次的实力暴露，只是拼命地赶过去。她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那股灵压若有若无，就像……要断气了一样。
她也想告诉自己不要这么做，毕竟十三番队的队长也不会是吃素的，她去了，又能有什么用呢？而且这件事应该也很蓝染惣右介有关，这趟浑水，她为什么要去？可是脚就根本停不下来。
心底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咆哮，如果这次不去，她会后悔的，就像当初知道哥哥的死一样……可是她和志波海燕也根本不算是很熟，只是一不小心记住了他那灿烂的笑容，就再也难以忘掉了。那种她所向往的自由的笑。
“露琪亚，杀掉我。”
瞳孔猛地放大，好不容易赶到了，她却看见那位乌头贼少女的手颤颤抖抖，却还是一刀捅入了那个已经虚化了的人的身体里。
虚化。
传言之中可以打破死神和虚的界限的存在。
蓝染惣右介。果然是他。
脑子一瞬间反应了这么多东西，而身体却更快一步，瞬间来到志波海燕的面前，反手一拔，袖白雪在她手上，血喷涌而出，用灵力在他身体上点了几个部位，勉强止住了血，志波海燕只是笑：“琉璃，你也来了。”
三叶琉璃怔怔的望着他，他已经没救了，她知道，她也再难以自欺欺人，骗自己只要等四番队的人来就好了，手猛然举高，干脆利落的打过他的脸颊，旁边的浮竹十四郎似乎想说什么，却只见下一秒，那个人轻声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她忍不住再大声吼了一遍，她刚才分明看到是他自己主动撞上朽木露琪亚的刀尖，自己选择放弃生命。
让多少情何以堪，有多少人想救他的命？“你让你弟弟，你让你妹妹怎么办！”
只不过是妻子死了，只不过是虚化了，为什么好好活着就不行呢，为什么呢。
他只是静静地望着她，似乎是包容着她的歇斯底里，他只是淡淡的笑着：“琉璃，抱歉。”
——笑容一如当年那天初见。
温暖的……让人落泪。
她才没有哭，只是……难过而已。
那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在她面前，再也说不出话来，哪怕到死，也一直是笑着的。
讨厌的笑容，讨厌死了。
总有那么一个人，没有做什么，就无声无息抢到了你内心的一片角落。
无关情爱，只是浅浅的喜欢而已。她只是不想让他死，哪像现在，只有她一个。
雨水一直冲刷拍打着一切，刀上的血迹顺着刀身留在地上，在三叶琉璃的脚边开过一串又一串的血花。
志波海燕的血。
转过头去，把袖白雪递给朽木露琪亚，那个小姑娘满脸早已经是泪水，三叶琉璃用着那只沾上血迹的手摸了摸脸颊，也是湿的，就是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喉咙有点痒，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也更不想理会其他人的眼光。
没走两步，她忽然觉得头有点晕沉，脚底下一脚落空，就向前倒去，意识瞬间抽离。
只是在隐约之间，有人似乎接住了她，这个怀抱，显得异常的熟悉。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章二十四 又一次离别
